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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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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枚佛童坐莲玉坠子。

      白璧无瑕,莹润通透的佛童,闭目禅坐在莲花台上,结大莲花手印,眉心一朵血红莲花,透着庄严圣洁。

      是一整块雪里红昆仑玉雕成,白玉上朱砂自生,血莲天成,颇有几分玄奇。

      听祖母说,这是娘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贴身戴着,自然就不肯交换,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这时,虞兼葭突然伸手过来拉她,她气性大,就甩开了虞兼葭的手。

      虞兼葭滑了一跤,跌倒在地上。

      当天府里就传出了,是她故意推虞兼葭的话儿,祖母不轻不重地训了她几句,她也不痛不痒,没在意。

      没想到,虞兼葭受了惊,到了晚上发起了高烧,一连烧了两天两夜,祖母这才真的恼了,罚她跪了佛堂。

      她一个人跪在佛堂里又饿又怕,看着眼前塑金的佛祖金身,神情悲怜地看着她,恍惚以为佛祖活了过来,被她握在掌心里的佛童坐莲“咯”得手麻,手疼。

      渐渐地,她意识开始模糊,人就晕了过去,深陷进了乱七八糟的梦境里。

      这时,守在床前的屋子里的丫头见虞姒念醒来,一个个激动地扑到床前,惊喜地唤道:“小姐,您终于醒了。”

      虞姒念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想说口渴,但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又肿又疼,一时间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水晶珍珠串成的珠帘,发出“叮当”悦耳的声响。

      穿着蓝紫色夹袄的丫鬟走进来,她头上插了一支银簪子,耳上戴着银茉莉,腕子上还套了一个成色还不错的玉镯子。

      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春晓。

      心中有些恍惚,虞姒念想到的竟然是,梦里她被关进镇国候府最偏远的小院里,只有春晓一直陪着她,尽心尽力的服侍她。

      “小姐醒了,去禀报老夫人一声,再去寻大夫过来瞧一瞧。”春晓吩咐了一声,屋子里的几个小丫头连忙应“是”,纷纷退出了房间。

      春晓将虞姒念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一个大迎枕,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喝过了水,虞姒念的嗓子舒服了一些,就眼巴巴地看着春晓。

      本文不重生,女主就做了一预警梦,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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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章:祖母大怒

      “小姐烧了一天一夜,嗓子烧坏了,先不要说话了,一会儿让大夫瞧一瞧,开几副药,喝两天就好了。”春晓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抚。

      “好!”虞姒念声音哑哑的,安静又乖巧。

      春晓心里头不禁一酸,往日大小姐就跟个皮猴儿似的,九岁的大姑娘还整天叽叽喳喳,不是爬树掏鸟窝,就是捉蛐蛐儿。

      小小年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似的。

      “小姐乖,奴婢去端些吃食过来。”

      不一会儿,春晓去而复返,小几上就摆满了虞姒念日常爱吃的东西。

      糖粥,清汤狮子头,杏仁羊乳羹,桂花糖,水晶饺,色香味俱全,足足有十几样之多。

      虞姒念馋得快要流口水了,无奈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肥嘟嘟的藕节,有些惆怅地想,下一顿一定少吃一碗饭。

      不,还是半碗吧!

      饿坏了,祖母会心疼的。

      门帘被挑开,守在外间的丫头恭敬地喊了一声:“老夫人。”

      虞老夫人由柳嬷嬷扶着走进房间里,见孙女儿靠在迎枕上正在吃东西,眼窝子不禁一热,连忙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端起小几上的一碗浇了桂花蜜的糖粥哄她:“念念还病着,少吃些油腻的东西,多喝点粥,才能好得快。”

      虞姒念实在饿狠了,吃了一小碗糖粥,又喝了一碗杏仁羊乳羹,趁祖母没注意,偷拿了个水晶饺,囫囵地塞到嘴里,把小脸儿撑得圆鼓鼓的,嚼都嚼不动,活似一只偷食的小仓鼠。

      虞老夫人没好气道:“我缺了你一口吃的。”

      “唔,好次,祖母也吃。”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虞姒念话儿说不俐索,小胖手拿了个水晶饺,递到祖母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她。

      虞老夫人心都甜化了,将水晶饺吃进嘴里,水晶饺做得小巧,大人一口一个,恰到好处。

      好不容易嚼完了一个水晶饺,虞姒念吸溜了一下口水,偷偷瞄了祖母,见祖母没注意,又故计重施,朝一旁的灌汤包伸出了胖乎乎的小爪子。

      长着窝子的小胖手,还没够到灌汤包,就教虞老夫人发现了,将灌汤包挪到更远的地方,吩咐下人把剩下的吃食撤下去。

      虞姒念捂着圆鼓鼓的小肚子,眨巴着大眼睛:“祖母,没吃饱。”

      乌亮大眼睛跟水里头的黑葡萄似的,透着水灵,瞅得虞老夫人心肝儿都颤得慌,张了张嘴,险些将丫鬟们喊回来。

      还是柳嬷嬷见状,连忙出声:“大姐儿,您两日不曾进食,胃里头虚着,不宜多食,待半个时辰后,让厨房熬冰糖燕窝给您吃,好不好?”

      虞姒念呶着小嘴儿,有些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小脑袋:“那好吧!”

      虞老夫人是既好笑又心疼,不由轻捏了一下她粉嘟嘟的小脸儿,笑骂了一声:“馋嘴的丫头,跟个小猪崽似的。”

      虞姒念晃了晃小脑袋,鼓鼓的小脸儿,肉嘟嘟的,跟年画上的福娃娃似的,既水灵又讨喜,看着都招人疼儿。

      虞老夫人脸上连日来的阴霾总算是散了,将孙女儿搂进怀里,可紧儿的疼:“念念,是祖母不对,祖母以后再也不罚你跪佛堂了。”

      虞姒念摇摇脑袋:“不怪祖母,祖母也是为了我好。”

      虞兼葭烧了两天两夜,险些连命都烧没了,祖母就算再疼她,事关人命,也不能半点反应也没有。

      看着一向懵懂的孙女儿,一脸若无其事,既不哭闹,也不委屈,虞老夫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柳嬷嬷也愣了好大半晌。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半晌后,虞老夫人轻吐了一口气:“你说说看,祖母是怎么为你好?”

      虞姒念歪着脑袋:“祖母罚了我,母亲出了一口气,就不会再同我计较,父亲也不会罚我。”

      虞老夫人和柳嬷嬷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没想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丫头脑袋瓜子也开窍了。

      虞姒念拧着小眉毛,有些苦恼:“不过,我没有故意推三妹妹,三妹妹想用她的猫眼石手串儿,和我交换佛童坐莲玉坠子,我不肯答应,她就来抓我的手,祖母让我离主院的人远些,就甩开了她的手,没想到三妹妹身边的丫鬟,没有扶好三妹妹,让三妹妹滑了一跤摔倒了。”

      虞姒念没有说谎,就是觉得自己今天说话好奇怪,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

      小姒念却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名为“内涵”的语言艺术。

      她把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却表达了三个意思。

      第一,她没有主动招惹虞兼葭,是虞兼葭先撩者贱。

      第二,她确实没有主动推虞兼葭。

      第三,她是因为听祖母的话,疏远虞兼葭,才甩开了虞兼葭的手,虞兼葭摔倒了,是她身边的丫鬟没有扶好,是丫鬟的错,和她没有关系。

      虞老夫人听明白了,血气一阵阵往脑袋里涌,咬着牙一字一顿:“杨氏生的好女儿!”

      府里最初传出念念推了兼葭,她想着姐儿们身边都跟着丫鬟,大约也没甚要紧,就不轻不重地训了念念几句。

      念念约是知道她没真生气,也就没解释,转头就抱着桂花糖吃得开心。

      直到虞兼葭烧了两天两夜,险些把命都烧没了,她才又急又怒,罚了念念跪佛堂,也没仔细问过念念事情的经过。

      哪晓得,这事儿和念念根本就没关系。

      虞老夫人越想越气,陡然拨高了音量:“佛童坐莲玉坠子,是谢氏临终前留给念念的念想,虞兼葭也真敢要!”

      见祖母生气了,虞姒念吓了一跳,声音糯糯的,透着小心翼翼:“祖母?”

      虞老夫人顿时冷静下来,轻拍了拍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念念乖,先睡一会儿,祖母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虞姒念听话地钻进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一沾着枕头,瞌睡虫就钻进了小鼻子,小脑袋瓜子模模糊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虞姒念打起了小呼噜。

      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虞老夫人这才被柳嬷嬷扶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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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继母杨氏

      一出了房间,虞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沉声道:“仔细查一查,看看都有谁传了念念把虞兼葭推倒的话儿,这些个丫头当真以为我人老了,不管家了,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这些闲话儿一时倒是没什么妨碍。

      但今天传一句,明天传一句,常年累月,积销骨毁,等念念年龄大了,名声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绝不能纵容。

      老夫人一口一个“虞兼葭”,语气透着冷意,看样子是气得不轻了。

      柳嬷嬷是最老辣的一个人了,不消半个时辰,就绑了两个粗使丫头,还有两个婆子带到安寿堂侧面的偏院里。

      虞老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端着茶杯喝茶。

      见了老夫人,四个人终于骇破了胆儿,当场便屁滚尿流,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磕头求饶。

      老夫人不喜吵闹,柳嬷嬷冷喝一声:“闭嘴!”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虞老夫人搁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过来,也别忘了将杨氏也请过来,让她好好瞧一瞧,我这个老婆子是怎么治家的,她年龄轻,不晓得轻重,我这个做婆婆的,少不得要提点一些。”

      不大一会儿,小院里就聚满了人,下人们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低眉顺目,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又一会儿,杨淑婉才姗姗来迟。

      她身量匀称有致,穿着秋香色牡丹纹袄裙,梳了堕马髻,插着赤金镶红宝步摇大簪,两边手腕上各套了一个成色极好,水头十足的绿翡翠玉镯,看着端庄温婉,又秀丽雅致。

      虞姒念的母亲谢柔嘉,出身泉州富商谢家,在生下虞姒念后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谢氏百日未过,去世不到两个月,虞宗正就不顾虞老夫人反对,迫不及待将上峰左副都御史家的庶女杨淑婉娶进门做续弦。

      婚后吃了不少保胎药,生生将胎保到了七个月,生了女儿虞兼葭。

      细算起来,虞兼葭竟只比念念小了不到七个月。

      虞老夫人总算知道了,这两人在谢氏孕中就不知廉耻地勾搭在一起,还珠胎暗结,生生气了一个仰倒,却还要帮忙遮掩家门丑事。

      好在虞兼葭生下来就瘦小、病弱,虞府对外宣称杨氏早产,倒也将外人糊弄了过去。

      也是因此,虞老夫人对杨氏一直不喜,连带着对虞兼葭也喜欢不起来。

      算起来,杨氏进门已经有八年多,快九年了,除了女儿虞兼葭,她还生了嫡子虞善思,今年六岁。

      杨淑婉扫了一眼站了满院的下人,又看了眼绑着手脚的丫头婆子,眼神微微闪了闪,便若无其事地堆起了笑容。

      见老夫人要端茶,杨淑婉眼疾手快地抢先端起了茶,亲手送到老夫人跟前,柔声道:“老夫人,请喝茶。”

      虞老夫人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瞬,杨淑婉被看得心中猛跳,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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