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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圭皱眉:“阿爸。这个死小孩这么不识好歹,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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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圭语气一滞,撇嘴瞪着文晸佑,却没说话。
文晸佑无奈摇头:“顺圭啊。我和社长谈事,你先出去玩会,别总上蹿下跳的。”
李顺圭愣了一下,面容平静看着文晸佑,微微眯起眼睛。真正生气的李顺圭,是不会大吵大闹的。慢慢抬起手臂,李顺圭指着文晸佑,却被李洙英的一句话打败:“顺圭,你先出去吧。”
文晸佑以为李顺圭会瞪自己一眼然后威胁几句的。没想到,她却看都没看自己,停顿一下,开门出去了。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李洙英笑着摇摇头,看着文晸佑:“你别总是逗她。成习惯之后,出道了有可能就得罪前辈。”
文晸佑眯起笑眼,没有说话。李洙英一顿,开口对着他:“又叫我社长了,看来是想确定真正含义再决定叫不叫老师吧?”
文晸佑摆手:“不是。我想叫老师的,可是听您一说,好像还有别的含义,所以就没有……”
李洙英点点头,站起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流:“其实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有什么疑虑,现在就问吧。”
文晸佑沉默一下,看着李洙英的背影:“社长,您知道我做Idol的目的。就是不想从事一个学技能就可以立足的行业。总统是一国元首,可是培养的交际能力也是总统的工具之一。相比来说,艺人的话,实力强也未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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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摇头:“我只想问问,您当初在这个行业走了多远。如今时隔那时,已经过了多少年。”
李洙英和文晸佑对视,半响笑出声来。摇头坐回椅子上,看着文晸佑,李洙英开口:“我知道你做练习生等着出道的目的,而且现在我也可以郑重告诉你,你选对行业了。”
见文晸佑倾身,李洙英笑笑:“我当年很成功,算是韩国GROUPSOUND的始祖,‘跑道’的主唱。是比我弟弟李秀满更优秀的主唱……李秀满你还不认识吧?”
文晸佑点点头:“认识。SW的母公司创始人和大股东,S.M.Entertainment的社长。”
李洙英愣了一下,摇头开口:“是啊。说起来挺丢人的。做主唱比他强,可是做事业……”
“您跑题了。现在说的您,不是他。”文晸佑笑着看向李洙英,轻声提醒。
然而李洙英此时仿佛来了兴致一般,探身开口:“要不把你介绍给他吧。保证不会让你家人知道。叫他老师的很多,可真正的入室【创建和谐家园】,恐怕只有宝儿那丫头。”
文晸佑微微皱眉:“社长。自己亲兄弟拿来试探我,我没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或者不让您信任。”
李洙英此时哪有社长的样子,笑着摆手:“好好,当我乱说的。”
抿起嘴角,李洙英看着文晸佑:“你欠缺的很多。而老师的职责,是补全你的不足,但是以后的路,却要你自己走。”
李洙英摘下眼镜,放到桌子上:“不过也有可能,你真的达成所谓的完美,却反而无法走红。最后销声匿迹,从此泯然于这个圈子。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支着身子,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李洙英直视文晸佑:“但这也正是这个行业的魅力,也是你追求自己目标的原因……你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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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父女啊。眼睛一样的小。真替顺圭那丫头感到悲哀,孩子出生,像父母的几率各占一半,偏偏,就像了父亲。自己已经很久没在叫的那句丑丫头,难道……是个迟来的诅咒?
第40章 训练计划启动
无奈听着李洙英的一通憧憬,文晸佑觉得他也许真的会是个好老师,却直觉想着这样的人,未必是个好社长。太理想化,太感性,好歹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创建和谐家园】跟个年轻小伙子一般,真有点受不了。怎么这两个月,愣是没发现他有这种特质呢?
“我要让你成为韩娱圈最优质的实力派偶像,让你的名字响彻亚洲。让你的英语响彻美国,汉语响彻大中华地区。让你的……”
“您先让我在韩国出道再说吧。”文晸佑眯起笑眼,打断唾沫横飞的李洙英。或许文晸佑的淡定表情有些扫兴,没有看到他眼神中被自己鼓舞的热血气息,李洙英也瞬间冷却了一些。
喝了口水,此时才觉得口干。放下杯子,李洙英看着文晸佑:“怎么样?我做你的老师,你应该满意吧?”
文晸佑点头:“您如果想培养我做演讲师,绝对合格甚至绰绰有余。”
“哎西!”李洙英抬手比划一下:“你这小子,毒舌算是改不了了。”
文晸佑笑得越发阳光灿烂,看在李洙英眼里却很找揍。不过还是正事要紧,至少先让他足够出道才是正经。
沉吟一下,有些没了兴致:“让俊永教你跳舞,主攻一样,其余也都涉猎。之后跟着公司练习生上演技课,每天必须给我看两部电影。”
文晸佑点头,结果半响就没了声音。好奇抬头看去,发现李洙英正愣愣出神。文晸佑失笑开口:“没了?”
李洙英看着文晸佑,不一会也笑了:“其实,你是对的。”
文晸佑挠头:“我好像没什么事很您分对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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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耸耸肩:“本来就是嘛。我猜您这练习生不多的原因,估计也都是被您给吓跑的。太【创建和谐家园】反而容易夭折,这样不好。”
李洙英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沉吟一下,看着文晸佑:“这样的话,算是同意我做你老师了?”
文晸佑抿嘴点头:“同意。只求您以后别再那么热血地激励我了。我怕我没等出道先爆掉。”
李洙英无奈指指他,摇头开口:“好。脚踏实地的做准备,这才算重要的。至于热血的鼓励,我知道你也不缺。有没有鼓励,你也一定要前进,没有退路。”
文晸佑轻咳一声:“您又跑题了。刚刚说跳舞和演技都有人教,那老师,您教我什么?不会就挂个名分吧?”
李洙英皱眉:“小子,不按照我指的路走是对的,可是也别因此看轻你的老师。能教你的本事多着呢。首先创作,你以为只有灵感就可以了?”
文晸佑愣了一下,想起那天的怪异情景,抿起嘴角没说话。李洙英轻笑一声:“还有你的嗓音,唱歌技巧。最重要的是,配合你的天赋,怎么转型成为制作人。制作你自己的作品,也制作别的歌手作品,等等等等。”
文晸佑点点头,神情也认真起来。不过说到这,李洙英突然皱眉,站起来到文晸佑身边:“站起来。”
文晸佑下意识站起,李洙英手按在他肚子上:“发音。Do、Re、Mi、Fa……逐音往上唱。”
文晸佑轻咳一声:“我还在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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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听言,点头开口:“Do、Re、Mi、Fa、So、La、Xi、Do……”文晸佑逐一唱下去,结果唱到第三轮的Fa音就沙哑了。李洙英一愣,眉头微微皱起:“好像不是太高啊。你以前就这样吗?”
文晸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很少唱歌。那首《从开始到现在》还是后学的。”
见李洙英沉思,文晸佑也不是不懂乐理知识,直接开口询问:“是音低了吗?这样不合格?”
李洙英回过神,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他的身边:“那倒不是。音低音高是天生的,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提高。你的音色还不错,哪怕是变声期也能感觉得到。”
停顿一下,李洙英开口:“我只是不确认,这是不是和你变声期有关系。压制了你的音域和音调。毕竟你来到这已经进入变声期了,我没听过你原来的声音和声色。”
文晸佑轻笑:“那可完了。如果真和变声期有关系,变声之后恐怕会更低。”
李洙英一愣,揉着他的头:“你心态倒是挺平和的,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多大的理想,最终都要先以Idol出道,或者……你试试演技?”
文晸佑摆手:“演员没有转歌手的,如果要两栖发展,最好还是先歌手出道。”
李洙英呵呵笑着:“行啊,果然脑子聪明。来这两个多月,倒是有点这行人的架势了。”
点点头,李洙英开口:“我也这么想的。况且SW也是出产偶像歌手的公司,演艺界还是几大电视台话语权更多。我们送Idol去电视台做节目宣传还说得上话,去试镜,有没有公司也没大区别。”
文晸佑面容平静:“我也没做那个梦,演员什么的,都是以后的事了。一切看机会。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刚认老师的第一天,就一个噩耗传来。打击的我都有点不想走下去了。”
李洙英回头看着他,哭笑不得:“知道你心态平和,我就放心了。不过变声期,还是要练习。不止是练习嗓音,还要练习唱功,还有你中间换气的技巧。”
站起来到抽屉前,拿出一张纸递给文晸佑:“这上面是你的日常训练表。以后就按照这个去上课。”
文晸佑点头看着,上面排的满满的。半响笑着看着李洙英:“老师……我现在就有做Idol的感觉了。您这行程表要钱也要命吧。”
李洙英摆手:“不要钱,至于要不要命,看你自己了。别的练习生都希望早早出道,可是真没有机会,等下去也有时间。你可是连等的时间都没有。”
文晸佑摸摸鼻子,没再多言。李洙英沉吟一下,摇头开口:“还有,以后每天进行半小时的谈话和我。我给你讲述出道以后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基本的规则。其实经验最好的掌握方式,就是你自己去积累。不过能早些了解,真的遇到的时候,至少可以让你减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文晸佑躬身行礼:“是,老师。”这一点,才是做为老师给予的最重之恩惠。经验。也是和那些一教教十几二十个学生的那种老师之区别。学生那么多,不会根据你的掌握情况反复叮嘱。要知道,韩国娱乐公司里的培训,从来不是免费的。
个别优秀练习生会在练习生合同里减免一些费用,甚至可以给你一定的补助。但是大部分练习生,哪怕签约后,上课依旧要付钱。这也是他们更努力的原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尤其是那些大公司,等练习室练习甚至都要排队。
花钱都不一定有希望的练习机会,不珍惜岂不是更没希望了。文晸佑这个被捡回来的十三周岁十四虚岁的孩子,能让李洙英给予这样的培养,他口中不会说太多感激煽情类似李洙英那么富有演讲性质的话语,可是心里……却都默默记着。
突然门被推开,李顺圭不满叫着:“有完没完了?!俊永Oppa都等得不耐烦!阿爸,你要把他踢出公司就尽快,省得他老问我!”
李洙英一愣,哭笑不得。挥手让文晸佑离开。文晸佑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停在那里,回身对着李洙英深深九十度鞠躬。将门关好,离开了社长室。只留下从惊讶到轻笑的李洙英,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么多年没收过一个学生,包括小女儿李顺圭在内。五十四岁这天,收下了一个。究竟以后的路会如何……他期待着。
第41章 比一比
跟着李顺圭朝着练习室走去,一路上,文晸佑看着那张练习行程表皱眉。
李顺圭瞥了他一眼,轻咳一声:“呀。”
文晸佑没抬头:“恩?”
李顺圭一把将他的行程表拿过来,正要吐槽几句,只是接下来却愣住了:“Mo呀?居然这么满?除了睡觉吃饭不是没时间了?”文晸佑轻笑:“去问你爸,都是他安排的。”
李顺圭看着他随意的样子,咬着嘴唇将行程表甩过去:“真不知道我爸怎么会看上你做学生,那么毒舌就有个颜不错,其他都是个废。”
文晸佑愣了一下,表情怪异:“你怎么这么善变?昨天给安电脑,我还给你买了金鱼饼,结果今天就又讽刺又鄙视的。社长为什么看重我你第一天不就明白吗?现在好意思说你‘真不知道’?”
李顺圭仰头瞪着他:“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样?”
文晸佑面容平静:“你随便,只要别咬我就行。”
李顺圭咬牙:“可我现在就是想咬你,你说怎么办?”
文晸佑皱眉失笑:“我说你至于吗?已经叫社长老师,我也都打算叫你师姐。你要是总这么没法接受现实那我只能无语了。”
摸摸鼻子,文晸佑嘀咕:“就好像我要和你抢老爸一样。”
结果不说还好,一说李顺圭立刻炸毛:“你就是跟我抢老爸了。从来都没说收我做学生,偏偏收下你!!”
文晸佑表情惊讶:“Mo?你说老师没教过你?”
李顺圭喘息着,半响冷着脸抱肩朝前走:“教当然教过,不过我有自己的老师。”
文晸佑明白了症结所在,当然要迎合一些。眯起笑眼凑上前询问:“是谁啊?”
李顺圭瞟了他一眼:“说谁你能认识吗?小白一个……我的老师是辉星。”
文晸佑笑着挠头:“果然是没听过。”
鄙视他一眼,李顺圭继续朝前走。文晸佑沉默一会,上前揽着李顺圭,被李顺圭皱眉晃开。
文晸佑开口:“你也不用计较那么多,毕竟很多技能是传男不传女的。你说到底也是女孩,可能老师有些东西不适合教你吧……我猜你说的辉星Xi应该也是位女士。”
李顺圭眯着笑眼:“不好意思,我的老师辉星……是男士。”
文晸佑一愣,抿嘴笑着没说话。
李顺圭一顿,继续朝前走:“不过说起来,也不能算老师。就是指点过我而已。你根本不明白这一行里老师的含义。那是培养你教导你任何事的领路人。甚至是生活中的琐碎事包括人际交往还有一些人脉,都会给予你支持和帮助。”
文晸佑摆手:“如果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可以放心。我只需要老师帮我指点做Idol的技能,至于生活中的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李顺圭回头用力推开他:“你当谁愿意管你吗?做你老师是你的福气!不知好歹的【创建和谐家园】。”
文晸佑愣愣看着李顺圭,半响试探开口:“你不是真的吃醋了吧?我说过不是和你抢老爸的,既然可以收女学生,他又是你亲生父亲,你去找他沟通就好了。不行就死缠烂打撒泼打滚,反正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在这发我脾气干什么?”
李顺圭咬着嘴唇,狠狠瞪着他:“我愿意,怎么样!”
文晸佑点头:“没事,说过你随便的。不过还是劝你一句,收敛一下脾气。说不定老师就是因为这个不收你的。”
停顿片刻,文晸佑皱眉开口:“或者……还有些什么别的差距在你我之间?”嘀咕着“想不通”“可能就是”之类的话,越过李顺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