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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都是骗人。但文晸佑没有说出口,从此也不再问。只是从那之后,他会用各种渠道,越过封锁,获知关于明星,关于娱乐的消息。其实,这也并不难。哪怕智商只是正常就可以轻松了解。也是从那时起,他将生日那天随口说出的戏言,开始付诸于行动。
从小学习英语、汉语。学习钢琴、吉他。学习各种知识,在整个大韩民国最上层的所谓贵族学校考取前三名。跆拳道红黑带,武术自由搏击也精通。可是会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所会的一切,哥哥做的比我都好。可是你说让他跪下他就要跪下,你说打他一顿就打他一顿。甚至你将他送去美国不准他回来,他依旧回不来。
我要做明星,为了哥哥。因为我的戏言,让他的梦想提早暴露,从而被那个人将泡沫戳破。我欠你一个道歉,你说没关系,可我却记得。曾经我以为拥有这些同学无法掌握的技能,就是我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可是让人羡慕的资本,却连自己想做的那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甚至人生都要按照已经规划好的道路走,那这些资本,有意义吗?
每天都有固定的食谱,每天都有固定的课程。晚餐过后不许再吃零食。睡觉的时候枕头只许垫一个。我想吃个金鱼饼都不行,会汉语英语又如何?钢琴吉他弹得好又如何?跆拳道红黑带又如何?能换来我想做什么不被束缚不被禁锢吗?
“晸佑。”一声呼唤让文晸佑回过神,对着电话,轻声开口:“哥。”轻咳一声,语气突然低沉:“晸佑,父亲也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文晸佑嘴角弯起:“哥。”“什么?”“这话你自己信吗?”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文晸佑的情绪却好像回复了:“哥。我的很多本事,都是你教的。可是有一点,你永远没法超过我。”“什么?”“我的智商是164,你的……是163。”“哎西!呀!”“呵呵呵呵”文晸佑靠在墙边开心地笑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这笑声,却被门口的一个人听到。
一个穿着韩服的中年人,在门口站了半响,转身离开。默默来到一个房间,轻轻敲门。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中年人停顿一下,推开门进去。随手又将门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中年人,让中年人不敢耽误分毫,立刻躬身行礼:“家主。”
“实际一点,晸佑。”说笑过后,气氛慢慢又回落下来。都清楚对方的处境,因为同样的原因,一个被送到美国不准回来。一个被关进房间不准出去。兄弟俩通话,也只能隔着看不见的电波来实现。不可能是几句玩笑话就能解决什么的。
“晸佑。我猜你现在也明白了什么,对吧?”智商高的对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文晸佑轻声开口:“学在多技能都不管用,我只能按照父亲安排的路走。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扯起嘴角笑了下,文晸佑摇头:“哥懂这些的时候是十七岁吧?我今年十三,就已经懂了。”
文承佑笑着:“这你就想错了。我如果只是十七岁才懂,就不会藏着HOT的专辑不让爸知道。十七岁,也只是被他发现这些的年纪。不是我醒悟的年纪。”文晸佑一愣,刚要说话,文承佑却突然语气严肃:“晸佑,回答我的问题。”
文晸佑停顿一下,点头开口:“是,哥你说。”“晸佑,你到底是真想做艺人,还是只因为对我的愧疚,希望完成我的梦想和愿望?”文晸佑想了一会,轻笑着答道:“是前者如何,是后者又如何?”文承佑开口:“如果是后者,我希望你放弃。因为我早就不想做明星了,至少在现在,那已经不是我的梦想。”
文晸佑抿起嘴角,抱着膝盖:“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没这种心思了。可是现在,是我自己想做艺人。”文承佑停顿一下,没有询问他如何知道的,却开口道:“为什么?我不相信因为我,让你对这些感兴趣了。你总拿智商高我1个数调侃我,可别忘了,情商的测试,你比我低了一倍。你不该对这些感兴趣的。”
文晸佑蜷缩的更紧,紧紧贴着墙壁,说出的话,却异常平静:“用我们被父亲培养的技能,走下去,或者学金融,或者当学者医生律师从政。从事任何被社会各界都尊崇的职业……那我们学到的技能,对我们来说算什么?”
“工具。”文承佑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词。而这,也是他们的父亲灌输给他们的。文晸佑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哥。我讨厌这个词。所以我要做明星。”文承佑也笑了:“晸佑,哥智商比你低一点,所以你还是直说吧,我理解不了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文晸佑慢慢站起,来到一个玻璃展台前。各种各样的奖状奖杯摆在那,手指轻轻划过,冰冷,让他体会不到那是他的荣誉,反而冰冷的如同那个词汇:“我们学的其实不多,多才多艺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被父亲的理念灌输,如今碰到什么,吸收什么,都让我觉得我是在掌握一件工具的使用方法。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冰冷的生活模式。而只有做明星,我所学到的那些才不会仅仅是工具,而是可以引起共鸣让人欢呼推崇喜爱的……魅力。”
第14章 没想象中困难
“哥,情商高低的体现,区别是什么?”当文承佑被文晸佑的这个理念说得沉默之时,文晸佑笑着询问的话,却已经牢牢将谈话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在以前,在十三岁生日之前的过往,从来没有过的。
直到半响,文承佑笑声也淡了些:“晸佑,你今天好像不一样了。”文晸佑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说着刚才的问题:“情商高,做事不会被情绪左右。如果说智商是能力,情商就是可以将能力发挥出来的条件。情商低,容易被情绪左右,容易冲动,容易去做……看似无知无畏无聊的事。”
文承佑停顿一下,轻声开口:“你想说什么?”文晸佑划过镜子前自己的脸颊,上面弯起的嘴角,却似乎有些颤抖:“你情商高,父亲打你那天,你默默承受。你情商高,父亲送你去美国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出口。你情商高,母亲让你打电话给我,你就故作随意地用一句生日快乐,掩盖想要说服我听父亲话的本意。”
电话那头,呼吸声突然传来,只是声音却还平静:“晸佑,这么对哥哥说话,你觉得这样好吗?”文晸佑呵呵笑着,笑声有些刺耳:“哥,这么容易就被我气着了,这好像对不起总被你炫耀的情商吧?”“别再胡说八道了,情商高低无所谓。只要有人教你该怎么选择才最正确,这就已经足够。”
文晸佑抿起嘴角:“是吗?像父亲曾经为你选择那样?”一时有些沉默,直到半响,电话挂断。文晸佑看着手机,笑了一下,随手放到一旁。只是发白的脸色,却显得那么虚弱。为什么?哥哥样样都比自己强,却不去反抗只是默默接受?
为什么?从十岁那天开始,看着你一声不吭被打被送走,连回家都不能回,我却早早就确立了要挣脱的目标,日复一日的等着可以成功的那天。直到今天终于还是百密一疏,被父亲发现。我依旧没有放弃,却在你反过来劝我的时候,更加坚定,心却依旧发冷。
我查过,上网查询过情商的解释。性格有缺陷,容易偏激,容易冲动受情绪影响做事。可是哥,做事面面俱到,考虑事滴水不漏,那是机器,而不是人。如果注定这就是情商低的表现,我愿意,让我可以做的事,把情商变为负数。
因为我要坚持的理由,只有这样低的情商,才足够支撑我走下去。此时室内又恢复来电话之前的样子,就仿佛倒带一般,文晸佑默默地坐回角落,慢慢蜷缩着双腿,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
我叫文晸佑,90年2月5日是我的生日。过了今天我十三周岁十四虚岁。我还有机会,摆脱父亲的掌控,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只知道做什么能不让我有冰冷的工具的感觉。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着那天。我一定不会让谁阻断我继续下去的路。不管多难,我都要走下去……绝对。
慢慢闭上眼睛,文晸佑陷入自己编织的黑暗中。当眼皮合上,最后一丝光亮即将消失的那刻,电话突然再次响起。文晸佑抬头,上前将电话拿起,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不知为何,手有些颤抖。
“我走之后,你住在我的房间吗?”
“衣柜夹层有绳子,还有备用的窗户钥匙。”
“爬到一楼,到花园墙壁处第二根栅栏,那里是松动的。”
“以后别再跟我提智商……我也不会再和你提情商。”
没用文晸佑说一句话,几句嘱咐之后,电话再次挂断。文晸佑慢慢放下手机,嘴角慢慢弯起。此时镜子中的那张美得不似男孩的脸,再也看不到一丝虚弱灰败。眼神中闪烁的,是跃跃欲试和决不妥协的决绝。文晸佑慢慢走到衣柜前,探手进去,摸着夹层……
呼啸而过的保全甚至猎犬都出动了,躲在一边墙壁角落的文晸佑,仅仅通过叫声就能清楚,那是他家养的。汉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方圆几千米都是他家。成功逃出房间,却还没走出危险区域,但文晸佑没打算回头,更没想过会被抓住。
只是他终归只是个十三周岁的孩子,生活在他生日这天让他再次发生改变,用自己的坚持和现实,来一次硬碰硬的对抗。气喘吁吁,文晸佑奋力奔跑。身后有车有人有狗,全都朝着他的方向追来。其实早就可以追上了,但是就像猫捉老鼠一般,只是不紧不慢的追赶着。
“咚”的一声,文晸佑终于力竭,摔倒在一边的路上。而让后面突然加快速度追上来的原因,是文晸佑头撞到石头流着血的摸样。身后就是一个斜坡,身前是家里的保全和猎犬。当人群分开之后,一个中年人穿着韩服,面带笑容越众而出。周围都躬身行礼:“徐管事。”
“二公子,跟我回去。”“我不。”
被称为徐管事的中年人,无奈摇头,没再多说,挥挥手示意众人上前将他带回。文晸佑眼睛闪过一丝冷光,拿起那块将头撞得鲜血直流的石块,笑着再次砸了头一下。很平凡的一下,却让所有保全下意识停住,不知所措地后退。随即将目光,投在文席映的身上。
徐管事一愣,微微摇头:“二公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你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我没办法,也得说你几句。家主从小教育你们兄弟俩,可私底下总说你最成器,也最像他。对你比对大公子都看重。可你现在看看自己,都已经可以像社会底层的粗人般好勇斗狠了,你想没想过,家主会多难过?”文晸佑头上的血流进眼睛,却突然觉得轻松很多。一点都没觉得疼,心里前所未有地畅快。
“生日只能吃一块蛋糕,每天三餐定量。睡觉多加个枕头都不行,徐叔,问问你身边这些任你驱使的保全,他们会对他们子女如此吗?他难过,那想没想过我的感受?”保全表情怪异,看着文晸佑的目光,不由带着同情。徐管事眯着眼睛,看着文晸佑,半响突然指着这些保全:“那你看没看到别的不同?那样养育子女的他们……是被家主雇佣的。家主这么教你,就是希望将来你还可以雇佣他们的子女。家主摆手起家有了今天的地位,作为子女,要懂得珍惜传承下去。”
文晸佑扯起嘴角,笑着将石头丢掉,扬长而去。徐管事愣了一下,挥手让保全去抓人。只是半响之后,才发现没有一个人动。微微皱眉,徐管事开口就要呵斥。只是看着保全不满的表情,恍然间明白什么。
靠坐在车边,一边听着周围惨叫声,徐管事出神看着已经消失的文晸佑背影。直到半响,一个耳边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在撂倒所有保全后,迈步走了过来:“要不要我去追二公子?”徐管事回过神,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保全,抿起嘴角,看着男人:“想追的话还问【创建和谐家园】什么?直接追就好。”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开门上车,徐管事也坐到副驾驶位置。地上的保全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在车上说的。内容关于他们,却不是对他们。
“都解雇,发双倍工资。”“那以后……”“外围的不重要,有你护着家主和夫人就够了。其余的……你再找人吧。”“你真的就让晸佑这么走了?他头上还流着血……”“是他自己的选择……再说论聪明,文家里就数二公子了。这也是他的本事,我的无能。”“呵呵,你敢说不是有心放他……”“闭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让家主知道,你就能脱开干系?”
在就听不到什么了,互相搀扶着站起,这些保全挨了一顿揍,却兴不起一点报复的念头。能让他们首次不听雇主的吩咐做事,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进入社会,尤其是做这一行,他们不会天真的如同【创建和谐家园】民众般祈求人权。
不管什么年代,等级制度从来没有消失过。因为这个制度生存的土壤不是朝代的变更,而是人心。只要还有人,哪怕只剩下两个,等级制度就会存在,并主动或被动地执行下去。因为不满这种制度的,永远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从来都是。
可以为了自己子女的尊严,为了自己的尊严反抗一次,已经足够了。他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雇佣自己揍自己的又是什么身份什么能量。如果不是那句“让他们的子女将来也被你雇佣”这句话触及了他们的底线让他们一时冲动,他们不可能热血地理会这种见多了的子女反抗父母的戏码。他们不能,也不敢。
再去找新工作吧,刚刚的事都过去了。这就是现实,不死就要生活。一顿打换双倍薪水,值不值看自己怎么想。【创建和谐家园】都收过,也威胁过欠债的人。经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如今回想刚刚那一幕,他们第一次对二世祖有了那么一丁点兴趣和好感。
至少那个聪明的小家伙,还挺有骨气也挺有意思的。几句话扭转了局势,领着一大帮人围着他一个头还流血的孩子,最终却让他扬长而去。这可真是……
“真聪明。”李顺圭一声赞叹,慢慢拍手,看着讲述完毕的文晸佑:“琴家,除了毒舌和不懂人情世故以外,你的智慧真是,我真心服气。”文晸佑沉默一下,抬头看着李顺圭:“你只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忘了想知道这些的初衷吗?”
李顺圭愣了一下,撇嘴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夸你呢吗?”文晸佑抿起嘴角,看着李顺圭:“你觉得如何?我该怎么改变?”李顺圭皱眉,手指点着下巴:“貌似……没想象中困难。”
第15章 转变开始
文晸佑表情严肃,盯着李顺圭,做洗耳恭听状。李顺圭把刚刚文晸佑的回忆前前后后想了想,吸了口气,笑着开口:“绝对可以,没问题的。”文晸佑抿起嘴角:“你……你这么肯定?”
李顺圭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笑容:“当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的缺陷,你能离家出走,本身就说明你并不是死板的性格。你是极度渴望突破自己改变现状的。从骗那个什么徐叔说出那些话,导致保全不听命令,这种智慧也充分运用了人的心理。你的性格没问题。”
文晸佑不确定地询问:“你是说就保持现在这样吗?”李顺圭赶忙摆手:“当然不是,只是说你想改变比预想的容易。其实你是不太习惯和人交流,也不懂得其中的技巧。最简单的例子,你到了一个新环境,先要站稳位置。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那当然更好。如果不能,就别让所有人都讨厌你。如果还是不行,那就让一部分人喜欢你,讨厌你的不去管他就是。”
文晸佑点点头,记在心里。李顺圭接着道:“至于其他的,太复杂,你自己慢慢体会。我现在指导你具体的办法,虽然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甚至不到一岁。不过至少我上学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没经历这些。”
文晸佑刚想说什么,李顺圭摆手:“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手指敲敲嘴唇,李顺圭想了想,拍手看着文晸佑:“这样,就以一个人为例。如今这里的练习生,基本都是你的前辈。不说男练习生,那个估计还会复杂一些。只说女的,除了我以外,你随便选择一个。试着和她接触,并和她成为朋友。”
文晸佑立刻站起:“现在吗?”李顺圭无奈拽住她:“现在你去得罪人?不教你改变你以为都像我这么宽容被你毒舌N次还这么帮你?”文晸佑皱眉:“其实我没有那么……”李顺圭不耐摆手:“我说过,要配合你的外貌。你现在学的不止是树立你自己的性格,最好能把你出道后配合你颜的性格一起培养出来。”
文晸佑摸摸自己的脸:“颜的意思……是只外貌吧?”李顺圭笑得猫一般:“对对,就是外貌。颜是萌一点的称呼。”强行压住内心的激动情绪,李顺圭故作平静,眼神充满鼓励:“晸佑……你知道萌是什么意思吗?”
一个半月之后……
“怒那,给我买好吃的吧。”练习室里,文晸佑眯着笑眼,一脸可爱的摸样拽着徐美娜。还微微摇晃她的手臂,徐美娜宠溺的拍拍他的头:“呀。我这个月的练习生补贴都给你买糖醋肉了。你是想吃穷我吗?”
文晸佑嘟着嘴,哼哼地摔开她的手臂:“你不给我买,我去找顺圭。”说罢转身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徐美娜眼神满是笑意,却故作无奈上前:“好了好了,给你买了。”文晸佑立马笑出来,亲昵揽着徐美娜:“就知道怒那对我最好了。谢谢怒那。”
徐美娜嗔怪揪着他的耳朵:“真是,我妈给的零花钱全都花在你身上了,你是我男朋友吗?”文晸佑转头,眼睛看着她,黑白分明没有任何杂质:“怒那,那我做你男朋友,你会要我吗?”徐美娜下意识脸颊有些微热,【创建和谐家园】地怔在那。只不过文晸佑的下句话,让她恢复了正常:“这样的话,我就能每周都吃到糖醋肉了。”
看着文晸佑一脸调皮的笑容,徐美娜哪能不知道又上当了?咬着嘴唇抬起手臂就要拍过去。文晸佑已经当先笑着跑开。的确是又上当,第一天这个臭小子来公司,还一脸木讷酷酷的样子,没想到转眼间第二天混熟后,居然暴露了他的本性。撒娇卖萌无不得心应手,配合他那精致美美的颜,简直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当然,仅限异性。
然而这些却都是他有求于你的时候用的手段。比如询问餐厅在那,询问练习室录音室怎么走,比如想买好吃的却又没钱,缠着你前辈怒那地叫着让你给他买。可是除此之外,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居然还是个超级正太小腹黑。说话长N个心眼都应对不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间就给你下个套,钻都钻不出来。看着文晸佑跑远的背影,徐美娜也不追了,在后面喊了一句:“买回来给你送宿舍。”
文晸佑在走廊尽头挥手:“谢谢怒那。”而紧接着,就被刚刚转上楼的一只手给拽了过去,消失在楼梯口。不用看,能这么对待他的,公司上下也就一个。社长千金李顺圭。徐美娜见怪不怪,回身朝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他刚刚的话,不由失笑摇头。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她这一个月来所总结的,其实全部都是……
“装过头了吧?这么得心应手,你是不是本性就这样啊?”玩味看着脸色恢复死板摸样的文晸佑,李顺圭轻笑询问。文晸佑不为所动,手插着兜,跟着李顺圭朝社长室走去。
如果现在让徐美娜看到,一定会吓一跳。因为此时的文晸佑,和一个月前刚认识那天哪有什么变化?根本还是那个表情怪颜很美性格却很酷不爱说话的小子。和刚刚还卖萌撒娇眯着笑眼要糖醋肉的正太判若两人。
打量着文晸佑的侧脸,李顺圭赞叹:“你真是,难道本身就是个极端的矛盾体?让你选个女练习生前辈变得亲近,你算超额完成任务了。结果让你选个男练习生交流,没几句话居然把人一通揍。虽然练习生不太重视前后辈制度,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守规矩。要不是我爸帮你解决,人家家长早就教训你了。”文晸佑一顿,眯起笑眼转头:“可能是我天生和男孩犯尅吧,只喜欢女孩……”
“啪!”的一声,李顺圭眯着眼睛推开他的脸:“呀。少跟我卖萌,你不怕迷失自己了是吧?”文晸佑耸耸肩,一脸平静的摸样:“是他要打我才反抗的。而且现在这样对待美娜前辈,我真没觉得有什么难度,难度要我以后都这么对待每一个人?”李顺圭失笑:“真让你这么做你做得到吗?”
文晸佑摇头:“没什么困难的吧。而且就那么几个练习生,基本上问题不大。”李顺圭一脸嫌恶地看着他:“琴家……让你卖萌塑造性格,怎么还衍生出自恋了?我真觉得这是你自带的,和塑造什么的无关。”
文晸佑不以为意,半响突然转头:“那我现在算是合格了吗?”李顺圭摇头:“早得很呢。我说过,不明白我为什么那天给你一耳光,你就不算真的懂得人情世故。这话不是敷衍你也不是开玩笑。而且就算你懂了,以后做人成功还是失败,也没谁能预料。否则满大街都是正常人,怎么没见谁都混得通透?你再自恋也要承认,你现在连合格都算不上。”
文晸佑皱眉沉思,半响无奈开口:“看来模仿和塑造,始终都不属于自己,从小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对一件事这么好奇。顺圭Xi,我得对你说一声,你很了不起。”李顺圭突然停住脚步,冷着脸看他:“呀。夸我的时候,前面能不能别叫我的名字?”
文晸佑一愣:“那我叫你什么?”李顺圭抱肩上前,仰头看着他:“前辈,要是习惯卖萌,叫声怒那我也受得起。”文晸佑下意识询问:“叫怒那给买糖醋肉吗?”李顺圭忿忿推开他:“你还演上瘾了你?!给你买个XX。”
文晸佑摇头:“别以为吐字不清我就听不出是脏话,怪不得叫这样的名字。说话比男孩还粗俗。”“呀!”李顺圭指着已经朝前走的文晸佑,气愤大叫:“就你这副毒舌,想改变想合格你做梦去吧。”文晸佑回头瞥了她一眼:“谁让你不给买糖醋肉还想让人叫怒那。想占便宜就得吃亏,我都懂的事你偏偏装糊涂。”
李顺圭没等再说什么,文晸佑已经敲开社长室的门进去了。看着又被他随手关上的门,李顺圭吸了口气,示意自己冷静。看来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养成计划还有待完善。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明知道自己就在后面居然还关门,只对别人卖萌却把真实一面保留给自己,那【创建和谐家园】养成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突然李顺圭意识到一个问题,几步冲了进去。然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的楼梯口拐角,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从隐蔽处走出来。眼神闪过一丝愤恨和得意的目光,看了社长室门口一眼,半响转身离开了。
这个男孩,是三天前被文晸佑揍了的人。却也是在三天后让文晸佑的性格发生质变成长的人。只不过后来文晸佑得知真相的时候,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谢他。因为眼前的文晸佑,还没等和李洙英说什么,就被李顺圭追进来,询问了一个他也有些茫然和疑惑的问题。让他一时难以回答。
“文晸佑……我让你去和前辈搞好关系。可你现在前后判若两人,知不知道这算是欺骗别人的感情?”
第16章 真相暴露的太快
文晸佑一顿,茫然看着李顺圭:“我……”
我了半天,没有说出来。算是欺骗吧?可是,这又并不是本意。初来乍到,要和前辈搞好关系,这基本就是任何正常人该做的正常事,没有刻意不刻意之说。从这方面来讲,和徐美娜的关系在一个月之内突飞猛进,没有虚假,全是真的。
尤其是相对于打了那个男练习生这个事实来说,完全不算敷衍和欺骗。因为文晸佑是自卫反击,并没有主动挑衅。主要是那个练习生看不惯文晸佑初来乍到就受照顾,不但和社长走得近,最主要是总和社长千金的练习生李顺圭在一起。所以哪怕文晸佑与人交流没有类似毒舌的问题,他也会找茬教训他。嫉妒是原罪之一。
只是那个男练习生没想到,他打不过文晸佑。韩国的前后辈制度很严格,正常来讲,前辈对后辈是可以体罚的。而后辈绝对不能还手,否则你就破坏了既得者的利益,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你以弱胜强,以小搏大。因为既得利益者,往往就是被你反抗的前辈之类的人。
但是凡事无绝对,否则一个社会真的以年龄来界定权利,那这个社会不可能存在。一切的一切,还得看实力。况且凭文晸佑的脑子,当初连他的那个精明的徐叔都算计过去了,一个嫉妒心强的小毛孩子,教训他还不轻松?故意勾着他的火还不让他占着理,借着被迫反抗的机会,狠狠将那小子揍了一顿。
惩罚教训还是必要的,最终问清缘由,各打五十大板,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说这些,就是想说清楚一件事。文晸佑亲近前辈,不止是李顺圭给出的一道锻炼他与人相处交流的题,就是没有李顺圭要求,这也是他该做的。
练习生时期不练习,难道要等出道才从头适应?人脉,往往是决定你发展顺利的决定性因素。再有才华,再有本事,没人认识你,没人看得上你。纵观娱乐圈这么多年,单说韩娱,能完全不靠人脉混得如鱼得水的,一万个里也许只能有一个幸运儿,但他也未必能走到头。
人是复杂的,仅仅和你不熟不交流在当今社会就是好人了。往往因为不熟悉就怀疑你做人有问题给你暗中下绊,这才是正常的思维。归根结底就是心理平衡问题。大多数人经受这些走到今天,凭什么你就幸运不用经受这些就可以得到一切?
然而,现在文晸佑至少在李顺圭眼里,只是掌握了一种交流模式,骨子里,并没有改变。虽然通常人面对任何谁,基本都是两张面孔。只要迈入社会,和不是亲人的陌生人相处与一个环境,不管大小,不论年纪,基本都如此。
但是文晸佑这种人前人后极端的反差,如果徐美娜了解了,那就可以归为【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欺骗。文晸佑即使本心并没有如此,却也不可能被谅解。李顺圭见文晸佑沉思,显然也清楚这件事的性质。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他。
本来李洙英叫他来是有事要说的,不过此时看着文晸佑的样子,又听着李顺圭到身边将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后,似乎也第一次正式他性格上的问题。如果这个不解决,或者说不趁早解决,恐怕会比唱歌跳舞不过关都严重。
沉吟一下,李洙英暂时放下对他的培养计划,今天让他来就是要说这些的,只是眼前倒也并不急,还是先处理好这些再说不迟。
来到他身边坐下,李洙英拍拍他的肩膀:“晸佑,倒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你确实应该改一改了。性格太直不好,别人对你好你就掏心,别人对你不好就想办法制人家,这样很容易吃亏的。不管哪方面都算上。”
文晸佑抬头,眼神一阵茫然。
李洙英一顿,转头看向李顺圭:“你一直跟着他一个月,真的那么难吗?”
李顺圭摇头:“我怎么能知道?心理医生都未必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就一个十四岁小孩,您指望我解决?对他我也就是找了一个方向而已。”
李洙英皱眉:“那结果呢?”
李顺圭耸肩:“似是而非,学的倒是有模有样,基本能以假乱真。可是本性却没变,还是如此。”
文晸佑突然插话:“你刚开始说这也算我的性格,只要没离开我的身体,都算我的。难道是骗我?”
李顺圭无奈:“这是两回事。有时候你也不能只凭自己来判断,也要考虑外人眼光。毕竟你活着的社会是离不开和人接触的,别人都说你是神经病,你觉得自己正常有用吗?”
李洙英摆手:“扯远了扯远了。”
看看文晸佑,李洙英安慰道:“不用想太多,你年纪还小,性格没法确定也正常。就是我现在活到孩子都三个了,顺圭母亲还总叫我改这改那的。谁能保证样样都完美?谁也没有在意自己从小长大的过程中还要注意培养自己该是什么性格。总之你记住几个原则,估计顺圭也和你说过了,与人相处,尽量别得罪人。前辈后辈关系相处好一点,基本也就可以了。归根结底是要发展自己的事业,不是出道做公关去了,能不得罪人,不让谁坑着骗着就好。不说去害谁,也不说被人害,就行。”
文晸佑一愣,弯起嘴角:“可以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