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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尧看来,这个顾汝之是翰林院大学士,又教宁安和朱禄颖两人琴棋书画,自然他在音律方面也有所研究。而方才徐家小姐所弹之曲如此美妙,正尧发现只有少数几人在侧耳倾听,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瞪着台上大秀舞姿的几个美女去了。或许是因为顾汝之觉得张诚是个不错的知音,觉得张诚后生可畏,于是才这般的不吝赞赏吧。
“呵呵,顾大人过奖了,张诚受之有愧啊!”张诚立即起身,换之以礼,然后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徐阶对此看在眼中,心中也对张诚有了一丝好感,为人谦逊有礼,文采也卓越,而且还是与正尧一起的,想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见他连连的摸着自己那长了一簇胡须的下巴,眼中倒是泛出了一抹欣赏之色。
“严皓不才,也来作一首诗!”
眼看风光被李正尧这边抢了过去,那严皓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立即起身,瞄了正尧一桌人,然后对着台上大声说道。
不过严皓的口吻倒是颇有气势,果然出自大官之家,与一般人确实不一样,似乎对此早已胸有成竹。
“好!”
关震文祥等人也立即开始起哄鼓掌,仿佛故意做给正尧等人看的,鼓掌的声音异常的大,而且同时还不忘给正尧等人使出挑衅的眼色。
看着自己的孙儿站起来,准备露一手,严嵩顿时把那板着的脸松了开来,也学着徐阶摸了摸自己那长长的微微有些发白的胡须,似乎很是得意。不过,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严嵩对他这个“宝贝孙儿”可是尤为的看重和关爱。
一旁的严世蕃则是面无喜色,反而他却是一脸的镇定,而且镇定之中从眼神还能看出一丝担忧。或许是知儿莫若父,这个严皓平日里就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文武两方面都显得平平无奇,只会在严嵩面前说些甜言蜜语讨好的话来表现自己。如此外强中干的人,想要在这种场面大显身手,聪明的严世蕃自然知道这个是很值得斟酌考究的。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期待这个严皓不丢脸就成。
“哦?这不是严大公子么?都听说严大人家有一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年轻公子,三岁作画,五岁吟诗,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今番严公子上前,想必一定会技压群雄吧!”
陆炳挥挥手,一边笑着,一边看向了身旁的严嵩,大声说道,满口全是赞美之意。
然而在一旁的严嵩和严世蕃听来,这个怎么听都像是在挖苦。三岁作画,五岁吟诗?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正尧听完不禁掩嘴想笑:看来这陆炳陆大人也很有心机嘛,故意的与严嵩为难。如此先将高帽子给严皓给戴上,而且这个高帽子还是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离谱的那种。然后待严皓作答出来如果还过得去的话,那还行,众人便只会说严皓有些言过其实了,而如果严皓的回答差强人意的话,那将会落为笑柄。陆炳啊陆炳,你可真的不简单啊!
陆炳一说完,徐阶都不禁撇过头去,估计这两人早就商量好的,想要让严嵩难堪一下,毕竟平日里这严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惯了,两人也想好好灭一下他的微风。即便这严嵩想要发难,但是也不可能在人家徐府乱来。
“清浊甜涩半杯酒,
贵贱有别需辨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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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听完之后,却将绷紧的脸给松了一下,表面上,这个严皓还没有太丢脸,至少还是做成了一首诗,而且说的也很有道理。
“不错,不错,我孙儿可是又有长进了啊!”
严嵩不禁开怀一笑,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徐阶等人便是一饮而尽,似乎这次严皓给自己长脸了。
徐阶没想到,陆炳也没想到,这个严皓还真的能够做成一首诗,而且似乎还是一气呵成的。虽然听起来,这首诗另有深意,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严皓做那些小动作,损人的行径还是挺能耐的。徐阶和陆炳两人也顿时哑然,不曾想到会暂时被严嵩给耍了威风。
“错错错!严公子此言差矣!”这个时候正尧突然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桃花扇,很是不屑地说道,旨在否定方才严皓所言之诗。
正尧是何等精明之人,看看严皓的眼神动作,语气表情,便知道这家伙是在指桑骂槐。什么杂粮稗草,什么浊、涩、贱、馊之类的字眼就是在讽刺自己这一帮蜀州会馆的人。正尧顿时听的生气,自然想要还以颜色。
这个时候,台上坐着的徐阶也好,陆炳也罢,乃至没有发言的顾汝之,也都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尧。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言严皓的不是,这个正尧还真的不一般。
顾汝之和徐阶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了一番之后,那顾汝之才知道,原来眼前此人便是李正尧,于是他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李公子何以此言?老夫倒想听听。”
李公子三个字顿时令一旁的严世蕃一怔,再定睛看去,他已然明白,这个就是与严皓有矛盾的那个李正尧。只见他看着正尧的时候不禁露出了凌厉的眼神,仿佛想要用一个眼神就将正尧抹杀。
倒是严嵩却是一脸镇定,他也想听听这个李公子到底有什么见解,于是摆出一副悠然自然的样子,往正尧身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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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辛劳获五谷。
不知山鸡变凤凰,
贻笑大方乃三无。
回顾大人,按照严公子所说,这一杯酒的优劣好坏、甜苦清浊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这点不假。但是他却说这酒的好坏是因为酿酒材料的原因,真是可笑至极!殊不知,无论是状元红,杜康,还是二锅头,散酒,皆是靠这五谷杂粮所酿,只因配方不同,温度不同,时辰不同,环境不同,才导致酒会存在优劣差别。如此简单的常识,严公子却不知,就好比不知道山鸡也能变凤凰之事,视为无识;而一件事物并不是表面光鲜靓丽就表示它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严公子如此的大谈特谈,乃是无品;严公子不倡众生平等之道,反而一味强分高低贵贱,眼中尽是蔑视他人之意,视为无礼!此之无识、无品又无礼的三无之人,真是可笑至极!”
正尧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一时之间让那严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整个人的脸色已然铁青。
“你……”
严皓立即起身,指着正尧,想要说什么,但是仿佛如狗啃刺猬一般无从下口。
见到严皓有些失态,而在堂上所坐的严世蕃和严嵩两人也顿时黑起了脸,没想到这个李正尧将严皓说的如此一文不值,只见严世蕃就要准备动怒。
“诶,严大人这是何故?几个年轻人一起相互争辩一番,你也犯不着如此动怒才是!”
徐阶的眼力非常好,立即看出严世蕃的意图,于是一把叫住了严世蕃。一旁的严嵩此时也一阵尴尬,对着严世蕃摇摇头,示意暂时不要乱来。
严世蕃无奈,只得再次坐下来,不过整个脸上已然气的有些发黑,而那右眼的眼套也因自己的动怒变得有些歪斜,看起来还颇为滑稽,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个严世蕃是一个海盗呢。
“不错不错!李公子所言极是!自古都有英雄不问出处,这五谷杂粮也好,山鸡也罢,都有各自的优点,李公子说的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吧!哈哈,好,老夫就陪李公子喝一杯!”
没想到顾汝之如此的兴奋,竟然对正尧方才所言分外的赞同。现在更是要亲自与正尧喝一杯,这是之前所有作答的才子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眼见如此,正尧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啊,到时候考科举还要靠他来阅卷呢,现在印象好一点,到时候也会增加一点印象分嘛。于是正尧立即起身,道:“多谢顾大人赞赏,正尧愧不敢当!正尧就先干为尽了!”
说完,正尧也是豁出去了,说先干为尽就先干为尽,这是以前或者是穿越之前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好在这明朝的酒浓度都不怎么高,自己还勉强承受的了。
见正尧那般干脆利落,顾汝之也不怠慢,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也一饮而尽,实在有些难得。完后,又开怀一笑道:“好!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的巧言善辩令老夫也是佩服之至啊!老夫今天可算大开眼界了!”
“嗯,是很不错啊!李公子真是少年有为,反应机警!老夫也来敬你一杯!”
正尧刚刚坐下,只见那严嵩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正尧说道。
“叫我跟他喝酒?这老头到底想的什么?难道他还有想法?”正尧脑中思绪不断,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中断了自己的思绪,立即起身,笑着道:“要让如今朝堂第一人严大人给晚辈敬酒,实在有些愧不敢当啊!好,那晚辈就先干为尽了!不过您老人家的话就悠着点,喝多了会伤身的!”
正尧又是一口饮下,嘴角浮出丝丝笑意。
不过从正尧的口中,不难听出正尧是故意为之,什么“您老人家悠着点,喝多了会伤身”,摆明就是看不起严嵩,旨在说他年事已高,千万不要一着不慎而挂了。
当然,正尧的言语是含蓄至极,有心人才能听出来。只是这个严嵩自然就是一有心人,却听正尧如此说完之后,他顿时顿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李公子说笑了,老夫的身子可硬朗着呢!还有十天就是严某的大寿之日,到时候李公子也一并前来,如何?”
第十一章 话外有音意味深
听着严嵩的口吻,似乎有招揽正尧的意思。毕竟正尧与严嵩没什么关系,对方竟然邀请自己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这确实有点奇怪。
不过正尧并没有正面答复,只是浅浅一笑,道:“严大人果然海量啊!真的是老当益壮,我们这辈年轻人可要以你为荣哦!”
说完,正尧便坐了下来,以你为荣的“荣”字的语调说的却是有些种,似乎在强调着什么。当然,明眼人都知道,正尧这么说不外乎就是说严嵩倚老卖老,都应该当一个奸官。
严嵩倒是不以为意,顺势坐了下来,这诗酒会才进行到一半,人家还有公子没有表现自己呢。
陆炳坐在台上,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柳彦看来,想必他对柳彦肯定还是有些指望的,只是这个陆炳爱面子,说不出口罢了。
正尧坐下来之后,一桌子人便开始说个不停。有人说正尧也太不给严嵩面子了,小心下来找自己的麻烦;有人却说正尧此举做得好,读书人就应该明辨是非,据理力争;还有的又说正尧又一鸣惊人,大放异彩了,连翰林院大学士顾汝之也对他另眼相看,想来日后京科会试只要正尧不出什么乱子,印象分肯定会少不了的。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正尧倒是颇为尴尬,尤其是袁海云那讨打的样子,竟然说顾汝之一高兴或许还会把宁安许配给自己,正尧立即就想一杯酒水便泼过去。什么玩笑不开,竟然开这个玩笑。不过细细想来,这个宁安也蛮不错的,除了刁蛮一些,泼辣一些,经常与自己斗嘴,好像也没什么太多的缺点才是,随即正尧又收住了手中的酒杯。
“你小子,假正经!”
袁海云悻悻地回了一句,同时还不忘给正尧做了一个鬼脸。
正尧顿时一阵无语,这个袁海云怎么还是一副孩子气啊。
随后,又有陆陆续续的年轻公子,优秀才俊起身作答,五花八门的诗词也让正尧等人不禁捧腹大笑。这里有好多大家公子哥其实不过虚有其表,做起诗来也是差强人意,狗屁不通,不得不令台上的徐阶开始叫停。
在这么下去,这个诗酒会估计就成了流氓大会了,有些公子所作之诗简直就是不堪入耳,有的甚至直言徐遇之如何如何的美貌,自己如何如何的垂青,如何如何想要共度巫山云雨,着实令一旁的顾汝之也不由地把脸黑做一团。
徐阶也想的很透彻,如此把戏,想来这是严嵩精心设计的。毕竟朝中多数要员都是他的党羽及其门生,而这些公子自然以严皓马首是瞻了。
“好啦!这诗会也差不多了,现在由三位大人共同评出此次诗会的前三甲吧!”
见已经差不多了,徐阶立即起身,说完之后,双手便鼓掌欢迎三人出列。
严嵩刚才可算是泄了心头之恨,现在要自己出来评出前三甲,他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一片。自己来评?方才所答之人不下百人,自己也很想给自己的孙子严皓评一个什么奖的,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够太不讲规矩吧。
不过即便自己心里不爽,但是人家徐阶已经发话,也不可能不出来。于是严嵩轻轻摇着头,与陆炳顾汝之三人都走到台上中间,开始商讨起来。
“咳咳。”顾汝之移步上前走了两步,咳嗽了两声示意台下安静一下,随后又道:“方才诸位公子才子也都逐一表现了一番,老夫也都看在了眼中,方才经我们三人商讨之后,一致认为这前三甲乃是张诚、李正尧以及郑元启!不过念在严皓公子所作之诗也有一定‘水准’,我们三人特地将其评为内涵奖。”
前三甲,在场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已经评下来,那也没话可说,而且确实这三人要技高一筹。尤其是张诚的那一首酒香与琴音相得益彰,更是得到了一旁徐遇之的青睐,拿个状元也不足为奇。只不过这个“内涵奖”确实评的有些滑稽,也不知道这个严嵩是怎么想的,顿时引得场下一众人想要发笑。
顾汝之说完,徐阶立即向着旁边的家丁招手,在耳畔嘀咕一会儿之后,那家丁便匆匆的往走廊里面走去。
“哈哈,内涵奖,果真是有内涵啊!”正尧心中也不禁赞叹这陆炳和顾汝之的高明,表面上像是在给严嵩面子,特例为严皓追加了一个奖,但是实质上确实在讽刺严嵩。
当然,严嵩肯定也明白这个深意,只不过在商讨的时候,他提出的自己孙子也不错,应该有个奖,如此一来,陆炳和顾汝之两人便来一招“顺水推舟”,这让严嵩想要发难都无从下手。
“好!那就请四位公子上来领奖吧!”
徐阶拍手说完,一边走廊里面随即便走出了四个女子,一身轻纱罗衣,曼妙身姿,肚脐外露,好是诱人。
待正尧四人上台,严嵩、徐阶、陆炳、顾汝之四人也纷纷走到那四名美艳女子面前,揭开红布,露出了所谓的奖品。
第一个案板上面摆放的是一支金笔,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阵阵金光,分外耀眼;第二个案板上摆放的是一枚玉笛,青郁匆匆,光鲜亮丽,让人一看到就有捧在手心不忍放下之感;第三块案板上摆放的是一把白翕折扇,通体透明,盈盈如炬,着实美妙,比之正尧怀中的墨绿桃花扇也丝毫不逊色;最后一块案板上的物品乃是一瓶状元红,也不知道用酒来做奖品,这徐阶是出于何意。
顾汝之走到了第一个案板面前,拿起了金笔,然后走向了张诚,严嵩则是拿着玉笛来到正尧面前,陆炳也捧着白翕折扇转身交给了郑元启,至于徐阶……
这下正尧总算明白了方才徐阶为什么会跟那个家丁嘀咕了,原来一切都是为这个“内涵奖”而准备奖品。看到这一幕,连台下的柳彦和袁海云等人也不禁捧腹一笑,这实在是太讽刺了,纯粹的【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掏空心思的在给严家难堪啊!
既然你严皓喜欢好酒,那就送你一瓶状元红,即便不能考个状元,也祝你喝酒何喝出一个状元来!
接过礼物,正尧不禁还与严嵩握了握手,这是让其他人也都大感意外的。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咱们现代人的习惯,此时此刻,正尧纯粹是下意识的。
不过严嵩也没在意,反而以为正尧乃是一个识时务的,于是在握手的同时,对着正尧小声说道:“李公子果然聪慧过人,不知可有想过替老夫办事?放心,若是你与老夫办事,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与你,今年京科会试,保证你能够入得前三甲!”
诱惑,纯粹的诱惑,这让正尧也不禁有些心动。不过最终正尧还是清醒的,只见正尧却是笑了笑,也是轻言道:“严大人说笑了,正尧只是一介凡夫,能够凑合着过过便是,至于京科前三甲,那是不敢奢望的。当然,帮严大人办事那是必须的,严大人可是我大明的顶梁柱,为你办事,不就是为国为民么?”
正尧的言语甚是犀利,也分外含蓄,表面上是答应了,可是细细一想,却是在拒绝。为严嵩办事是为国为民?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当然,正尧可不是傻子,严嵩垮台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一向疾恶如仇的他,怎么可能会与严嵩同流合污?
说完,正尧又是抿嘴一笑,缓缓地将手松了开来。而眼前的严嵩却是一联的尴尬,他没有想的正尧会如此回答自己,而且眼前这个小子怎么看都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怎么会不接受自己的条件呢?难道是自己的条件开的太低了?
不过严嵩并没有多想,只是脸色微变,也渐渐松开了手,见正尧露出了笑脸,自己也不得不陪着挤出了一丝笑意。
第十二章 酒会正酣徒生变
正尧与严嵩两人均是笑颜以对,在外人看来,两人是如此的友好。而就连一旁“领奖”的严皓也不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与自己最讨厌的人这般的亲密友好。
奖品颁完,酒宴还得继续,正尧四人便转过身去,准备下台。背后的徐阶等人也回过身来,准备继续这酒宴。
而就在八人刚刚转身的刹那,一阵阴风吹来,正尧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直觉告诉他,将有事发生,于是他立即回头看去。
“不好!快闪开!”
正尧回头的一瞬间突然大呵一声,只见那四名美艳女子突然将手中案板一扔,不知何时,手中各自竟然出现了一柄长剑,一人对付一人,直接刺向了刚要转身的徐阶严嵩等人!!!
这还了得!竟然胆敢在徐府之中,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也实在太不把徐府的人放在眼中了,看来这一帮女子来头不简单。
而就在四名女子发难的同时一些家丁婢女打扮的男女足足有十余人竟然也一窝蜂冲向了宴席,个个手持刀剑,见人欲杀。
正尧心中不禁暗叹,这帮人实在太不得了了,竟然在堂堂内阁大臣府邸埋伏了这么多人,看来是下了大手笔的!
不过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正尧手中动作却一点没停下来。只见那四名女子已经杀来,而顾汝之与徐阶两人均是文官,不动武功,俨然成了待宰的羔羊。这个时候,正尧顾不得其他,一手拿着玉笛,一手持着绿玉桃花扇,信手一扔,恰到好处的打在了那两名女子的长剑之上,将击出的长剑打偏,有惊无险的救下了徐阶与顾汝之两人。
徐阶和顾汝之两人哪里遇到过这等事,眼见差点没命,幸好正尧出手相救,此刻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更待何时?
虽然严嵩已是古稀老头,但是他好歹也是武官出身,所以反应能力还是要强上一些。在感到有一丝威胁性命的杀气从身后传来之后,严嵩想也不想就往一旁闪开,令那女子竟然刺了一个空,倒是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