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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死了也十几年了，从前不提，这几年她都没见过啊。
赵铁男嗤笑，“你们以为所有人命案子都能上新闻？如果是一些本身身份就见不得光又没有人关心的女性被杀没人追究，没人在意，谁会知道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个女人死了，还被割了脸皮，就算是报案人，因为诸多考虑也不会到处嚷嚷，恐怕躲都来不及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本该不明白，可就算是在国外打工十年的原主也该懂了这社会的规则，何况是社会底层爬出来的秦鱼。
奚景就更不用说了，因此都沉默了。
“可这次不一样，张瑶跟之前那些女性都不一样。”
“是啊，有些关联的相似，又有些不一样。”赵铁男盯着秦鱼，“关联相似都在于这些案子都跟秦峰或者秦家搭上一点点关系，或多或少，却不能当做证据。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死者身份差异很大，还在于从前的关联直指秦峰，现在的关联却是落在了他的一双儿女身上，尤其是你，秦鱼你是真的被盯上了。”
这铁娘子的眼神跟语气真让人觉得不舒服啊。
秦鱼鼓了下腮帮子：“那些死去的女性身份跟我、张瑶或者奚景有相似的地方？”
“有啊，年轻貌美身材好。”
秦鱼闷了下，翻白眼：“张瑶有点丑吧，而且还矮。”
奚景跟赵铁男也闷了。
你美你美，就你美！
第82章 果园
前者是无语秦鱼这关头还能关注这个，后者是纠结于秦鱼对男女颜值身高的要求太高。
“对于一般女性，比如比对我这种女人来说，她已经算是年轻貌美了，真要个个挑你跟奚小姐这样的水平，那凶手恐怕也会很累。”
你这话取悦了我。
秦鱼脸色好看了些，“你这句话很有道理，不过这也意味着我跟奚景现在处境很危险——反正可以确定那人在我们秦家，对吗？”
“这点你比我确定。”
“”
秦鱼默了一会，挑眉：“因为秦家权势，恐怕你的调查也只能浮于秦家表面，所以你想联合我调查秦家内部。”
“对，我知道这于你很难，毕竟秦峰是你爸爸，但你也说了，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而且也总需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安心对吧。”
赵铁男摆明了是想利用秦鱼，也是蛊惑，但也谈不上坏心思，利用也是双向的，这该是共赢的局面。
秦鱼没有直接回应赵铁男，只问她：“现在已经遇到难点了？”
“当然，昨天你爸不是已经给了提醒——秦家某些地方我们是没法查的，比如第13号别墅跟祖祠。”
祖祠你可真别想，别说秦家这高门大户，就是普通人家的祖祠也不可能让警方随便调查，那可是会冲撞老祖宗的。
所以赵铁男是想让她帮忙看看13号别墅？
“我看着办吧，不过你别抱以期待，我毕竟在外十年。”
两人算是达成了默契，赵铁男也不多说，走前交换了下隐秘的联系方式。
“你有打算离开秦家吗？”奚景问秦鱼，假若秦家内部这么微笑，秦鱼遁逃隐藏起来也是可以的。
“我倒是想，但说白了这凶手身份就是一个是非题，要么是我爸秦峰，要么不是，如果不是，那么我爸就是无辜的，他无辜，就不可能去查这一切，却没有找出对方，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个人实力恐怖，就算是秦峰也没能查出对方踪迹。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还不如待在秦家”秦鱼说着起身，“走，跟我去逛一逛吧，我还没带你玩过呢。”
既是客人，秦家庄子逼格这么高的地方，当然要带她玩一玩。
奚景知道这是秦鱼借故调查秦家，也就欣然应允了，但这个笔记本？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忙活起来。
————————
两人下了楼，温凉还在，不骄不躁的样子。
“小鱼姐”
奚景早看出温凉对秦鱼有小男生对大姐姐的爱慕心理，但这人太温良无害，让人不觉得厌恶，只是
奚景仍旧有所保留。
不过温凉也没法跟随，因为他的手机来了电话，是学校研究所了，让他回学校一趟。
挂了电话，温凉有些无奈，纠结之下，还是决定回学校。
“咦，不跟我们一起吗？”秦鱼一副很希望他一起玩的样子。
温凉有些招架不住秦鱼笑盈盈的模样，“啊那我晚点过去吧，反正实验明天才开始，今天下午是要开会的，我不参加也可以。”
秦鱼摸摸下巴，瞥他一眼，又看向奚景，“咦，我这是把青海大学两个好学生给带坏了？不知道校长老头儿会怎么骂我。”
奚景瞪她，“别编排校长。”
秦鱼耸耸肩，带着两人往前溜达，因为之前遇袭的缘故，整个秦家庄子来了不少人，除了警察之外，还有秦家的保镖，秦家总归有二三十个保镖，分派给主要家庭成员，秦峰、秦鱼、秦苟跟温绮心都有，但现在人员翻倍，外加庄子本就有的保安，安保能力还是很厉害的，而且这一路走来，秦鱼还看到不少人在安装新的摄像头跟一些安保装置，显然要把秦家的安保程度提高好几个台阶。
斧头袭击者还是挺吓人的。
秦家庄子大，湖泊花园果园应有尽有，也是奇怪，越有钱，住的地方反越想靠近农家风光，只是修整得更精致干净。
果园外的道上走，栏杆都压不住越出来的橘子树枝头，枝头橘子累累，秦鱼随手摘了两个橘子，一个抛给温凉，一个自己剥开，又分了一半给奚景。
“咦，很甜啊，果园里还有其他果树吗？”
秦鱼这一秦家根正苗红的大小姐反而对这些不是很清楚似的，毕竟她前期主要在关注秦家的人员跟产业。
“有，还有苹果、桃子，都是特殊培植的，每个季节都能吃，听说这些都是”温凉本来想说什么，却又下意识止住了。
“是我不能知道的？”秦鱼挑眉，温凉就说：“说是林姨以前喜欢吃这些水果。”
秦鱼跟奚景都顿足。
温凉身份尴尬，对林素也只能用林姨来称呼。
林素么？秦峰这算是用的哪门子心？
“就没有其他水果？我喜欢吃榴莲，有吗？”
温凉：“”
秦鱼：“看来是没有了，秦爸爸不够爱我啊奚景，你喜欢吃什么？看看有没有，咱们摘一点给你带回学校吃啊。”
奚景知道秦鱼是想查一下果园，果园面积不小，里面没准有什么藏身之处。
“嗯，桃子吧。”奚景说，于是秦鱼就带着温凉跟奚景进去摘桃子了。
果是用心培植的，这季节还有水蜜桃吃，而且都长得个大鲜美，跟仙桃似的，秦鱼两人一边摘桃子，一边观察这个果园，两人漫不经心，温凉倒是很上心，挑得都是最好的，还问秦鱼有没有其他想吃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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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过去摘”温凉说走就走。
奚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秦鱼留意到了，手指摘着一桃子，问：“你好像对这小子有点在意。”
奚景回眸：“秦家人虽不少，但主要人物也就这么几个，每一个人都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的体型还是相似的。”
顿了下，她反问秦鱼：“你难道就把他撇开在外了？”
论体型，高大的秦峰是第一个被两人撇开的，张叔最符合，其后是身体纤细单薄的温凉。
在秦鱼的设想里，这123三个人，1跟2是组合一起的，3是独立的，假如不是12，那就是3。
“你没考虑过4跟5？也就是温绮心跟齐蕴。”
第84章 123
“5我观察过，已经确定她的灵魂跟皮囊已经锁定了低智商多心机的白莲花绿茶婊人设，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她要的是秦家的财产，反而跟这些事情没什么关系，至于4，你肯定也见到了，这个温绮心狠不一般啊，我对她还有保留态度。”
“4跟5不能合并？他们是母子。”奚景逻辑也很严谨。
“的确是母子，温绮心是相当强大的女性，论智商，她肯定比我高好吧，她跟你大概属于一类人，就是智商很高心性很坚定的那种，这种女性，对自己有强大的自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抗住一切，哪怕对手强大无比，也不想牵连别人。”
秦鱼这话让奚景眉梢动了动，“你高看我了。”
“还真不是，你肯定也察觉到了，温绮心对你观感不错，态度也很不错，按理说她这么讨厌我，对你也应该厌恶的，但她没有，因为她下意识把你看成了跟她一样的人，所以报以好感，所以你不如用你的心态去揣度她，假如！假如你是她，你也是幕后的人，你做这些事情有你的目的，但你会不会扯上自己的儿子？顺便提一下，你本该有两个孩子，但小的那个夭折了，只剩下了一个，那么这个孩子你会怎么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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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越强大越聪明的人，哪怕是反派，也会给自己留有后手——假如自己失败了，至少给儿子留一条活路，而不是拉着他一起陪葬。
所以温绮心是不可能跟温凉一路的。
4跟5也就独立分开了。
但反过来，假如温凉是幕后主要人物，作为母亲知道了，如果劝不了，最终也会帮他。
这就返回去了——秦鱼设定12跟3位主要怀疑对象，4温绮心反而变成了可以暂时不追究的附属。
这算是集中力量对付，也是提高效率，奚景明白了，现在就剩下了二选一的局面。
“秦峰先生满是破绽，处处都是嫌疑，反观温凉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的年纪太小了。”
“对，他的年纪是他最大的保护伞，所以我对他一直下不了心，但除此之外，他在我看来，嫌疑是最大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得从我被扔出国开始说起”秦鱼将事情大概说了，又提及：“我雇人去找了那个女佣，从她嘴里知道当时秦家大多数人都在楼下宴客，尤其是秦峰，作为主人，他在一楼，而张叔陪同在照看，温绮心是后来上楼的，在那时算来，除却几个包括她在内的佣人，秦家主要人物有四个在二楼，我，秦苟，温绮心还有一个就是温凉。”
“你怀疑拉电闸的是温凉？他那时候年纪比秦苟都小吧，也才几岁。”奚景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对秦鱼的这个怀疑并不支持。
秦鱼把玩着手里一颗桃子，眉目深沉：“所以我说这个人很奇怪，凡事都跟他无关，却又密切相关，他的智商很高，我怀疑比你都高，从他的课业就可以看出来，他甚至跨专业了，对吧。”
奚景一听就知道秦鱼背后肯定也调查过温凉。
“嗯，在学校里面，其余人还好，但独独这个人我是看不透的，在大一的时候他在本专业就已经很优秀了，但后来越发变态，触类旁通，对很多事物都有强大的领悟力，很多教授都说面对他有一种失了底气的感觉，不过这个人为人处世又十分单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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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曾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可以设计一个几乎完美的谋杀——将自己五岁的妹妹jiān shā，又嫁祸给自己的父亲，利用母亲跟司法力量将父亲送进牢狱，他的母亲不曾察觉，辛辛苦苦抚养他到十八岁后，又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你知道这位天才最后是怎么暴露的吗？”
“怎么？”
“他觉得太无趣了，故意旧事重提，引诱警方重新调查，最后终于落网，落网时还对最终抓到他的警察诡异一笑，后来，那位警察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妻儿都被杀死了，但凶手又不是他，而是他精心蛊惑培养起来的另一个变态，我们都说邪不能胜正，其实现实总有一部分是充满黑暗跟绝望的。”
“有点沉默羔羊的味道。”
这种天才其实就是变态！
这个案例属于原主的记忆，是少数她留给秦鱼在美国的记忆片段，也是案发于她在美国的那几年，对这个年少的女孩的精神世界给予了强大的冲击，大概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所以才将它记得特别清楚吧。
秦鱼拿来告诉奚景，其实也有一种暗意。
有些天才就是天才，永不能用等闲人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