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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位慧能【创建和谐家园】佛法精深,精通一些相面之术,莫不是瞧出了念念有什么不同之处?
老僧人并未回答,缓缓阖上了眼睛,低诵:“愿我来世,于佛菩提得正觉时。自身光明炽然,照曜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三十二丈夫大相,及八十小好以为庄严,我身既尔,令一切众生如我无异。”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清净,无复瑕垢。光明旷大,威德炽然。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若有众生,生世界之间。或复人中昏暗,及夜莫知方所。以我光故,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虞老夫人怔住。
这是《药师经》,药师琉璃光佛也叫“饮光如来”,行菩萨道时,施医行药,发了十二个大愿,每一愿都为了满众生愿,拔众生苦,医众生病,让人安居乐业,健康长寿,且活得快乐。
老僧人闭口多年,为何要对念念诵《药师经》十二愿?
这【创建和谐家园】与念念有什么关系?
虞姒念有些茫然,好奇地看着慧能【创建和谐家园】。
直到许多年后,虞姒念离京多年后,再临宝宁寺,见到这位慧能【创建和谐家园】,才恍然惊觉,一切因果自有般若。
而这位慧能【创建和谐家园】,已经窥见了一斑。
宝宁寺回来后第二日,就是二月初八。
虞姒念陪着祖母用完早膳,就回到窕玉院。
干萎的杏花枝,用掺了灵露的水养了一晚,又变得精神,枝头上的花苞也都绽开了,香气正浓。
虞姒念正在学调香,其中便有炮制干花的法子。
她将枝上的花朵摘下来,放在纸板里压平,带着纸板一起在碳笼上烤,待花半干后,放到装了胶岭石粉的罐子里密封窖藏。
等干花里头的水被胶岭石粉自然脱干,制成的干花,不仅花瓣干躁,柔软,宛如刚从树上摘下来一般颜色如新,香气持久。
许嬷嬷从旁瞧着,还不忘记教导她:“《太平圣惠方》中,有杏花净面,治斑的方子,正值杏花时节,姑娘以试一试。”
杏花是飘零之物,不吉利,虞府里并未种植,不过虞姒念名下有专门种植花木的庄子,肯定是种了的。
“《鲁府禁方》里有个叫《杨太真茴香膏》的秘法,传闻是宫中一位宠妃专用美容秘方,将杏仁去皮,研末,蒸过,入龙脑、麝香少许,以鸡蛋清调匀,早晚洗面后敷之,具有“令面红润悦泽,旬日后色如茴香”的功效,待姑娘再大些,也使得。”
虞姒念拿过《天香录》翻看。
《天香录》是一本香集,收录了各朝各代各种香方,其中《杏花录》里面记载了十几个以杏花调香,养容的方子,其中就有《杨太真茴香膏》的秘方。
安寿堂里头,虞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与柳嬷嬷说话:“族里头要入场的子弟都送去贺礼了?会试是大事,可不能疏忽了。”
柳嬷嬷躬身道:“老夫人请放心,往年有遗漏也就罢了,今年大姐儿帮忙盯着,一准妥当,昨儿从宝宁寺回来后,大姐儿就已经使丫头们,将寺里头求来的香灰,都塞进了福包里头,并使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等,一早就命人送去了,老奴对过单子,嫡系族人不说,远一些的旁支都有呢。”
府里头现在是杨氏管家,柳嬷嬷也越不过去,一些大小事务,她就提点着虞姒念,让她参与一二,也没教杨氏知道。
这话说得,仿佛事儿办成了,都是念念的功劳似的。
虞老夫人似笑非笑瞥了柳嬷嬷一眼,这老东西一惯精得很。
柳嬷嬷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仿佛没有察觉虞老夫人的目光似的:“老奴年纪大,府里头许多事管起来不如从前得心应手,大姐儿与老奴学了一阵子管家,也是像模像样,连府里头大小账本都难不到她,这份聪颖敏慧劲头,颇有几分老夫人年轻时的模样。”
虽然有恭维的意思在里头,但柳嬷嬷是她跟前的人,不会无中生有来糊弄她,这么说,那必然是念念确实做得不错。
虞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见屋子里没有旁人,干脆也不避讳:“你觉得镇国候世子如何?”
柳嬷嬷一时被问愣了一下,半晌才道:“老奴跟了您也有大半辈子,出色的后生瞧见了不少,镇国候世子无论是家世、品貌,还是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京里头谁家后生也不如他。”
说到这里,就想到了住在青蕖院里的周表少爷,与宋世子比起来,倒是各有千秋,不分轩至,可惜的是……
虞老夫人只问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言。
第二日,参加春闱的生员便入场了。
科考这些天,京里头【创建和谐家园】了,哪家哪户都是关着门过日子,京里头倒是难得消停了几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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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约定门生
待七天考完了三场,贡院紧闭的大门终于敞开了。
京里头一片热闹。
虞善言这些不够资格入试的,都跑到贡院门口,提前感受贡院气氛,虞姒念也想去,但祖母没让她出门。
在贡院里呆了七日的生员们陆陆续续出来,大多人都是一脚深一脚浅,满脸恍惚,显然是没少遭罪。
待第二日,虞氏族里参加会试的子弟们整装齐来,给虞老夫人请安,谢老夫人这些日子的照拂。
虞老夫人见他们精神头不错,就问:“今年的试题难不难?你们都做完了吗?”没问考得好不好。
底下十几个子弟均是一默,后头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教身边的人拉扯了一把,冲他摇了摇头。
这一幕,自然瞒不过虞老夫人的眼睛,捻着佛珠的手也顿了顿。
拉人的这个后生,是虞氏族嫡支大长房一脉的三少爷虞善德,也是今次最出色的后生,虞府对他寄予厚望,若能中榜,将来虞氏族里少不得又要出一个能臣。
便在这时,虞善德恭敬上前:“今次的考题与往常一般,晚生们不才,勉强做得。”
这是谦虚的话,能做完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虞老夫人笑道:“那就好,接下来几日,你们就好好休息,安心等着放榜就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话儿,又道:“你们还年轻,大多都是第一次参加会试,不要想那么多。”
得了虞老夫人的话儿,大家面上轻松了许多。
虞老夫人留了他们午膳,府里头难得筹宴,柳嬷嬷便让虞姒念去大厨房瞧一瞧,回北院路过莲池时,听到假山那旁有人说话。
赫然是虞善德与另一个叫好像是叫,虞善仁的少年。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
“不过偶然在金玉楼听到别人提了一嘴,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就敢往外头说,不要命了?”
“可这事儿既然教旁人提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证据,就不该多嘴。”
“但是,私下里结交主考官,从主考官手里得到透露的考题,互相约定为师生,等到学生金榜题名,必定忘不了恩师,这分明就是科考舞弊,对我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士子,也太不公平了。”
“你给我闭嘴!”
“我……”
“约定门生这种事,在前朝都有先例,原是前朝圣祖因辅宰年迈,憾其不能再继续为国效力,便让他多收几个【创建和谐家园】,为国培养才人,是不是科考舞弊还不清楚,你就敢胡咧咧。”
“可……”
“京里头谁不知道,金玉楼是威宁侯府的产业之一,一不小心闹出什么事儿,虞府都要牵涉进去。”
假山里头安静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了:“你不要多想,兴许只是寻常的约定门生,与舞弊没有关系,而且我们背靠虞府,横竖都与我们影响不大。”
“三哥,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离开了假山处,另一旁的虞姒念听得却是头皮子发麻,右眼皮子跳了不停,围着假山走了一道,所幸家里头来了客,大家都在忙着,假山这边除了她没有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约定门生,不管是不是与科考舞弊有关,都不该与虞府牵扯上任何关系。
虞姒念转身去了北院,将听到的话儿,一字不漏地说给与了虞老夫人。
虞老夫人面色凝重,再三嘱咐虞姒念不要将这事往外头传,便使人去二房寻了姚氏,让虞宗慎下了衙门来大房一趟,紧跟着又把虞善德和虞善仁叫到屋里,摒退了家里头所有人。
她记得之前在厅里头这两人的异样。
约摸一盏茶左右,虞善德和虞善仁两人,面色羞愧地走出了安寿堂,显然是教虞老夫人教训了一顿。
族里头的子弟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
下午虞宗慎过来大房,虞老夫人又关着房门与虞宗慎说了一道:“善德这孩子,颇有些城府,但到底没经事,谨慎有余,周全不足,你往后多提点些,善仁心性耿直,脾气急躁了些,但还有些大局观,也堪教化,今日与他们说了一道,他们也晓得轻重,过会子,你再过去跟他们讲讲道理,族里头的孩子,都愿意听你的。”
虞宗慎点头:“母亲出马,儿子自然放心。”
虞老夫人:“也不用说与你大哥,叫他知道了,少不得又要上窜下跳,到时候他是痛快了,不仅连累你难做,连虞家也都要被架火上烤。”
等了两三日,虞姒念没听到外头,有关于科考舞弊之类的风声传出,反而是参加了会试的学子们在京里头活跃,约朋会友,高谈论阔,结交权贵,只等着放榜。
这一榜出来,上榜的学子已经是贡士,可以参加四月的殿试。
虞姒念松了一口气,顿时,就想起了答应要送给表哥的香包,连忙将窖藏干花的罐子取来。
脱干的杏花颜色鲜妍,粉白漂亮,花香透着淡淡微酸与一丝甜涩,清新,很有层次感,男女皆宜。
虞姒念唤来春晓:“去我箱拢里挑一个香包过来,是要送给表哥的。”
过了一会子,春晓拿了两个香包过来,一个青色绣莲纹,一个蓝色绣兰草,颜色倒还好,但虞姒念不太满意。
许嬷嬷笑道:“姐儿不是在学女红吗?不如自个绣一个送给表少爷?”
虞姒念一听,这哪使得,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才学女红几天啊,针法都没学全,绣得不好,倒教表哥看了笑话。”
虞姒念对女红不大感兴趣,但许嬷嬷一定要她学,每天一个时辰,头几天,她经常扎到手指,嫩生生的手指头上密密麻麻都是血孔。
虞姒念娇气怕疼,向许嬷嬷反抗无用后,就认清了现实,为了手指头不遭罪,只好老老实实认真学女红。
一般而言,学女红最好的年龄就是五六岁,这个时候骨头正嫩,正灵活。
虞姒念大了一些,但是她天生身娇骨软,学了几天倒是学了不少针法,但还没正经绣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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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他活不过二十?
“绣得好不好倒是其次,重要的还是心意,”许嬷嬷瞧了一眼墙上挂的《药师经》字帖,《青蕖院大观图》:“表少爷送给姐儿的,都是自个的墨笔,姐儿也不好每次回礼都是一些常礼,理应更尽心一些才是。”
这么一说,虞姒念确实有些羞愧,在看到墙上字帖和画之后,心里头也有些动摇了:“可,绣得不好,表哥也不好戴出门子吧!”
许嬷嬷笑眯眯道:“戴不出门子,在府里头戴戴也使得。”
想到自己还没正经绣过东西,虞姒念还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春晓女红不错,就让她绣个青竹子纹的香包。”
许嬷嬷轻叹,送不送礼倒是其次,主要是姐儿对女红太不上心了。
便在这时,冬梅手里捧了一幅卷轴走进屋里头:“小姐,表少爷使人给您送了一幅丹青过来了。”
“快拿给我看看。”虞姒念笑弯了眉毛,连忙接过冬梅递来的画轴,小心翼翼地打开。
洁白的生宣上湖山粼粼,一枝春杏横斜照水,正是花开正艳,艳态娇姿,不胜繁丽。
寥寥数笔,却萧疏有致,浓淡相宜!
虞姒念满脸惊叹,看着上面的一行小诗:“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表哥画得真好看。”
只是表哥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送画给她?
还是杏花!
难道是在提醒她,答应要送给他的香包,还没有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