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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最后两杯酒的唐北泽唇色苍白,他对上柳沫的视线,眼底有些显而易见的憎怒,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宋钦轩会帮着这个家道中落的女人?
柳沫将手帕攥得死紧,掌心沁出细密的水光。在心底,她还是对唐北泽有着莫名的畏惧感。
下一瞬,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宋钦轩冷冷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北泽,含枪夹棒的明嘲暗讽,“这些钱加上江陵的合同,都是唐总凭借自己本事挣来的。”
唐北泽本就青红难定的脸上,此刻更为难看。他今日虽然拿到了江陵的合同,可是却因一个女人被当众羞辱,传出去还叫他怎么做人!
宋钦轩可不会管他的死活,只是冷冷扫他一眼,转身弯腰去抱沙发上的柳沫。
男人扑面而来的香挟裹着道不出的强势,让柳沫忍不住缩着身子躲开,然而酒意加上腿伤让柳沫牵一发而痛全身,“嘶——”
“别动。”头顶上落下低沉阴郁的嗓音,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她整个人被宋钦轩打横抱起来,所经之处惹来一票又一票的目光,其中有人眼尖认出宋钦轩来,“那是不是江陵集团的总裁宋钦轩?”
“好帅,不过他抱着的那个女的……脸上还有道疤?!”
周遭的碎语传到柳沫耳中,她勾着宋钦轩的脖颈的双手忍不住发颤,许多鄙夷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将脸转向里边,将整张脸都藏在了男人的怀里。
宋钦轩察觉到她的动作,眸光冷冷扫在那些人脸上,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走到门口,宋钦轩的贴身助理已开着车门等在那里。
他将柳沫放入后座,自己也坐进去。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再加上近几日过度操劳,柳沫意识渐渐溃散而去,竟在宋钦轩旁边睡着了。
睡梦的潜意识里,柳沫感觉到自己被人温柔地抱着,然后轻轻放在一片柔软之中。
那感觉……真像小时候父亲的怀抱。
翌日,阳光透过欧式风格落地窗照进来,整个房间里所有物体都被罩上一层金黄的轮廓来。
柳沫蹙着秀眉,带着醉酒的头痛感幽幽醒转。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抬眼扫一圈,灰色简欧风的装饰,墙上挂着的画价格不菲。
不用多说,这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房间。
柳沫摁住眉心,她记起来,昨晚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一张深沉俊美的脸上,是江陵的总裁宋钦轩。
此时,听见“咔哒”一声门响,有人开门进来。
正是他。
昨夜在包厢中的时候看不真切,柳沫现在可是看的很清楚。她自认看过的帅哥不少,可是偏偏宋钦轩就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本事——
“宋总,”柳沫喉咙有些痛,说话时带着沙哑,“你昨晚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闻言,宋钦轩只是淡淡扫她一言,并不言语。
得不到回答的柳沫并不甘心,追问道:“难道说我们之前认识吗?”
“你话太多了。”他冷冷地说着,然后走到床边将手上的牛皮信封扔到她的手边:“这里是十万,拿着。”
像是被那信封刺痛了眼睛,柳沫咬唇道:“我不要。”
宋钦轩从来不是个好耐心的人,眉宇轻轻蹙起来:“给你就拿着,别废话。”
柳沫还是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挺直了脊梁正色道:“无功不受禄,不要就是不要。”
“不要再让我重复。”宋钦轩挑眉,眼角微凉:“等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报恩,明白吗?”
柳沫内心纠结,不愿意拿他的钱,她不想莫名其妙欠这个男人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可是如果没有钱的话,柳书语就要坐牢,而她会被周琳揪着头发生吞活剥。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她还是慢慢伸手,拿住了信封。
柳沫捏紧信封,别开目光不去看他,只是小声道:“谢谢你,等我有钱,会第一时间还给你的。”
宋钦轩没接话,不深不浅看她一眼后,转身出去了。
拿到十万的柳沫片刻不敢耽搁,立马打车赶往警局,半道上打电话给周琳说有钱保释柳书语了,电话那头周琳的声音伴随着搓麻将的声音传来,“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在警局门口,柳沫将那厚厚的信封递到周琳面前,“你去保释弟弟吧。”
看见钱的周琳喜笑颜开,一把便将钱接过来,啧啧叹道:“我就说嘛,唐北泽怎么可能拿不出十万块钱。之前你爹给他那么多,找他要十万块钱算什么,算便宜他了!”
“妈,别说了。”柳沫揉揉眼睛忍住眼泪,周琳根本不知道为了这十万块钱她折腾成什么样子。
她将脸骗到一边低声道:“钱不是唐北泽给的,至于怎么来的你也不要问了,你快进去吧。”
周琳觑一眼她,也不多说什么,在她眼里,只要有钱,一切好说。
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柳书语就跟在周琳身后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吊儿郎当的,脸上没有半分做错事情的羞愧之意。
柳沫见不得弟弟这副样子,上前对他说道:“你知道为了把你弄出来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不料,柳书语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你找唐北泽要点钱怎么就费力气了啊?真是的,啰里吧嗦的烦死了。”
柳沫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
原路返回别墅,她答应要还钱和报恩却口说无凭,于是写了一张盖着她手指印的欠条,准备拿去给宋钦轩。
她推开黑色雕花大门走进去,院子里面有几名园丁,看见她来了也没有多问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此时,从屋内走出一名耄耋老人,穿着极其讲究,一身老式中山装妥帖合身,双眼中也透着精明。
他一眼就看见了在院子里面站着的柳沫,开口问:“小姑娘,你找谁?”
第4章 我和宋总不是那种关系
柳沫捏着手中的欠条,礼貌地说:“爷爷好,我是来找宋钦轩的。”
闻言,老人脸上露出微不可言的笑意,将柳沫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咂咂嘴道:“人倒是不错,秀里秀气挺好的,就是瘦了点儿,多吃点啊以后!”
柳沫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人口中的言外之意,于是连忙摆摆手道:“不是的爷爷,你好像是误会了,我和宋总不是那种关系。”
老人仍在眯着眼睛笑,他打趣道:“都找到家里面来了,我可不认为还有第二种可能性。”
柳沫忙解释道:“爷爷,我只是来送欠条的,我欠他钱,而宋钦轩只是我的债主。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您千万不要误会了。”
听她这么说,老人整张脸瞬间就垮下来,下吊着的嘴角更是表示着他的不满。
柳沫见他不悦,措词愈发显得小心翼翼:“请问一下,宋总他现在人在吗,我把欠条给他马上就走。”
“他不在,”老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她说:“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创建和谐家园】,一【创建和谐家园】就容易饿。可是厨子做的都花里胡哨,经看不经吃,华而不实。”
柳沫听懂了意思,是在暗示她做饭,于是只好开口:“我去做饭给您吃,正好一边做一边等宋总回来。”
老人家应声说好,眼睛重新笑得眯成一条缝。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食材很全并且很新鲜,柳沫拿出鸡蛋鲜肉蔬菜等,就开始乒乒砰砰动起手来。
很快,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都摆上了桌,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全是一些家常菜,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蔬菜丸子等等。
老人食欲大开,一边吃一边赞赏柳沫有一双巧手。
柳沫被夸得相当不好意思,只是点点头不开口。她望着满桌的菜肴,想起两年来她为唐北泽洗手做羹汤,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
“小姑娘,”老人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一边夹菜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柳沫说:“我姓柳,单名一个沫字。”
老人似乎对她的名字很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
柳沫和老人唠着家常陪他吃饭,她讲的是父亲柳毅生前给她讲得那些故事,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与腥风血雨。
等柳沫讲完的时候,老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颇为满足地搁下筷子,满眼赞赏:“柳沫是吧?你这厨艺跟谁学的,我很久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了。”
“您过奖了,”柳沫被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顺了顺刘海将疤痕挡严实:“我是自己照着书上学的,您喜欢就好,有时间我再给做给您吃。”
老人拿起手帕擦嘴,一边擦一边问她:“你看钦轩他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
柳沫瞪大眼睛,觉得匪夷所思,她从没想过会和宋钦轩结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立马想开口解释,又怕说错话惹老人生气,只好忍着保持沉默。
见她不开口,老人还以为是她默认了,继续说:“其实我早就想抱个孙子了,跟我同龄的,早都子孙满堂了,你和钦轩一定要抓紧啊,不然老头子我怕是等不住了!”
柳沫耳根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告辞:“爷爷,我还有点事情没解决。”说着将手中的欠条放在桌上,促狭道:“等他回来了,麻烦您把这张欠条给他,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敢看老人家,像是逃离战场一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别墅。
径直回了家,出人意料的,院子里面竟然没有传来热闹的麻将声,也没有平日里周琳扯着喉咙大笑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过分。
等她到家门口时,才明白“事出无常必有妖”是什么道理。
里间传来极纷乱的争吵声和非常刺耳摔碎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全部糅作一团,一股脑地往柳沫耳朵里面钻。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狼藉……婆婆温兰因气氛变得有些扭曲的嘴脸,外加不发一言瘫坐在沙发上的周琳。
一看见柳沫,温兰像是看见红布的疯牛一样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便是一通臭骂:“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亏你出生书香名邸,难道你的教养和礼仪全被你吞了吗?!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恩将仇报,罔顾人伦!”
温兰恨不得掏出自己所会的一切恶毒词汇,来辱骂她。
柳沫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她没想到,唐北泽一家人可以恶心到这种地步,全是些背信弃义还要反咬一口的人。
骨子里的自尊心像是藏在润土下的野草,在此时此刻疯狂地生长出来。
她将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静地盯着温兰:“请问,我是如何恩将仇报?又请问,你们唐家又是何恩于我?扪心自问,两年以来,我柳沫何时对不起过你们一家人,从来,都是你们亏欠于我!”
“亏欠你?”温兰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伸脚用力踢着她受伤的腿:“扪心自问是不是?那给你治这条破腿的三十万,是你扪心自问得来的吗?柳沫,之前在唐家你低眉顺眼的模样全是装的吧,现在这副不要脸的嘴脸,怕才是最真实的你。”
柳沫被踢得连退两步,腿上的痛感如撕扯着每一根神经,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
第5章 昔日婆婆闹门
她嫣红的双唇弯出戏谑的笑意:“外面都说唐总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但是谁又知道表面光鲜的他不过是个凤凰男,当初为了攀上高枝,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
活生生被撕开面具,总归面上是挂不住的,一席话让温兰嘴唇直发抖。
柳沫忍着痛感,逼上前一步质问:“难道你敢说,你儿子没有挖柳家半点资产吗?没有借着柳家一口气爬好几层吗?你敢吗?”
温兰到底是多吃过几年盐的人,没有自乱阵脚,冷笑着嘲讽:“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柳家家道中落是不争的事实,你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个落魄孤女的事实。
你看看你,非但不对北泽怀有感激之心,反而联合起野男人来对付他,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妇人心!”
野男人?
柳沫蹙紧一双秀眉,眼底凝着凉意:“唐夫人,血口喷人也要一个度。”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吗?”温兰眯着一双吊梢三角眼,开口便是数不尽的刻薄:“身为【创建和谐家园】却丝毫不恪守妇道,思想龌龊行为放荡,婚内勾搭野男人出轨!
看在你是一个孤女的份儿上,我唐家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不知检点伙同你的野男人一起对付北泽,将他喝到胃出血,现在人都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