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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来的。
柳沫回想起昨晚唐北泽在酒吧里,为了一纸合同拼命往嘴里灌烈性洋酒的画面,这样子的喝法,不胃出血出院她都觉得奇了怪了。
说起唐北泽,她的眼里再无温情可言,剩下的全是反感和恨意。
“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的。”柳沫冷笑一声,想起唐北泽昨晚的话便忍不住冷嘲热讽:“他不是说挣钱要靠自己的本事吗?
昨晚他赚的可不少啊,大叠大叠的红色钞票外加江陵的合同。不做凤凰男了,唐总靠自己本事挣钱,为人父母的你不开心吗?”
一字一针,针针都扎到温兰的心脏深处去,她之前可从没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媳妇居然在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刁钻刻薄。
“你不要否认!”温兰气极,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给我等着柳沫,等着吃官司!”
“好啊。”她想也不想地应下,微笑道:“唐家人全部都不知道规矩和道理,是要到法庭上好好学学。”
温兰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吸饱水的海绵上,根本起不了任何威慑力,不她简直见不得柳沫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痛不痒的模样,扬手欲给一耳光。
手在半道被截住,没能落下去。
柳沫狠狠握住她的手,“唐夫人,看来不知道礼数和教养的人是你才对。”说完便用力一推,将温兰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不料,温兰一个没站稳,身子歪向一旁倒下去。
“嘭——”
室内一声清晰可闻的闷响,是温兰的额头撞在茶几上的声音。她哼唧一声,抬手一摸额头摸到一手红淋淋的鲜血,尖叫了一声:“啊!”
沙发上坐着的周琳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动了动往旁边挪去,不愿意沾到温兰。
此时的温兰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变得分外恶毒:“柳沫!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整个唐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沫站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何时放过过我。”
温兰捂着流血的额头走出门,街坊邻里都能够听见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声音。
柳沫关上门,去拿了扫帚和撮箕打扫屋子,被摔坏了不少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碎片渣滓。
沉默半天的周琳终于开了口:“你和唐北泽离婚的事情,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他吞了咱家这么多钱,现在说离就离,今后我们找谁要钱去?”
到头来,周琳关心的,只有一个字——钱。
柳沫没有吭声,默默扫地,扫到周琳脚下的时候,她连腿都不肯抬一下。
正当她准备绕过去的时候,却又被周琳扯着袖子问:“沫儿啊,温兰说的野男人是谁?你真和他有那什么嘛,那个男人干什么的,家里有钱不?”
听到这里,柳沫终于忍无可忍,将扫帚重重摔在周琳脚下:“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在你眼里,我就是会为了钱和野男人勾结的女人对吧?”
周琳皱着眉头:“我就是问问,你没事发什么火干什么?谁给你惯的,温兰给你脸色看,你别甩到我这里。”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转身便回自己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进屋后,柳沫终于整个人松懈下来,带着说不尽的疲软跌坐在床上。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6章 他要她报恩
天不见亮,周琳就来敲柳沫的房门,在门外扯着嗓子喊:“沫儿,你弟弟昨晚被人打了,你赶紧起来陪我起来去医院看看!”
躺在被窝中睡意朦胧的柳沫抬手摁住眉心,这个弟弟,真的让她非常头疼。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柳沫陪着周琳打车去了医院。
护士说叫柳书语的病人在住院部,两人赶到病房的时候,看见柳书语打着点滴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在空中。
他看见周琳来了,便开始哼哼唧唧:“妈,我好痛……你看脚给我打折了,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得养好几个月。”
周琳最是心疼她这个宝贝儿子,双眼包着两汪泪扑到床边抓着柳书语的手:“儿子,谁这么狠心给你打成这样,下这么重的手!”
自始至终,一旁的柳沫都冷冷看着,觉得眼下的画面当真是滑稽无比。明明次次是柳书语闯祸在先,惹下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可是偏偏挨骂擦【创建和谐家园】的都是她。
重男轻女,轻重悬殊之大。
她站在床尾,盯着柳书语打着石膏的脚:“刚刚护士不是说之前有警察来过了吗,说他是因为欠下一【创建和谐家园】的【创建和谐家园】被人追债,对方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就真的打断了。”
闻言,周琳并没有责怪柳书语,反而冲着她嚷嚷开:“你知道弟弟欠了【创建和谐家园】还不想办法帮忙还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给谁看?你和唐北泽离婚一分钱都没有捞到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赔钱货!”
“别再提唐北泽!”柳沫提高音量,在整个病房中显得很突兀。她捏紧双手,深吸一口气道:“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周琳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只是将重点放在钱上面:“我不管你去不去找唐北泽要,反正你必须要帮弟弟还【创建和谐家园】,以防那些人以后又找语儿的麻烦。”
钱钱钱,三句话离不开一个字。
她沉着性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看着柳书语:“你欠了多少?”
“三万……”
“你!”
“姐你不能怪我啊!”柳书语打断她,扯着嗓子喊:“一开始我只借了五千,谁知道才三个月就滚到了三万,我给他们说还本金又不愿意。”
柳沫眼底彻底褪去所有温度,转身出门,扔下一句话:“你借的是【创建和谐家园】,滚到三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嘭”一声,是柳沫关门离去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沉默的愤怒。
柳沫下定决心要凭着自己挣钱,不会再开口去找唐北泽要一分钱,自尊心和骨子里的倔强都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从医院出来后的她,奔走在各所高校之中。
让柳沫没想到的是,不管是哪所学校,给她的结果竟然是出人意料的一致——“柳小姐,你可能不太适合鄙校的工作。”“还请你另谋高就,请回吧。”“柳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招老师了。”
四处碰壁,除了被拒绝还是被拒绝。
柳沫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论是学历要求还是专业能力,她都是完全符合的。
她决定尝试最后一家学校。
再次被拒绝后,柳沫终于失控,将包中厚厚一叠递到校长面前:“您看看,这些都是我比赛得过的奖!您看一下再做决定好不好?”
校长满脸的不耐烦,“请回吧请回吧。”
咚一声,门在她眼前合上。
柳沫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动弹,她只觉得求职无门倍感绝望。
此时,门里面传来校长打电话的声音:“唐总,她果然来求职了,不过都按照你说的办了。对对对,是拒绝她了……”
听到最后的她浑身都在抖,唐北泽,你做人非要做得这么绝吗?真是离婚见人品。
柳沫决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想也没想,就坐车到了唐家大门口。
开门的是乔欣安,上次穿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此时正妩媚地冲着柳沫笑:“怎么,又来找北泽要钱了吗?”
“滚开。”柳沫冷冷吐出两个字。
乔欣安立在门边,拨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女主人的架势十足,并没有让开的打算,啧啧两声道:
“这么着急做什么?柳小姐,你真那么缺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除开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女人要是肯豁出去,钱肯定不是问题嘛!”
此时吹过一阵风,扬起柳沫的刘海,那道疤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刺目。
她没有伸手去挡疤,只是反唇相讥:“你是在暗示你自己是不是?就算知道唐北泽是有婚之夫,也是直接豁出去,做了名副其实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十八线模特要靠这样来维持生活,是你引以为傲的谈资?”
宛如被人一层又一层活活扒皮,揭露出乔欣安最丑陋不堪的一面。
乔欣安被怼得怔忡,一时竟不知如何还击。毕竟,柳沫说得是赤。裸裸不容辩驳的事实。
“算了,”柳沫摆摆手,唇间弧度讥诮:“转告唐北泽,天道自有轮回,来日方长。”说完便扬长离去,留给乔欣安一个清傲倔强的背影。
柳沫并没有因为到处碰壁而放弃找工作。
最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在一家私人画室找了份差事,她分外感激画室老板愿意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在画室上班的日子恬淡而充实,比在学校要忙碌许多,平均下来每天要多上两节课。
今天下班格外早,两点半左右的光景,柳沫就收拾好画板画具出了画室,在对岸向左两百米的地方搭公交。
下公交,步行二十分钟,便是家里的独院儿。
远远地,柳沫便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宾利慕尚。她眯眼仔细一看,这车……好熟悉,不是宋钦轩的车吗?
他怎么在这里?
待她走近,后座车厢缓缓摇下来,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俊矜贵的侧颜。
午后阳光正好,偷偷跑进车里照在男人身上,整个人如沐琉璃,好似神祈下凡。
柳沫凑上前,问:“宋总,你找我吗?那个欠条……我让别墅里的一个爷爷转交给你了,收到了吗?”
男人目光极为寡淡,偏头看向她时眼底全是波澜不惊,他道:“不要欠条,我要你报恩。”
报恩?
柳沫想不出来,她能有什么恩情能给到宋钦轩这样权势滔天,什么都不缺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落魄孤女。
她对上男人流墨般的眼:“报恩,要我怎么报?”
宋庆轩静静注视她,那目光有着积毁销骨的魔力,把柳沫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上车。”
第7章 难道嫁给我很委屈?
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柳沫万万没有想到,车子最后沿着马路缓缓停在了——民政局。
柳沫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宋总,你看一下,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怎么会在民政局?”
不料,宋庆轩冷冷丢给她两个字:“没错。”
助理绕到后方来给他开车门,伸手搭在上方防止撞头。宋庆轩下了车,单手插包回过身子,看着车里惊得表情失控的柳沫,蹙眉道:“你是要我抱你吗?”
“不,不用。”柳沫变得有些结巴,踌躇着下了车站在他身旁,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没再看她,宋钦轩径直朝民政局走去,身后的柳沫当真是进退维谷,她到底是跟着还是转身走掉啊?这里只有三个人,她和他外加一个助理,总不见得宋钦轩是要和助理扯证吧?
此时,助理很有眼见力走到她的面前,做了一个手势,“请吧,柳小姐。”
真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柳沫一咬牙,跟着宋钦轩走了进去。
前台接待的女工作人员头也没抬:“结婚还是离婚?”
“结婚。”
低沉悦耳的嗓音惹得工作人员好奇,抬起头来看,发现竟然是江陵总裁宋钦轩,一时间惊讶得合不拢嘴。
旋即,目光便落到一旁的柳沫身上,那女人的眼色十分复杂,交织着疑惑、讶异、鄙夷,全部混作一团杂乱无章。
宋钦轩眼有不耐,转过脸对柳沫说:“身份证和户口本掏出来。”
闻言,柳沫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将包带捏紧。她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道:“宋总,你这是做什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要娶你。”宋钦轩打断她,逼上前来,周身挟裹着强势的压迫感;他俯身到她的耳边,徐徐开口:“你躲什么,难道嫁给我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