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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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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得开怀,心里头那点难过劲头也彻底散了。

      夏桃喜滋滋地说:“夫人让老爷训斥了一顿。”

      说完,就学着虞宗正的口吻与调子,将虞宗正训杨氏的话,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学得唯妙唯肖。

      虞姒念听了,嘴里头的糕点差一点喷了夏桃一脸。

      夏桃机灵地给虞姒念端了一杯水,幸灾乐祸道:“附近有不少下人都瞧见了,杨氏气得脸都歪了,这脸是丢大了,看她还要怎么在府里头摆主母的谱儿。”

      虞姒念慢悠悠喝着水,父亲先是让祖母训了一顿,心里憋着气儿,跟着又在祖母跟前丢了脸,可不又憋了一身火?身为一家之主,却教一个内宅妇人愚弄了去,面子上哪里过得去?

      三火齐发,可不就火势难挡?

      父亲承认自己错打了她,却也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有错。

      她故意在父亲面前哭,也好让父亲知道,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她越委屈,越难过,越哭,父亲心里就越愧疚,对于罪魁祸首的杨淑婉,也会更加不满。

      她掉的泪珠子,就相当于掉进了油锅子里。

      父亲对杨淑婉七分的不满,也会变成十分,杨淑婉想要像往常那样,轻易就糊弄了父亲去,那是不容易了。

      她提议让祖母,给杨淑婉立规矩,名正言顺地整治杨淑婉。

      顾此失彼,杨淑婉整日在祖母房里立规矩,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琢磨怎么哄父亲,让父亲打消对她的不满和怀疑。

      有些裂缝一旦产生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消弥,就会越扩越大,很难还原了。

      一步一步谋算,从前总让她吃暗亏的杨淑婉,让她有苦难言的虞兼葭,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应付。

      夏桃不知她心中所想,还在说:“这回老爷是真的气狠了,估摸着,连三小姐也迁怒上了,杨氏口口声声说三小姐病着,老爷也没理会,转头就去了书房里头,今天可是整日子呢。”

      虞姒念笑道:“父亲不会真生三妹妹的气。”

      胡御医难得上门为虞兼葭诊治,父亲哪有不关心的道理?

      父亲对虞兼葭和虞清宁,那是真的疼爱,不会因着旁人说了几句,就认为她们有错,生他们的气。

      他气的是杨淑婉。

      多半认为,是杨淑婉打着虞兼葭的名义,糊弄他。

      夏桃有些失望。

      虞姒念轻轻摩挲了一下手里头的香包,她初学刺绣,针线不太细密,手感也糙了些,也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嫌弃。

      瞧着外头黑沉沉的,虞姒念有些遗憾,原是打算今儿就将香包给表哥送去,哪知道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还是等着明天吧!

      让表哥等了这么久,希望表哥不要生气才好。

      ------------

      第52章:是个能作妖的

      杨淑婉憋着火气,带着胡御医回了嫏还院。

      气归气,恼归恼,但胡御医难得登门,她当然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要让胡御医好好给葭葭瞧一瞧。

      胡御医同杨淑婉一起进了内室。

      虞兼葭的床前,淡烟色的薄幔已经放了下来,虞兼葭面色虚弱地靠迎枕上,将细白的手从幔帐里头伸出来,只露出小截腕子。

      杨淑婉客气地说:“胡御医请看看,我们三姐儿身子怎么样了?”

      胡御医道:“来之前,虞大人已经交代过,贵府三小姐是早产体弱,有些先天不足,所以时常生病。”

      杨淑婉也顾不得曝露虞兼葭的心疾之症,忙说:“姐儿时常犯心悸之症,这些年以药养着,倒还好些,只是从前都是寻常的郎中,哪比不上您医术高明,时常都在宫里头,平日里也请不来的,还请您多多费心。”

      胡御医客气道:“大夫人客气了,我与虞大人同朝为官,今日既登了贵府的大门,自当尽力就是了。

      说着,伸出手来开始诊脉。

      杨淑婉不敢打扰胡御医,转身出了内屋,喊来了李嬷嬷:“把窕玉院附近扫洒的丫鬟婆子喊一起,仔细敲打几句,让他们管好自个儿的嘴,不要乱嚼舌根子,再每人使二两银子。”

      李嬷嬷领命去了。

      之后杨淑婉又使人去打听,虞宗正是不是去了清秋院,就回了内室,胡御医已经把完了脉,被茴香领着到了外间。

      杨淑婉命人上了茶,待胡御医喝了一口,搁下茶杯后,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三姐儿的病能不能根治?”

      先天不足是真,早产未必,胡御医琢磨了片刻才开口:“三小姐确是先天不足,这些年来,想来贵府也用了不少好药调养着。”

      杨淑婉点头:“京里头不少有名声的郎中,都请了一个遍,各种药方也都吃过,像人参这些精贵的,也没少了用,之前还好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月里头,大病小病也有四五回了。”

      胡御医了然道:“三小姐的病,用上好的药材养着,虽不能根治,但也没什么紧要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轻抚了一把山羊胡:“三小姐,前段时间是否大病了一场?”

      杨淑婉心中陡生了一股子怒火:“上个月,葭姐儿不慎滑了一跤,受了惊吓,当天晚上就高烧了起来,一连烧了两天两夜,”说到这里,她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了:“险些连命都没了。”

      刚开始葭葭只有些低烧,她要去请郎中,葭葭拦着没让,说是过一会儿再请。

      她原是不同意的,但想着老爷就快要下衙门,葭葭今儿在虞姒念跟前受了委屈,总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知晓,就依了葭葭,让丫鬟好生伺候着,自己去忙活了。

      女儿的身子怎么样,外人不清楚,她当娘的还能不清楚?

      往常也经常低烧,喝一碗汤药就没事了。

      哪里知道,这一等到了晚间,老爷还在衙门里没有回来,茴香过来禀报,说葭葭发起了高烧,她这才慌了神,忙让人请了郎中。

      却是晚了。

      郎中说,葭姐儿是天气冷,穿得少了些,又吹了冷风,冻着了,所以得了风寒,因疏忽大意,没能及时请郎中,使症状严重,引发了高烧。

      她心里头简直悔死了,却并不认为,这是她自己疏忽大意,觉得这一切,都是因虞姒念引起来的。

      就使了银子,让郎中改了口风,只说葭葭是摔倒受惊,这才引起了高烧。

      老夫人大怒,罚了虞姒念跪佛堂。

      待老爷第二日下衙回来,虞姒念也是高烧不褪,情况比葭葭还要凶险些,再大的怒火也发作不起来了。

      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因此,杨淑婉心中对虞姒念更恨了:“也是大病了这一场后,葭葭的身子就又有些不好了。”

      胡御医没应话,虞三小姐身子虽弱了些,但养得不错,没什么紧要,摔一跤,也不至于受了惊吓,发起高烧,连命也没了,想来还有什么内情。

      大户人家难免阴私,他也禀着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一句:“这就对了,她头些年,身体养得不错,可这一场病,却是元气大损,养了几年成果,却是毁于一旦,又要从头养起,但年岁大了些,自然也不如小时候好养。”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兀一顿了下来,一时间面带难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淑婉没注意他的异样,听了这话,心里头烧得慌:“那可怎么整?”

      胡御医犹豫了半晌后,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说:“我开一副药,让三小姐吃着吧,以后好好养着,这病最忌劳神费心,思虑太过,要放宽心,储血养气,否则怎么养都是不成的。”

      病人是个什么性情,瞒不过医术高明的郎中。

      人的喜、怒、忧、思各种情绪,都会反映在身子上头,瞧着虞三小姐的病情,就知道虞三小姐是个心思重的,也是个能作妖的。

      年岁小的时候,还能静心养病,将身子养得不错,可这年岁一大,病就养得不大好了,这回彻底伤了根子,怕是以后对会影响子嗣。

      对于一个女儿家,这可是天大的事,所以他才犹豫着要不要说。

      思前想后,他还是作罢了。

      他也是看在同僚的份上,上了这一次门。

      往后虞三小姐的病,也不归他管,他尽全力开一副好药,让虞三小姐养着些,也省得多说话,惹了麻烦上身。

      胡御医写了药方,临走之前一再嘱咐,“药虽然重要,养却是根本,切记放宽心,静心储血,病才能养好。”

      若是虞三小姐能听得进这话,吃着他开的方子,好好养个三五年,也是还有救的,子嗣难了一些,但也能求来。

      若是不听这话,子嗣还是轻的,损天命,折寿数才是真要命。

      杨淑婉连连应是,命人送上了银两,并几样十分名贵的药材,客客气气地将胡御医送出了院子,就见春晓在院门口等着。

      ------------

      第53章:大表哥出场啦

      春晓上前给杨氏行了礼,这才道:“胡御医杏林圣手,难得请上了门,大小姐命奴婢过来,烦请胡御医去青蕖院给表少爷瞧一瞧。”

      一听这话,杨淑婉就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连忙道:“那就有劳胡御医再走一趟。”

      比起老夫人,虞兼葭,虞府里头还有一个真正的病人,胡御医既然来了,自然少不得要走一趟青蕖院。

      既然上了门,自然要全了同袍之仁,胡御医点头:“这是应当的。”

      春晓领着胡御医上了青蕖院。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府里头处处都撑着灯,青蕖院里拴了门,春晓上前“咚咚”敲门,没过一会子,婆子开了门,脑袋往外一伸,立时堆起了笑容:“春晓姑娘,这么晚过来,可是大小姐有什么事儿?”

      春晓客气道:“家里请了厉害的御医,姑娘让我带来给表少爷瞧一瞧。”

      一旁的小厮机灵地跑去通传了,婆子连忙拉开了门,卑躬曲膝地将春晓与胡御医请进了门,领着二人进了院子。

      周令怀在书房里挥墨,长安在一旁伺候笔墨,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摆着几样清淡小食,并一盅补品,一口也没动过,忍不住转头瞧了一眼,正埋头写字的少爷。

      鬼都不认识的狂草,挥洒自如,笔力透纸,透着一股子磅礴的气势,瞧一眼,就觉得这字宛如刀剑铮鸣,凶得很,压得人都透不过气来。

      长安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少爷教谁招惹了,最近一段时间,性子是越来越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小的是门房那头的,大小姐使春晓姑娘,带了御医过来。”

      长安转头瞧了一眼少爷,见之前还在挥墨的少爷,不知何时竟停了墨,连手中的大毫也扔进了笔洗里,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继续写字了,心里头有些纳罕,便道:“快将春晓姑娘和御医请过来。”

      小厮机灵地跑了。

      长安走到书案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周令怀淡声道:“听见了。”

      长安愣了一下,仔细瞧了一眼少爷,见少爷神色如常,如之前没什么两样,可一双墨眉,浓长入髻,透着丹青墨韵般的写意与舒展。

      长安还在愣神,周令怀已经转着轮子出了书房,直接去了厅堂。

      春晓与胡御医都在大厅里等着。

      见周令怀过来,春晓上前请安,顺便说明了来意:“这是宫里头的胡御医,是极厉害的杏林圣手。”

      淡白的唇轻扬了下,周令怀伸出手腕子:“有劳胡御医。”

      胡御医对虞府这位上门投奔的表少爷也略有耳闻,知道他腿脚有些不大灵便,倒是没想到,他竟是坐着轮椅,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几番。

      见他尚且年少,却已经是难得的俊雅秀峙,磬墨难书,身上已经隐约有一股常人难及的矜贵风范,与雍容气度,忍不住赞叹之余,又不禁生心惋惜。

      好一会儿,胡御医定了定神思,边抚着长须把脉,过了片刻:“周少爷,舌淡红嫩,苔白,脉细而虚,气滞血瘀,经络不畅,大小姐交代丫鬟说,周少爷是摔了马,又教马踩了腿,应是伤在了脊髓,损及根骨元气,老夫也无甚良方。”

      一边说着,他一边摇摇头,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这周表少爷显然是英年早逝的身子。

      周令怀颔首,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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