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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商天下》-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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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字倒是不错……”方纪达这般想了想,随后有些轻视地笑了笑:“不过怕是写不出东西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他便决定再也不去关注许宣的动态了,要多花些心思,把自己的文章雕琢得更丰满一些才是。

        很快,宣纸上便被他写满了字迹。

        众人在台下远远望过去,方纪达同许宣眼下的举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奋笔疾书,文思泉涌,一个只是目光游离,突兀站立。这情形,简直高下立判了……

        书生才子们心中做出这样的判断,虽然对许宣的处境有些同情,但随后就有些期待方纪达的表现了。在以往的很多次,他都给众人带来过很多惊艳的文章,这一次面对“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这样的题目,不知道他又会写出怎样的东西。

        程子善同身边的人说着话,对方是一个布商家的子弟,二人原本借着这样的场合谈论一些生意上的问题。但是受了气氛影响,程子善注意到许宣的姿态之后,虽然心中认为他可能会赢的,但依旧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写呢?有些想法,开始动摇。

        许宣在纸页上自己写下字迹,就静静站立。待到某一刻,风吹过去的时候,将宣纸的角页微微吹动一下,他才又一次回过神来。余光瞥见方纪达已经换了一张纸,他才再一次提笔。

        “写了,写了……”

        “终于写了!”

        有书生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声地说了一句。

        “晚了这么多,先前如何不写……”

        “就算写,横竖也要输了。”

        同方纪达的奋笔疾书,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要舞动起来不同的是,许宣的姿态依旧平和。他身子站的笔直,只是手腕轻摇间,便在宣纸上落下一行行字迹。当然,这样从容的姿态,速度却并不慢。而且,脸上偶尔还露出几许享受的表情来。

        这样的神情举止,落入先前笃定他会输的众人的眼中,又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被汪祉称作茂秦的青衫老者放下手中的酒盏,起身踱到许宣二人身边,先前许宣关于“人生三境”的说法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个时候酒喝完了,觉得无事可做,便过来看看二人写了些什么。

        他先生在方纪达身边站了站,拿起身边的纸页自上而下地浏览。前排离得近的书生们中有眼尖的,小声将上面的字句读出来。众人一听之下,便也知道是篇极好的文章了。青衫老者看了片刻,不由得点点头,众人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确定——方纪达又写了一篇好文章出来。

        一众才子露出或是羡慕,或是佩服的表情,而至于郑沄等人,就有些不忿地摇了摇头。

        青衫老者将纸页放下,随后走开,在他身后方纪达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若有若无地笑容。老人踱步到许宣身边,注意到题目所用的字体,微微露出意外的神情。紧接着目光落在他的正文内容上,意外的神色才微微凝固,目光开始有了变化。

        “嗯?”

        程子善是最关注许宣的人之一,眼下,那个青衫老人随意的眼神在看了许宣的文章之后,陡然变换,身子也微微站直了一些,一切都落在他的眼中。

        “嗯?”他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也知道许宣的反击终于开始露出端倪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殿试题、状元卷(三)

        青衫老者在许宣身边站立良久,随着许宣从容落笔写下的字迹,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日光照耀过来,他紧锁的眉头同许宣脸上的从容形成鲜明的对比,落在人眼中便觉得古古怪怪的。

        程子善身边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事情,他也没有听进去,这个时候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台上的一幕。许宣脸上的某些淡然,在他眼中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笃定意味。他又皱了皱眉,朝不远的地方看了看,那边叫郑沄的书生正同他的同伴说着话,似乎对一些东西还未曾察觉。随后感受到他的目光,对方偏头过来冲他点了点天,程子善便也同对方拱拱手。目光收回,轻轻叹了口气,他朝身边的人问一句:“允先兄,你方才说了什么?”

        “哦是这样的,最近新到了一款布料……”

        随后的谈话中,思绪总是有些不集中,他会不时地去注意台上许宣的举动,内心期待又担忧着某一幕会真的出现。这般过得片刻,那叫允先的年轻书生大概也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于是说了几句之后便拱拱手走开了。程子善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汪祉有些从容地喝着茶,上了年纪的人,平素除了读书之外,所能有的爱好并不多。饮茶算是其一,徽州府这边盛产名茶,他此番过来,一些茶商特地将一些诸如祁门红、太平猴魁之类的茶中上品贡献了一些。眼下午后日光让人有些困意,他喝茶提神,心态有些悠闲。某一刻,目光落在青衫老者挺拔矍铄的背影上,才觉出一些异样。

        横竖是在等待比试的结果,并没有其他的事情。身边蒋通保、吴可封等人在同刘守义聊着些官场以及风俗上的事情,他并不想插嘴。想了想,一手捧着茶盏,站起身走到青衫老者身边。

        “茂秦,怎么了,是不是写得很……呃……”

        原本觉得应该是许宣写得不错,引得了青衫老者的注意,于是走过去随意便问了一句,话说到一半,目光才正式地落在许宣身前的纸页上。纸页上的内容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书写,颇有章法,看得出来是浸淫过很久的。但是眼下字体的吸引还在其次,他的目光落在书生所写的第一行字迹上的时候还不曾有太多的变化,随后目光顺延,才陡然间凝了凝……

        程子善注意到,汪祉嘴唇稍稍动了动,似乎是将纸上的内容默读了出来,眼神才开始有些不同了。

        日头在天穹之中偏了一个微小的角度,阳光照耀进高台之上,将人物,案几的影子拉得很长。汪祉保持着捧茶的动作,就那般站着,某一刻,茶水因为杯盏偏斜的缘故微微渗漏出来,将他的手打湿,随后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只是也不曾注意。这个时候,他就同青衫老者一般,目光随着许宣的笔迹不断顺延,顺延……眉眼间的凝重色彩也愈来愈盛。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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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宽大的院落里挤满了人,除了风偶尔吹动树竹的叶子发出一些响动之外,没有人的声音了。很多人起先觉得莫不是那个叫许宣写了什么不堪一读的文章,但是看两位长者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很多人只是伸长脖子朝高台的地方看着,这样的动作,即便脖子在长一些,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也有人比如郑沄,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当然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两位老者的神色来看,那个叫许宣的书生应该写出了很了不得的东西,否则不会是这般情景。只是能让两位大儒露出这样神态,那纸页上的东西,要好到什么程度?这……怎么可能呢?

        整个院落便在这样的气氛里,陡然变得安静得古怪起来。刘守义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突兀,微微愣了愣,才觉察到几许有些古怪的安静。蒋通保等人也止住声音,随后同吴可封望了望,也起身朝汪祉身边过去。神色都有些好奇。

        吴可封离得近一些,最先看清了许宣所写的东西,小声地说了句:“好字。”

        但只是这般简单的赞叹一句,随后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许宣行文之段落的结尾,偏头朝身边的几人看了一眼,老人们都只是眼神定定地望着他所写的内容,等到他停住笔头之后,某种连贯的情绪被打断,吴可封微微小声催促了一句:“写啊!”

        许宣想了想,换了一行,重新起头,笔落下去,文字行云流水般自笔端从容流泻。老人们见他继续下去,才松了口气,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只是随后看了那些落在纸页上的文字之后,神色又凝重起来。

        方纪达觉得自己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很多时候他虽然也写过很不错的八股,但没有一次如眼下这般。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原先就思考过的一些问题,眼下在这样的环境里写出来,某种流畅的【创建和谐家园】,让他微微有些兴奋起来。

        写得真好。他将心底所想的字句默念一番,随后写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眼下似乎都同他没有干系了。自破题开始,随后的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曾经的很多次,他都只是才其中的某几个部分有不错的表现,但眼下,每一个部分都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心中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突破了一次。随后,整个精神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栗,甚至已经忘记是在进行着比试。

        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又通读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后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某种古怪的氛围。

        台下众人投来眼神,身边的案几上,挤满的一些老者。

        “怎么了?”他微微疑惑一番,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第一百六十六章 殿试题、状元卷(四)

        方纪达朝四周看了看,那边许宣依旧在写着。因为不是正式的考场,因此并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方纪达下意识地撇撇嘴,但随后注意到在许宣身边聚满的人群,才有些意外起来。

        自己已经写完了,原本想着的便是将眼前的文章呈给几位大儒,随后收获一些赞赏。而至于叫许宣的书生,这个时候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原本是这么想的,只是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下他已经放下笔,文章也被读了两遍,却依旧没有人注意到他。

        “咳。”他轻轻地咳嗽一下,以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是这般过的片刻,也没有人来管他,高台之上,众人只是围绕在许宣身边。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方纪达有些看不懂,只是觉得古古怪怪的。随后加重声音又干咳了几声。

        “咳、咳。”

        所得的回应也只有吴家的下人好奇地过来问他是不是嗓子有恙,需不需要喝茶。对于这些,方纪达初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随后心头的某些被忽视的恼怒感泛起来,随手便将对方打发了。

        目光转向台下,同叫郑沄的书生对视了一眼,读出对方眼中的一些古怪情绪。紧接着,他也注意到视线里程子善有些意味莫名地摇了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

        他将目光收回来,眉头锁成一个明显的川字。这个时候,心中似乎有些委屈的感受,明明自己写出了好文章,居然没有人来关心一句。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刘守义注意到他,于是问了一句:“礼常,你写罢了?”

        呵,终于来了。听到刘守义的声音,方纪达心中松了口气。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横竖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这般的想法之后,刘守义只是稍稍问了一句,便有转过头去看许宣身前的纸页,很久都不曾再搭理他。

        呃……

        方纪达深深地沉默了一番,随后想了想,有些愤然地取过手中的纸页,朝许宣身边的众人过去,心中的愤怒被强行压住。

        这般文章,你们居然不关注,居然会忽视……他心中愤然地想着。你们不来看,我便送去你们面前,呈给你们看!这般好的文章,这般……呃……

        目光隔着人群的缝隙,落在纸页间,叫许宣的书生依旧从容落笔,方纪达看着纸页上的一些字迹。心头的情绪陡然间形成了一个空档……

        安静的午后时光,他仔细地盯着那张写满字迹的纸,良久才微微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页。某种不可置信的神色,眼下在他的脸上很明显。

        许宣写下最后一个字,将笔轻轻地在笔架上搁好,身边的众人一些因为好奇跟过来的商贾最先回过神来,其他的一些人目光依旧定格在纸页上,良久不曾移开。风将纸页稍稍掀起来,几只苍老的手同时按在上面,将其定住,随后众人才微微醒悟过来。

        “写好了啊……”汪祉叹息地说了一声,情绪有些复杂。

        “呵。”青衫老者笑笑,在汪祉的肩头拍了拍:“这样的文章,倒是应该让黄瀚瞧瞧。”随后他伸手将纸页拿起来:“许宣,许汉文?”

        “是。”

        “可惜了啊……”

        许宣闻言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明他话语中的所指。随后青衫老者朝他点点头:“老夫谢榛!”

        谢榛?倒是有些熟悉。许宣微微回想了一番,这个名字依稀有些印象,但是眼下却是回忆不出来的。

        “徽州府这边要建文会馆,将方圆数百里内的读书人纳入进来研习艺业,这本是盛事。原本刘大人请我等过来,便是想坐镇文会馆。却不曾料到,在这之前,居然能见到这样的文章……”谢榛说着,伸手在纸页的字迹间稍稍抚摸一番,神色显得很认真。墨迹这个时候还未干,在他的指尖留下微微的墨色。

        “这样的文章,即便放在考场上,也当得头卷……若是再进一步……”吴可封要了摇头,目光转向许宣,眼神有些复杂:“你可知道,这样的文章,即便放在殿试,前三甲的成绩也是有可能的。甚至……甚至……”他说到这里,声音止住。

        一旁的蒋通保将话头接过来:“甚至是状元……”他的声音不响,但也已经足够很多人听到。

        “什么?状元?”

        “他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居然有这样的评价,那、那、那……”

        “他赢了么?”

        郑沄等人的脸色陡然变化,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几眼。程子善坐在位子上,目光闪烁了一番,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右手紧紧抓在座椅的扶手上,微微爆出的青筋,也能说明他内心的某些情绪。

        “这个……是状元卷啊!”汪祉伸手在纸页上点了,做出最后的评价。他说着将手中纸页拿起来,纸页背着日光,一些字迹透过纸页莹莹露出轮廓。他有看了看,随后用饱经沧桑的声音将一些内容缓缓念出来。

        “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着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

        ……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汉宣,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语玄默者,首推汉文,彼其简节疏目,可谓阔矣!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

        随着汪祉的缓慢深沉的语音,现场又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弘阔大气的内容,力透纸背的想法,击中在很多人的心头……很多人一听之下,头皮微微泛出一些麻意……

        “人君一天也,天有覆育之恩,而不能自理天下,故所寄其责者,付之人君。君有统理之权,而实有所承受。故所经其事者,法之吴天。用是所居之位,则曰天位;所司之职,则曰天职;所治之民,则曰天民;所都之邑,则曰天邑。故兴理致治,要必求端于天。今夫天,幽深玄远,穆然不可测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而四时五行,各效其官;山岳河海,共宣其职。人人沾浩荡普济之泽,在在蒙含弘广大之休。无欠缺以亏其化;无阻滞以塞其功者,盖不贰之真默,酝酿于大虚,不已之精潜,流衍于无极,故实有是化工耳……”

        ……

        “今我皇上,任人图治,日以实政,望臣工矣!而诞谩成习,诚有如睿虑所及者。故张官置吏,各有司存。而越职以逞者,贻代庖之讥。有所越于职之外,必不精于职之内矣!则按职而责之事,随事而稽之功,使春官不得参冬署,兵司不得分刑曹,此今日所当亟图者也……”

        方纪达站在离汪祉不远的地方,汪祉的声音传过来,第一时间就对他造成了冲击……手中原本自己所写的文章纸页缓缓飘落在地上,一时间也忘记了捡拾。

        ……

        “一法之置立,曰吾为天守制,而不私议兴革;一钱之出纳,曰吾为天守财,而不私为盈缩。一官之设,曰吾为天命有德;一奸之锄,曰吾为天讨有罪。盖实心先立,实政继举,雍熙之化不难致矣,何言汉宣哉!臣不识忌讳,干冒宸严,不胜战栗陨越之至。”

        “臣谨对。”

        汪祉的声音念完最后一个字,良久,没有人再说话。

        许宣望着众人神态,心头也有些感叹。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一些。汪祉对眼下文章做了“状元卷”的评价,只是谁又能想到,这原本就是状元卷。它的作者叫郑秉忠,乃是万历二十六年殿试状元。而这份“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的殿试考卷,乃是后世唯一存留的明代状元卷。

        这份试题卷,说起来同许宣还有些关系。在前世,状元卷由一个叫魏振圣的人在一个叫郑母村的地方发现。当时郑母村有一个叫赵焕彬,正是在他手中,被人发现400年前的状元卷。魏振圣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得知此事,登门拜访赵焕彬二十四次,最后赵焕彬被魏振圣的真诚所打动,捐出了传家宝——明代万历年间的状元赵秉忠的殿试状元卷,而赵焕彬正是赵秉忠的第十三代孙。

        而在这二十四次的拜访之中,有半数的拜访,许宣都是亲眼见证的。

        至于作为机要封挡储存的赵秉忠的状元卷为何会流传到民间,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猜测。毕竟可信的一种是因为魏忠贤和赵秉忠的关系势同水火。是年,以杨涟为首的官员上书揭发魏忠贤的二十四大罪状,当时为杨涟起草罪状的尚书就是赵秉忠的学生缪昌期。因为赵秉忠和缪昌期的关系,所以魏忠贤对赵秉忠恨之入骨,屡次在万历皇帝面前说赵秉忠的坏话。后来由于万历庇护,赵秉忠逃过了一劫,但是魏忠贤权倾朝野,赵秉忠不得不有所忌惮。

        因此有人认为,状元卷成了赵秉忠的一块心病,因为这份状元卷虽然主要阐述了安邦治国的道理,但同时也有很多抨击当朝时政的内容。赵秉忠很担心魏忠贤利用状元卷作为对方他的手段。于是,他利用礼部尚书的职务之便,将状元卷从大内取出,随后毅然告老还乡。

        但是无论真实情况如何,眼下许宣在历史的这一端写出同样的“问帝王之政和地位之心”的文章……心情有些微妙。那个叫赵秉忠的,眼下应该还穿着开裆裤,在玩泥巴罢?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殿试题、状元卷(五)

        这篇原本的历史上不该是由他来完成的“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现在却被他在同样的历史里,提前很多年写了出来。当然,许宣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也没有太过担心这样的举动背后,历史是否会改变足迹。因为,历史本来就是复杂的,至多也只是有些可惜,那个叫赵秉忠的未来的状元,会不会因此错失掉成为状元的机会。当然,这样小小的歉疚,在持续了片刻之后也慢慢消散。

        嗯,有机会找到这熊孩子,给他多买上几块点糖,补偿他一下好了。

        当然无论他自己怎样的想法,这篇文章被汪祉念出来之后,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整个桃李园内的气氛压住。大家都是读了书的人,应有的判断力都还在。虽然文无第一,但那也是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之下,很难分清高下。但此时此刻,许宣所写的这篇文章,却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姿势轰然压过来。即便郑沄等人,平素里眼高于顶,随时随地都能写就一篇妙手文章的,到得此刻也已经说不出话来。差距明显到这样的程度,心中甚至连不忿,不服以及类似的情绪都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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