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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明》-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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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平浪静和询价

        张亮已经是化装成一名巡城的小卒,现在正是坐在宾来客栈对面的茶馆里面喝茶,唐老头就是住在对面的客栈中。那天晚上他去找江峰练拳的时候,江峰跟他详细说了自己安排,现在的张亮已经是跟着江峰死心塌地,回去以后就是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告诉。

        先是去向阱向太监的家中去看了他们家仆所穿着的服装,找了一个放心的裁缝铺子作出了衣服,把路线和衣服都是包在包袱里面给江峰送了进去。

        江峰知道张亮在京中多有亲朋,算得上是大家族,自己的这件事情稍微有些不慎就会牵连到他们,所以给张亮的任务就是杀掉唐老头,这个即便是事情发了,也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可以免除死罪。

        摸【创建和谐家园】口的匕首,张亮看看天色,这个时候的向太监应该是拿着银票和契约得意的走出惠风楼,张亮咬咬牙准备站起来朝着对面的客栈走去,没有料到,突然间在街道另一边两匹快马急奔而来。

        上面的人白衣蓝袄,带着尖帽正是东厂番子的打扮,两个人直接下马朝着客栈里面冲了进去。

        看着东厂的人气势汹汹,张亮在那里一愣,知道现在并不是莽撞的时候,把头上的帽子拉了拉,然后又是叫了一壶劣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那两名东厂的番子并没有在宾来客栈呆太长的时间。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个番子快步走了出来,上马离去。

        张亮心中纳闷,跟着茶馆的店小二给了茶钱,刚要出门跨过街道,却听到在对面的宾来客栈里面有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京师的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一听这个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客栈里面的掌柜那里还顾得上涌进了这些闲人,急忙的领着几个伙计冲到了发出惨叫的地方去,一帮子看热闹的闲汉都是跟了过去,到了那个客房一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名小二打扮的人跌坐在门口,客房的门大开着,客房里面的横梁吊着一个人。张亮强自抑制住自己的惊呼,因为吊在房梁上的那个人就是唐老头,竟然是已经是上吊了。

        看热闹的人都在边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有张亮却支起耳朵听着伙计颤抖着声音跟掌柜的说道“这就是刚才那两个东厂大爷过来的房间。”接着那个伙计就被掌柜的一把捂住了嘴。

        等到顺天府的官差衙役过来,这些看热闹的闲人都是一哄而散,张亮也是跟着跑了出去,既然人已经死了自己现在就是按照师傅的安排,回到家中老老实实的呆着。

        顺天府的衙役当天就是给出了结论,唐老头因为欠债重病在身,不愿意拖累家人所以在客栈上吊自尽身亡,与客栈无关。至于东厂两名番子出现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去提及,唐老头一个外地平民,谁会为了这个无关轻重的人和东厂的番子找别扭。

        九月二十六,过去了整整十几个时辰,向太监的死终于被人发现了,现场勘查的东厂密探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踪迹,特别是财物没有什么被动过的情况,他曾经去过惠风楼,番子们自然是去惠风楼询问,江峰说道向阱向公公来这里是为了谈包下酒楼某个雅座的事情。

        这些人甚至都没有把怀疑的目光盯在江峰身上,一是不管是明里调查还是私下询问,江峰都是呆在惠风楼没有出去,这一点也是得到了东厂外围桩子的肯定,因为他们曾经被向阱向太监用保护的名义监视惠风楼,第二点,一个没有靠山的锦衣卫去杀权威赫赫的司礼监管事太监,你会相信吗?第三点,这几天惠风楼来来往往多少客人,几乎都是看到江峰坐在厅堂里面自斟自饮,这都是人证啊!

        皇帝登基不久,单单靠着兴献王府的内官班底根本无法组成内廷,内宫的二十四衙门都是权争的不可开交,最为重要的司礼监死了一名管事太监,立刻被其他的有心人指摘司礼监内部互相残杀才是向阱死亡的原因。

        司礼监秉笔太监吴经虽然是和黄锦交好,而且也是嘉靖皇帝亲随的太监,可是也被这些子虚乌有的言论搞的焦头烂额,然后搜寻到证据反击,彼此斗争大概是三个月后才算是平息了下来。

        至于向阱曾经去过惠风楼这个事情,早就被人忘记了,谁会记得这个。

        杀死唐老头的东厂番子压根知道唐老头为什么要死,只是接到了命令在九月二十五的晌午去宾来客栈某某客房把一个姓唐的老者杀死,别的一概不知,东厂杀人什么时候需要理由?

        江峰在深夜里面坐在那里喝酒时候想到,向阱真是一个不说谎的人,果真是这件事情做的隐秘,果真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向太监是来惠风楼侵吞财产。

        九月二十八也就是向太监死了三天之后,惠风楼已经是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了,韦管事毕竟是跟着惠风楼的兴旺兴旺起来了,虽然是手忙脚乱,但是现在已经是做的熟练了,也就是慢慢的把事情管起来。

        送走午饭最后一个客人,伙计们都是拿着饭菜准备用餐,出去寻找王掌柜的伙计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在王掌柜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一封书信。

        江峰拿着这封书信十分感伤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店里面的人说道:

        “老王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小心眼,居然说是见到从前的老唐头,感觉背弃故主给我打理生意,心中感觉到无比的愧疚,所以自己回山西老家去了,死心眼死心眼啊!”

        看着江峰的感叹,屋子里面的伙计和管事们都是心中感动,这件事情明明是王掌柜突然离开不对,但是江峰丝毫没有怪罪,这是何等心胸啊,就听到江峰回头问张良说道:

        “徒弟,老王在山西还有家人吧?”

        站在后面的张亮皱起眉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点头回答说道:

        “从前听王掌柜说过,在乡下娶了老婆还有三四个孩子。”

        江峰直接指着韦管事开口说道:

        “今天从柜上支出五百两银子给罗义,让他找人送过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颇为萧索的摇摇手,伙计和管事们都是看着江峰的脸色不好,以为是为了王掌柜的离去,心情不好,都是在暗中感叹江峰的义薄云天,一边都是散去吃饭了。

        ……

        风平浪静了……

        晚上在惠风楼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时候江峰正在对面的酒铺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喊有客来访,刚要出去迎接,却觉得香风阵阵,酒铺正房的门帘一掀,风情万种的夏翠玉走了进来。

        夏翠玉丝毫没有那种此时女子的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冲着江峰道了万福,夏翠玉和刘芳蕊那种假小子的模样不同,她就是女子的那种落落大方,江峰已经是有十天没有和苏家姐妹见面,十天前的紧张一过,年轻人那里耐住清苦,看见如此美艳的女子就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就是有些蠢蠢欲动。

        看着对面男人急色的模样,夏翠玉心里面暗自的骂了一声,心想对面这么没有分寸的急色鬼,也不知道如何做到这样大的生意,不过今晚来却是有求于他,在那里浅笑着开口说道:

        “江大人前几日曾说道马上就要去登州烟台山镇守是吗?”

        江峰点点头,夏翠玉接着说道:

        “现在天津附近的海面,水师的巡查越来越频繁,好几次咱们的船队都是差点就被扫到,听闻大人要去山东登州,妾身的父兄说烟台山附近也有良港,可巧就是在大人镇守的那里,今后能不能在那里卸货呢?”

        说完之后,就看到江峰的脸色沉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敲击桌面,显然是正在思量利害,夏翠玉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没有江峰却在那里迟迟的没有决断,这个提供港口的事情说大不大,可是若是做起来,就等于牢牢掐住船队的脖子,现在朝廷已经是开始禁止私人商船出海,律令渐渐的严密。

        谨小慎微的王宇琪已经是不和他们进行接触了,天津卫的那个私港已经不算安全了,在几天前收到江峰的通知说是要去烟台山镇守,等于是天上掉下来好机会,夏翠玉早就是想要过来,可是夏家的护卫们却是看出了惠风楼周围密探众多,这几天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这才急忙忙的赶过来。

        对海商来说,这个港口等于生死攸关的事情,江峰迟迟的没有回答,夏翠玉终于忍受不住,开口笑着说道:

        “自然不会叫大人白忙,只是这个分寸如何把握呢?”

        分寸却是官场的隐语,意思是代价如何,江峰正在想着如果提供庇护的话自己需要担多大的风险,却是一时迷糊根本想不到好处上面,夏翠玉自己说出了口,江峰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盯住了面前的女人。

        夏翠玉本来等着讨价还价,没有想到对方突然是直勾勾的盯住了自己,眼睛发亮一幅色迷迷的模样,这倒是错怪了江峰,江峰只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银子,都是这幅模样倒不是好色。夏翠玉从小就是这样的迷人相貌,自来是对外人十分的提防,偏偏是海商人家在京城还需要她出头露面的做些事情,看着面前江峰双眼发亮的模样,心中警惕右手背到身后握住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心想绝对不能让面前人欺辱,却听到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所有的收入我要一成!”

        夏翠玉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如此不堪的表情竟然只是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一时纳闷,竟然反问说道:

        “就是银钱方面的?”

        “难道还有别的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离京之前还要捞钱

        江峰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报给夏翠玉的价钱是一成,对方突然这样的生气,说出那句难道还有别的之后,就看一直笑意盈盈的夏翠玉先是愣住片刻,然后满脸铁青的从位置上了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创建和谐家园】连句道别的话也是不说,径直的出了屋子,江峰有些着急,船队的码头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肯定是有这样那样的好处,就算是不要钱都是可以商量的,不过夏家既然提出来好处的问题。

        不要个一成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难道自己要多了,江峰懊悔的站起来追出去,不过穿着长裙的夏翠玉的动作并不慢,几步上了马车,探出头来狠狠的定了追出来的江峰一眼,马车扬长而去。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价钱还可以继续商量!!”

        朝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喊了一嗓子,江峰莫名其妙的转身回到屋子里面,转念一想,临走时候夏翠玉的表情好像并不是怒火,更像是尴尬的羞恼。

        二天后,江峰和夏家达成了协议,自己到烟台山镇守之后,提供一个小港口给对方,条件是在收入中的一成。

        达成了协议之后第三天,兵部和锦衣卫镇抚司一起下了行文,南城锦衣卫百户江峰调任登州左卫烟台山千户所镇守。原千户迁莱州某卫,烟台山千户所由江峰百户暂时代理千户职位。

        京中的文官下去地方做官的时候,一般都是比京中的品级高上几品,越是清贵职位也是越高,像是刘学士只不过是从五品的翰林侍讲学士,去了山东却直接提拔到了从三品的布政使司右参政,算起来提拔了四级。

        武官也是如此,江峰从京城锦衣卫的肥差调任到山东烟台山镇守千户所,虽然看着命令大家都知道按照惯例过不了多久江峰就会被提拔成千户军官,可是谁也不认为这个是提升,反而是变相的贬斥。

        不过大家也都是理解,毕竟是靠山倒台在京城中得罪人太多,不如去地方上天高皇帝远也是安分的办法。

        江峰收到了行文之后,并没有着急去赴任,反正兵部的时间只是叫他在明年春节之前到任就可以了,没有人催促他。

        京城中现在做饮食行业的大小酒楼饭庄,各个都是紧密的盯着外面的消息,不敢放松,这一年京城酒楼出现了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花样。什么试菜,什么早茶,酒楼分成若干的品级。

        反正许多的家酒楼都是在这些新鲜的事物中发了不大不小的财,从前京师还有附近的保定,沧州,天津卫之类的城市各有各几家出色的酒楼,消费什么的也都是在各自的地方进行。

        现在则不同,已经有江北酒食尽在京师的话语,各地有钱人闻名纷纷而来,现在在京师中,开酒楼所能赚到的利润已经是不比青楼赌坊的利润少了。这也算是江峰来到明朝,作为一个蝴蝶闪动翅膀引起的狂风。

        做酒楼饭庄的生意人里面都是对各种能够发财的消息,极为敏感,外面说不准就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酒楼一夜闻名。最近在一些中等的酒楼开始有人兜售一种叫做“鲜粉”的东西,灰蒙蒙的粉末。

        不过这个东西放在菜里面,确实有十分神奇的作用,几乎是立刻菜的味道就是上了一个档次,当然了上档次的老厨师基本上都是知道,这种味道用去掉鲜味的虾蟹干粉。或者老汤都能做到,可是价钱不一样,虾蟹晒干磨成粉末鲜味可就是远远的不如这个灰色粉末,而且还带着腥气。

        比较成本和味道之后显然是这个鲜粉好用,老汤和虾蟹的所需要的银钱可是不便宜啊。而且那个卖鲜粉的人还是神秘地说道:

        “你知道惠风楼吗,那从前可是什么也不是的破酒楼,现在已经是京师十二楼了,就是靠着鲜粉发家。”

        被卖鲜粉的人找上门来的那家酒楼在京师里面小有名气,算的上是六品的饭庄,名字是美味斋,也就是说有几道拿手的菜肴,这一年来托那个品级铜牌的福气,生意也是不错。老板虽然是没有什么野心。

        但是在京师里面餐饮这一行当打拼的,谁不知道惠风楼和江峰发达的经过,虽然说江峰确实蛮横凶狠,可是人家惠风楼饭菜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好吃,即便是家常的小菜也有一股鲜香的味道。

        现在这个人鬼头鬼脑的上门兜售,可是一斤灰色的鲜粉价钱也才是五两银子,就算是被骗也就认了,反正是不会有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不过买来之后,美味斋的主厨和掌柜试试味道顿时都是呆住,确实是很不一样,清汤寡水的菠菜汤里面用筷子蘸点鲜粉丢进去,立刻是味道鲜美起来。

        那个兜售鲜粉的大概的说出了这些东西在菜肴里面的分量,买了这个鲜粉的饭庄按照这个配比,用了将近二十天才把这个鲜粉用光,店里面的生意却明显的好了不少,算账下来,鲜粉一斤不过是用了五两。

        可是这二十天足足的多赚了将近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可了不得,美味斋掌柜和店里面的认一合计,准备下次把柜上的银子都算上,买个一百斤放在店里面备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而且这些人都是听说惠风楼的王掌柜不知道什么事情出京了,莫非鲜粉和这个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鲜粉的消息传播了出去,自然是京中各家的酒楼都是有所听闻,想必惠风楼也是知道。有耳目灵便的说是在惠风楼看到他们的东家江峰打了自己徒弟几个耳光,而且摔了桌椅板凳。

        那个卖鲜粉的人本来和美味斋约好一个月后见面,可是距离那个再次交易还有五天的时候,十二楼除了惠风楼几乎所有的店东和掌柜都是出现在这个小小美味斋厅堂里面,尚膳监陈狗儿的圣眷依旧厚重。

        所以陈贝的醇和楼自然是这些人的首领,十一家酒楼还有几个四品的大饭庄的人士坐在周围,他们都带来了店里面的厨子或者说味觉最为灵敏的人。美味斋的鲜粉还是剩了一点,此时均匀的分成许多份,放在每个饭庄人的面前。

        醇和楼专门负责尝菜的师傅,拿着筷子轻轻蘸了一点放入口中,闭上眼睛,仔细的品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颇为惊讶,开口低声的对着身边的陈贝说道:

        “东家,这个东西的味道至鲜,若是做山珍海味可能用处不大,但是用在寻常材料上,那效用可就是大了。”

        周围那些人大都是跟着自家的掌柜东家说类似的话语,陈贝眉头一挑,心中想到怪不得惠风楼在美食大会上如此的神乎其技,原来是有这些东西在起作用,若是这些东西都是归了自己酒楼岂不是又是多了一个利器。

        想到这里站起来环做了一揖,开口说道:

        “方才美味斋的掌柜说卖这个鲜粉的人手中还有存货,如此好物岂可一家独享,不如由我醇和楼卖下,再分配给大家如何?”

        这句话一说,下面一片议论的声音。

        “这东西要是惠风楼的,那可是江峰那个百户的东西,那凶人就算是国公儿子都敢打的混货,万一惹上门来怎么办。”

        “不要担心,张永一中风,他还靠谁去。要不然怎么会忙着去镇守地方!”

        陈贝听着下面的议论,一边想着这些鲜粉拿到手之后要怎么用,猛然听到下面有人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醇和楼居中公平分配的意思就是全吞掉吗?”

        陈贝被人说破心事,顿时是大怒,瞪眼去看说这个话的人却是同为十二楼的聚德楼江老板,也是有强大的后台,不是太在乎尚膳监的陈狗儿,自己对他也是无可奈何。想到这里陈贝咽下愤怒,笑着说道:

        “不知道江老板意下如何呢?”

        ……

        大家定下了分配,十二楼一共吃下八成,剩下的由其他人分享。没有想到,那个卖鲜粉的人消息更是灵通,分配结束之后,卖鲜粉的人竟然是直接找上了醇和楼。陈贝大喜,心想这就可以全部吃下来。

        为了避免对方反悔,直接把鲜粉每斤的价格提到了六两,但是卖方显然是觉得奇货可居要求是八两银子一斤。而且把话说的明白:你这里要是不买,自有别人买。

        醇和楼不是不想动硬的,结果发现对方身后可能是有十二团营的影子,想到最近张永中风后,惠风楼的王掌柜离开,难道是团营想要坑惠风楼些银子,索性规规矩矩的买下来。想必风生水起的惠风楼,被这么一个釜底抽薪,肯定会迅速的衰败下去。

        陈贝出了五千两买下了六百斤,厨师都是一袋袋的验过,确实都是鲜粉。而且那个卖粉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根据惠风楼某个掌柜消息,鲜粉就这些不会再有出产——这个倒是自然,因为江峰已经把海肠子几乎挖干净了。

        同样的事情在十二楼规模最大的三家也是出现了,两千五百多斤“鲜粉”卖出了二万一千两银子,然后那个卖粉的人消失了踪迹。

        十天后,江峰在惠风楼对面的酒铺中,拿着一叠散碎的银票跟着赵秀才说道:

        “把这两万一千两银票在汇财钱庄换成整的,换成他们的通兑。”

        随手在桌子边上的铁柜里面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一边笑嘻嘻的张亮,笑着说道:

        “你那些堂兄弟们做的不错,这四千两拿去给他们。”

        海肠子粉——江峰买赵秀才和铁蛋共用五十两,搭船去烟台三两银子,收购海肠子并晒干成粉三百五十两,运回天津卫所找到庄子存放下来共用一百三十两,粗算一共六百两,此次卖了五分之四的存货得银二万一千两,共获利二万零四百两。

        这算是在京城捞到的最后一桶金了,把五成的份子给了陆炳,陆炳那里颇为的痛快,已经是挑明不干涉整个酒楼的运作,只要到时候分银子就是了。不过江峰也是知道这样的事情千万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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