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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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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这时,夏桃与秋杏端了早膳过来。

      除了虞姒念喜欢的虾饺、水晶包外,还有一小碗许嬷嬷亲自熬的药膳,清淡宜克化的脂胭米粥,酸甜可口的腌梅肉,以及一应小菜,拢共十几样,样样精致。

      虞姒念瞧了,不禁眼神都亮了。

      春季宜清肺养肺,虞姒念将加了灵露的冰糖梨汁水,让夏桃送了一盅去青渠院,又使秋杏送了一碗去安寿堂:“告诉祖母,打今儿起我就要上家学,往后不能与她一起用早膳,待每日晚间与她一起用晚膳。”

      许嬷嬷暗自点头。

      怨不得老夫人偏爱姐儿,姐儿搬到窕玉院后,每日早上都会陪老夫人用膳,现今没时间过去,就改成了晚间。

      就这份孝心,虞府里头就没人能比得上。

      至于青渠院里的周表少爷,许嬷嬷眸光闪了闪。

      她在宫里头什么样的贵人没见过?

      可独独这位周表少爷,瞧着雍容贵气,竟比宫里头至贵的那些龙子凤孙也不遑多让,势如渊沉,气度深藏,瞧一眼就让人有种深不可测,琢磨不透的感觉。

      从前她对虞姒念同周表少爷亲近,抱着谨慎观望的态度。

      这些日子以来,见周表少爷对虞姒念也是颇为上心,倒也渐渐放下了些许戒备。

      想着虞姒念在虞府里头瞧着风光,但上无兄靠,下无弟扶,父亲偏心冷情,继母算计诸多,姨娘也不安份,几个妹妹皆是心气儿高,一心想要压制嫡长女。

      周表少爷瞧着就不是一般人,若能与他处出情份,将来无论怎样,也算是个倚仗。

      想来虞老夫人也是这般想,所以才对从幽州来的周表少爷这般看重。

      这边,虞老夫人得了虞姒念今儿要上家学的消息,脸色不大好看:“念念的脸还没好利索,就急着要上家学,怕是真叫她爹给打狠了。”

      柳嬷嬷深以为然,却也不好说,只道:“这也是好事,多读些书,也能多懂些道理。”

      念念跟着许嬷嬷学东西,也不比在家学里差,虞老夫人对她读不读书,也没太大要求。

      但虞府书香传家,念念如果肯主动勤学,她当然会更高兴,可心里头还是不大痛快,总觉得念念是叫父亲逼了。

      ------------

      第64章:叶女先生

      柳嬷嬷继续劝道:“难得姐儿有上进心,老夫人您该支持她才是。”

      虞老夫人叹了口气儿:“念念这么久没上家学,想必叶女先生对她很有意见,少不得要受罪。”

      女先生教人也是有规矩的,虞府虽是主家,却也不好干涉过问,更不能指手划脚,念念学不好,挨罚受训也是要自个受着。

      柳嬷嬷笑了:“老夫人却是多虑了,姐儿病了一场,也是因祸得福开了窍子,又跟着许嬷嬷学了些时日,却是今非昔比。”

      虞老夫人眯了眯眼,没再多说。

      青蕖院里,长安去送秋杏,周令怀瞧着虞姒念刚使人送来的冰糖梨汁水,想到她今儿鸡鸣就起身,准备要去家学,微抿了下唇,唤:“殷三!”

      院中树叶沙声摇动,殷三恭敬站在屋里头:“少主。”

      周令怀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香包,指间粗糙不平的触感,直透心弦:“可还记得,当初阿姐叫一纨绔当街调戏了几句,闹了不少闲言碎语,惹得阿姐好一通气恼,我是怎么做的?”

      “记得!”殷三脸上蒙着黑巾,瞧不见表情,只有微动的眉目漏露了些许波动。

      “去吧,”周令怀吩咐了一句,复又蹙了下眉:“注意分寸。”

      殷三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周令怀拿起小勺子,慢条丝理地吃起冰糖梨汁,熟悉的暗香,令他阴沉的眉目一点一点舒展。

      家学距离窕玉院近,虞姒念带着春晓和夏桃,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道,穿过潇湘林里一道青石小径,就到了潇湘馆了。

      距离辰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家里其他姐妹还没过来。

      屋里前前后后摆了几张长案,铺了软垫,正墙上挂了一幅图文并茂的“勤学”图帖,左右两边分别挂了“孝悌”和“贤德”,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腾,散着清神醒脑的淡香,显得清静幽宁。

      叶女先生长得十分秀美,梳着圆髻,头上只戴了水头不错的绿翡挑心,一身石青色棕纹深裙,外搭了一件深棕色外袖衫,这还是前些年京里头盛行的打扮,显得老气刻板了些,但搭上一身绿翡首饰,又多了几分文雅。

      见虞姒念过来了,叶女先生略有些惊讶,便随手搁下了书卷。

      虞姒念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礼:“先生好。”

      叶女先生没说话,目光淡淡地打量虞姒念。

      从前有些圆胖的身子抽了条子,显露了纤柔之态,一身青色的衣裙,素净又淡雅,灵秀又静美,静静地站在堂下,透着一股子仪态万芳,亭亭玉立的娇姿妍态,眉间沁润着淡淡的灵慧与沉静,宛如玉珠生辉般娇贵天成。

      从前虞大小姐心性浮躁,又不肯用功勤学,听闻虞老夫人给她请了一位宫人学规矩,这才一个多月,竟变了这么多。

      叶女先生掩住了心中的讶色,严声问:“这段时间,为何不来家学?”

      虞家的说法是,虞姒念先前大病了一场,身子还虚着,打算把身子养好了,再来上家学。

      后来虞大小姐身子养好了,虞府又说,虞大小姐正在学规矩,没时间上家学,她还以为虞大小姐往后都不来上家学了。

      禀着为人师表之职,前些天在课上问了三小姐虞兼葭一句,只得了三小姐一句含糊又敷衍的“不知晓”三字,心中难免生怒。

      虞姒念低头敛目:“祖母和父亲得知【创建和谐家园】心性浮躁,于家学竟是毫无进益,又时常扰了先生授课,便为【创建和谐家园】寻了嬷嬷教导规矩,让【创建和谐家园】将规矩学好了,也好知道尊师重道,勤学上进,因而耽误了家学,还望先生见谅。”

      春晓机灵地将许嬷嬷准备的点心,与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送上前,搁到叶女先生身前的条案上。

      叶女先生瞧了一眼,点心精致可口,可算是十分尽心。

      文房四宝价值也恰到好处,不会太贵重,让人收着心里头发虚,更不会差了,让人收了礼物也不觉得痛快。

      恰到好处,才让人将礼收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她又抬眸瞧了一眼躬身作揖的虞姒念,无论是恭谦有礼的话儿,还是规规矩矩的仪礼,都是极有诚意了。

      这样看来,虞大小姐确实与往日不大相同了,可见这些话,倒也不是敷衍人的。

      叶女先生淡声道:“上前来。”

      虞姒念不明所以,上前走了一步,便瞧见叶女先生手里头握着一把黑亮的长尺,:“把左手伸出来。”

      这阵仗唬得虞姒念心里头慌得很,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将左手伸出来,见叶女先生举起戒尺,顿时又吓白了脸,赶紧闭上了眼睛,“嗖”的一下就将手缩了回去,叫叶女先生这一尺子打了一个空。

      叶女先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便抿住了嘴角,目光盯着虞姒念。

      虞姒念自知理亏,耷拉着小脑袋,拖拖拉拉地将左手伸到叶女先生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叶女先生,只差没说,先生您轻点打~

      瞅着她这幅表情,叶女先生举起的戒尺,就顿住了:“一个多月未上家学,罚你十尺,你可服气?”

      “服、服气!”虞姒念磕磕巴巴地回答,将银牙一咬,眼睛一闭,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先生,你打吧,我保证乖乖不动。”

      叶女先生刚蓄了力的手,好像“噗”的一下泄了气力,“啪”的一声落在虞大小姐手掌心上,不到往日三成气力。

      虞姒念抖着手,强忍着没将手缩回来,等这一尺打下来——

      “咦”好像不太疼的样子?

      她悄悄睁开了眼缝,瞧了一眼有些微微发红的掌心,又瞧了一眼拿着戒尺,正蹙着眉头的叶女先生,不禁吓了一跳,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叶女先生收敛了心神,重重地打了九下,打得虞姒念小脸儿白白地,泪汪汪地巴巴看着她,却隐忍着挺直了背脊,也不曾落下半滴泪。

      打完了之后,虞姒念左手掌心里红红的,又麻又疼,一旁的春晓和夏桃瞧了,心疼得恨不得以身相替。

      ------------

      第65章:被抢了座位

      叶女先生声音浅淡:“既然你重新回到家学,从前那些不好的陋习也该好好改一改,往常落下的课业也要赶上来,以后不可再轻易掉课。”

      虞姒念垂头应是。

      叶女先生点头,又道:“昨儿你父亲派人过来知会,说是你要和嬷嬷学规矩,往后只念上午的文课,”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下午的才艺课你不来,我也不勉强,但希望你对文课多上些心。世人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女子无才则愚,愚则不智,不智则眼昏心盲,如牵线木偶,你身为官家女子当明白,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

      这一席话便有些语重心长,虞姒念心有所感,抬眸看着叶女先生,郑重道:“多谢先生教诲。”

      见她似是真的听进去了,叶女先生表情也略缓和了些:“去座位上吧。”

      叶女先生拿了点心与文房四宝进了侧室里头。

      屋子里摆了三排长案,每一排并例排三张,虞姒念的座位,就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虞姒念一个多月没上家学,本该空着的长案上,却摆了一个青花笔洗,紫檀木文房宝盒等物,每一件或雕,或印着精美的石榴花纹。

      春晓:“是四小姐的东西。”石榴花是虞清宁最喜欢的花儿。

      她话音方落,便见虞兼葭同虞清宁两人带着丫鬟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见虞姒念也在,两人明显有些惊讶。

      “不知道大姐姐也来了家学,不然就与大姐姐一道来了。”虞兼葭也穿了青色的衣裙,款式与风格却是大不相同,多了几分清高文华之气。

      虞姒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虞兼葭被这清清淡淡的一眼,瞧得心里头发闷,想到了这两日发生的事,转身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长案上头的文房宝盒,一一从内里取出了笔、墨、纸、砚、镇纸、书册等物。

      空空荡荡的长案上,摆得满满当当,却分毫不乱,井然有序。

      昨儿被虞姒念按着给嫡母磕了头,又被老夫人罚抄《女德》一百遍的虞清宁,穿了一身颇具艳色的石榴花裙,脸色不大好看,见了虞姒念之后,更是一个没忍住狠瞪了她一眼,接着便冷哼一声,便转身要坐到位子上去。

      却叫春晓唤住了:“四小姐莫不是忘了,这是我家小姐的位子?”

      虞清宁表情不由一僵,接着又愤愤道:“大姐姐一个月都没上家学,我也是见你的位置空着,所以才换过来了,又不是故意抢你的位置。”

      虞姒念理也不理,转头看向跟在虞清宁身后的金菊,吩咐:“将四小姐的东西收拾一下。”

      金菊小脸一白,也顾不得自家小姐青白交错的脸色,连忙上前收起了虞清宁的文房宝盒,并青花笔洗,以及笔架,笔筒等物什儿。

      叫一旁的虞清宁气得直咬牙:“虞姒念,你什么意思?”

      见金菊手脚麻利就将虞清宁的东西,收拾好摆到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虞姒念终于施舍了虞清宁一个眼神。

      “属于我的东西,即便我人不在,那也是属于我的,你私自占有我的位置,我也就不同你计较,毕竟,我是大姐姐,自然要包容自家妹妹,但父亲说,我既身为嫡长姐,就应当担起教诲家中弟、妹的责任,因而我少不得要教一教你,不问自取便为窃的道理,还望四妹妹往后,可要知礼守礼,切不可做出失礼逾越之举。”

      虞清宁当场被训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羞恼成怒。

      这还没完,虞姒念轻笑了下:“以后要记得唤我大姐姐,长幼有序,你这般不知分寸直呼我的名讳,叫外人听了去,少不得要说你没规矩,也没教养,没得连累府里头的名声。”

      轻柔含笑的声音,透着佛口慈心,百转千回的柔意,可话里头淡淡的警告,却饱含了一种婉转深沉的气势。

      虞清宁满腔怒火,像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噗”的一下全灭了,只剩下“嗞嗞”地火星子,不甘地在心里头炸响。

      便在这时,叶女先生沉着脸从侧室里头走出来,手里握着那把刚打了虞姒念的戒尺,走到了虞清宁面前:“把手伸出来。”

      虞清宁吓白了脸:“先生,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叶女先生面色严谨:“早前大姑娘没来家学,你要换到大姑娘的位置上,我曾问过你,可曾得了大姑娘的同意,你是怎么回答的?”

      位子也不是说换就换,必须要对方同意后,再征得先生同意。

      “我……”虞清宁心中一窒,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第一下尺打下去,虞清宁的眼泪就扑哧扑哧地掉,身子抖得跟风中残叶似的。

      叶女先生仿佛没瞧见虞清宁委屈落泪,戒尺仍然一下一下地重重落下,发出“啪啪”声响:“你满嘴谎言,是为不智、不信,私自抢占旁人座位,是为不礼、不仁,三纲五常,乃立世之基准,可五常你便犯了仁、礼、智、信四常,罚你十尺。”

      虞清宁被打了不说,还被先生当场教训,眼泪掉得更凶了,十尺打了一半,就将手缩回到背后。

      虞清宁打小就娇生惯养,又被父亲宠着,虽是庶女,可比起虞姒念这个嫡女,也是不差什么,她本身又是争强好胜,事事喜欢攀比拔尖,上家学后有虞兼葭慧质在前,她自然也不甘落后,勤学上进,别说是当着整个府里头姐妹们的面儿,被拿戒尺打手心了,就是磕碰一下都是极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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