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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他回到洛杉矶后，房屋已经在盖伦的打理下可以使用了。既然如此，肯定要庆贺一下，于是在新家休息了两天，对四周的环境有一定了解后，随即去了附近的酒吧想要喝上一杯。不过很可惜，这边的酒吧检查起来更加严格，他们又是刚搬入社区，所以只能喝非酒精饮料。

  　　但这也就让他认识了同样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的阿德里亚娜·利马，这个在维多利亚的秘密担任内衣模特的姑娘比他还要小上一岁，作风却相当大胆。想想也是，乔丹娜只是在巴西住过一段时间，就已经算大胆了，更何况阿德里亚娜本来出生在巴西。

  　　不得不承认，巴西出的模特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只是一件轻薄的衣服就让阿德里亚娜惹火曲线显露无疑，再加上眯起眼睛时候那充满诱惑性的表情，轻而易举的就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所以肖恩就不动声色的展开了攻势，然后以请她参观新家为由带了回去，并好好享受了一番，对方那纤细的腰肢一旦摇动起来，可是相当的销魂。

  　　“好了，我去换衣服了。”吃完早餐的阿德里亚娜随即上楼去了，而且招了招手，原本还爬在地上的波克就跳了起来，跟着一起上去。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盖伦难得的调侃了句。

  　　桑德斯随即低头笑个不停，肖恩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吃着早餐，就是下咽的时候稍微费了些力。

  　　波克那小东西，只要家里来男性了，肯定先要警惕个两三天，确定了对方没有危害后才会逐渐放松，盖伦如此、桑德斯如此、尼尔也是如此。可家里要是来了女性，二话不说直接上去讨好的摇尾巴，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娜奥米如此、乔丹娜如此、卡米拉如此、阿德里亚娜也是如此。

  　　以至于盖伦他们经常庆幸，入室行窃的女贼不多，否则这小东西说不定还会帮着找值钱的东西，现在这种调侃都已经算是轻的了。至于露西，它同样如此，女性可以随意为她顺毛，男性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作为主人的肖恩了，连经常给它洗澡的盖伦也只能在洗澡时碰它。

  　　只不过它向来懒得动，又总是一副骄傲的不理睬的人的模样，所以不像波克那么明显。不过肖恩也思考着，要不要用人工的露西，这小东西感觉越来越胖了。

  　　“肖恩，我先回去了，记得给我电话。”换好衣服的阿德里亚娜这时走了下来，举起手在自己耳边做了个手势，然后又看向盖伦：“另外，你做的早餐很好吃，盖伦。”

  　　“谢谢夸奖，”盖伦看了肖恩一眼，“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这里吃早餐。”

  　　桑德斯不由失笑着轻轻摇了摇脑袋，肖恩则神色如常的站了起来，将阿德里亚娜送到门口，并将想要跟着出去的波克拎了回来。

  　　“有人打电话找你。”等肖恩回来后，桑德斯随即将无绳电话递到了面前，又做了个口型。

  　　肖恩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伸手接了过来：“嘿，你好吗，德鲁，电影拍得怎么样了？我很好，状态非常好，随时可以开始……哦，真是遗憾，不过没关系，正好给我时间进一步揣摩角色和剧本……好的，没问题，等待你的召唤，女士。”

  　　挂上电话，他再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又有些哭笑不得。

  　　“和预计的一样？”盖伦在旁边问道。

  　　“和预计的一样。”肖恩点点头。

  　　如果要选从新西兰回来后听到的最让人想要翻白眼的消息，莫过于《霹雳娇娃》的制作人伦纳德·戈德堡宣布，再有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完成拍摄了。很难形容肖恩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算算从1月份开机，到现在已经快要半年了，居然还没完成拍摄！

  　　而且据说投资已经追加到了9000万以上，德鲁·巴里摩尔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说她玩得太开心，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也太奇葩了点吧，有多少电影的拍摄时间超过6个月的？肖恩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直觉出问题了，这么一部从选角开始就麻烦不断的电影，还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的能有高票房吗？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部大制作，无论是演员还是投资还是……拍摄时间。

  　　所以，因为《霹雳娇娃》尚未封镜，自然《死亡幻觉》就无法开机，德鲁不仅拿了几百万投资这部电影，还在其中饰演了个角色。

  　　没关系，正如肖恩所说的那样，自己正好用这段时间来揣摩角色，这部科幻电影还是有点意思，各种宇宙的设定，以及将一个和成长有关的阴郁青春故事用科幻惊悚的皮包装起来等等，都很有新意，就是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导演能不能把握得住。

  　　除此之外，还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关注下两个公司的进展，一旦开拍了，那么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肖恩在《死亡幻觉》中担任的可是主角，而不是《指环王》中的配角，甚至《霹雳娇娃》中的客串。所以，能在开机前将一些重要问题决定下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当6月开始降临，弗拉基米尔打来电话，说是遇到个有点意思的剧本，希望他能看看时，肖恩选择了亲自去公司。

  　　“轮回影业？”看着前台上公司的名字，跟着一起过来的盖伦有些奇怪，“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我们有时候总是不断重复的做着一件事情，”跟前台的接待打声招呼后，肖恩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解释的说道，“比如找剧本拉投资，然后制作发行上映，再找剧本再拉投资，继续制作发行上映。”

  　　他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前世的原因，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难道不是一种轮回么？

  　　“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要等第一部电影制作完成后才来这里。”在肖恩进来后，他高薪聘请的总经理弗拉基米尔毫不客气的挖苦了一句。

  　　肖恩不由干咳了声，好吧，除了公司成立后租办公室时他来过这里外，这还是第二次过来。虽然有要拍电影的原因，但还是太少了点，要是遇人不淑的话，席卷一切跑了都是有可能的。

  　　“让我看看吧，看看你说很有意思的那个剧本。”肖恩装作没听见的问道。

  　　弗拉基米尔也没说更多，将装订好的剧本从办公桌上的文件当中抽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盛大的希腊婚礼》？”肖恩皱着眉头念出名字，看了弗拉基米尔一眼后，随即翻开阅读起来。

  　　他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只是大致浏览了一边，现在不是仔细看的时候，老实说，有些的确的确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希腊传统，不过更重要的是……

  　　“完全不同的视角，或者说异国风情的爱情喜剧，对吗？”他合上剧本仔细思考了几分钟后这么问道。

  　　“没错，爱情喜剧永远都有市场，只要有新意。”弗拉基米尔耸耸肩，“就像茱莉亚·罗伯茨，她演了那么多爱情喜剧，可只要出演同类型题材依然非常受欢迎，因为有新意。”

  　　“预算要多少？”肖恩却问出了这个问题，而且很是严肃。

  　　弗拉基米尔有些错愕，显然没料到他的反应是这样：“是否立项我们都不确定呢，要知道，剧本的作者是个女性，她根据自己的经历编写了这个故事，所以在剧本里加了一个要求，必须由自己担任电影的女主角。”

  　　肖恩摩挲着下巴，似乎没有听到：“估计一下呢，托德，估计一下大约可能用多少资金。”

  　　“这个嘛……”弗拉基米尔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强人所难，“根据剧本的描写，大约不会超过700万。”

  　　“700万……”肖恩也皱起眉头，“有什么办法减免一些吗？”

  　　“没有详细的预算，我很难针对性的想办法，”弗拉基米尔耸耸肩，观察了肖恩几秒钟后又道，“不过，如果你确实需要的话，大可以进一步减少所有人的固定酬劳，给他们更高的净利润分成。”

  　　“净利润分成？”肖恩挑了挑眉，“好莱坞式账本？”

  第三十三章 好莱坞式账本

  　　所谓好莱坞式账本，意思就是说，制作方和发行方联合起来，用各种支出瓜分掉票房的利润，将圈外的投资人和普通演员排除在分蛋糕之外。

  　　说得详细点就是，一部电影在盈利之后，院线首先要拿走属于自己的一份，接着制作方和发行方首先要做一番所谓的调整，比如从中扣除发行佣金费和宣传费什么的，之后才开始动刀子分蛋糕。第一个动刀子的是大制作人和大牌明星，其次是别的有资格的重要的圈内人士，等他们分完了再扣除成本，剩下的才是普通人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发行佣金和宣传费的名目上是可以做手脚的，尽可能往多的报，当然，需要制作方和发行方沟通。而在制作人和各个大牌动了刀子后，扣除成本时各种名额就出来，比如停车费花了多少多少，比如外景地租金花了多少多少等等，总之，账本上各种花钱的名额琳琅满目。

  　　于是到最后，终于等待普通演员可以分成的时候却被告知，很遗憾，由于收支刚好平衡，所以没有你们分成的份了。恶劣一点的甚至干脆告诉他们，这部电影亏损了，没有钱给你们分，反正账本在那里放着的，不甘心自己可以去查。

  　　总之一句话，净利润分成？抱歉，没有净利润。

  　　所以，别看好莱坞一部部电影各种大卖，但在账面上要么亏损要么刚够收回成本，每年能盈利的电影不到百分之五。一般来说，电影公司多少还是会分一些残汤剩饭给普通演员的，比如以私人名义给点奖励之类，而且都属于意思一下那种，像韦恩斯坦那么大方的掏出100万，已经属于投资了。

  　　至于那些一毛不拔的电影公司，普通演员即使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也无可奈何，单独个人是无法跟一个体系抗衡的，这套规则在好莱坞也算根深蒂固。因此，如果普通演员真想要从分成中获利，那么一定要避免净利润分成的陷阱，而争取签下毛利润分成的合约。

  　　所谓毛利润分成，则是指在扣除制作成本之前进行分成，即使这样，依然要等发行方和制作方在调整之后——扣除发行佣金和宣传费用——才能下手。所以，毛利润的说法也不完全准确，应该是在票房利润的总账中分成。

  　　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松口气那就又错了，分蛋糕的人是要按身份依次递减的，首先动手的自然是制作人和大牌明星，然后才是其他有资格的人，而且还是在剩下的利润里以百分比的形式分成。除此之外，普通演员想要拿到毛利润分成或者说利润总账分成，还有一个苛刻的条件，那就是收支平衡点更高。

  　　简单的说就是，票房利润要高出成本多少后才能分账，地位越高，这个点就越低，反之亦然。之前4月初上映的伍迪·艾伦的，名叫《好莱坞式结局》的新电影，就拿这个调侃了一番，一个三流的小导演好容易争取到了票房利润总账的分成，但前提条件是，票房利润要高出成本至少三到四倍！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小投资高票房的电影或许还有一丝几率，大投资除非是《泰坦尼克号》那种级别的，否则想都别想。

  　　所以，一般情况下，普通演员的收支平衡点在票房利润高出两倍后，就已经足够让人只能仰视了，就像肖恩和新线签的《指环王》总票房在6.5亿后分成那样。

  　　说到底，好莱坞的发行方和制作方是在利用信息不对称来敷衍普通演员，没人知道具体用了多少，也没人有时间和精力去查证，加上一个人势单力薄，自然无可奈何。所以肖恩用同样的办法摆了新线一道，他虽然记不得具体票房了，但过6.5亿的线是肯定的，加上又是票房利润总账的分成方式，虽然没可能拿到他当初妄想的那么多，但新线多少都要出点血才行。

  　　当然，弗雷德里克也功不可没，光是能在肖恩还只是有点名气的情况下，拿到了票房利润总账分成，就足够证明他的出色了，肖恩能对好莱坞式分账有一定的了解，也是拜他所赐。虽然这是以放弃以后部分的周边分成为代价换来的，可是看那份部分周边分成合约，结果不会比净利润分成更好。再说，弗雷德雷克还和律师设置了个小漏洞，必要时可以重新谈判，尤其是关系到……肖像权的事情。

  　　即使如此，到时候新线依然会设置种种障碍，谁让肖恩现在只是新星呢？要知道在奥斯卡提名之前，新线那边始终觉得不妥，好几次都想要跟他换一份合约的。

  　　“到时候肯定会比实际的要少，但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别去计较。”弗雷德里克曾对肖恩这么说过。

  　　很无奈，也很让人气愤，应有的利益却被人用各种手段拿走，但是……这就是现实。所以普通演员们即使知道没有净利润可分，依然还是会签下净利润分成合约，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拼命想要成名，成名之后就能分到更多更大的蛋糕。

  　　同样，肖恩才会成立自己的制作公司，这里或许不是赢家通吃，但是越掌握核心资本越有话语权，不能成为制作人，就别想得到更多，也别想拥有更高的地位，哪怕靠谷歌的股份成为大富豪。

  　　所以，弗拉基米尔这个提议是很合适，作为制作人，当然要站在制作人的利益和立场上考虑，只是……

  　　“暂时不用这样，”在仔细思考了片刻后，肖恩摇了摇头，“还有别的办法吗？”

  　　弗拉基米尔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他越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那么……我们可以选择去加拿大拍摄，加拿大政府会对外国电影制作者提供一定补贴，而且剧组雇佣的人若有一定比例来自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那么该省还会额外提供一定的税收减免，除此之外，如果影片的数字特效是在加拿大完成，还会有数字特效补贴。

  　　当然，这些都还有一定的前提条件，比如资金来自加拿大，或者加拿大籍的导演、编剧，以及片酬最高的演员中的一位是加拿大籍等等。而这个剧本的作者，同时坚持要求自己做女主角的妮娅·瓦达拉斯女士，就是加拿大籍的希腊裔。”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然后眯起眼睛，似乎猜到了什么：“这样大约可以减免100到200万的成本，至于其他方式，就需要就在详细的计算成本后再进行针对性的分析了。”

  　　然后，弗拉基米尔话锋一转：“如果你觉得投资不容易拉到的话，可以试试别的。”

  　　“哦？除了找人投资外，还有别的资金来源？”肖恩随即露出询问的神色。

  　　“我说得简单点吧，一般情况，电影制作的资金来源分两种，投资和融资，”弗拉基米尔开始解说起来，“投资自然是指制作公司公司自己投资，或者拉别的制作公司一起投资减低风险，找投资人投资也是一种。然后就是融资，融资又大致分四种，一般性抵押贷款，预售合同抵押贷款，交货合同抵押以及差额抵押。

  　　第一种就不详细说了，很普遍的贷款方式，第二种是将发行权预售给发行商，然后用过这笔资金来制作电影，不过需要很高的信誉或者足够的人脉；第三种就是将电影提前卖给制片厂，用他们的钱来制作，不过电影上映基本就没制作公司的事情了，即使有也只能分到一小块蛋糕，而且同样需要信誉和人脉。第四种需要一个有权威的销售代理来评估这部未完成的电影可能的销售收入，银行依据这份市场来评估风险，决定贷款额度。”

  　　“听起来都不容易。”肖恩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脑袋。

  　　“其实，我有个建议，”弗拉基米尔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你在银行有朋友的话，可以先成立一个有一定资本的制作公司，然后以这个公司的未来收益为抵押，搭配电影的企划去银行贷款。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如果票房失败，破产的也是新成立的公司，只要你不是随便抛弃这家空壳公司，那就不会对本体影响太多。

  　　如果盈利那就更简单了，你也知道好莱坞式账本，我们可以在账本上做出足够的支出，然后营造出巨大的赤字，这样就不用支付演员们的分成。至于银行的贷款，他们的钱不用急，我们可以用录像带和DVD的收入偿还，反正这些收入的比率都是固定划分好的，我们也不会没有钱拿，这样付个五、六年，银行不仅可以收回了贷款，利息也有不少。”

  　　“……这样也可以？”肖恩看着他有些【创建和谐家园】，“银行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措施……比如让我们的制作公司上黑名单之类的？”

  　　“为什么？”弗拉基米尔露出奇怪的表情，“银行难道没有收回贷款吗？要知道这可是长期性的支付，只要DVD有出售，他们就能拿到钱，而且风险又低，正是银行想要的盈利模式，这等于是双赢。”

  　　“双赢？”肖恩抽了抽嘴角“可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赖账呢？”

  　　“赖账？”弗拉基米尔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可是最高明的操作账目手段，好莱坞的制作公司普遍都这干过，怎么到了你口中却跟街头的无赖差不多了？”

  　　“普遍行为？”肖恩捏了捏鼻梁。

  第三十四章 信心满满

  　　“没错，普遍行为，”弗拉基米尔似乎好久没这么愉快的聊天了，当即又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谁陷害了兔子罗杰》，7000万左右的成本，3亿以上的全球票房，账面上亏损；《雨人》，2500万左右的成本，3.5亿以上的全球票房，账面上亏损；《阿甘正传》，5500万左右的成本，6.5亿以上全球票房，账面上亏损……”

  　　“等等，等等！”越听越不对劲的肖恩忙打断道，“你说这些经典制作都在账面上写着亏损？这怎么可能！否则派拉蒙，还有汤姆·汉克斯他们怎么从中获利？！”

  　　“他们当然获利有利可图，”弗拉基米尔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应该清楚，利润在账目做出来之前，就已经被瓜分掉了。”

  　　“……是的，我大致知道，”肖恩深深的吸了口气，“但是……华尔街的投资人呢？”

  　　“当然是亏损了啊，账本就在那里，他们可以去查嘛。”弗拉基米尔笑了起来，“每一笔费用都很清楚，虽然票房和成本差别那么大，但制作公司的确是亏损了。拍电影本来就是赌博行为，没人能保证一部电影能100％的大卖，所以既然参与进来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愿赌服输。”

  　　“见鬼。”肖恩忍不住捂住了额头，他从来没想到，好莱坞式账本除了可以对普通演员使用，还可以对华尔街使用，电影公司……尤其是大制片厂未免也太贪婪了吧。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赚到钱的投资人，但那并不多，分到的蛋糕也不大。”弗拉基米尔这时扬了扬双手，“在华尔街，他们说了算，在好莱坞，我们说了算。”

  　　然后，他换上了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这才是好莱坞的规则，肖恩，我们习惯用别人的钱制作电影。”

  　　“所以你雇佣了个年薪20万的财务总监，对吗？”调整好的情绪的肖恩这么问道。

  　　“没错，善于做账本的会计才是好会计，”弗拉基米尔耸了耸肩，“我在博伟工作了那么多年，所看到的所知道的，都比你想象的要多。”

  　　“看来，能聘请到你担任总经理，真是非常幸运。”肖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

  　　“那么，要不要试试呢，肖恩，找找自己和银行的关系，再成立一家制作公司，然后以此为抵押去贷款？当然，能拉到投资来也可以，不过第一种不需要担心票房。”弗拉基米尔再次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低头思考的肖恩没有注意到，片刻后才又抬起头来：“如果是制作公司单独投资，应该不会出现我们刚重启说的情况吧？”

  　　“嗯……当然，”弗拉基米尔愣了下，“像这种独立电影，如果制作公司自己投资，账本都是自己做，无论怎么编排，利润都是自己，不是吗？”

  　　“那么就这样吧，”肖恩站了起来，“拿下这个剧本，然后做一个预算，再根据这个预算计算出各种减免后的实际费用，将这个数字告诉我，由我自己出。”

  　　“你自己出？”弗拉基米尔更加的惊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肖恩，你要知道……”

  　　“我是认真的，托德，”肖恩微微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在和你的交流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很显然，那些投资方式和融资方式都不太妥当，如果和别的小公司联合制作的话，我们如果不能拿到做账的权力，那么很可能被对方排除在分蛋糕核心之外。至于融资，发行权预售可以考虑，但我没有那么多人脉，现在也只是挂靠在米拉麦克斯下面；和交货合同抵押的条件太苛刻，我不想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却被大制片厂拿走了胜利果实；至于贷款以及你说的转嫁给银行的方式，的确很诱人，但是毫无疑问，那是大制片厂才玩得起的游戏，对于我现在这家小小的制作公司而言，现在首先要做的制作出第一部电影，然后让其上映。”

  　　弗拉基米尔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真的打算自己出这笔钱？难道一点别的方式都不考虑？就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托德，”这次换肖恩笑得意味深长，“但是，我看好这部电影，非常看好。”

  　　他说着往外走去：“就这样吧，尽快给我消息。”

  　　等肖恩离开后，弗拉基米尔才算回过神，那副意外的表情依然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