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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悄无声息,待赵波反应过来时,身旁已没了身影。
暮色沉沉,满面繁星闪烁,山间清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安隅穿着家居服在后院闲庭信步,消着食。
诺大的草坪内除去站在廊下候着的徐黛,便只有她一人。
晚风吹过,许是有些清凉,她伸手,抱了抱臂弯。
徐黛到底是在总统府呆了多年的人,不消片刻,迈步过来将一方薄披肩落在她肩头,而后悄无声息退回原位。
磨山佣人都知晓,今日、太太心情颇佳。
这日下午,叶知秋回了总统府,临走前细细交代徐黛一定要将人照顾好,不然,回头交不了差。
至于是给谁交差,她不说,徐黛亦是知晓。
远远的、白狗从屋子里溜出来。
每日都在后院活命的白狗今日溜达出来见了安隅,止住了小短腿,站在原地看着安隅,愣是不敢在动腿子。
安隅视线从满天繁星中收回,孤傲的姿态瞬间多了丝丝柔和,侧眸、与白狗四目相对。
徐黛见此,正欲高声呼唤悠悠离开。
却不想只听自家太太道;“过来。”
自然是对白狗说的。
都说狗通人性,这话、不佳,白狗听言,向前迈了一步,而后想到什么又退了两步。
安隅见此,倒也是不恼,反倒是笑了笑;在度道了句;“过来、不然、炖了你。”
瞧瞧、徐太太到底是徐太太,连一只狗都威胁。
白狗不敢上前,但也不敢退后,傻傻的站在原地。
暮色中,徐黛见女主人挽着披肩缓缓动了动身子,挺拔瘦弱的步伐在暮色下悠悠向前,站在白狗跟前,缓缓蹲下去,望着白狗,话语温温道;“这么怕我炖了你?”
“汪、”换你你不怕?
徐太太心情当真是极好的、徐黛从悠悠身上证实过了。
这日、徐太太难得与徐先生的宠物和平相处,却被一通电话破坏了氛围。
安隅看着手机屏幕上调动的号码时,面色寒了寒,吓得白狗倒退了好几步。
她从不喊胡穗妈妈亦或是母亲,对于她的称呼也只是一个简单到陌生的赵太太。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调动了许久,她才接起,话语间带着冷冷的讽刺。
“赵太太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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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问她要公寓密码,安隅可不会想到胡穗是来了闲情逸致想体会她的生活。
“怎?赵先生莫不是勘破了赵太太的本质,将你扫地出门了?”她说着,伸手朝白狗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白狗不想过去,但也不敢不过去,小心翼翼的迈着断腿朝安隅而去。
徐太太伸手摸了摸白狗的脑袋,面上笑容何其耀眼?
“赵玲找到赵家求赵波帮她,我与她发生了争执,离了家。”胡穗纵然是在怎么恨铁不不成钢,但有时候不得不说,她是个简单粗暴的人儿。
不似旁的女人那么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
“你舍得你那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之位?”
“知晓什么叫以退为进吗?”胡穗问,出租车内,她话语冷漠。
“吵到你死我活时,赵书颜心脏病发了,那小【创建和谐家园】妄以为虚晃一招便能让她姑姑在我身上占便宜,不想想老娘到底是比她多活了几十年,她想阴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所以你就趁机离家了,让赵波以为你是受尽委屈才走的,其实你是想反阴赵玲一把。”
安隅三言两语便总结出来了胡穗今日的举动。
到头来,确实是不得不佩服自家母亲的厉害。
胡穗到底是比赵书颜多活了几十年,她怎会看不出赵书颜这病发的太过“及时”,赵波正怒火中烧与赵玲大动干戈时,赵书颜却虚晃一招,免了赵玲的苦难。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胡穗会让她得逞?
兵荒马乱之余她满面泪水离家,仅此一举动,便能让赵波将个过错归结到赵玲身上。
你不是厉害吗?
你不是有求于人吗?
那就看看,你将旁人家庭闹得鸡飞狗跳之余,谁还会帮你。
胡穗这是铁了心的想让赵玲不好过。
“所以呢?你准备再我公寓住多久?”安隅伸手捏了捏比熊藏在圆圆脑袋里的耳朵。
兴许是今日心情极佳,连带着同胡穗言语都软了半分。
“住到你弄死骆雨风为止,够不够?”她问。
安隅闻言,笑了,且这笑声愉快到让远远候在屋檐下的徐黛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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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各有所求罢了,”胡穗是个很直白很残酷的人,她从不在自己女儿面前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语,素来都是直来直去,但不否认,直来直去也最伤人心。
安隅必须承认,世人都说她母亲是狐媚子,但实则,她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若胡穗是个狐媚子,那也是个有着千年道行的狐媚子。
赵书颜想与她都斗争,怕是小鱼小虾遇见大鲨鱼,除了被吃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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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加更了,求表扬
第一百零四章:老城、她是人间独行客
有初出牛犊不怕虎之人。
亦有不自量力之辈。
而赵书颜无疑是属于后者。
她妄想与胡穗做斗争,却未曾想过,她若真有那个本事,胡穗又怎会在赵家呆那么多年。
这夜,徐太太心情极佳,连带着磨山佣人都轻松了些许。
夜间,每日按时短信过来的人这日难得的没有查岗。
徐太太倒也是乐得清闲。
窝在书房里翻着一本放了许久的唐诗宋词。
8月30日,临近月尾,首都本就是个旅游城市,在加上临近学院开学,各路学子涌入到这座城中,造成堵车乃是常有之事。
安和事务所处在经济圈步行街中间,自然是时常惨遭凌虐。
这日,安隅按往常时间出门,却被堵的不能动弹,从车流中出来,早已过了上班时间。
路上,叶城目光频频落在自家太太身上,似是生怕她应耽误工作而心生怒火。
后座低眸看手机的人许是察觉到叶城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轻启薄唇缓声开腔,“无碍、不忙。”
此话一出,叶城狠狠松了口气,
虽堵车,但心不堵了。
步行街这个地儿,自古十一路要好过四个轮子的,叶城轻声提议,“路程不远,您要不要走过去?在堵下去可能得花小半小时。”
安隅看了眼眼前车况,确实堵的厉害,但她不赶时间,不急、慢慢晃吧!
悠悠晃到办公室附近已经是十点将至,安隅再一次切身体会了一把首都的交通盛况。
正欲推门下车,手机响起,宋棠电话过来,话语清明直白,“唐总说今儿公司闲杂人等太多,让您回去休个假。”
清晨未到上班时间,赵家已有人登门拜访。
唐家在首都本也是有段位之人,做不了将人驱逐出门之事,但也有法子让他们心塞。
一边打着幌子周旋应酬,一边告知安隅回家休假。
到底也是站在安隅这边的。
后者闻言,笑容灿烂。
应允了声好,便收了电话。
伸手拍了拍驾驶座,话语飞扬透着浓浓得雀跃,“走、回家。”
来而复返,清晨堵车两小时都没能让这位清冷的太太有丝丝不高兴。
到底还是让人多想了些。
心情好,看何事都极其顺眼。
这方,安和事务所内,骆长军和赵玲坐在会客室,唐思和坐在对面与二人浅笑交谈。
八月底乃至九月初是整个首都交通最为繁忙之时,清晨,唐思和弃车乘地铁而来。
尚未进公司,便被一旁买早点的陈宇喊住步伐,告知他贵客来访。
本是急着去公司的人也不去了,索性坐在那对夫妻的小摊前,悠哉悠哉的吃了个早点。
只是进了办公室这二人不说何事,他也不问。
三人一起打哑谜。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也有的是闲情逸致。
“思和你们最近是否接了一起离婚案?”骆长军开口问道。
闻言,唐思和挺拔的背脊悠悠靠向后背,面上表情依旧轻松自在,“律师事务所每日都有离婚案件进来,不知骆叔您说的是哪件?”
对于眼前这二人,唐思和即便不喜,但也不会表明,只因这二人都与自家父亲有所交集,且都是政场上的人物,行走江湖的人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