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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的对手，算是和陈牧、和费城有来有回，一直给出了足够的攻势作为回应。与此相对应的，防守端给陈牧的压力，也不算是什么非常恐怖的级别。
可今天，不一样。
“杰森你在搞什么”
埃斯跑上前去，刚想骂上几句，一眼看到汤普森的状态不对，立马闭嘴。
“呼呼呼呼”
杰森汤普森低着头，双手撑着膝盖，不住的喘气。
他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反射着球场上空的灯光，照的他头晕目眩，甚至有些恶心起来。
我这么努力，这么多年，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全都泡在这片球场上，究竟
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
恍惚之间，汤普森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跟着球队跑进攻，掩护队友出手投篮的。
他只记得篮球没有进，一个篮板球机会出现，自己挪动双腿，咬着牙用最后一丝斗志火焰去拼抢。
他只记得身后不远处，考辛斯也是怒火冲天，大声吼叫着：
“篮板”
“啪！”
一双手，一双巨大而坚实的手，从半空之中伸了过来，几乎是从汤普森头顶后方探出，一把抓住篮球，随后狠狠拍击而下，用力钳制牢固。
“进攻。”
送出传球，陈牧低声一句，转身跑向了前场。
路过汤普森身边的时候，视线只是在汤普森身上一扫而过，甚至没有多停留哪怕一秒钟。
只是“路过”，而已。
进攻！
费城爆裂的攻击风暴还在继续，国王之前叫出的一个暂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球员们防守端依旧拼命，但天赋和实力的差距，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眼前。
“老大！”
拉开单打，毫无疑问的费城绝境战术，篮球被交到了陈牧手中，身后的汤普森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冲上前去，死死贴在了陈牧背后。
“咬住脚步！！”
替补席上，怀特塞德坐不住了，大白边起身冲着球场高喊，希望能够给队友一些精神鼓励。
“砰砰”
陈牧的运球不急不缓，双眼始终在扫视四周。国王球员上前稍微有那么一丝包夹意向，陈牧就立马将球回传到外线。
“再给我！”
一声低喝，篮球再度被交到陈牧手中，这一次国王这边不敢贸然行动，外线库里和科沃尔已经开始跑位，费城的后场射手蠢蠢欲动。
“砰”的一声，陈牧半转身走向底线，身后汤普森横向移动加跟上。
转身！
底线一顿，陈牧反转向上线，一瞬之间转为面框，顺接一个后撤步。
“啊啊啊啊啊！！”
看着陈牧手中篮球举起，汤普森嘶声吼叫着大踏步上前，右手举得老高，想要封盖这次出手。
陈牧，身形一矮。
“假动作啊我的苍天啊！！！”
伴随着巴克利的喊声，陈牧假动作点过汤普森，一步直接踩到篮下，双手收球将球举起，眼看着就要攻篮。
我还没有输！！！
汤普森不愿意放弃，秉承着最后一丝希望冲上前去，将全身气力都用在了双腿之上，轰然起跳。
盖掉！
盖掉陈牧的球！
陈牧的双脚已经离地，不可能再做假动作，这一球一定可以
“嗖”
当篮球再度往下收去，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的时候
汤普森内心最深处的那一道脆弱防护，终于彻底崩溃了。
“啪！”
“哔哔哔哔！！！”
刺耳的哨音响起，汤普森打手犯规，陈牧的身体，却没有下落。
考辛斯也杀红了眼，不顾裁判已经响哨，也跃起身来双手向前，狠狠拍向篮板方向，想要来一个钉板大帽，起码不能让陈牧打成二加一。
然而他的双手，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呼！”
陈牧将球靠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从篮筐下方横向划过，好似巨龙过境，呼啸着冲破了考辛斯的二次封堵
然后，抬手。
“砰！！！”
滑翔拉杆双手背扣！！！
“暂停！暂停！！”
韦斯特法尔大喊着要求暂停，国王队替补席一片灰暗，所有人都低着头捂住了脑袋，完全不敢相信生了什么。
“yeaaaaaaaaaaaaah！！！”
瓦乔维亚，却彻底爆炸。
“我我”
汤普森直接跪倒在地，双眼看着地板，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蝼蚁。
汤普森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词语。
我们，只是蝼蚁。
面对陈牧，我们，不过是一只只蝼蚁罢了。
不踩碎我们，只不过是因为不用力，照样可以赢。
而如果我们真的给出了一些威胁，让他彻底力的话。
我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靠！！！”
回到替补席，考辛斯气疯了，拿过毛巾狠狠摔在地上，牙根紧咬，恨不得把整座瓦乔维亚都给嚼碎。
“杰森？？”
顾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急忙跑上场来到汤普森身边，矮下身来准备将后者拉起。
“表哥，我”
汤普森却没有起来，而是继续低着头，看着地板呢喃道：“我平时训练，认真吗？”
“废话当然认真啦！”顾羽点头道：“我们都觉得你小子再这么疯狂的练下去，总有一天要猝死的啦！”
“我对比赛的态度，有偏差吗？”
汤普森继续道：“我有过倦怠吗？对篮球的热情，有过削减吗？”
“呃，没有的吧？”
顾羽挠挠头道：“唉你现在别说这些，起来再说”
“那么为什么。”
汤普森抬起头来，顾羽的动作一顿。
顾羽看到，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里，居然有泪光闪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把我所有的热情和生命，全都放在了篮球上，我却还是打不过他啊？啊？！表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顾羽，无言以对。
“顾羽。”
身后不远处，一个冷酷到了极致的声音响起。
“陈牧。”
顾羽回头，看着当今的世界之王，眉眼微微皱起，拳头紧握。
“他们已经被我打残了，你”
陈牧的嘴角，属于恶魔的笑意扬起，脑袋微微一扬，笑道：“什么时候才准备上场呢？”
“教练。”
十秒钟后，国王替补席。
“嗯？”
韦斯特法尔抬头，手中战术板还举着，看着搀扶汤普森坐下的顾羽，眉头紧皱道：“怎么？想上场了？”
“不止。”
安顿好彻底崩溃的汤普森，顾羽起身回头，看向韦斯特法尔的眼神中，满是地狱升起的烈焰。
“接下来别再换我下场了，要么让我死在场上，要么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回头，顾羽看向费城替补席，看向那个身上披着毛巾，一边听着卡莱尔的战术布置，一边微微喘气的高大身影。
“我要和陈牧对、攻、到、底！”
看到模仿帝新出的模仿阿伦艾佛森的视频，每一个动作，满满的都是回忆啊！就是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