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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频道的钱主任,也是倒了霉,上回是他联系的林海文,这一次频道领导,也直接甩给了他。
“我的林大神哎,你赶紧删掉。”
“钱主任,这可是他郎坤先咬人的,央视是块头大,但我们也不能忍气吞声啊。他要是不声明收回之前的话,我指的是最早那一回,我们不可能删除的。”
“你知道后果么?现在不是一个郎坤的问题了,你要是不删掉,央视的节目,你就真的一个都别想上了。”
“那就不上呗,又不是二十年前了,被央视封杀就没活路。”林海文语气挺轻松的,“钱主任,我就是这个态度,实在实在大不了,就换行呗,我老老实实去写诗,去画画,难道还要靠央视吃饭?而且,我也只是针对郎坤而已,央视一定要站出来装大头,那我也没办法。”
第0199章 封杀
“他是这么说的?”央视综艺频道总监,今年52岁,年富力强,也被认为是很有前途的一位频道总监。
钱主任一脸无奈,“嗯,林海文这个人吧,比较蛮。”
“蛮?他要是真的靠我们吃饭,他就不会蛮了。终究是他说的没错,不上央视,他照样可以有饭吃,有钱赚,央视的手再长,伸不到他的一亩三分地去。”总监摇摇头,“不过春晚是头等大事,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台领导也好,我也好,都吃罪不起。你让郎坤不要有心理包袱,林海文那边,他的公司叫敦煌是吧?卞婉柔也好,还有其它明星,我们这边的节目有邀请的一律拿掉。其它频道我去打招呼。”
“文化频道那边的刘总监,跟林海文关系还是挺好的。”
“老刘是文化人啊,《诗词大会》也出了风头,跟我们不一样。不过大局为重,他会懂的。”
央视这边意见的落定,郎坤随即在个人微博上发表声明。
“对于近期涉及鸡年春节联欢晚会和本人的事件,给广大观众和人民带来的不适影响,我本人深感歉意。我想要强调的是,春节联欢晚会选择节目,有自己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标准,不会因为个人观感,也不可能允许因为个人观感来影响节目选取,所有节目遴选工作,都将有导演组、中央电视台领导工作小组集体决定。
春晚的最高宗旨,就是尽一切力量为观众朋友们,在大年夜奉上一场合家欢的文艺演出,和大家一起继往开来、共度跨年。承担起这一使命,我深感责任重大,也将为制作出一场让老百姓的满意的春节联欢晚会而献出全力。谢谢大家支持。”
不过更小范围的朋友圈里,郎坤的态度就比较直白了。
“你是有饭吃,但我这一碗,不好意思,跪着我都不会赏你。”
刘付培的消息,也传到了林海文这边。
“你小子,这次是闹大了。”
“嗯?我看郎坤的声明,你们台里应该有统一意见了?”
“这个时候,谁会去动郎坤?筹备组都工作了三个月了,动了他,谁来保证春晚的进度。”刘付培语气里倒是有点不屑的意思,作为半个文化人,他对这种每年一次,举全台之力办个晚会,还办的一般二般不受欢迎的,是不太看得惯的。
“你们大台连个判决书也不屑给我,那到底是怎么个处理法?”
“怎么处理?封杀呗。”刘付培说的很直接,“不过,你小子也应该有准备了吧?哎对了,你之前说的合作,电视剧中心那边估计暂时也没办法了。”
《华国诗词大会》那会儿,刘付培过来找林海文,希望将《念奴娇·中秋》特别用于那期节目。林海文当时也提了一些要求,就是让刘付培帮着拉个线,他希望和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一起拍部戏。就算央视已经不是一枝独秀,但和它们拍一部正剧,能在央视播一次,对于影视制作公司来说,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从无名之辈,一跃成为行当里受认可的一员。
林海文要拿出来的就是《潜伏》,这部口碑和收视双收的历史谍战剧,被他选中的原因,则是因为目前谍战剧有冒头的倾向,今年海城卫视和胶东卫视联播的一部《血痕》,就收获了不低的收视率,更是引起讨论的风潮。拿出《潜伏》和《暗算》这一类,更为保险,也符合央视播剧的风格,婆媳剧要上央视,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个时候,央视既然决定要封杀他,那当然合作就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了。
“准备是有的,但是被你们央视就这么封杀了,我也是很怕怕的。”
刘付培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你其实也不用担心。你那本《讴歌》,据我所知,上头不少人都很欣赏的,要是放出一两句话来,央视说不定还得上赶着去请你的。不过这就是一个命的问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
命?林海文心里一笑,他可不靠命活着。
“行,那谢谢您啊。刘总监。”
“客气什么,等缓一缓,这个风头过了,我们再看有没有机会。就冲你那天一口答应下来,我也记着你的好。”
“行,再见。”
放下电话,林海文想了想,刘付培是有点交情,但他敢说以后有机会,应该还是问题层级没有高到顶上去,估计是综艺频道那头现在拿着春晚当令箭。
敲了敲桌面,林海文看着案头上那一大堆书本、报纸、期刊——都是那些骂他的人,过往的作品,能找到的,木谷都给他找过来了。他拿个中指看的很辛苦,都快抽筋儿了。
一个人如果没有弱点,那确实是不好对付的。不过能站出来弄林海文的,名利总得求一样,这样的人,总归不会是什么白莲花。
养小三。
收钱、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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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都在他们的作品里头闪现过很多次。
林海文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张赟的散文集《乡河》上,笑了笑,意外之喜啊。
……
下午,林海文和傅成去了一趟田桂园文物市场,时至今日,这里头真东西已经很少了,除非了边上的几家老字号,不过那个价格,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要说二十多年前,这里刚刚兴起文物交易的时候,那真是真货遍地,谁要是有那个眼光和资本,弄一批名家字画、官窑瓷器、紫檀家具什么的,现在也得是大收藏家了。
林海文也没去那些老店里头,而是在字画的摊位里,绕了几个来回,随着书法和油画的进步,他的鉴赏水准,其实也是在进步的。当然,距离鉴宝,那还差一点。
“老板,我听说这里的东西,不太真的。”傅成忍了又忍,终于在林海文买下第四个画轴的时候提醒了他。
林海文点点头,“反正便宜,挂在办公室里,装装样子,总比新的开着有文化。”
“……您说得对。”
他想一想还真是,拿回去用玻璃框一裱,谁还真能看出好坏来,反正林海文都是买的不太知名的书画家的作品。
“您为啥不自己写啊?”
“累得慌。”
逛了三个多小时,林海文抱着11个画轴离开田桂园,花了小两万块,估计是肥了好几家小摊贩。
回到家的时候,门口被围了好些人,还有俩公安。
“怎么了?”
“哎呦,您回来了?”邻居也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文化名人,都挺客气,不过今天看他的脸色就有点奇怪了:“就是你家里头,六点多的时候,开始有人在喊‘救命啊,来人啊’,我们就只好报警了。”
林海文一脸黑,贱鸟,还瞅着下班时间开始喊,真是要成精了。
第0200章 国宝真迹?
林海文掏出钥匙,后头还跟着好些邻居,公安,熙熙攘攘的,凑头在他家门口。
里面是一幅什么画面呢?
一只鸡油黄的鹦鹉,停在茶几上,面前是两个盘子,一个里头装了好些葵花籽,另一个里头装了好些葵花籽的壳。盘子边上,是一小杯白水。
鹦鹉嗑了一粒瓜子,咕噜咕噜一下,很利索地把壳吐到了另一个盘子里,一扬脖子:
“救命啊,来人啊。”
然后在杯子里喝了点水,梳理了一下羽毛,又一扬脖子:
“救命啊,来人啊。”
林海文面目表情,好些邻居,笑的不行,“原来是只鹦鹉啊,哈哈,你不带它出门吧?我们家狗也是,它就是不会说话。”
“死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嘎嘎嘎。”
这听着是李大郎媳妇的口气,林海文脸色更黑了。
“不好意思啊,这小东西被教坏了,打扰你们了。”林海文有点脱力,先跟邻居们道歉。
邻居倒是和气的很,“没事没事,呦,你这是买了这么多画啊?”
“嗯,逛了一下田桂园。”
寒暄了几句,把人都送走。小黄意识到危险,扑棱扑棱地飞到窗帘架子上去了。
“嘎嘎。”
“嘎你个头,你哪儿学来的话?李大郎都教了你什么?”
“嘎嘎。”
“下来,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给你送猪圈去了。”猪圈的杀伤力很大。
“嘎嘎。”小黄磨磨蹭蹭地飞下来,两个黑豆一样的眼睛,诚意满满地看林海文,还蹭蹭他的脖子,声音都温柔起来了,“嘎~嘎~”
林海文被他一折腾,也没心思收拾它了。取了一卷画轴出来,是泰朝画家程庄文的一幅水墨山景图——真假就不知道了,递到了小黄面前,“喏,带着它,飞上去,然后,扔下来,懂?”
小黄确实是灵性十足,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两个爪子抓住了这幅画轴,飞到天花板下,一松爪——啪啦,画被摔了个零碎。
林海文把画收拾起来,左手一抬,一幅绢画出现在他手心,正是那幅燕道生的《帝王出行图》。小黄眼睛一瞪,绕着林海文飞了好几个圈,都没发现这东西是怎么出来的,嘎嘎了几句。
“跟你说,给我安分点,不然就把你也收进去。”林海文顺道恐吓了它一句。
……
“您好,顾先生。”
“小林先生啊。”顾研究员在办公室接待他,“稀客稀客。”
“劳烦顾先生了,确实是意外得到一幅作品,有些不敢置信,所以才来麻烦您给看看。”林海文带了个长筒子,里头内衬了绒布,用了两个夹子,轻轻卡住绢本。
顾研究员拿起了放大镜,“我女儿前几天来京城,我还跟她一起回了趟洛城,也是刚刚回来。要是早一点,还真是碰不到了。”
“是么?”林海文笑笑,突然一顿,洛城?姓顾?
“顾先生,您认识,中河台的台长,顾海燕女士么?”
“嗯?”顾研究员手上停住,挺好奇地看着林海文,“你认识海燕啊?”
“哈哈哈,这真是巧了。”林海文还真是没想到,世界原来就是这么小。顾海燕到京城来,其实就是来接她爸爸去洛城住两天的。他把事情跟顾研究员说了说,“当初顾台长还是顾市长的时候,我跟她就有两面之缘,前几天她来京城,还小聚了一次。”
这么一通扯关系,气氛就融洽了很多。
林海文小心翼翼地把《帝王出行图》拿出来,顾研究员看了一眼,有点想笑,“你这是燕道生的那幅啊。”
“是的,不过瞧着它的题跋很有经纬历史,从魏至今,渊源不断,瞧着有点意思。所以才冒昧来找您了。”
“魏开始?”顾研究员没急着去看这幅画,“小林先生,《帝王出行图》虽然大家都说是东魏燕道生所作,但如今传世的最早摹本,也就是波士顿那一幅,可不是从魏开始的,而是从它后面的晋朝开始传世。你这要是从魏朝开始,那可就是真迹了,哈哈。”
林海文一愣,“您是说波士顿那一幅是晋朝摹本?”
“是啊,这已经是公认的了。”
林海文总算是反应过来,他说呢,波士顿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这一幅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帝王出行图》真迹了,至今1400余年,居然还能保存下来?而且既然是大洋彼岸的秘密宝盒,也就是说,这幅原作,其实也被带出国去了——不过似乎是没有被人发现之类的,不然不可能一直沉默至今。
“那您还是给看看吧,说不定我这就是真迹呢。”
“哈哈,好,你这要是真迹,那毫无疑问是书画史上最轰动的一次发现了。”
顾研究员虽然不相信,但工作态度是非常认真的,拿着放大镜,细细密密地看过去。只是轻松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看了足足大半个小时,他拿起电话,招呼了好几个人过来。
有一个女研究员是做丝织品,还有做染料的,研究金石印章的,当然也有主攻设色国画的。
“你们来看看。”顾研究员语气急促,“快快快。”
“老顾,你这着急上火的,遇到什么好东西了?”那位女研究员也有六十多了,打趣了他一句。不过老顾这会儿可没有想法要跟她开玩笑。
几个人围着这幅画,一看,又看了大半个小时。
从绢本,看到赭石颜料,在看到绘画风格,然后是历代题跋、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