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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脏话都出来了,看来郑良才的确被气得不轻。
栓子是家中幺儿,上边有三个姐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他自然是从小被宠着惯着长大的,要不是这次牛彭远说有钱拿,栓子爹是怎么也不会把儿子给牵扯进来的。
从小没被动过一根手指头的栓子,被郑良才这一脚踹得扑倒在地,眼泪流得更凶了,不过他也不敢像在家里那样哇哇地哭,只能听从郑良才的要求赶紧又把之前招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
“是,是,我说,我说。是牛大叔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说云水村被水匪给祸害了,梁家的钱也都让水匪弄卷走了,他就想着把梁家的船给昧下。一开始我们都不愿意的,真的,大人,我不愿意的,可是他说如果不跟他一起干,他以后就不让我爹跟着他出海打渔了。我们家里就靠着我爹挣钱呢,我爹要是没了这份儿工,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栓子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听得却是纷纷摇头。暂且不说牛彭远这么做不地道,单是栓子只指望着他爹过日子就让人看不下去了。他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居然不想着自己出去挣钱,只想着啃老,真是令人不齿。
“还好意思说呢!也不嫌丢人!”
槐花碎了一口唾沫,云舒笑而不语,这样的男人可不少见,云家老宅那几个不都是这样吗?
“行了行了,说重点!”
郑良才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这是风吟和云舒都在旁边看着呢,若是只有他自己,早就一脚又踹过去了。
栓子连连点头:“是,是,说重点,说重点。后来,后来我们就都被他逼着一起来云水村了。他说是梁家的船出了问题,让我们都装成受了伤的样子,还让我装成失踪了。本来我是不肯的,但他说要给我双倍的工钱,我,我就……”
“你就答应了?”郑良才嗤之以鼻。
云舒更是嗤了一声,这个郑良才光看见别人为了钱没了原则,怎么就不看看自己呢!
栓子羞愧地点了点头:“爹说装失踪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露脸来云水村了。他怕他们来了以后会跟云水村的人干起来,怕我受伤。不过牛大叔说,梁家在云水村已经没了地位,不会有人帮着他们的。他还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去周围几个村子散播谣言,说梁家是灾星,是祸害,他们家的船也是不祥的,这么一闹,大家还真的信了,以前有想买梁家船的几个人也都歇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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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真相
想了想,栓子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为了让这个戏更真实,牛大叔还在船上砸了个洞。他怕这洞太大了以后不好补,就砸了这么一点点。”
栓子举起了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
众人瞧了一眼,那洞的大小恐怕连他自己的拳头都比不上。
不过这洞虽小,但在海上,哪怕只是一小丝裂缝都能令整个船沉默。也幸好牛彭远没真的让牛头沟的村民们去海上转一圈,不然今儿这场“戏”就成真的了。
郑良才居高临下地瞪着已经跪倒在地上发呆的牛彭远,嗤了一声:“本官已经派人去船上查探过了,那洞的确存在。只不过木茬儿还是新的,甚至连水都不曾碰过,显然就是在船靠岸之后才形成的。牛彭远,到了现在你还不认罪吗?”
牛彭远的动作和神态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郑良才居然会直接去牛头沟把栓子给抓了过来。早知会这样,他应该提前将栓子送得远远的,让他真正地“失踪”。
栓子爹当先哭求起来:“大人,大人明鉴啊!草民都是被牛彭远逼迫得啊,是他非要让我们来的,若是我们不来就让我们以后吃不了兜着走啊!这牛彭远在我们牛头沟是一霸,我们不敢不听他的啊!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牛头沟其他的村民们也立即跪了下来,磕头的磕头,认罪的认罪。
那些头上胳膊上都裹着棉布的也都把棉布拆掉,露出了完整如初的身体,哪有半分受过伤的样子?
云舒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好笑地摇了摇头。原来碰瓷儿这种事不仅是在现代常见,在古代就已经出现了啊!
瞧瞧,人家这碰瓷儿的手段多高超?那棉布上边还点着红通通的血迹,也不知道是鸡血还是猪血。
哎。
云舒摇头叹了口气,旁边的槐花瞧见了,轻声道:“怎么了?干嘛要叹气?”
指着地上的棉布,云舒心疼极了:“瞧啊,多好的鸡血猪血,就这么糟蹋了,若是涮在火锅里那得多好吃啊!”
火锅?
不等槐花开口,那边原本还津津有味看好戏的莫含晴顿时转过了头来,大眼睛放着绿油油的亮光:“什么好吃?什么什么?舒姐姐,咱们今儿是不是又有好吃的了?”
噗!
云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戳着她光洁的额头戏谑道:“你啊,就知道吃!瞧这两天都把脸蛋儿吃肥了一圈了,你就不怕自己变成小猪吗?”
“我才不怕!我娘说了,女孩子就是要肉嘟嘟地才好看!”莫含晴一脸自豪,丝毫不觉得自己脸胖有什么不好。
一切已经真相大白,牛彭远想要趁匪患进行讹诈简直是天理不容,郑良才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也为了在风吟面前好好露一手,当场便宣布将牛彭远扔进大牢里关上一年再说。
这个惩罚或许有些重了,不过他若是没有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来讹诈一千两银子的话,自然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至于栓子爹等人嘛,郑良才想了想,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也的确做了帮凶,所以郑良才决定将他们也关进大牢里,只不过时间短了一些,只有十个月。
这样主从犯分明,罪责也分明的决定,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就在郑良才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的时候,风吟跺着步子过来了。
“牛彭远讹诈行为确实过分,一年有些轻了,再多加一年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牛彭远彻底崩溃了。海边本就潮湿,大牢里更是常年不见天日,等他从牢里出来了,岂不是要病痛缠身?
云舒也觉得牛彭远在大牢里多待些日子挺好,栓子爹不是也说了吗?这家伙在牛头沟就是一霸,谁都不敢跟他作对,栓子爹明明比他还年长了些,可一开始不也是张口闭口喊他“牛哥”吗?
现在栓子将他的恶行抖搂了出来,等牛彭远出来了肯定要找他们一家人的麻烦。让他在大牢里多待两年也挫挫他的锐气,正好也给了栓子一家找退路的时间。
云舒觉得风吟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了,太为百姓器着想了,简直就是百姓的大恩人啊!
感受到云舒崇拜的眼神,风吟虽然面上还是不苟言笑的,不过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至于栓子等人,坐牢只是惩戒手段,若是有更好的方法还是不要坐牢了。”风吟看看身后正在重建的云水村,点头道:“既然他们想要趁机来讹诈云水村的百姓,那就让他们做免费工人,也为云水村的重建贡献自己的力量吧!”
栓子爹等人不可置信地互相望了望,齐齐跪在地上大声道谢:“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儿的,绝不偷懒,绝不偷懒!”
风吟点点头,给风十使了个眼色。
风十会意,将这些人带到一边去给他们分派差事了。
“你刚刚……”云舒刚要跟风吟说话,一个急切的声音便将她打断了。
风吟高峰一般的眉头微微一簇,看向正兴冲冲朝着这边赶来的郑良才。
郑良才才刚在风吟面前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能耐,哪能不赶紧过来邀功?
“将军,刚才,刚才下官……”郑良才一脸兴奋,只是终究是没敢在风吟面前说出邀功讨赏的话来,只能转了下眼珠子,换了个说法:“刚才下官处置那几个刁民有些地方不太妥当,还望将军为下官指点一二。”
风吟略一点头,的确有不妥当的地方,而且最大的不妥就是没有眼力劲儿,没看到他正要跟云舒说些悄悄话吗?
“郑大人,若是本将军没有看错的话,刚刚你好像对嫌疑犯用了刑啊?”
用刑?
郑良才满心的欢喜顿时被一盆冷水浇灭:“没有,绝对没有!将军,下官命人将栓子从牛头沟带过来以后就一直着专人看管,并未用过任何刑罚,下官审讯的时候也只是恐吓了两下,绝对没有动手,下官敢用项上人头作保证,还望将军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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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我还没更新噗~
128、帮谁说话?
若是以往,他可能早就对栓子用刑了。只是今日,他想着要在风吟面前表现一番,哪里敢动手?更何况那栓子打小就被惯坏了,都用不着他用刑,这小子就乖乖地把什么都招了!
面对郑良才的信誓旦旦,云舒也有些怀疑风吟是不是弄错了。毕竟栓子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呢!
风吟耸肩:“哦?那依郑大人的意思,就是本将军看错了?”
呃!这个……
郑良才真是有苦难言,说风吟看错了,肯定是要得罪他的。但若是说他没看错,自己刚刚的一番作为就要被抹掉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他这么为难,云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嗔了风吟一眼:“我也没看到郑大人对栓子用刑啊,而且栓子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
“嗯?”风吟拐着弯地嗯了一声,那七扭八扭的声音显然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你在帮他说话?你也觉得我看错了?”
云舒被他这调调弄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改口:“我不是在帮他说话,我只是……好吧好吧,我不帮他说话了,我帮你说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用刑了就是用刑了。嗯,你说的话永远都对。”
云舒摸着自己的良心,觉得它这会儿肯定觉得自己很无赖。
被她这小模样逗乐了,风吟忍不住捏了捏云舒挺翘的鼻头一下:“这还差不多。”
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连久经情场的郑良才都觉得老脸红通通的了,赶紧扭过头去准备溜走。
不过风吟显然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
“郑大人,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走了呢?”
郑良才赶紧挤出了个笑容来:“是,是,将军说的是,说的是。”
“哦?本将军都还没有说呢,郑大人就已经知道我说的对了?”风吟挑眉。
郑良才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来,怪不得京城的人都说风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果然如此啊,你永远都猜不透这家伙接下来要干什么!
“罢了,本将军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忙,就不跟郑大人多费唇舌了。你不是说你刚刚灭有用刑吗?那本将军就让你明白明白。”
说着,风吟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伸出了右腿。
“哎呀!”
郑良才一声惨呼,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噗!
云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郑大人,你怎么这么大反应?他根本就没有踹到你啊!”
不是云舒偏袒风吟,实在是郑良才的反应太过激烈了,风吟虽然踢出了右腿,只是他故意向右倾斜了一些,根本没有碰到郑良才。
郑良才这才反应过来,摸着一点儿事没有的腿,又是抹汗又是讪讪地笑:“将军,你,你真是爱开玩笑,怎么这样吓唬下官呢?下官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玩笑啊!”
玩笑?
风吟脸色突然冷凝下来:“郑大人觉得本将军是在开玩笑吗?”
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风吟不是在开玩笑了。
“不怕老虎下山想吃人,也不怕水匪上岸要抢劫,最怕常胜将军脸一沉,风驰电掣要你魂。”
想到身处京城的好友为他连夜送来的忠告,郑良才摸摸后脖颈,一股阴风嗖嗖地刮过。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跟将军开玩笑,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风吟眸子一沉,道:“郑大人,难道本将军刚刚那一脚还没有让你想起来什么吗?嗯?”
郑良才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而风吟的话更是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云舒此时也想起来了,刚才郑良才好像当众踹了栓子一脚呢!原来风吟说的“滥用私刑”就是这个啊!
郑良才也反应过来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连声说着自己的不是。
风吟懒得再看他,那些说教的事情他会做,但不屑于去做。若一个人真的知道错了,不用多说一句话他就能改正。若他知道错了却并没有心思要去改正,那无论别人说多少大道理,在他听来都是废话。
“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风吟的话像是救命的神符,郑良才连连道谢,连滚带爬地走了。
本来是想好好表现在风吟面前邀功的,现在好了,功没了,还犯了错。早知道这一脚的威力这么大,他就该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腿的!
狠狠地捶了自己的右腿几下,郑良才真是懊悔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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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郑良才离开之后,云舒有些埋怨地嘟了嘟嘴。她倒不是为了郑良才说话,只是单纯觉得风吟的处事风格有时候可以稍稍地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