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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作者:沁纸花青》-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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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李云心才走到桌边、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叹口气:“说说吧,怎么回事。先说前面那干尸。那东西,总不会是你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再说她——”

        他指了指棚顶,“知不知道她是你这身子的原主?你打算怎么办?”

        猫妖说话向来颠三倒四,这一次也不例外。李云心是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弄明白外面那干尸哪里来的。

        原本这乔家只剩下四个仆从,被孟噩杀了三个。剩下的一个小丫鬟也不是好相与的,知道主家在公堂败诉、死的死关的关,便起了坏心思,要卷了财物逃走。

        原本猫妖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只在屋子里和人玩耍。但那女仆偏偏贪心不足,主意打到了“小姐”身上。

        李云心也能理解。这时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上升通道是多么难得——没法做官没法经商,几乎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如今摊上这档子事,想不疯狂都难。

        于是卷了钱财便没走,等到夜里,想要将小姐身上头上戴的那些也一并拿走了。

        岂知到了夜里,据猫妖说,便有一阵云雾卷了进来,正将那小丫鬟裹在里面。女人叫喊两声就没了声息,猫妖等云雾飞走了才敢去看——丫鬟已成干尸了。

        这猫妖觉得干尸看起来皱巴巴相当可爱,就点了一下子,令它成了个精怪。

        到这里……

        李云心瞪圆了眼睛。

        先不说那云雾。据猫妖的描述,应当不是九公子,而是过路的什么妖魔。虽说未免太巧了些,但也不是没可能。实则和最近发生的另外一些事儿还有些其他的牵连,但都不是最要紧的。

        他惊讶的是……

        这三花娘娘在干尸的头上点了一下子,那东西便成了精怪?

        他详问了这件事,但那猫妖却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四,只道“咦?呀,想起来啦就点呀,嘻嘻……嗯……大多时候却想不起……”

        听她这么个说法儿……倒是具有某种不为他所知神通。可如今神智缺失恍恍惚惚,时灵时不灵了。

      第六十一章 树奸

        这“三花娘娘”,越发令李云心觉得没那么简单了。

        就暂且搁下,又问乔嘉欣。实则也问不出什么——无面鬼浑浑噩噩,虽说和三花娘娘因着都是“脑子不大好使”的关系,沟通要略顺畅一些,其实也没说什么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她前几日是受了惊,才跑掉。受了什么惊却说不出。

        李云心仰头看了看屋顶的嘉欣,在心里想,到底怎么处置她。

        就在这当口儿……

        看见乔佳明口歪眼斜地笑着、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跌跌撞撞地跑进后院来了。

        他手中酒瓶的断茬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双眼迷茫无神,显是被迷惑了。李云心就在屋里,他却视若不见。晃晃悠悠、怪笑着跑了几步,看到庭中一颗盘根老树,便猛地扑上去。

        扑上去、抱住了,三下两下除了自己的裤子,一挺腰,便刺入老树的两根枝杈之间……做起了那事来。

        那老树的树皮粗糙,乔佳明又十分用力。只十几次,他那【创建和谐家园】就已经血糊糊的一片了。

        一切发生得迅疾,李云心看得目瞪口呆。猫妖见了这事,笑着拍掌:“咦咦咦,好玩、好玩!”

        李云心一巴掌将她抽了回去:“床下好好待着!”

        ……

        ……

        却说也是在此时此刻,那女子走到了乔家大门外。

        天一下子就黑了。

        这自然是她的感觉。前一刻还有上午的暖阳,下一刻就成了午夜。但虽是午夜,却并不特别的黑暗。

        因为乔家大门前挂起了一连串的大红灯笼,温暖又喜庆的灯光将黑暗带给人的恐惧感,尽数驱散了。她就站在门口,却已经可以听得到门内隐隐约约的笑声。那是年轻女孩子的笑声,三四个或者更多。

        还有味道。像是大户人家办喜事时候的味道——酒味、肉味、鞭炮味。

        一切都预示着在这样的一个午夜,走进这大宅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将会有柔软干燥的床铺,或者娇俏可人的侍女。

        女子想了想,便真的走进去了。

        迈过门槛,走了三四步,大门在她身后悄悄地关闭,没有一丝声响。

        迎面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丫鬟在笑着盯着她。丫鬟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好像没有上下的眼皮,整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但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里,却似乎并不突兀,反而很平常。

        她笑,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雪白得发亮的牙齿。

        这笑容像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丫鬟像是关节并不灵便的木偶一样微微弯腰,一只手伸向前方,为女人指引了方向。

        女人停在丫鬟面前、面无表情地也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才微微摇头,顺着她指引的方向往前走。

        夜色里,整个乔家院子都被点亮了。天空中悬浮的孔明灯,池塘边、假山上则插满了蜡烛和线香。树枝上挂满了随风飘荡的白色纸钱,然而在黄色灯光的映衬下,却生生逼出了富贵气。

        女人走了几步,便听见风里有男子笑。

        一个穿着彩衣的男人背着手、昂着头,微笑着朝他走过来。

        男子的步伐矫健轻快,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极具弹性的棉花上。他的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发髻上绑了大红绸,在夜风中飘荡——一直飘到半空也落不下来。

        至于他的脸……他生着巨大的黄色嘴唇——几乎占据了面孔的一半。嘴唇光滑而富有光泽,好似擦了油。但这男子的长相,在这样的环境里,仍不显得突兀。

        他对女子伸出了一只手。女子略一犹豫,便牵了他的手。

        男子发出清亮高亢的“咯咯”笑声,拉着她更快步地往后院去了。

        临近后院,笑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便更加分明。

        待穿过那道月亮门,女子便看清声音的来源了。

        她看见一个女人【创建和谐家园】、双腿高高翘起,正躺在一张石桌上。而一个男子,正如发了情的公牛一般抓着那女子的脚踝,卖力地耸动。

        女人停下脚步,微微皱眉。

        她身边的男子便轻轻松开她的手,开始解自己的彩衣。

        女人皱眉看看他,又转头,看向前方。在夜色中前方是内宅的门,门上同样挂了灯笼。两张石凳摆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张凳子上有一团血红色的雾气,另一张凳子上有一只毛笔。

        女子便盯着这两张石凳,皱眉,并且说:“为什么害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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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懒得看这烂人受了什么蛊惑,只觉得自己新赐名的这四位,当真是会玩儿的。

        畜类还不是很通人心,但是不通,却不并不妨碍它们以敏锐的本能感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然后令你看到它们。

        实际上无论你是一个禁欲者还是一个道学家,繁殖的天性和本能,一直都是潜藏在身体、基因之中的。这些妖物拿这件事做文章,也算误打误撞地蒙对了。

        李云心看到这女子,便也一皱眉,站在了原地。

        大凡被鬼魅迷了,都会神志不清。一道悬崖就在你面前,你却只觉得是一条小沟渠,举步就跨过去了。

        但这女人……

        眼睛却很清亮。

        他只来得及想了一下这位是什么人、为什么来了这儿,身上又有哪些异常之处,便见她转了头盯着自己,问——

        “为什么害他?”

        这一句话出口,女人、石桌、灯火、纸钱、彩衣男子和夜色,在一瞬间褪得无影无踪。

        乔佳明愣了一下子,终于看到自己面前的树。但未等他再去思考“美人儿哪里去了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巨大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痛楚已经自从下身狂暴地蔓延至他躯体的每一个角落。极度的痛苦催出了一声惨嚎,但惨嚎刚涌到喉咙,便因为痛苦带来的痉挛而堵了回去。

        他跪倒在地用双手捂紧了,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了李云心和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下意识地便要朝李云心扑过去、却因为脚步踉跄、歪向了那女人。

        但女人避也不避,只皱眉看了一眼乔佳明血淋淋的【创建和谐家园】,并起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虚空中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写了点什么,再朝他微微一指——

        嘭一声响,乔佳明一整个人便化成了一蓬血沫,哗啦啦地溅满了半个院子。

        李云心皱起眉,叹一口气:“这位小姐,你就这么把我的试验品,杀了啊。”

        但女人不答他,只是问:“你是哪一派的【创建和谐家园】。为什么害人?”

      第六十二章 主义

        李云心微微摇头,用指尖在自己脸上抹了抹,然后将一小块碎肉弹掉。

        刚换的、还带着皂荚香气的一身衣服,现在都已经溅上斑斑血迹了。

        然后他才又叹口气,一摊手:“第一次见面,又不说你叫什么名字,也不了解详情。就气势汹汹地问我为什么害人——道友,讲道理嘛,这样子不好吧。”

        在刚才的那几秒钟时间里,李云心迅速而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女人。

        结果比较令人心惊。

        他大大方方走进乔家就是因为不担心。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而他一无所知。

        渭城上清丹鼎派的那个道士和凌虚剑派的那个剑士,都只是虚境的修为。他或许没法儿跟那两个人刚正面,但却有一百种法子可以玩儿坏他们。如果是那两位走进院子大门,在他早有提防的前提下,第一时间他就会知道了。

        可是直到这个女人走到这里,他才发现。

        这女人……境界至少不在自己之下。而且看起来也是个爱玩的——先入了迷境赏风景般地看,然后,想跳出来,就跳出来了。

        她刚才手指一动杀了人。杀得果决淡定。看手法……

        不是画道。

        那么就应该是道统了。

        剑士御剑杀人,道士们则擅长画符。修为到了高深处,一些简单的符咒便可以灵力凭空画出来,就像她刚才那样子。

        李云心想看她的表情、捕捉她的心思。但只扫了一眼就意识到这女人不知道在自己的脸上搞了什么手段——他能看清她的脸,但却看不分明她的脸。

        就好像脑袋里,多出了一团雾。

        大概是某种法宝。父母同自己说过“法宝”这东西,然而他是第一次见。

        这是正常现象——法宝里既然有一个宝字,那必然是稀罕物。倘若随便一个修行者都有那么一两件,那还叫什么法宝。

        于是他只能从这女人的言语内容、音调、肢体动作当中来“读”她。

        得出的第一个结论是——还好。不是一个反社会人格倾向的变态,勉强可归类到正常人行列。

        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变态的可能。

        他这句话说得气定神闲、理直气壮,全然没有“使妖法害人却被同道撞破”之后的慌张。

        女人便微微皱眉、打量了他一会儿,低声道:“有趣。”

        李云心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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