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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够了没有?恩?”
“你给我松开,”吃了一回亏,安隅第二回就长脑子了。
知道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于是乎,这回要软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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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他活的憋屈便罢了,还得被虐待,何其凄惨?
他这自幼不吃亏的性子在自家老婆面前就是个空摆设。
他哪儿是娶个了老婆,他这是娶了个悍妇,一言不合就上手招呼上脚踹。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徐绍寒反问。
……就你还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说这话也不怕玷污了这几个字……徐太太盯着他眼睛都快蹭出火花了,瞅了他半晌,即便是被挟制着也改不了那吃了砒霜的一张嘴,“徐先生红颜知己众多,只怕你想,都没这个机会。”
你若问,娶了个律师老婆是什么感受。
徐先生能跟你侃侃而谈一下午。
细数种种好与不好。
“野花不如家花香,徐太太,”
“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徐董。”
“伶牙俐齿。”某人给出中肯评价。
“呵………………、”她讥讽的话语尚未出口
徐先生想,夜半三更实在是听不得旁人讥讽自己。
什么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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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练就一身好本事的徐先生,若还能被她得逞第二次,这么多年,当真是白活了。
在她有这意向时,徐先生便压住了她欲要动弹的腿。
似是说到做到,又是
怒瞪着他,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告知徐绍寒,她此时,很生气。
男人撑在她身旁,望着她这气急败坏恨不得能伸出爪子吭哧他两下的模样,淡淡柔柔的笑了,俊逸的眉眼弯起来带着些许宠溺。
安隅素来不信外表。
身处如此环境,她见过太多看起来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在外面包了一个又一个小三。
更甚是见过那些身价不菲却无恶不作之人。
可今日,在暖黄地灯的晕染下,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
男人伸手,微微侧身,将她凌乱的长发微微拨正,话语温沉,“睡吧!不闹了。”
且还顺带将她身下被子拉出来,盖在二人身上,一边动作,一边宠溺嘀咕道;“你夜间喜欢踢被子,多给你些。”
说着,果真,大半被子都站在她这边。
安隅望着徐绍寒这个腹黑心机深沉的男人,一时间摸不透着男人的脾性。
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上一秒跟你争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捏死你,下一秒自己转过弯来,浅笑嫣然的惯着你。
持续性神经病,间接性癫狂。
除此之外,安隅找不到旁的来形容徐绍寒这人。
次日清晨,晨曦未起。
安隅睁眼时,身旁以没人。
她并不会像平常夫妻那样思寻丈夫去处,相反的,徐绍寒不在,她乐的自在。
只是这自在,并没持续多久。
数分钟后,徐先生满身大汗在外进来,身上穿的是队里才会发的军绿色速干服,浑身大汗淋漓,湿了整件上衣。
男人推门动作,是及其轻微的。
待见到安隅靠在床上,望了两秒,微喘息,低低沉沉道;“醒了?”
她恩了声。
徐先生不急着进衣帽间,反倒是反身去了起居室,在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迈步至床沿,递给安隅,话语温软;“喝点水醒醒,瞧你都给睡懵了。”
见安隅接过杯子,他伸手摸了摸某人柔顺的长发,似是觉得清晨没睡醒的人异常乖巧转身进衣帽间拿了衣服进浴室。
而床上,安隅望着手中杯子,心下有些情绪在蔓延开来。
她不是睡懵了,是有低血糖。
这些年,生活将她摧残成了一块破布。
无一块完好之处。
她在想,徐绍寒这个相处不过月余之人都都看出自己清晨起来的不适感,为何,她的母亲,会看不出来。
第四十二章:看破不说破
清晨下楼,庄园佣人各个见了她,神色怪异,更甚是扫洒的佣人见了她,都会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
安隅疑惑。
殊不知,昨夜夜半三更徐绍寒可怜兮兮孤零零的被赶出房门的一幕在磨山已是一件公开的秘密。
前有被花瓶破了脑袋,后有被赶出门外,自家太太声明早已在外。
清晨,叶城送徐先生去公司。
路上,频繁打量其。
大抵是想从这个频繁被家暴的男人脸面上看出些何。
却不想,还未看出来,只听后座男人淡淡道;“看什么?”
“没什么,”被抓了个现行,叶城一阵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视线老实了许多。
他还没傻到直话直说,毕竟、这男人不是个善良的主儿。
这厢,安隅清晨一进事务所,陈宇迎了过来,且步伐急切。
“怎么了?”她问,见他凌乱的步伐以及微乱的气息,稍有些怪异。
陈宇缓了两口气,稳住情绪开口;“唐总家被人抄了。”
“家被人抄了?”安隅嗓音微微失稳,显然是稍有不信。
绿苑在首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安保也是一等一的好,好端端的,唐思和的家为何会被人抄了?
陈宇点头,告诉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安隅拧眉站了片刻,本是要进公司的人转身跨大步离去。
一路驱车直奔绿苑。
她与唐思和二人工作性质特殊,得罪不少人,若有不怕死之人从中作梗,便是一件极为头痛之事。
屋内,警察正在查看现场,绿苑保安站在门口做笔录,而唐思和此时一身藏蓝色家居服在身,眉头紧锁,浑身冒着一股子冷厉气息。
显然是被昨夜之事让他极其烦躁。
谁曾想一夜之间,这个装修豪华的屋子变成了破烂厂?
“怎么回事?”她出电梯,拎着包站在门口,紧蹙的秀眉望着保安。
保安见她来,低垂首唤了句;“安律师。”
安隅眉头不解,遂又问道;“监控查了?”
“查了、没有异常,”这就是事情奇怪之处,绿苑的监控几乎是三五米一个,可到底是何人能进来,将唐思和家砸了个稀巴烂?
若非知晓唐律师人品,她们难保不会怀疑这是唐律师的佳作。
安隅视线扫过这个装修简约的屋子,原本放在客厅角落的瓷器花瓶此时碎的稀巴烂,厨房的碗筷悉数被人拿出来摔碎,客厅里那副大海报被人喷上了油漆,歪七扭八的看不清模样。
屋内、窗帘被扯下来扔在地上。
大致看过去,这整间屋子没一处好地方。
安隅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只觉屋子没有下脚之处。
唐思和听闻声响微侧身,见安隅,眉头更是锁的厉害;“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她说,挑着能走的地方迈步过去。
因着安隅和唐思和的身份与职业,在这一片区的警察局里难免有些熟人。
“唐律师,监控我们从头查到尾都没发现异常与可疑,您这、、、我们实在是,”他欲言又止,而后叹息了声,继而道;“您跟安律师职业特殊,还是要时刻注意安全。”
最后一句话,代表所有。
话里意思大概是,她们得罪了人,人家在寻私报复,但这人他们也查不出是谁。
半晌,警察离去。
唐思和与安隅二人站在客厅中间。
前者是心烦意燥不想多言,后者是看着这满屋狼藉不止从何言起。
良久,安隅盯着客厅大幅海边落日图看了许久,徐徐开口:“你昨晚不在家?”
“昨晚跟检察院有应酬,喝多了。”
好在,对方是恶意破坏,并未伤人。
安隅淡漠抬起眼帘,冷冷淡淡扫了他一眼,伸手将手中包包放在沙发一处干净地带,伸手欲要动手收拾,正欲俯身,唐思和拉住她的臂弯,话语温淡;“一会儿让阿姨过来收拾,别忙活了。”
她起身,望着唐思和,正欲言语。
包里手机响起,今日上午她约了当事人,但若是没记错,现下应当还没到时间。
心有疑惑,迈步过去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