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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希恩:你以为你在攻略我,其实是我攻略你哈哈哈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39)
温希恩刚踏进书房,迎面就飞来了一个茶杯,她险险地转头才躲开。
少年一抬头,就对上太子充满怒火的眼眸。
“容然!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兄!”
少年冷着一张精致容颜,如深冬雪山,就连声音都冷淡无比,“那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弟?”
性子本来就暴虐的太子,抄起手边的瓷器王少年脚边砸,砰的一声,玻璃四溅,滚烫的茶水流了一地。
守在外面的宫人刚想探身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门就被人用力的关上。
太子狰狞着这一张俊朗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你做了什么事?我难道还不知道吗?近日你与容博走的这般的近,是不是也觉得他比我厉害,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凶狠,眼神又是那么的脆弱委屈。
太子本身就不适合朝廷,他的心不在这里,他不爱勾心斗角,他不爱朝廷的尔虞我诈。
太子虽然是太子,却没什么功绩,也没有过人的才华。
他没有四皇子那般的胆量与博学,也没有二皇子那过人的能力。
他在几个皇子当中并不突出,甚至称得上是平庸。
但二皇子容博不同,他就如同天生当皇帝的料,既有文德又善兵法,功绩显赫,当真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从太子入朝开始,每次被人拿去与容博比较,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只是不想,而不是没有这个能力治理这个江山。
但他没想到,连四弟都与二皇子走得越来越近,他容忍了。
“我从来都没有这般想过,皇兄,你在我眼里才是最适合这个皇位的人。”
少年的声音温淡悦耳,宛如珠玉琳琅落地,她接着说道,“皇兄,等以后你登上了皇位,我会辅助陪伴你左右,我们会让燕国永远的昌盛下去。”
“你会成为令万人敬仰的明君。”
少年走到太子身前,像是安抚着一只发病的疯狗。
太子抱住身形单薄的少年,就如同小时候一般依赖,感受到侧颈处软乎乎的触感,他双臂猛地用力,将少年紧紧的搂在怀里。
胸腔内莫名涌现出一股酸涩而委屈的情绪。
“四弟,我不想做太子。”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任性而又无知的孩童,又像是夜路中迷茫而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其他人争着头破血流和梦寐以求的位置却让容延厌恶至极。
但他却不知道,他能活的这般肆意无畏,享受着荣华富贵,被万人追捧,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太子。
他想的只有做太子的好处,却不想承担着该有的责任和义务。
“皇兄。”
少年拍着男人宽厚的背,就如同哄着闹脾气的小孩,“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太子可不还是个孩子嘛,他的心智从小就比同龄人要开的晚,所以很多时候,温希恩倒是看上去想个兄长,而太子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幼弟。
太子就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40)
可是那又如何呢?
有四皇子在,谁又敢说太子一句平庸无能。
四皇子,就是太子最锋利而又致命的武器。
“可是我都没有时间同四弟一起玩!”
太子撒娇似的蹭着少年柔软的脸颊,抬头对上少年的眼睛,那双眼睛流光溢彩锐利无匹。
容延心头忽然不再那么烦躁,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温希恩轻声的说,“等皇兄忙完了,皇兄就带我出宫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
太子紧紧地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不愉快的事情,他涩声道:“出宫的话四弟就会乱跑,到时候我就找不到四弟了。”
温希恩笑了,她嫌弃似的推了一把太子,眉眼浮现出几缕刻薄,“还不是因为你傻,你要是不傻,你能把我弄掉吗?”
太子苦着一张脸,底气有点不足,“我才不傻!是四弟不听话……”
四弟要是听话,就不会走丢了。
都是四弟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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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清坐在案前,手执着书卷,眼神是盯着书卷,心神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看了许久都没有翻一页。
一位宫人低着腰推门而进,行了一个礼,“九皇子,二皇子来看您了。”
心绪立马收了回来,容一清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道:“请二皇兄进来吧。”
二皇子走了进来,他表情冷漠,实在不像是来看病人的样子。
宫人自觉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容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容一清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二皇子面前,笑道:“二皇子先喝杯茶吧。”
容博看了半响才缓缓的接过,他不经意的用鼻尖一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是庐山云雾?”
庐山云雾可是极其珍贵又稀少的一种茶叶,一般这种茶都给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像容一清这样不受宠的皇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茶,而且还是随处放在书桌上的茶壶里。
容一清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四哥送来的,我这还有好多,二皇兄喜欢就叫宫人拿走一些吧,我也不太爱喝茶。”
价值连城的茶叶在容一清口中好似是什么劣质的东西一般,不知是讨厌这个茶,还是讨厌送茶叶的人。
容博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低垂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说,你能帮我?”
容博放下茶杯,微微的掀起眼帘,目光沉沉。
容一清坐到容博的手边,他们中间隔着檀木桌。
他对上容博压迫感十足的眼睛,没有一丝慌乱,镇定自如的抚平衣袖处细微的褶皱,“当然,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帮到二哥。”
“你好大的口气。”容博嘲讽的挑着眉。
“哪里。”容一清露出一个不符合他清俊干净的脸上的笑,带着邪气,“毕竟四哥对我是怎么样的,二皇兄也都已经知道了。”
容博想到少年来求药的模样,眼神暗了下来,他看着容一清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怒。
气四弟的不争气,被这个人玩弄的团团转,又怒自己,听了会觉得很不舒服。
“你就这么有把握可以让四弟站在你这边,你难道还不清楚四弟与太子的关系有多么好吗?”
“你凭什么认为四弟会为了你而背叛太子。”
容一清原本怡然自得的表情变了,他想到只要太子一出现,温希恩就总会不经意的遗忘他,温希恩和太子的气氛他根本插不进去。
在那时候,他永远都是个旁观者。
容一清突然想到,上一世他不小心冲撞了太子,四皇子就让他在寒冬的雪中跪了一天一夜。
他的心里渐渐燃起一团漆黑的火焰,那火焰炽热得几乎要将他焚尽,伤人更伤己。
“二皇兄。”
容一清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而森寒,“这就要看你了,只要二皇兄信我,与我合作,我就能让四弟站在我们这边。”
“至于太子?让他下位岂不是很容易吗?”
一个愚蠢的太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41)
容博摩挲着檀木桌上的白瓷茶杯,敛着眉道:“你有什么对策?”
容一清轻笑了一声,笑的阴冷,他仿佛就看到了少年跪在地上,折去傲骨,没有尊严的样子。
那双漂亮的眼睛会染上欺辱与绝望,到时候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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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生辰是正月初一,那时正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四皇子的生辰宴一向办的很隆重盛大。
夕阳方才沉进连绵的群山雾霭中,燕国皇宫中就升腾起了烟花,响动如雷震,将皇城的夜照的亮如白昼。
传宴的宫婢手捧珍馐佳肴,尖嘴的酒器往银杯中添着醇香的酒液,夜风拂动,暗香袭人,摇落的的梅花和地上未消融的初雪落在一起,脚踩上去就能沾上几分梅花的冷香。
因为皇帝已经放了很久没上朝了,这次身体刚好了些,也为了让臣子们放心,皇帝就大办了这次的生辰。
群臣坐在席下,二皇子坐在太子身边,垂眸望杯中晶莹的酒液。
“奴婢为您添酒。”广袖的宫婢露出雪白的一截胳膊,柔荑握着酒壶,为容博的杯中填了半盏酒。
容博拿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浓稠甜蜜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一口喝完,目光落到与皇帝坐着极近的四皇子身上。
皇帝正和四皇子说着话,四皇子一脸乖巧安静的听着,哪有平日里的自傲与嚣张,简直乖的不得了。
容博低垂着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太子脸上带着笑,神色比温希恩还有兴奋激动,他想上去和温希恩讲话,但皇帝又在旁边说着话,他只能忍耐着一颗躁动的心。
今日本就为了喜庆,温希恩身着一袭大红的锦袍,绣着暗色云纹的袖下是纤细的手腕,肤色竟是比那宫婢还要白皙上几分。
雪白矜贵的面容一笑便将身后新采下的红梅压下去几分,让抬头去望君主的大臣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
宴到中途,百官起身劝酒,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
容博一杯接着一杯,喝了目光都熏醉起来,但他的心却明清的很。
皇帝在半途中就走了,他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今日才在这里只不过是多坐了一些时间,身体就扛不住了。
皇帝一走,太子就立马凑了上来,整个人特别不像话的黏在少年身上。
温希恩防不胜防的推开,太子又像没骨头一样的黏了上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又娇憨。
容博侧过头去向温希恩敬酒,“皇弟,皇兄敬你一杯。”
?温希恩也不推辞,抓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