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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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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二盏茶的时候,塑骨终于结束了,虞姒念全身骨头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许嬷嬷倒了一杯茶,喂虞姒念喝了几口,之后又将虞姒念拉起来学塑身。

      拢共十二个动作,每个都能大幅度调动全身的肌理骨骼。

      虞姒念趴在床上,许嬷嬷握住她的脚腕子,可劲地往背上扳,直到脚尖儿抵住了后脑勺子。

      虞姒念的腰都要断了,整个窕玉院都有听到她“嗷嗷嗷”嚎叫,“哇啊”嚎哭的凄惨声音。

      “姐儿,身骨柔韧,第一天就能将动作做到位,坚持几天适应了,就不大疼了。”许嬷嬷一摸骨头就晓得,虞姒念天生骨柔身韧,是个难得地好苗子。

      虞姒念疼得不想说话。

      约摸一盏茶,柔身术好歹练完了,虞姒念全身汗津津地,瘫在床上成了一团烂泥,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许嬷嬷一早就亲自熬了药浴,冬梅和春晓命人准备了沐浴,当下就让婆子背着虞姒念去了浴房里。

      虞姒念悄悄往药浴里放了一滴灵露,泡了一会儿,身上的酸疼也缓解了一些。

      待到第二天一早,虞姒念睡得正香,就被许嬷嬷打被窝里拉扒出来,一张冷帕子罩到脸上,整个都是懵的:“嬷嬷,窗外头天还是黑的……”

      许嬷嬷笑眯眯:“您昨儿答应了我,今儿卯时起身,跟我一起学仪礼。”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怎么一点也不记得?虞姒念惊瞪了双眼,转头瞧向了一旁的冬梅和春晓。

      冬梅和春晓齐声道:“小姐真的答应了,奴婢们都听见了。”

      我怀疑你们和许嬷嬷一道驴我,但我没证据,虞姒念一脸崩溃:“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反悔?那是不可能反悔的。

      许嬷嬷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一诺千“斤”重,让春晓打箱拢里挑了一身繁复精致的九重衣,一重一层往她身上套,足有九层,后又将她身上戴满了金银首饰物。

      虞姒念咽了咽口水:“学规矩,穿这么一身衣裳,岂不是要累死?”

      许嬷嬷:“学礼仪,一应规矩比平常要大些,九重衣正合适您的年岁,再大点,就要穿十二重衣,不会累着姐儿的。”

      还有十二重衣?虞姒念惊瞪了眼睛,涨见识了。

      到了二楼绣阁里头,许嬷嬷将一本书搁到她头顶上:“姐儿,走段路给我看看。”

      身上残留着昨晚饱受“摧残”的酸疼,虞姒念这个时候也只想走稳当些,别摔着了,哪里还会去注意什么仪态风姿的。

      许嬷嬷见了,面色不显,自己上前走了几步。

      步履轻盈间,她腰肢款摆,臀间轻摇,端仪婉约,风姿仪美,藏在裙摆里的鞋脚,只露了一个鞋尖尖,这样将露未露,更显得优雅大方,裙幅不动,裙摆却宛如涟漪轻荡,步步生花,简直看呆了虞姒念。

      认真学下来,虞姒念不知道摔了多次,许嬷嬷也不骂她,更不会摆脸色,只会一遍一遍让她重做,一直到做好为止。

      虞姒念趴在地上嚎哭:“嬷嬷,你骗人,学规矩累不死人,能摔死人……”

      学了半个时辰左右,虞姒念总算是走稳了,许嬷嬷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姐儿从前规矩学得不错,走几天适应了,稍加引导就成,不过姐儿走动时,也记得管理脸上的表情,喜、笑、怒、哀、思,嗔等,都需注意。”

      等到了辰时,虞姒念重新梳妆后,拎着茶去北院给祖母请安,一头扎进祖母怀里,委委屈屈地撒娇。

      却没告状,也没说不学的话儿。

      待虞姒念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北院,虞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捻着帕子笑:“念念打小就要面子,自个打树上摔下来,叫府里头的人瞧见了,就将头埋在我怀里头哭,脸都不敢露出来,所以说,这叫一物降一物。”

      柳嬷嬷也跟着一起笑:“姐儿也不是什么面子都要的,还是要寻摸她的性子,听冬梅说,是许嬷嬷拿了老夫人您做伐子,姐儿才硬着头皮学。”

      虞老夫人笑容更开怀了。

      往常总想让念念多学些东西,但念念一皱小眉头,她就狠不下心,硬不来心肠,养成了念念散漫的性儿。

      现在有了许嬷嬷,可算是放心了。

      回到窕玉院,许嬷嬷寻了一本比砖头还厚的《药典》,拿给了虞姒念:“我擅长药膳、药香、药茶等调养之道,想学习烹、香、茶、药,要先学些药理才行,姐儿学会了,将来做来孝敬长辈也是极好。”

      本以为虞姒念对这些不会太感兴趣,但是很快许嬷嬷就发现,一篇药理,虞姒念看一两遍就差不多记住了,难一点的三遍就能记住。

      而且她在药理上极有天赋,许多药理知识讲一遍,就能举一反三,融汇贯通。

      一个时辰下来,许嬷嬷神色复杂。

      这几日相处下来,虞姒念虽然娇气,吃不来苦,但身上有一股韧劲,塑骨、柔身再疼,喊的再大声,哭得再凄惨,还是坚持下来了,学仪礼摔的再狠,嘴里哭兮兮说不学,但爬起来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

      第29章:宝宁寺

      虞姒念性情散漫,好逸恶劳,但只要一提及祖母,仿佛天塌了都能顶住。

      外头传言虞姒念脑袋笨,又顽劣,连府里头的庶女都不如,是朽木不可雕也,可虞姒念分明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连晦涩难懂的药理,都难不倒她。

      到了晚间,虞姒念自个用了晚膳,喝了一杯消食茶,才歇了一小会,许嬷嬷又拿出了《茶经》、《天香录》、《鼎食》三本书。

      虞姒念呶着小嘴儿,很不情愿地搁下了手里头刚拿的白玉莲子糕,焉嗒嗒地跟着学。

      倒也不是虞姒念好学。

      还是许嬷嬷这人太厉害了,不仅能拿捏虞姒念的性儿,有许多虞姒念不得不学的道理,并且很会教,晦涩枯躁的药理,经她一张嘴妙语连珠,就变得趣味横生。

      最重要是,这些东西虞姒念学起来并不难,很容易就学会了,轻易就能掌握的技能,为什么不学?

      她又不是傻!

      就在虞姒念深陷在水深火热的学习中时,到了二月初七。

      结束了一个时辰的仪礼,虞姒念身上汗津津的,让春晓服侍沐浴后,回到房里。

      冬梅拿了一身雪青色暗纹襦裙,搭浅青色外衫给虞姒念。

      正值二月,乍暖还寒,京里头早早就褪了袄子,换上了春衫。

      虞姒念觉得这身挺好看的,没甚意见。

      许嬷嬷却不大满意,亲自挑了一身藕色内襦百褶裙,浅粉对襟妆领外衫,罩粉白色绣蝶及腰斗篷,较冬梅挑的那身要娇嫩些,也厚实了些。

      许嬷嬷伺候虞姒念穿衣,借机教导冬梅和春晓:“虽是上寺里进香,要穿得素一些,但姑娘年岁小,家中长辈康泰,宜娇俏,不宜寡淡,二月春风如扎刺,要仔细不能让姑娘冻着了,年轻的凉,老年受!”

      冬梅和春晓低头应是。

      “少学些主院里头不入流的丧气手段,那都是做给人瞧,不是做人的道理,浅显得很,你当为什么三小姐聪慧,老夫人不喜欢!”许嬷嬷警告地扫了一眼冬梅和春晓,给虞姒念梳了个双螺髻,两边各套了一个粉璎珞珠串儿。

      打磨光洁的琉璃镜里,小姑娘衣简饰单,却娇嫩可人。

      梳洗完毕,丫鬟端来早食。

      虞姒念简单用了一些,老夫人屋里的青袖便过来了:“府里头的马车等在门外,老夫人让大小姐去前院垂花门。”

      虞姒念带着春晓和冬梅,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了前院垂花门。

      虞老夫人由柳嬷嬷搀着等在那儿。

      虞兼葭偏头与身边的杨淑婉说话,眼周红红的,白唇间含着一抹红艳,穿了白色缠枝纹长衫,衣领边处刺红蔷薇花,一抹艳色,衬一身素白,白中透着艳,艳中透着灼灼的白,十分好看。

      大约是穿得太单薄了些,瘦弱的身子微瑟轻颤,打着轻盈的摆子,更显得她身单体薄,纤弱娇柔,惹人怜爱。

      虞姒念向祖母、杨淑婉问好。

      跟着许嬷嬷也才学了几日规矩,就已经有模有样,虞老夫人满意点头:“念念,打扮起来可真好看,”说着,便握了握她的小手儿,手心里也是热的,唇边这才有了笑意:“不怕冻着了。”

      说完,就瞧了一眼虞兼葭。

      小姑娘家爱美也是人之常情,但虞兼葭本就骨弱,穿得这样单薄回头冻病了自己受罪,还要教府里陪一起折腾。

      这就算了,整天素衣裹身,瞧着就晦气,她这还没死呢,没到真正美的年龄,这么一副作态,也不知道作给谁瞧?

      杨氏刚嫁进门来,就是这么个作派,有其母必有其女,真真是一点也没错。

      又过了好一会儿,四小姐虞清宁才姗姗来迟。

      虞清宁何止是精心打扮,淡红色石榴花坠枝外衫,搭同色八面湘裙,双螺髻上一朵赤红镶红宝花,显得眉眼精致俏丽,从头到脚无疑不是精雕细琢,就连裙底的石榴花鞋,也隐隐露出精致来。

      虞老夫人瞧了一眼,便转了眼。

      一个太寡淡,浑似家里丧了人似的,一个又太张扬,忘了自己是去寺里进香,而是去参加宴会。

      到底是小娘养的,上不得台面。

      想着,虞老夫人又忍不住瞧向了念念,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虞清宁上前向虞老夫人请安,又低着头乖乖地唤了杨淑婉一声:“母亲。”

      杨淑婉淡淡地夸了句:“清宁今天真是漂亮。”

      难得出一趟门,她可是把压箱底的衣裳首饰都穿出来,虞清宁有些自得,看了眼虞姒念、虞兼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出了门子,外头停了四辆大马车。

      二夫人姚氏,领着虞霜白并几个庶女过来请安之后,一行人这才陆陆续续上了马车。

      虞老夫人、姚氏、杨氏一辆车,姐儿们分了两辆车,另跟车的丫鬟婆子们一辆,马车轮子轱轱辘辘向宝宁寺驶去。

      车里头很宽敞,三面座位,铺着柔软的绒褥子,主子带着两个丫鬟各坐一面,也不觉得拥挤。

      黑檀木小几上头瑞脑兽首香炉青烟袅袅,茶水、果物、零嘴、点心满满当当。

      虞姒念闭目靠在马车里小憩,虞兼葭不时捂着帕子轻咳,白生生的小脸,透着一抹不正常的嫣红,显得格外娇艳。

      虞霜白瞧她一身单薄,便让身边的珍珠,将自己的备用的斗篷拿给了虞兼葭。

      虞兼葭摇头,只说不冷。

      虞霜白也不勉强。

      难得出门,虞清宁显得很活跃:“大姐姐怎的一上车就睡觉,从前出门子,家里就数她最高兴了。”

      虞霜白咽了一口千层酥,淡淡道:“你小点声,大姐姐每日卯时就要起身学规矩,肯定是困觉了。”

      提起学规矩,虞清宁悻悻地闭了嘴,撇开头,掀开了车帘子,瞧见外头有不少马车,和他们家一样,都是往宝宁寺驶去的。

      “每次春闱,宝宁寺的香火比往日不知要旺了多少,寻常一点的人家,连香也进不上。”

      虞兼葭深以为然,小声道:“咱们家上个月就使人捐了香油钱子,跟宝宁寺定了今儿的厢房与斋饭,还求了菩萨跟前的香灰,回头塞福包里头,送给虞氏今年参加会试的子弟们,也能讨个吉利。”

      这都是往年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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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上上签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便一路无话。

      到了宝宁寺,已经时至隅中(10点)。

      宝宁寺修得宏伟庄严,始建于前朝太祖时期,寺内香火鼎盛,来往的多是京里头大户人家的家眷。

      虞老夫人由柳嬷嬷扶着下了马车,领着姚氏、杨淑婉、姐儿们,以及一干奴仆们进了寺里头。

      腕子上缠了一串佛珠的知客僧殷勤上前:“各位施客,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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