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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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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疼念念,也不会干涉念念的成长。

      往常虞清宁仗着老大宠她,时常与念念掐尖攀比,她心里头就算再不舒坦,没有闹得过份,就睁只眼,闭只眼。

      虞清宁像被人抽了骨头,软倒在地上做着垂死挣扎:“祖母、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祖母,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不敢了……”

      老夫人摆摆手,却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之前说要去教司坊给虞清宁和何姨娘请教养嬷嬷,心里还有些犹豫,她虽然对虞清宁瞧不上眼,但到底是孙女儿,哪能真狠得下心教外人磋磨了去?

      但虞清宁后头死不悔改的作派,却真教她彻底硬了心肠。

      虞清宁嚎得更厉害了,白芍一个箭步上前,挟着虞清宁一条胳膊,半拉半拖着将人扯了出去。

      虞姒念轻轻一叹,对这个结果很意外,但细想一下又并不那么意外了。

      虞清宁虽然心气儿高,但也不是真蠢。

      之前在家学里头,无非是不甘心将位置还给她,又不甘心自己挨罚,觉得她一个月没上家学,却没让先生撵出去,才会一错再错。

      与她攀高较劲心思太浅显了,丝毫不晓得遮掩。

      也不想一想,大户人家嫡庶相争是乱家之本,是大忌,换作任何人家,怕也不会轻易过去。

      虞姒念朝门外瞧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虞清宁的身影,只依稀还能听到虞清宁哭喊和声音。

      虞老夫人将她的目光尽收入眼,轻拍了拍她的手:“念念,可是心软了?”

      虞姒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没有说话。

      她可不觉得,虞清宁有什么值得同情。

      虞清宁是典型的“斗米怨,升米仇”,从来不会记着旁人的好,嘴里头喊着大姐姐,说着道歉的话子,估摸着心里头还真像祖母说的那样,觉得一切是她的错,指不定有多恨她。

      她可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圣心。

      虞老夫人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借机教导她:“虞清宁平日里时常与你闹腾,你还能惦记着几分姐妹情份,可见念念心性良善,可人与人之间相处是要看缘分,不看情份,即便是姐妹也不过如此,懂了么?”

      虞姒念若有所思地点头:“祖母,我懂了,四妹妹与我有隙,该她如何便如何,我就不掺合了,不过姐妹一场,四妹妹今儿让先生打肿了手心,一会儿使秋杏送一盒玉容膏过去,聊表一下心意。”

      虞老夫人笑了,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孺子可教也!”

      ------------

      第75章:念念打小就不一般

      有关虞清宁的话题到此为止,虞姒念赶忙从春晓手里拿了黄花梨条盒,塞进了祖母手里头:“祖母快瞧一瞧,这是什么?”

      虞老夫人低头瞧着手里头的条盒,就知道念念又跟着许嬷嬷一起学了什么,特意拿过来讨她欢心。

      转头瞧了念念一身蜜桃樱红,又娇又甜的模样儿,早上穿的可不是这身,却是为了过来见她特意换上的,

      人老了就爱瞧红看绿,讨喜又吉利!

      虞老夫人哪还不明白念念的心思:“可别再担心祖母,祖母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瞧过,没经历过?哪能轻易就被气倒了。”

      说完,就掀开了条盒盖子,就见里头摆了一条藏蓝色抹额。

      绸面光润,上头姜黄色的佛家万字绣纹,虽有些粗陋,但瞧着似有佛光透出,沿边缝了一圈儿佛家七宝珠,正中的位置上,一颗拇指甲盖大小的黄琥珀光泽温润,透着贵气,显得十分别致。

      “这是念念亲手绣的?!”虞老夫人一瞧就喜欢上了,将抹额拿在手里头左瞧右看,怎么瞧怎么欢喜,笑得是见牙不见眼,脸都笑成了菊花纹。

      虞姒念见祖母喜欢,也跟着笑了起来:“绣得不好,祖母可不能笑话我。”

      虞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拿着抹额翻来覆去地瞧不说,还将柳嬷嬷也招过来一起瞧。

      柳嬷嬷凑过来,跟着虞老夫人一起瞧了仔细:“大姐儿学刺绣拢拱也才十多天,旁人连针法都学不好,她就能绣得这样好,可真真厉害!”

      这话儿简直说到虞老夫人心坎里头了,指着抹额上头的万字纹:“瞧瞧这针脚子,多平整,佛家七宝珠也搭配得好,富贵又大气,吉利又漂亮。”

      柳嬷嬷笑着点头,指了指背面:“老夫人您瞧,反面也有花样子呢。”

      虞老夫人一听,连忙翻了个面儿,没来得及瞧明白,柳嬷嬷就惊瞪了双眼,语气也夸张了几分:“哎哟喂,老夫人您快瞧,背面竟是团寿纹,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可算是瞧了一回在民间失传了的双面绣,开了开眼界子。”

      虞老夫人仔细一瞧,确实是团寿纹,顿时眉开眼笑,面露骄傲:“一面“万”佛呈祥,一面福“寿”无疆,这心思可真真是既巧妙又精心。”

      柳嬷嬷一脸唏嘘:“奴婢可听说了,双面绣不比苏绣、湘绣等各大名绣,是个人都能学,天赋稍差一点,连针法都学不会呢,双面绣的针法虽然在民间失传了,但不少人家手里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残谱与花样子留存,可也没听说有人学会的。”

      虞老夫摸着抹额上头的团寿纹,简直是爱不释手:“可不是吗?念念才出生那会子,闭着眼睛,安安静静不哭不闹,我一抱着她,她就睁开了眼睛瞅着我看,大眼睛又黑又亮,打小我就瞧出来了,念念就不是一般的孩子。”

      她活了大半辈子,可是少有听说谁家孩子一出生就能睁眼,眼睛还睁得那么大,还特别有神。

      这事儿柳嬷嬷是亲眼瞧见,也是这个原因,老夫人与大姐儿十分投缘:“最难得的是,姐儿待老夫人的一番孝心,老夫人可是有福。”

      坐在祖母身边的虞姒念,看着祖母与柳嬷嬷你来我往,不停地说着吹捧她的话儿,面皮子再厚也不禁红了脸,有些羞窘,张了张嘴,几次想打断祖母的话儿,却连机会也寻不着。

      许嬷嬷说刺绣最考验的就是手眼,她身娇骨软,眼疾手快,是学双面绣最好的料子。

      “万”字纹十分简单,针法也不复杂,又有许嬷嬷从旁指点,绣起来也十分容易,换作复杂一点的,恐怕连针脚也绣不平整,真没祖母和柳嬷嬷说得那样好。

      祖母那句“打小我就瞧出来,念念不是一般的孩子”,简直让她听了臊得慌。

      也是之前做了那场梦,让她仿佛多活了好些年,脑袋瓜儿开了窍子,让她思维灵敏了许多,又有许嬷嬷尽心教导,不然她哪能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学会这么多东西?

      “我从前却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戴上念念亲手绣的东西,”虞老夫人转头瞧向了虞姒念,见她红着一张脸,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拉着她的手:“念念,可是受累了。”

      她年轻的时候也不耐做女红,绣活儿差得很,教母亲压着学,手指头不知道扎了多少回。

      从前念念不爱女红,她也没勉强过,心想着念念是随了她的性子。

      可没想念念看着娇气,却是个能吃苦头,能干事儿的人儿。

      虞姒念摇摇头:“许嬷嬷规定我一天只能绣一个时辰,只是手上活儿,就是学的时候觉得为难,会学了就觉得十分简单,祖母若是喜欢,以后我再给您绣些别的物儿。”

      虞老夫人一听就笑了。

      突然就想到,前些日子虞清宁送了一条亲手绣的抹额给她,收到孙女儿送的东西,她哪有不高兴的,当下就让柳嬷嬷伺候着戴上了。

      后头虞清宁便拐弯抹脚地说,这条抹额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时间,口口声声都是显摆她有多孝顺,绣艺有多么厉害。

      一开始,虞老夫人倒还很乐意听孙女儿对自己尽心。

      不大一会子,她就品出了虞清宁含沙射影,炫耀自个儿,踩其她姐妹的意头,就觉得腻味了,当下就打发人走了,抹额也不乐意再戴,让柳嬷嬷收到箱拢里头了。

      虞清宁三四岁就跟着何姨娘学着捏针,绣活儿是府里头最好的,一条抹额能费多少心思,多少时间?

      她乐意装糊涂,享受孙女儿送上来的孝顺。

      可却是不乐意叫人糊弄。

      虞老夫人又瞧了眼虞姒念,心里头想着,都是做孙女儿的,怎就差别那么大呢?

      人人都瞧不惯她偏心念念,可心眼里也不想一想,自个儿是怎样做孙儿的。

      见祖母又要夸她,虞姒念连忙拿过祖母手上的抹额:“祖母,抹额好不好要戴了才知道,我给您戴上瞧一瞧。”

      ------------

      第76章:祸害家门

      虞老夫人哪还有不同意的,连忙让虞姒念扶进了内室,坐在打磨光洁的铜镜前,让虞姒念将抹额戴在额头上。

      果然如虞姒念料想的那般,藏蓝色的抹额与虞老夫人这身衣裳配得正好,瞧着富贵又大气。

      “祖母,我在抹额里头缝了宁神养气的小药包,您用着觉得好,大约十天,就使人拆了换上新的,药包我那边也都时常准备着。”

      药包所用的药材是用灵露掺了水浸泡过的,效果自然没话说。

      虞老夫人仔细闻了闻,果然闻见了一股极淡的药香,混着一丝檀香味,沁着心脾,连时常堵在心里头的一口闷气,也顺畅了许多。

      是她闻惯的味道。

      之前没闻见,大约是安寿堂里奉了佛祖,常年供香,檀香味又太深,就遮掩了过去,一时间越发觉得,这孙女儿心思细腻,处处尽心,心里头更是欢喜。

      祖母年岁大,晚膳用得早一些,免得夜间积了食,不好克化,因此刚到酉时中(18点),柳嬷嬷就命人摆了膳。

      杨氏从佛堂里出来,伺候祖孙俩用膳。

      瞧着祖孙俩其乐融融的画面,更觉得十分刺眼,又想到了自己抄了一天的佛经,都快要抄断了手不说,还让檀香薰了一整天,脑子都浑浑噩噩地闷痛,心里头更是憋火。

      虞姒念唤了一声“母亲”,便没多说。

      立了几天规矩,杨淑婉瞧着没长进多少,但人却憔悴消瘦了许多。

      脸上敷着一层厚粉,因为一直待在安寿堂里,也没时间回主院补妆,面上的白粉脱落,面色瞧着不大均匀,宛如龟裂掉漆的墙似的,眼底青影十分严重,显然这阵子都没睡上好觉。

      祖母并不十分苛待她,但这一整天不着院子,待在北院里头,对着佛祖,抄写佛经,也是十分难捱,也不比受磋磨好多少。

      好不容易一顿饭用完,杨氏又被虞老夫人打发进了佛堂,竟是到了晚间,也没让她回主院的意思?

      “老夫人……”杨氏惊愕不已,愣在那里好一会儿,还是柳嬷嬷提醒,才反应过来,只能垂着头,一脸愤恨,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佛堂。

      虞姒念随后也回了窕玉院。

      虞老夫人手里头捻着佛珠,面上的喜意也散了大半儿:“明儿去教司坊寻了嬷嬷,先领到我屋里头,再送到清秋院里。”

      教司坊里的嬷嬷,教导规矩礼仪是真,但是手段可比府里头的教养嬷嬷要严酷许多,磋磨人也是真。

      到底是孙女儿,她少不得先要敲打几句,让人注意些分寸,可别把人给磋磨狠了。

      柳嬷嬷哪能不清楚她的心思,自是满口应下。

      想到之前虞清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凄惨模样,虞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你说,我是不是心狠了些?”

      柳嬷嬷连忙道:“您可别说这种话,老奴跟了您大半辈子,哪能不清楚,您这个人啊,最是嘴硬心软,您也是为了四小姐好。”

      虞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子:“虞清宁往常教何姨娘养大心了,也让老大给宠得出了格,不思孝顺长辈,敦亲姐妹,为自己铺路、谋前程,倒是一门心思想要压制嫡女,处处与念念攀比、较劲、掐尖,若是继续纵容,便是害人害已,祸害家门。”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顿,轻揉了一下额头,手指摸到了额上的抹额,心里这才稍稍安慰了些:“从前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姐儿们年岁大了,一个个心思多了,行事也越发没有分寸,昨儿才敲打过,可见虞清宁是没往心里头去,今儿就在家学里头,将自己的心思闹到了外人跟前。”

      柳嬷嬷深以为然,觉得虞清宁确实太不成样子,失了虞府的教养。

      虞老夫人继续道:“姐妹相煎,有失体统,也亏得是叶女先生,换作旁人怕就要闹得外头人尽皆知,平白教人笑话虞府家风不整,教养不行。”

      柳嬷嬷端了一杯茶,放到虞老夫人跟前,认真听着,也没开口。

      虞老夫人将佛珠缠到手腕子上,语气里满是无奈:“旁的人家也就教人说几句闲话,但老大可是御史,自个儿家风不整,教女无方,传到外头,如何能在朝中立身立正,行御史之责,纠察百官之风纪?没得落了外人口实,让整个虞府丢脸面子。”

      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嫡庶之争,什么妻妾相争瞧得多了,自然也是最不能容忍这些糟七糟八。

      柳嬷嬷替虞老夫人松了抹额,小心翼翼地收到条盒里头:“老夫人是觉得,眼看着四小姐就九岁了,年岁渐长,心性也该要定下来,趁早寻了厉害的教养嬷嬷过来,兴许还能将性儿掰一掰。”

      虞老夫人点头:“就算掰不过来,在嬷嬷手底下吃了厉害,也能吃一堑长一智,多懂些道理和规矩,姐儿们都大了,也该到交好的人家走动,没得将心思闹到了外头,平白惹人笑话,丢了虞府的脸面,知晓收敛心思,将来到了别人家里头,也不至于让旁【创建和谐家园】害了去。”

      柳嬷嬷一准就猜到了老夫人的用心良苦。

      但今儿瞧着四小姐的模样,倒不像是会领会老夫人这番慈心,心里也隐隐叹息。

      虞老夫人轻叹道:“难怪人都说娶妻要娶贤,瞧瞧姚氏,在外头八面玲珑,是老二的贤内助,老二的几个妾室,也让她管束得安份守己,几个庶子庶女,也是教养得似模似样,姐妹间一团和气,将来也能互相帮扶着过日子。”

      柳嬷嬷只是听着,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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