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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嫁安清悠萧洛辰》-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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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那大夫出门之后和人去讲她徐氏如何薄待嫡女的样子便在眼前,即便有心给安清悠再换个院子,却又担心如此一来,会不会反倒坐实了安清悠生病全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安清悠看着徐氏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心里不禁暗叹冷笑,这徐氏到底是妾室扶正的出身,再怎么有些思虑算计的本事,却少了几分开阔坦荡的心胸。

        那大夫能够为安府服务十余载,又岂是出去乱嚼舌头之人?

        不过今日既然达成了延缓进宫去见庆嫔娘娘的目的,左右这么僵着不是个事情,索性给徐氏个借坡下驴的话头,她自个儿也好早日离开这破旧凌乱的小院罢了。

        安清悠便开口轻声道:

        “这位大夫所言还真是颇有道理。我素来喜静,原以为这个偏院少上几分吵闹,却没想到环境变了,身体却未必适应,倒是让家里人担心了。既如此,不如搬回我那从前住的院子,夫人您看可好?”

        这话说得可谓恰到好处,不但把责任拦了自个儿身上,也给徐氏个台阶。

        徐氏听得安清悠并没在外人面前数说家里的不是,反而给了个话头把这些事情轻轻巧巧地带了过去,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不错不错!既是养病,倒还是你之前住的那院子更好。我这就安排下人们去收拾,尽快搬回去便是了!”

        徐氏当即便吩咐下去诸般迁屋之事,下人们忙前跑后,又被折腾的脚不沾地,直至送走了大夫,这些下人们才算是舒口长气。

        倒是那柳妈妈心细,反复想了一番这几日来安清悠的表现,总是觉得哪里有些隐隐不对。

        这大小姐之前一直是被徐氏随意捏圆搓扁的,可是近日的所作所为,又哪里有之前的半点委屈窝囊?连说话都如此周密老辣了!

        难道真是死了一次活了一次,这人就忽然间开了窍?

      第10章 连本带利还回来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凉百日宜打盹,冬睡三月堪过年!”

        安府中的某间书房内,三公子安子良摇头晃脑的哼出几句打油诗,随即长长伸了一个懒腰,不多时便趴在书案上进入了梦乡。

        沈云衣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位安家三公子还真是吃得饱睡得着,难怪读了这么长时间书,也只不过是靠着家里花钱捐了一个童生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他在耳边聒噪卖弄那些假风雅,自己倒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温习一下功课,大考在即,这正经事可万万马虎不得。

        正要拿起书来,却忽然看见自家的贴身书童侍墨在门外朝他不停的挤眉弄眼。

        沈云衣心下奇怪,轻轻从书房里走出来,却见到侍墨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

        “少爷,大事不好,这安家住不得了,咱们赶紧另寻个地方落脚才是!”

        “何事如此惊惶?”沈云衣皱了眉。

        侍墨连忙挤眉弄眼的道:

        “少爷,可不得了啦!这安家的大小姐得了疫病,浑身上下从毛孔里往外冒血啊!据说已经传上了好多人,那死尸一天抬出去十七八具……”

        “停停停!这又是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没的在我这里嚼舌头!”沈云衣挥手打断了侍墨的絮叨。

        安府里若是真传开了疫病,别人暂且不说,怕是屋子里的三少爷安子良头一个便要拔脚便溜!

        再说自己在安府借住,虽然恪守礼分不曾乱走,但若真有抬出去十七八具尸首这般大的事情,也断没有见不到、听不到之理?

        侍墨这书童别的都好,就是这一个满嘴乱传八卦的毛病始终改不过来。

        倒是侍墨陪伴沈云衣久了,知道自家这位公子好脾气。当下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

        “少爷英明,小的也就那么听人一说。不过安家的大小姐好像真是得了怪病,听说浑身上下都起了血红色的疹子!少爷!您说这会不会是疫病?咱们要不要先离开安府……”

        侍墨兀自在那里絮絮叨叨,沈云衣又好气又好笑,忽然间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个丁香花丛后悄然离去的高挑女子来。难不成那晚并非三小姐安青云,而是另有其人?

        说起来在自己借住这段时间里,安府的上上下下倒是都认识了个大概,唯独少了这位大小姐安清悠,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状况。

        好奇心起,沈云衣便随口吩咐侍墨道:

        “这事料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人家女眷得了些病症而已。你若有心,不妨私下里打听打听。这安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年龄几许,长得什么模样,尤其她是不是有一副高挑身材,弄清楚了回禀我便是!”

        侍墨听得目瞪口呆,打听人家生病问这年龄作甚,还相貌?还高挑身材?琢磨良久,忽然眼珠一转,嘿嘿笑道:

        “我明白了,公子可是要与这安家联姻?我可听说安家也是这个打算……嗯嗯!我早看那三小姐太过轻浮孟浪,怎么能配得上少爷您这样的才子?原来您是相中了这安府的大小姐,可是那大小姐是个病人,就算是嫡长女,难保身子骨不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沈云衣即刻打断,随即哭笑不得!

        他不过是一时好奇想知道哪夜花丛后面的女子是谁而已,怎么平白无故地又生出这许多事来!

        正要喝斥,那侍墨腿脚倒快,早已经远远地跑了开去,口中兀自说道:

        “少爷您放心,莫说是大小姐的年龄相貌身材,就算您想知道这大小姐爱吃甜、爱吃酸,用什么胭脂水粉,小的也给您打听得妥妥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云衣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道:“闭嘴!”

        却听得屋子里安子良迷迷糊糊地惊醒了过来,晕头转向地道:

        “闭嘴?闭什么嘴?沈兄,我说梦话了不成?”

        “没你的事,我又不是说你!”沈云衣没好气的答道。

        “不是说我?那我去打听了事儿啦!为了少爷的终身幸福,上刀山下油锅……”这次接话的却是侍墨,这小书童口中碎碎念着,人却已经七拐八绕,三两下就消失在了回廊深处。

        沈云衣狠狠一拍脑门,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某间书房门口缠来缠去纠结不清的时候,安清悠则刚刚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费尽心力地争取到了这么个小小局面,总算延缓了进宫去见庆嫔娘娘的事情。

        无论如何,安清悠是绝不愿意去给徐氏的两个儿子当铺路石的。

        只是回到了原本的院子,眼前的情形却令人大吃了一惊。

        安清悠被赶到偏院学规矩的这段时间里,徐氏早遣人把安清悠的院子整个的抄了一遍。

        如今虽然草木依旧,房间里的东西却已经被搬了个七七八八,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家具摆件。

        “小姐!咱们房里的胭脂匣子不见了!”

        “小姐!大夫人留给您的松树镜台被她们拿走了!”

        “小姐!小姐您最喜欢的那个玉如意也……”

        “夫人也太过分了,连小姐您的家什物事都拿走这许多!”

        青儿撅起了嘴,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可都是大夫人留给您的啊!”

        青儿口中的“大夫人”便是安清悠的生母赵氏。

        赵家也是大梁国中的豪门大族,外祖乃前任吏部尚书,家世比之安家只高不低,只可惜如今外祖过世,赵家几位舅舅远在外地,实在难以帮衬到安清悠些什么。

        安清悠屋内的原本家什物事多为生母赵氏所留,虽然旧了些,却不乏贵重之物,这才离开几日,竟被徐氏一扫而空。

        安清悠摇头苦笑,昔日生母在时,早将自己未来的嫁妆准备周全,那价值可比这些家什物事高出了不知多少倍,还不是一样被徐氏扣在了手里?以徐氏那性子,能做出卷屋子的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安清悠便向青儿招了招手,轻声道:

        “青儿,把咱们这屋里还有的物事好好清点一下,这是咱们的家底儿,不管还剩多少,总得数清楚些!”

        主仆两人一个做笔录一个点东西,可是这屋里空荡荡的,竟是没什么太多的可清点。

        忙活了没几下,青儿终究是没耐住心里的苦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清悠轻轻拍着青儿的后背,心里也是苦涩不已。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谁料想活的竟如此艰辛,青儿一哭,自己的眼圈也不禁有些红了,一时间真有些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可是我不哭!我不哭!我偏不让她们称心如意!”安清悠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

        虽然说哭是女人的专利,可从小到大,安清悠便是个外柔内刚性子。即便是前世在孤儿院时的举目无亲伶仃孤苦,也没能让安清悠认命低头。

        青儿哭哭啼啼地道:

        “小姐,我们去找夫人说说,让她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好不好?”

        安清悠摇了摇头反问道:

        “夫人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她会还给我们什么?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被她扣了这么多年,可曾见她还给过我一星半点儿?这大处还没要回来,更别说这些小件!我们去找她要,不过是平白无故地又被她羞辱一顿罢了。”

        青儿一怔,苦脸道:“那……那怎么办?”

        安清悠话语虽轻,却透着一股子韧劲,慢慢地道:

        “只要坚强地好好活着,总有活出头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大处小件,今朝昨日,让她给我连本带利的全都吐出来!”

        正说话间,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说道:

        “小姐,老奴领了夫人加派的伺候人等,不知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却是徐氏新派来的仆妇婆子到了。

      第11章 赏你一巴掌

        安清悠躺回床上,依旧是那副有病在身的样子,青儿起身行至门口去引人进来。

        门外进来的几个人,领头的倒也不陌生,这人姓方,正是之前负责打理安清悠所在的这处院子的管事婆子。

        方婆子领着几个婆子仆妇走进屋内,也不等安清悠问话,便率先说道:

        “夫人知道大小姐身上有病,特地加派了些伺候的人手来,也是体恤大小姐,老奴特地领来给大小姐看看,不知道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安清悠微一皱眉,这方婆子也算是安府中的老人,今日怎么说话如此的没规矩,连自己的问话都不等,便在那里自说自话起来了?

        安清悠也不动声色,只微微点点头道:

        “有劳方妈妈了,我身上有病需要休养,屋子里院子里的也更是要注意清洁干净,各处该打扫整洁的打扫整洁,我这身边的衣裳、被褥也须多加换洗,吃食上不求多么美味,只求各位用心便罢,倒是辛苦诸位了。”

        方婆子一躬身,领着几个仆妇婆子的齐齐道了声“是”,可话语答完,却是没一个人挪动脚步,便在那里齐齐地立着不动,几双眼睛直勾勾地,都向着安清悠看来。

        安清悠不禁诧异皱了眉,这是作什么?

        正有些不明白间,忽然见到青儿在一旁偷偷向自己做了个比划银钱的手势,心下登时反应了过来!

        自己这一“病”,事关到进宫去见庆嫔娘娘的事情,就是徐氏也不敢太过托大,特地加派人手来看紧了自己。

        哪知道这方婆子却是奴大欺主惯了,居然借着新人来院子里的机会,领着一干仆妇婆子们来强讨赏钱了。

        安清悠本不是小气之人,只是发赏钱可以,却不是这般赏法,这不是赏,而是来抢!

        看着方婆子那般嘴脸,安清悠不由得便有了些怒气,当下轻声地道:

        “方妈妈和诸位可还有事情禀报?若是没有的话,我身子尚在病中,这却是便要休息了,你们都下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明明白白地向外赶人了。谁知方婆子反倒迈上一步,恬着脸笑道:

        “大小姐说得是,只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不易,冬天里要为小姐起火生炭,夏日里则要预备冰盆凉水;白天要小心伺候,晚上还要下夜守房……辛辛苦苦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花销,又赶上大小姐您病了,这活计便愈发的累人不是?都知道大小姐您体恤下人,看看是不是赏些个什么?”

        安清悠心里大怒,赏钱哪里有这般强讨的?话语中,连“老奴”二字都不用,与她自称上“我”,这等势利小人也太过猖狂!

        唤过了青儿扶着自己坐直了身子,安清悠慢慢地道:

        “既是这么说,方妈妈且请过来,我这里却是有些赏赐要给你了。”

        方婆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她是徐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仆妇之一,仗着自己是徐氏娘家的老人,之前是常给安清悠下绊子使别扭惯了的,此刻院子里徐氏加派了几个人手,自然而然便是以她资格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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