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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者鸩收起脚，抬起手。后面的咲夜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女士皮包中取出一叠资料，递给了自己的少爷。

  “邪笑，于今年2036年7月13日涉嫌杀害一名名叫艾莎的九岁女童。指控书上写着，你将那名女童强行拉进位于建国大道旁的一家露天停车场，将其反锁在你那辆宝马车内离去。”

  “夏日的高温让没有开空调的宝马车内如同一个大型蒸笼，当时车内的温度可能已经高达六十摄氏度。在这种情况下，被害者简直就是在享受唐僧的待遇，完全‘蒸熟’。”

  “因为当时是工作日，停车场内的车辆全都是平日里的上班族所停放，所以从中午到下午的这段时间内几乎没有人前来查看。而你的宝马车隔音效果非常的好，这个小女孩在你的车内不管多么大吵大闹，都不用担心几乎有半个足球场般遥远的距离之外的停车场管理员能够听见。再加上你的每扇车窗上贴着玻璃膜，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一个孩子。你等于把那个小女孩完完全全地将她困在你的铁笼之中。”

  “大约两个小时后，这个女孩最后因为脱水、缺氧以及无穷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在车内衰竭死亡，享年九岁。而你的车内监控摄像头完全拍下了整个过程。公诉方相信你是在享受这种看着对方慢慢死去的变态【创建和谐家园】而杀人。”

  “之后，因为你人去方都市出差了，而且是一口气交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停车费用，所以这辆车一直都没有人注意。一直到一个月之后，你的车因为长时间在夏天的太阳底下暴晒所以轮胎爆胎，管理员过来查看之后隐隐约约闻到【创建和谐家园】的气味。随后警察出动，发现了你的宝马车内已经成为了一具干尸的尸体。其父亲艾草也是在随后赶到，认了遗体。”

  “因为是你的车，所以你被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但是你已经登机前往了方都市出差。所以为了把你带回来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有三项证据直接指明你就是杀人凶手。”

  “其一，是停车场管理员看到你强行拉着那个小女孩进入停车场。其二，就是入口处的监控摄像头十分清晰地拍下了这个镜头。而且，那个管理员还听到你用哄骗的语气说了一句‘叔叔带你去玩’。”

  “其三，最重要的，就是你在把那个女孩反锁进车厢内的时候，刚好有个人停完车下来，目击了那一幕。”

  “在这个孩子丧命之前，你之前曾经还有过两次相似的案件。第一次是两年前，有个小偷摸进你的车，结果不小心反锁了车门打不开，结果在车内被活活闷死。那场案件被当成事故，那个小偷被当成一个蠢货来处理。而第二次则是一年前，一个年轻女孩同样被你发现死在你的车后座上，死因同样是缺氧脱水而死。两次命案，这两件死亡案件全都有你的车内检控视频，全程拍了下来。这两个视频和此次案件的死亡视频全都被忠实记录，储存在你的硬盘之中。”

  “所以公诉方相信，你是一个有着反社会人格的连环杀人凶手，也许第一次小偷并非你故意，但是那一次绝对是启发了你的杀人欲望，所以才会在去年和今年连续两次犯案杀人。去年那次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并没有对你【创建和谐家园】。但是今年的这一次公诉方却是卯足了劲想要对付你，将你这个杀人恶魔拿下。”

  “这三个证据以及你硬盘中小女孩死亡的直播录像。更成为了指控你故意杀人的铁证。”

  放下这些资料，法者鸩一脸微笑地看着玻璃另外一边的邪笑，缓缓说道：“看，我很清楚你的事情。我可不是那种头脑一热，想都不想就跑过来想要博取名声的新手律师。”

  这些案件记录蜜律也都看过，逻辑完整，证据链全面。从监控摄像，证人证言，车内的故意杀人装置，断绝生路装置等一系列的人证物证全部都完美契合。再加上故意拍摄人死亡前的绝望的视频以做保留，这个被关在防弹玻璃另外一边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书生，绝对就是一个心中泛着邪恶阴影，凶残到极点的杀人狂吧。

  第79章 079.双倍报酬

  这样的人，这样的证据链，即便是这个法毒，恐怕也没有办法逆转了吧。

  邪笑看起来依然是一脸的自信而淡然，说道：“你的确很清楚我的事情呢。那么让我们再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是否相信我？”

  法者鸩也是抬起手，搁在玻璃前的台子上，嘴角邪笑道：“当然，我当然相信你！完全相信自己的委托人是身为一个律师最基础的职业道德。”

  “很好。”

  邪笑抬了抬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缓缓道——

  “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杀人。我也不是什么杀人疯子。我就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无辜小市民。所以，你明白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法者鸩冷哼一声：“当然。你想要的，除了‘无罪判决’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虽然之前蜜律就已经清楚这个法毒也许会做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真的再次听到这个家伙说出这句话后，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无罪判决？

  换句话说，这个浑身上下泛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家伙是真的准备将这个杀人魔王从监牢里面放出来吗？

  玻璃另一面，纯真无辜，善良朴实的笑容浮上了邪笑的嘴角。他轻轻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宛如一个在正常不过的普通白领男性说道：“之前的那些律师都对我说，不可能宣判无罪。他们都主张我认罪，同时表示诚恳地悔改，从而获取轻判。也是因为那些没用的律师，我的一审判决还是被判了一个【创建和谐家园】。但我知道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

  法者鸩哈哈大笑，说道：“那些三脚猫的家伙当然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帮你打这场官司。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会给你提供你所想要的所有答案。也会给你最让你满意的答复！”

  邪笑略微低下头，那双温和的眼睛透过眼镜镜片看着这边的法者鸩：“无罪判决？”

  “无?罪?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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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邪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了。他也是松开一直互相摩擦的双手，按在玻璃前的平台上，站起来，对着法者鸩说道：“你就相信我是真的无罪的？也许，真相就是我的确就是个杀人狂魔呢？”

  法者鸩也是同样站了起来，隔着那防弹玻璃，一脸邪笑地盯着对面那个人：“真相是可以扭曲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确切知道什么才是真相。我不管你是真的杀人犯也好假的杀人犯也罢，哪怕你手上真的沾染了十几条人命的鲜血，是个没事喜欢在深更半夜拿着手术刀出门看到站街女就上去切开她们的喉咙，反社会人格到达顶点的家伙！只要你说你是无罪，那我就会在法庭上展现出让法官相信你是无罪的那一面真相！但是与此同时，也请你完全相信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对我全盘托出。与我的委托人之间的互相猜疑可不是一个良好合作的开端！”

  后面的咲夜依然是一脸的淡定，但是旁边的蜜律却是已经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法者鸩了。

  很显然，法者鸩的回答让邪笑很满意。他重新坐回座位上，伸出手：“谈谈你的条件吧。”

  “当然！条件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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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为了什么正义感或是为了出名而来替你打这场官司的。邪先生，我在这里开出两个价码。”

  “如果你愿意认罪，想要减轻刑期的话，费用为三百万。我可以努力争取帮你的刑期降低到三年以内。杀害十岁不到的【创建和谐家园】，而且还录下视频，三年的刑期算是很不错了。而且，我还可以帮你申请缓刑，所以最好的状况就是，你认罪，但是一天的牢都不用坐。”

  邪笑打了个哈欠，抬了抬眼镜：“我是不会认罪的。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如果履历表上有了一道犯罪档案那还了得？更何况我本来就无罪。谈谈另外一个价码。”

  法者鸩呵呵笑道：“一般来说，我对于无罪判决的收费标准是税后五百万。不过这一次，我要求双倍的报酬，也就是税后一千万。”

  那一瞬间，邪笑脸上的笑容被彻底凝固了。他慢慢放下双手，脸凑近防弹玻璃，缓缓道：“一?千?万？你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

  法者鸩甩了甩手：“很贵吗？据我所知你名下有套别墅，原本是你用来当做新婚的房间。把这套别墅卖了，五百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然后再从你的公司里面挪个五百万出来。这样一来，或许你的公司会暂时遇上一些小小的困难。但是这对于你这位年少有为的老板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问题吧？一千万换一个无罪判决，应该还算是非常值得了吧？”

  玻璃另外一边的那张脸，陷入了沉思。

  沉思片刻之后，那张脸再次露出那种普通白领一般的温和微笑，推了推眼镜，说道：“原来如此……法律师，你是打算狠狠地在我身上捞上一把啊。一?千?万，呵呵。所谓的双倍也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吧，你直接说一个无罪判决是一千万不就得了。”

  “不不不，我的标准的确是五百万，而由于这次是二审，所以一定要收双倍的钱。那么，邪笑先生，请选择吧。”

  法者鸩抬起手，咲夜立刻从手包中取出一份委托合同，贴在玻璃上——

  “您是选择相信我，支付我双倍的钱拿到一个无罪判决呢？还是打算支付我三百万，背上一个杀人罪名，然后一天牢也不用坐？或者，您继续在这里面等，等待下一个愿意为您打折的律师前来，最后失败，亲手把你送上【创建和谐家园】的断头台呢？”

  看着那委托书，邪笑嘴角的笑容再次收敛了一点。

  他在思考，在考虑。思索其中的利弊得失。

  在详细考虑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抬了抬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说道：“我选择无罪判决。我不能担负一个杀人罪名，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侮辱。”

  第80章 080.跟屁虫

  法者鸩点点头：“很好！那么就祝愿我们的合作愉快！邪笑先生，请您准备好在拘留所里面的行李，因为您就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和您在这里怀念的任何事物打声招呼道个别吧！免得以后在外面的时候还会想念这里的一切。”

  邪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法者鸩也是随之一起放声大笑。两个人的笑容互相配合，填充着这个会面室。

  听起来，似乎是两个爽朗的笑声。

  但是，蜜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些听得出来。

  和法者鸩那完全放肆得意的笑容不同，邪笑的笑声中，却是平添了一抹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一旦想到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伙竟然真的打算帮助这个杀人嫌犯，将一个可能有反社会人格，出来后可能会继续杀人的冷静疯子从监牢里面救出来……

  不由得，这个小女孩哆嗦了一下，将怀中的天平熊搂的更紧了。

  ————

  穿好西装，法者鸩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帅的突破天际了！或许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从睡梦中帅醒？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协和路到了，协和路到了。”

  电子报站员用甜美的声音报出了站名，然后，就是法者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十分清爽地提起【创建和谐家园】，从那挤满了人的公交车上努力地挪向下车门，挤下车。然后，一副好像刚刚被按在蒸笼里面蒸过一般，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两三分钟之后，他再次恢复成那种极端清爽的感觉，拍了拍袖口，走向前方那一排的商务楼。

  刺啦——！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辆出租车缓慢停在这栋商务楼下，从车上走下一个比自己这浑身汗臭味清爽的多，穿着打扮得体，同时怀里还抱着一个天平熊的女孩。

  法者鸩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女孩掏出交通卡，十分爽快地刷卡结帐，再把卡塞进天平熊里面。她抬起头看着法者鸩，一副不开口等你来说的模样。

  “为什么你这丫头会出现在这里？今天好像是工作日吧？你应该回去上课！还有，你为什么会坐出租车来？”

  蜜律搂着怀中的天平熊，身上的小披肩让她看起来像是穿了一件斗篷一样，用来抵挡着秋天的寒风。

  她哼了一声：“我是下课之后来的，出了校门之后直接打个车就到了。用不了十分钟。不像你，为了赶到这里还要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法者鸩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道：“小丫头，我给你公交卡是为了方便你上下学时候用的，可不是为了让你随随便便用来打车的！还有，今天作业做完了吗？没做完的话直接回家给我做功课去！”

  他尽力想要摆出一副恶狠狠父母教训儿女的表情，反正这种情况正是自己发挥大义，以“作业”的名义进行高压统治的时候！

  “你可没这个资格对我的功课指手画脚。现在才装出一副父亲的样子只能让我更加鄙夷你。”

  说完，这个小丫头惦着脚步，缓缓走向那座即将迎来下班高峰的商务楼。

  ………这丫头，现在走的是不是猫步？

  法者鸩摸了摸下巴，生怕这个丫头抢在自己前面，再次破坏自己的案子，给自己添堵。

  进入商务楼，面对那些看向这边的警卫员，蜜律脸上那股嫌天弃地的表情立刻消失，换上了一副天真可爱，纯真无暇，看起来好像任何一个怪叔叔都能够轻轻松松用一根五毛钱的棒棒糖把她拐走的可爱小萝莉模样。她瞪着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同时嘟嘟嘴，抱抱怀里的天平熊。法者鸩承认，光是这个小丫头往这里一站，立刻就能够让这个枯燥单调的商务楼大厅染上一层别样的光芒。

  这种往哪个地方一站，立刻就能让那个地方蓬荜生辉的技能，倒是从她母亲那边一脉相承。

  法者鸩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还有时间。小丫头，你最好不要给我胡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一次的案子可是事关重大，我可是收了双倍的委托费！如果你敢给我捣乱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蜜律歪过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尽是纯洁。法者鸩保证，如果自己是第一天看到这个小丫头的话，绝对会被这张脸给骗过去！

  “叔叔，人家想要吃蛋糕～～～”

  说着，蜜律的手指抬起，用那有着可爱粉红色指甲的手指指向旁边的一家咖啡店。

  法者鸩哼了一声，在四周那些保安们一双双“犀利”的眼神之下，他也觉得，现在必须找个好地方和这个小丫头好好地沟通沟通，免得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进入咖啡店，扑鼻而来的咖啡香味让法者鸩显得舒爽了一点。这个小丫头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站在橱窗前挑了一块七十几块钱的切片蛋糕之后，就一脸单纯开心地坐在角落的一张沙发椅上，放下手中的天平熊，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除下那条披肩。

  咖啡和奶茶上桌，过不片刻，蛋糕也好了。

  看着这个小丫头在这里开开心心地吃，法者鸩让自己的嘴唇在这温暖的咖啡中稍稍浸没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目的。你最好告诉我你跟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想要坑我一个蛋糕和一杯牛奶，以及等会儿的一顿晚饭。”

  蜜律坐的位置是咖啡店的角落，两个人面对面，巨大的沙发座椅将两人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所以蜜律也用不着继续保持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她用眼角舔了舔法者鸩，就好像是在看一袋垃圾，似乎只要多看上一眼自己就会感染严重的眼疾而瞎掉一样。

  抬起的小手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她那张粉红色的小嘴唇里，咀嚼两下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真的打算为那个叫邪笑的人辩护？而且，还是无罪辩护？”

  第81章 081.我不相信恶有恶报

  法者鸩冷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后放下：“看起来，我们未来的小小法官又一次地在审判开始之前就宣判被告人有罪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干涉我的工作！同时也请你记住，如果不是你的体内有我一半的脱氧核糖核酸的话，你的行为早就可以被我拖上法庭告上千百万次了。”

  蜜律也是端起奶茶喝了一小口，放下：“你也知道你是唬不住我的对不对？就好像你为了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想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词而特地不说DNA一样。”

  她继续拿起小调羹切下一小块蛋糕，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你什么。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看过你之前的账务记录和案件档案，凡杀人无罪判决的收费一般都不超过五百万。但是你这一次竟然会破天荒地想要收一千万，这究竟是为什么？”

  法者鸩翘起二郎腿，全身靠在沙发上，笑道：“还能为什么？因为我必须多养一个看起来一点点都不知道怎么省钱，喜欢阅读时尚杂志，而且看起来一副十足找到了有钱干爹所以干脆肆无忌惮地花钱的拜金小丫头！”

  放下咖啡，法者鸠凑过脸，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呵呵笑道：“小丫头，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蜜糖这个法学生是怎么把你教导成这副模样的。‘未宣判之前，所有人皆为无罪’这个概念她好像一点点都没有往你这个小脑袋里面塞嘛。”

  蜜律一脸不在乎，吃下最后一块小蛋糕，喝了一口奶茶，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把人放出来之后，明年的这个时候会不会又有一个无辜之人死去。第一次是一个小偷，第二次是一个年轻姐姐，这次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那么下一次，会是谁？会是你吗？我很好奇。”

  法者鸠哈哈一笑：“我早就说过——”

  “宣判之前所有人皆为无罪吗？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蜜律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将奶茶喝完，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有些奶渍没有舔干净，但她也没有注意，继续板着脸，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这个世界上也许有法律来维持正义。但是更有一份正义在人心。恶有恶报，行恶之人终会得到其应有的惩罚。杀人者必须要为自己的邪恶与血腥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不应该继续逍遥法外，让下一个被害者的鲜血来为‘正义’两个字添上又一抹浓厚的腥臭味。”

  这个女孩放下调羹，继续抱紧天平熊，闭着那张布满奶渍的小嘴，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坚定，显得十分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