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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恩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统啊,救命。]
[系统无人性的说了一个字:滚。]
温希恩转过身,他望向容一清的眼底藏着一汪温柔的湖水,微微笑着。
她拉住了容一清冰冷的手,容一清的手一到冬天就凉的跟个冰块似的,每次冬至,温希恩就会送来许多炭与手炉,他的请殿中温暖的如同夏至。
但他的手依旧是冷的,好像怎么捂都捂不热,但温希恩每次都会念其烦的用她温热的手摩擦着他冰凉的手,或者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这才让他冰冷的手有了一些温度。
温希恩一摸到他这么凉的手,精致如画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手怎么还是这么冰,以后出来就多添点衣服。”
感受到柔软温热的手包裹住他冰冷的肌肤,那温度仿佛透过的皮肤浸透到他的骨子里。
有点……灼人。
容一清的小拇指细微的缩了一下,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深了,但他的眼睛伸出却没有一点笑意。
“我在穿就裹成了一个球了,到时候走都走不动。”容一清委屈的眨了眨眼,白皙清秀的脸上看着乖巧娇气。
温希恩抬手揉了揉容一清的脸,眉眼带着笑,“走不动才好,这样就不会到处乱跑。”
在茫茫的大雪中,温希恩亲自为容一清撑伞,把他送到马车旁,在途中,容一清连一个衣角都没有沾上雪渍。
他的目光落在温希恩的肩膀处,那里还积着一层薄薄的雪,已经融化了一些,化成的水,把她白色的大氅给染湿了。
容一清敛着眉,上了马车,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看到温希恩站在雪中,如同松柏般挺直傲然。
她一身的白,连露出来的肌肤都白的病态,好像和雪融为了一体。
见容一清还呆呆的盯着她,温希恩挥了挥手,一缕墨发被刺骨的冷风吹起,飘到她的眼前。
这一刻,容一清觉得好像天仙下了凡,在这雪中,要乘风飞去,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容一清被自己着荒谬的想法给笑了,他放下了帘子,脸上的神色猛地一变,眼中墨色翻沉。
他用指尖碰了碰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自己都冷的一个哆嗦。
但那个人却面不改色的把他的手捧在怀里捂热。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51)
假的……
一定都是假的。
温希恩哪里是什么天仙,明明就是索命的鬼魂!
他只是被温希恩虚伪的外表给迷惑了,他以为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不会再痛了,可是竟然在刚才。
可笑的痛了一下?
多么的可笑啊。
苍白阴郁的面容,黑沉无光的眼眸划过一抹腥色的红光,颜色惨淡的唇勾起一抹病态而古怪的笑。
马上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温希恩就会露出真正的面目,露出里面已经开始腐烂的心思,从此撕碎她的假面具。
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上一世的一切都慢慢的讨回来。
.
温希恩望着远去的马车出了神,直到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温希恩身旁的小太监正低着头摸去她肩膀上的雪。
感受到温希恩望过来的视线,小太监把手中充满热气的手炉递给她。
小太监自己的脸都冻得通红,还一本正经的说,“主子,你的脸都冻红了,还是快回去吧。”
温希恩笑了笑,接过了手炉,手中的油纸伞立马被小太监给接住了。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撑着伞,不让温希恩淋到半分的雪渍。
他站在温希恩的身边,为温希恩挡掉了冷风,他的深蓝色的太监服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冷的没有知觉的手才好了许多,她开口哈出来的气都是白雾,“盛儿,你原来姓什么?”
小太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磕磕绊绊的开口,“奴才……奴才姓杨。”
“杨盛?”
冷淡的声线吐出了这两个字,带上了不一样的意味。
杨盛咽了一下口水,声音细细的,“是的,奴才杨盛。”
“好名字。”温希恩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很明显。
杨盛情不自禁地直视着温希恩的容颜,就如九皇子所说,他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既然敢这么放肆的盯着四皇子看。
但等温希恩真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杨盛就立刻垂下了眼睫,长长地睫毛不安的颤动着。
温希恩来到书房,余光不经意看到的桌案上的茶水翻了,白色的宣纸被人随便的整理了一下。
杨盛见状就去收拾,温希恩看到他冻的通红微肿的手指就止住了他的动作。
小太监迷茫的看着温希恩,他只是希望能多为主子做些事,就怕主子丢下他。
杨盛真的再也不想回到以前吃不饱穿不暖还总是被别人欺负的日子。
就在他满脸无措不安的站在原地时,温希恩从旁边翻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
在小太监迷惑惊疑的眼神中,温希恩把这个瓷瓶递给了他。
杨盛不敢接,因为这个药以看起来就很珍贵,身份卑微的他怎么敢碰这样的东西。
“奴才……奴才。”杨盛吱吱语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张白净的小脸变得苍白。
他嘴唇发抖,“主子……”
“拿着。”温希恩淡淡的说。
颤抖着一双手接了过来,杨盛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谢主子,主子对奴才这么好,奴才都不知道,不知道怎样才好。”
杨盛说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弱,他抹了抹眼角,心中一片苦楚。
他以前也是一位自恃清高的贵公子,不过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人人可欺的太监。
原以为他的人生就会这么一直的腐烂蹉跎下去,没想到……
有人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扶了起来,杨盛把头低的更狠了,泪水从他削瘦的下巴滑落,一滴一滴的,止都止不住。
杨盛温软的杏仁眼泛着朦胧的水雾,他摇着头抽泣,“主子……奴才什么都不怕,就怕主子嫌奴才烦,嫌奴才没有用。”
温希恩叹了一口气,矜傲的眉软了下来,那丝丝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毙在里面。
“既然你跟着我,只要你不做错事,我自然不会丢下你。”
杨盛破涕为笑,白净的脸上还带着些粉,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有人看到他眼底恶意的得逞,那与他表情形成极端的对比,反差到令人惊悚。
一个身陷黑暗沼泽的人,怎么可能只身干净的爬出来。
温希恩刚想叫宫人进来收拾书房,却发现在书案上好巧精致的花瓶移动了一点位置。
她的脸色一沉,把花瓶往旁边一移,一个隐秘的小暗格就出现了。
打开檀木盒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但又反应过来,这个花瓶为什么会移位,脑海里突然闪过容一清的脸。
温希恩:……
[温希恩哭丧着脸:完了,我感觉我的死期快到了。]
[系统慈祥的说:傻孩子,还早呢,人家可能会先把你磨掉一层皮,在五马分尸,然后把你的四肢丢在狼狗窝里,一个全尸都没得留,唉,多可怜的孩子啊。]
[温希恩:……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憋笑声。]
杨盛见温希恩的唇抿的越来越紧,淡色的唇泛白,寡淡阴郁的神色凝重至极。
手中的虎符被她紧紧的捏着,指节发白。
“主子……”
这一声轻唤,惊醒了温希恩,她后退了一步,单薄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还好杨盛的动作快,才扶住了温希恩。
怀里柔软的触感,书房中燃着熏香,怀里的人绮丽奢靡的芬芳味道便愈发浓郁,还掺杂着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香,一瞬间把他迷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但还没有让他来得及回味,怀里的触感和香味就消失了。
温希恩轻声的说了一句:“不会的。”
她的声音很小,好像风一吹就能散了,就仿佛说给自己听一样。
杨盛站在旁边看着,微微的歪了歪头,神色意味不明。
他把指尖放在鼻尖嗅了嗅,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为什么主子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呐?
原来一直身在高端处的主子也会有苦恼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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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停了,梅花也开的更加艳丽,在一片白雪中,格外的显眼,就如同雪白的白纸上来上了浓墨异彩的一幕,群王府的梅花开的格外的艳。
------题外话------
开始虐了~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52)
容一清动作流畅的泡着热茶,热气翻滚,浮出来的白雾遮住了他的脸色。
原本应该远在西部的二皇子正坐在他的对面。
容博的脸变得更加的冷俊深邃,眼中的神色越发的让人不敢直视。
薄唇抿着,那弧度冷淡平静,透露着更加沉稳内敛的气息。
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容博淡淡的说,“有什么事就说。”
从皇上最后的圣旨众告天下了之后,容博当夜就去了西域,要不是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容博还真不愿意回来。
他满怀着不甘与恨意狼狈地回到了西域,心中的野心和贪欲没有得到一丝解放,反而还愈演愈烈。
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