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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而且气氛颇为热烈，不过桑特始终捏着没有开口，直到他们的讨论有所平息后，才点了一个助理的名：“刘易斯，你通知桑德斯一声，我想要和肖恩当面谈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个条件

  　　格斯·范·桑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为难过，他讨厌肖恩，一直很讨厌，他不喜欢他当初那瑞凡·菲尼克斯第二的名头，也不喜欢他那80后演技最好的演员的称呼。

  　　他认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谦虚，是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才能让他更好的进步，而不是演了几个角色，拿了两次奥斯卡，就可以自以为是了。所以，即使他和他有过几次交谈，也都非常短暂，并以不欢而散告终。

  　　当然，桑特也知道自己对肖恩的了解不够多，阿弗莱克他们对他的描述也又很多夸大，但是作为一个固执的独立电影导演，他没有想过纠正自己的想法，反正彼此也没有交集。

  　　而之所以这次会给一个机会，更多是出于欣赏桑德斯，他对这个能伶牙俐齿的反驳自己，同时又不卑不亢让没法发火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只是一个机会，而且还是看录像带，最终结果还是由自己来决定，没什么大不了，同时还可以拉韦恩斯坦影业加入——桑特虽然是独立电影人，但也为主流制片厂制作过电影，之前说过，他就在彼此之间左右逢源。

  　　总之，哈维·韦恩斯坦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剧本发过去后，对方也觉得相当不错，有意要从焦点接手这个项目。

  　　这是好事，桑特本来打算在06年年底就开机的，但是投资一直和焦点谈不拢，其他制作公司要么有自己的安排，要么对这个项目兴趣没兴趣，所以在接触了几个演员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如果有韦恩斯坦加入，以他们对独立电影的态度，或许马上就可以开机，只要搞定了演员。

  　　所以，桑特的算盘是，看了肖恩的录像带之后，依然拒绝，不过作为偿还人情，他可以将其推荐给别的导演——还是大力推荐——然后继续挑选合适的演员。

  　　然而，当肖恩的录像带送来之后，只是第一眼，他就没法移开目光了。

  　　白色衬衣，条纹领带，米色长裤，略显凌乱的头发，以及故意化的却看不出什么破绽的老妆，无一一处不在在显露，肖恩下过相当的苦功。

  　　之后的表演更是确定了这点，桑特的准备功夫很充分，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段情节来自于米尔克生平哪里，甚至，他之前在还构思过类似的场景。

  　　这算是一种心灵相通吗？桑特忍不住在心里问了句，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是……而且表演很精彩，即使有那么几次处略显过火的地方，但整体还是瑕不掩瑜。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台词，尽管都是摘自米尔克的演讲，但声情并茂的肖恩将情绪拿捏得非常到位，如果不是在工作室里，桑特不想让助理注意到自己，说不定会叫上一句好。

  　　所以他现在非常的为难，从导演的角度来说，肖恩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展现出了应有的水准，敬业的态度也从中可见一斑，但是从感情的角度来说……

  　　也许会有比他演得更好的人？桑特曾这么想过，他之前觉得西恩·潘挺合适……好吧，又一个肖恩，即使拼写不一样，但发音差不多。

  　　而且他还没法找人询问，韦恩斯坦也不靠谱，他肯定支持肖恩，他们的关系在好莱坞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桑特最终还是决定再给肖恩一个面谈的机会。

  　　面谈的地点安排在了橘郡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当中，桑特认识这的一个老板，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特意安排得远了些。

  　　而且，他一上来就很不客气的问：“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肖恩。”

  　　对方楞了下，随即耸耸肩：“很多人相互不喜欢，但一起为同一个目标努力时，却可以合作得很好。”

  　　“你的目标是什么？”桑特没有改变自己的口吻，并打量起肖恩来。

  　　他穿得很简单也正式，黑色的上衣和白色的裤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和录像带里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有那么几分钟，桑特怀疑在录像带里表演的是另个一人。

  　　“我想要演好这个角色，演出哈维·米克尔的精神。”肖恩回答得很坦然。

  　　“是吗？”桑特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不置可否的拨弄了几下，“能说说米克尔的精神是什么吗？”

  　　“我以为在录像带里已经表达了出来，”肖恩挑了挑眉，“他不仅仅站在同性恋群体这边，他也不仅仅是在为同性恋团体奋斗，‘我们’这个单词，包含了黑人、亚洲人、老人、残疾人，他在为弱势群体奋斗，为他们的希望奋斗。”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桑特心中却是颇为惊讶，看来之前的判断没有错，他的确做了详尽的准备工作。如此一来，不知不觉的，桑特心中的兴趣开始变大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只是想要讨好我？”他这句话问得颇为无礼。

  　　肖恩看了他几分钟，然后轻轻一笑：“我不打算对你隐瞒什么，桑特，我承认最开始我的确是想要出一口气，我想要证明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和《血色将至》放弃了我是个错误，加上我在旧金山长大，对米尔克的名字也有所耳闻，收集资料也很方便，所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做出思索的模样，桑特则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几分。

  　　“刚开始收集资料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随着动作的深入，我……开始发生了些变化。”肖恩有些出神的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过，作为一个旧金山出生的人，是听过米克尔这个名字的，但那时我只是以为，他也就是一个民权活动家而已，因为暗杀才被人们所记住。而随着阅读的深入，我才慢慢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民权活动家就可以代指的人，他是个既现实又理想的人，他是个行动派实干家，当他觉得有必要行动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进去并坚持到底，他一生都在为一件事而奋斗，那就是希望。”

  　　又是一个短暂的停顿，桑特依然没有说话，脸上倾听的神色更浓了。

  　　“我开始喜欢他，真正的喜欢他，而不是仅仅只是当做一个想要争取的角色，因为我的缺点虽多，但也始终坚持一点，如果决定了要去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肖恩继续说道，用一种充满感情的语气，“于是，很多回忆不断唤醒，我甚至能清楚的记起首次听到米尔克的名字是什么时候。那时我才11岁，去市场街南区的叔叔家做客时，新搬来的两位四十多岁的邻居过来打招呼。虽然叔叔表面上很客气，但等他们一走，就将送来的水果丢到旁边，而且不准我们吃，还让我们以后看到他们要回避，因为……他们是同性恋。”

  　　肖恩翘起嘴角，似乎带着嘲笑，但仔细看的话又像在叹息：“我那时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们看起来都是很好的人，当然，你不能指望一个11岁的小孩子能明白那么多的问题，所以之后几天每次遇到他们都远远的躲开，虽然他们总是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他说着舒展了下双手：“直到有一天，我偷溜出去乱跑时遇到了危险，你知道，市场街南区靠近码头，治安向来不怎么好。详细过程就不说了，他们及时的注意到了我，并带我上车离开了那鬼地方，还给我买了杯热巧克力压惊。

  　　然后在送我回去的时候，我们攀谈起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同性恋上面，我那时口无遮拦，所以直接问他们，为什么叔叔说不能和同性恋来往，我还能想起他们的尴尬模样，带着苦笑和叹息。但是，他们很快又调整过来，告诉我，同性恋并不是坏人，虽然经常被人歧视，但他们坚信会有人理解，因为哈维·米尔克告诉他们，要抱有希望。”

  　　肖恩长长吐出口气：“当我回忆起这段往事，我才真正明白，在那座城市里，米尔克有多么伟大。可惜，当我在收集资料时，再去市场街南区，想要看看他们，他们却早已不住在那里了。”

  　　说到这里他直视桑特的眼睛：“我不否认，我依然还想要争一口气，想要证明安德森放弃我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我同时也想要亲自在电影中展现米尔克的精神，那种充满希望的精神！作为一个旧金山人，我想要亲自在电影当中代言这座城市最伟大的政治家之一，这将是我的骄傲！”

  　　语气里带着恳切以及一往无前，桑特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不断在动摇，即使借着低头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情也没能改变什么。

  　　该死，应该是这样，难道说，就凭他这么几句大话，自己就要改变主意了？桑特脑中转过无数念头，但表面还是很平静，甚至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不错的演说，肖恩，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没有关系，只要将该说的话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可以接受。”肖恩双手一趟很是坦然。

  　　桑特挑了挑眉，沉默半晌后终于吐出口气：“好吧，我想……我可以让你试试。”

  　　“……谢谢。”肖恩脸上闪过明显的激动和感激的神色。

  　　“不过我有个条件。”对他的反应大为满意的桑特笑了起来。

  　　“请说。”虽然回答得很简单，肖恩明显紧张了起来。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我不会要求你保密的，”桑特大笑的调侃了句，然后神色变得有些诡异，“我的条件是，无论我要你和谁搭戏，你都要很好的完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准备工作

  　　“就这样？”桑德斯这么问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肖恩，似乎想要将他的脸看出个洞来。

  　　“就这样，”肖恩摊开双手，“或者你还想他提出什么条件。”

  　　“当然不，”桑德斯松了口气，“只是觉得奇怪，按我们的分析，他如果提出条件的话，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

  　　“无非就是找一些和我不对付的人来搭戏，不会有太多的，除非桑特不想制作好这部电影了。”肖恩倒是显得很轻松，“不管如何，我已经拿到这个角色了，我不得不说，你们的分析很到位，作为好莱坞人尽皆知的同性恋，他就喜欢那种被人肯定和感激的态度。”

  　　“你表演得也不错，肖恩，”盖伦半开玩笑的插嘴道，“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光听你描述就足够让人兴奋了——对了，你11岁的时候该不是真的在市场街南区，遇到过一对同性恋夫妇吧？”

  　　“桑特相信了，你也就相信了？”肖恩反问道，然后又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捏着一把汗，万一被看出点什么来，那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赢了，真可惜没人跟着你一起去，也没有摄影机拍摄下来让大家看，”尼尔这时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你去旧金山出外景时，大家会怎么看。”

  　　听到这句话，盖伦和桑德斯都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肖恩揉了揉鼻子，先叹口气，再故作大方的耸耸肩：“没关系，这都是值得的，不过你们的宣传要跟得上。”

  　　最后这句话是对弗雷德里克说的，他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没有多话，始终低头在思考着什么，依然是几个人当中最为冷静的人。

  　　“这个没问题，”经纪人点点头，“而且我也不认为大家会觉得你是同性恋。”

  　　然后，等再度起来笑声稍停，他才又继续问道：“你的把握有多大，肖恩？”

  　　肖恩楞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就直觉来说，米尔克可能要差丹尼尔一点点，但《米尔克》整体上来说，要比《血色将至》好上许多，毕竟……这很政治正确。”

  　　“好吧，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弗雷德里克沉吟了下后点了点头。

  　　“你们要做的我已经说过了，宣传工作，在电影开机前不要太高调，开机之后也别让我显得太过计较，毕竟，这次的对手是丹尼尔·戴·刘易斯，如果跳得太厉害，以后……”肖恩说着深吸了口气，“而我，将全力以赴为这部电影做准备！”

  　　虽然他抓住机会，通过在桑特面前的一番表演，成功让其动心，却并不意味他在拍摄中也能如此，生活中的表演和在镜头前的表演是两码事，虽然也有共同之处。而且，能表演得如此顺利，也是建立在对格斯·范·桑特的了解，并进行了许多模拟训练上面的，没有办法重复。

  　　更何况对手又是丹尼尔·戴·刘易斯这个老牌影帝，出生于50年代的他，几乎可以算是好莱坞演技派的代表人物，基本上没什么商业电影，每次担纲主演都能吸引无数人的眼球，《我的左脚》、《因父之名》、《最后一个莫希干人》等等，都是经典作品。

  　　他70年代开始演电影，80年代成名，1990年凭借《我的左脚》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同样号称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适应。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肖恩的压力不可不大，要是让某些人知道，肯定会嘲笑他不自量力的。

  　　即使如此，肖恩却没怎么动摇过，和刘易斯没什么交集，有所耳闻但对具体实力并不是特别清楚是一个原因——这也算是一种无知无畏——决定了要去做的事情，就定要做到最好的信念，也是一个原因。当然，还有想要争一口气，证明安德森放弃自己是个错误，这可不是借口，在了解了米尔克的生平后，肖恩确定觉得这部电影不会输给《血色将至》，否则又怎么会花大力气去争取桑特，还承诺为他解决资金和发行问题。

  　　好吧，刘易斯或许很厉害——事实上他的确很厉害，肖恩在做了决定后将他的几部成名作都翻出来看过，即使看不真切，但几部电影对比起来，多少还是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之处。只是，比都没有比试过，他又怎么会认输？

  　　一想到这点，肖恩就不由自主会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好莱坞打拼的这几年里，他自觉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很圆滑了，没想到今天却又再次有了当初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退缩了，一定要做到最好，一定要！肖恩在心里对自己狠狠说道。在这方面务必执着的他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在别的方面也开始有所改变，至于这改变是好是坏……

  　　肖恩在行动，桑特也没闲着，双方从初步达成协议到正式签订合约之后，才过了一周，他就接到通知，准备过去商议开机的事情。这还没过1月份呢，而且根据别的渠道传来的消息，桑特打算最迟在2月中旬开机，毫无疑问，他的确准备得很充分。

  　　只是，肖恩虽然觉得桑特可能在别演员上面给自己设置点障碍，但也不会做太过，知道见了面后才知道，自己小瞧了这家伙。

  　　“你好，马特，我是肖恩。”肖恩挤出笑容对面前的男人伸出手。

  　　“你好，肖恩，很高兴见到你。”马特·达蒙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握了握。

  　　肖恩想要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桑特居然找达蒙来出演角色，而且饰演的还是丹·怀特，就是那个开枪杀掉米尔克的家伙。谁都知道，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是好兄弟，两人一起完成了《心灵捕手》这个剧本，和桑特的关系那是相当好。

  　　现在，他找达蒙来饰演怀特，这可真够意味深长的，算是给阿弗莱克出气吗？

  　　你干脆找阿弗莱克来饰演好了。肖恩忍不住在心里这么说了句。当然，他并不认为达蒙会给自己难堪，先不说这是桑特的电影，他肯定不会乱来，单说彼此之间……别说彼此之间，就是肖恩和阿弗莱克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抢女人这种的事情在好莱坞天天都有发生。

  　　更何况格温妮丝已经结婚了，而阿弗莱克也有了新欢，肖恩更是一跃成为了大人物，自讨没趣的这种事情，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去做。再说，因为沃尔伯格，肖恩多少还有和达蒙有些简介的关系，所以他最多也就在语言上挤兑几句，不用太在意。

  　　但是另一个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知道吗，肖恩，你在好莱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从来没有哪个演员像你这样，成名得如此具有戏剧性。说实话，我很羡慕，很多也都很羡慕，能和你对戏真是太好了。”从见面开始就喋喋不休的詹姆斯·弗兰科满脸堆笑的说道。

  　　“谢谢，杰米，我很高兴和你对戏。”虽然在心里翻着眼睛，肖恩表面上还是得保持着微笑。

  　　他对詹姆斯·弗兰科还有点印象，因为克尔斯滕·邓斯特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满深刻的，那是他首次遇到一个喜欢野战的女性。

  　　他们在街边车震，然后下来躲到一边继续时，每次有汽车从街道上过去，她都会意外紧张和兴奋。而当初如果不是弗兰科在那里卖弄，继续对肖恩出言不逊，肖恩还不一定能搞定蜘蛛女呢。

  　　不过现在看他那一副讨好……不能说讨好，至少弗兰科的笑容看上去还是很真诚的，而且虽然有些啰嗦，可说的话都不怎么讨厌。

  　　看来他早就忘了当初的时候，好吧，就算没有忘记，在现在的肖恩面前，他也不敢想起来，彼此的差距已经太大了，更何况……

  　　“塞斯和贾德都说，你对人非常热心，哪怕表面上很冷淡，所以这次也许能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呢。”弗兰科这时又道。

  　　麻烦一下，你成名比我还要早，而且比我还大两岁，居然说起这种话来还这么顺畅，我应该说你脸皮厚呢，还是应该说你脸皮厚呢？肖恩很想这么问上一句，不过他很快被塞斯和贾德这两个名字吸引住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应该是塞斯·罗根贾德·阿帕图了，因为《四十岁【创建和谐家园】》的缘故，阿帕图和卡瑞尔都一战成名，卡瑞尔在去年有口皆碑的《阳光小美女》中担任了个颇具分量的配角，而阿帕图将自己的事业发展了起来。

  　　他因为讲情谊，身边聚集了不少人，塞斯·罗根就一直跟着他混，而且也有了些名气，正逐渐形成了一个阿帕图党。肖恩和他们的关系虽然不是很密切，但因为在《四十岁老【创建和谐家园】》之后放言，轮回影业可以给他提供想要制作的电影的资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他们的金主。

  　　所以，正在努力摆脱《蜘蛛侠》所带来的固定印象——哪怕是个反派——因此谋求转型的，和罗根、阿帕图他们混在一起的弗兰科会讨好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一想到这个唠叨的家伙，要在《米尔克》中饰演米尔克的同性情人斯科特·史密斯，而自己要和他接吻，肖恩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桑特这家伙该不是故意的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个提名

  　　筹备会议没有什么好谈的，主要就是将几个主要负责人以及主要演员叫过来彼此介绍认识一下，然后宣布开机时间：2月11日。

  　　不得不说，桑特的确是个人才，准备得足够充分，在敲定了肖恩后又迅速的谈妥其他几个主要演员后，很快就将剧组建立起来并敲定了开机时间。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对这部电影也抱以了极大的热情，所以肖恩也就更加放心。

  　　只是，他放心不代表桑特也会放心，所以对方在会议结束后还拉着他特意叮嘱了几句：“我知道这段时间聚会可能很多，我要你保证能将大部分精力放到电影上面来。”

  　　虽然很想质问几句关于演员的事情，但肖恩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保证。”

  　　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和谁接吻都不是问题，就弗兰科那一副讨好的模样，肯定不会和他捣乱，所以……只要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戏就行，到时候水来土掩好了。

  　　至于所谓的，这段时间聚会比较多，指的是每年年初的这段颁奖季所带来的聚会，大多数奖项都在年初颁发，所以各种拉票性质的，庆祝性质的派对层出不穷。尤其是奥斯卡提名名单公布之后，这些派对就更多了，虽然根据学院的规定，公布之后各个委员们不能私下和候选者接触，但是……公开的，在一些聚会上偶遇的，却没问题。

  　　现在提名名单虽然还没有公布，但各种协会的奖项都已经开始颁发，而去年有着《通天塔》和《理发师陶德》两部作品的肖恩，显然很受青睐。别的不说，在之前的金球奖颁奖典礼上，他差一点就拿到喜剧音乐类的最佳男主角了。

  　　今年的金球奖是1月16日颁发的，尽管总是丑闻不断，但每次颁奖典礼还是有许多名人捧场。

  　　《理发师陶德》本来是大热门之一，蒂姆·伯顿是个很有趣的家伙，虽然他很少改变自己的风格，虽然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但制作的电影大多还是口碑票房都不错。

  　　就拿这部电影来说，音乐电影尽管随着妮可·基德曼的《红磨坊》而有所复兴，凯瑟琳·泽塔琼斯也凭借《芝加哥》拿到奥斯卡的最佳女配，但终究还是属于小众电影，哪怕是看上去很火爆的，诸如《舞出我人生》这种青春歌舞电影变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