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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让我失望的话……”他这么哼了声。

  　　很快，画面亮了起来，而看到的第一眼，斯科塞斯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画面里面是一间办公室的全景，整体偏暗红色，密不透风的窗帘将四周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视觉上很有冲击力。一个男人侧身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一只手放在抿着的嘴巴上面，另一只手放在桌上。随着镜头的推进，可以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只握成拳的手上，大拇指正在食指的第二关节上下不断搓揉着，仿佛停不下来似的，而男人侧面流露出来的恍惚神色给人一种明确的，他是在下意识这样做的感觉。

  　　不错！斯科塞斯在心里称赞了句，眼睛也变亮了不少。

  　　这时，画面当中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椅子上的男人仿佛被惊醒了似的，犹豫着站起来又坐下，等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后，才用干涩的语气道：“进……进来。”

  　　“休斯先生……”画面一转，从门口进来的，是个戴着圆片眼镜的矮胖老头，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进来还是该出去。

  　　“就站在那里。”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吧。”

  　　老头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变得不安起来：“调查委员会要求你必须出席。”

  　　“我不接受！”男人当即咆哮了声，他一下站了起来，挥舞着胳膊仿佛非常的愤怒，“全美有那么多家公司都没有完全合约，可他们却偏偏找上我！至少我还拿出来样品，这是陷害，这是陷害！”

  　　“可是……”老头小心的说道，“如果你不出席，他们就会直接判你……违约。”

  　　男人当即停了下来，紧紧盯着镜头，怒气勃勃，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大拇指在食指的第二关节上搓揉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再咆哮，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上了一副很有爆发力的严厉表情：“好吧，我会出席的，我会打垮他们，我一定会！”

  　　到这里，整个视频就结束了，前后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而斯科塞斯的第一反应是：棒极了。

  　　镜头的推移和剪辑或许还有些平庸，搭戏的老头也只能说一般，但色调用得非常好，那种压抑的颜色，光线的明暗变化，都和剧情配合得很到位。

  　　这一截剧情明显取的是，二战结束后，休斯的航空公司因为没能即使交货，而遭到参议院的质询的故事。在斯科塞斯的构思当中，这将是休斯面对的最大一次危机，尽管历史上没那么严重，所以这精致的压抑氛围很对他的胃口，再加上肖恩的出色演绎——

  　　“这真是那个年轻人？”斯科塞斯倒回去再看了遍，头一次对肖恩充满了好奇。

  　　那种成熟的气质，那种内敛又外放的张力，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尽管也有化妆的因素，但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于一个不到25岁，做演员只有三年多的年轻人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出色的了。

  　　“难怪那个……桑德斯会说他们花了几十万……”紧盯着屏幕的斯科塞斯喃喃的说了句，心中隐隐有种见猎心喜的感觉。

  　　然后，他想到什么的将脸沉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尽管之前隐隐已经有所觉察，但还是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一次操作上的失误，但是现在看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代理人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布莱恩。”将约翰逊叫道办公室来后，斯科塞斯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的问，“我们也算合作过几次，而且都很愉快，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怎么了？”约翰逊依然显得很镇静，还做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你觉得肖恩·唐的表演很棒？”

  　　斯科塞斯没有说话，双手交叉的放在桌上，只是严肃的看着对方，当他不笑的时候，那模样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我觉得他的表演很浮夸，”约翰逊只好继续说下去，“我不认为休斯是一个浮夸的人，尽管他性格里面因为强迫症而又暴躁的一面。”

  　　“那你觉得谁合适，布莱恩？”斯科塞斯问，“布拉德·皮特？汤姆·克鲁斯？爱德华·诺顿？还是……”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如果单从演技来说，我觉得盖·皮尔斯应该不错，虽然他是英国人，”约翰逊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坦诚，“但是考虑到别的因素，和你合作过的莱昂纳多也很不错。”

  　　“你和莱昂纳多的关系很不错，对吗？”斯科塞斯不为所动。

  　　“这算是一个指控吗？”约翰逊做出一副受伤害的模样，“难道你不也这么认为吗？你之前说过，他很合适饰演霍华德·休斯。”

  　　“我当然这样认为，我直到现在都这么认为，但有时候观念就是这么不经意的被改变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斯科塞斯说着站了起来，在对方开口前竖起一只手，“好了，布莱恩，我们就不说那么多，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

  　　约翰逊楞了几秒钟，一丝恍惚的神色的从脸上闪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意思。”

  　　从斯科塞斯开始询问肖恩的录像开始，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所以始终嘴硬，没有将迪卡普里奥明确的牵扯进来，这样一来对方多少要承这个情，自己也不至于彻底完蛋。当然，也幸亏他最终还是软了下，没有将肖恩的录像彻底销毁，否则就等于彻底得罪斯科塞斯，那时就算迪卡普里奥想要帮他都不可能了。

  　　随即，约翰逊告辞离开了，而斯科塞斯重新坐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说得没错，直到约翰逊进来之前，尽管肖恩的录像给了他很大的惊喜，但心里依然偏向于迪卡普里奥多一点，因为彼此合作过，喜好、特点也更熟悉一些，而他制作《飞行家》并不单单是为了票房，所以必须从整体考虑而不能完全凭喜好来做决定。

  　　但是约翰逊再次让他失望了，作为80年代就名声鹊起的大导演，斯科塞斯很清楚这些试镜当中的弯弯绕绕，还没成名时他也在其中吃过亏，所以很讨厌这些东西。当然，斯科塞斯也知道，这些是不能避免的，所以他喜欢和熟人合作，而且即使口头上表示不喜欢电影公司那些托关系推荐到面前来的演员，但如果真有这样的，只要对方有才华，他也愿意接触一二。

  　　比如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尽管当初认识他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但斯科塞斯还是很欣赏的，有向上的想法并愿意积极付之行动，而且相当努力，所以才有了《纽约黑帮》这部电影。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这次，迪卡普里奥和约翰逊的联合，无疑就碰到了斯科塞斯的底线：他的电影，他说了才算！

  　　“罗伯特！”再次起身来到门口的斯科塞斯招呼了声，“给肖恩·唐的经纪人电话，告诉他我很高兴……”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然后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来打这个电话吧，我可不想以后都被人看做是说谎的人。”

  　　斯科塞斯随即回到了办公室，先打电话从弗雷德里克那里拿到了肖恩的电话号码，然后再拨打过去：“肖恩？是我，马丁，马丁·斯科塞斯，我们昨晚见过面……是的，我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我的新电影里，也就是昨晚我们讨论过的《飞行家》中，扮演霍华德·休斯？当然是真的，我又看了一遍你的视频，……很好，那么我会很快让人和你的经纪人进行谈判，到时候见了，肖恩……另外，你有一个很好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代理人。”

  　　……

  　　肖恩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楞了好几秒种，直到一只胳膊在他面前挥舞了下后才堪堪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了，肖恩？”卡米拉歪着脑袋问道，然后踮起脚尖想要看他的手机，“谁的电话？”

  　　“是……是……”定定看着手机肖恩深吸了口气，忽然将卡米拉一把抱了起来，完全不管还有一个人在场，在她的脸蛋上猛的吻了几口，也不管少女的惊叫，大笑着飞奔出去。

  　　“可恶！”揉着脸蛋的卡米拉生气的跺了跺脚，然后瞪了在身边偷笑的海顿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我没笑啊，我只是举得有趣。”海顿嘻嘻笑道，然后眨了眨眼睛，“这算是性骚扰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乱说话当心我收拾你！”卡米拉张牙舞爪的恶狠狠威胁道。

  　　“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海顿吐了吐舌头，然后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又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确挺可爱的。”

  　　“这么说你开始动心呢？”卡米拉一把将她抓住，清秀的脸蛋上露出坏笑的表情。

  　　“才没有呢！”海顿一下挣脱开，咯咯笑着跑开了。

  　　不说两个少女在楼上的亲密打闹，肖恩直接冲到了楼下，将盖伦和桑德斯叫了过来，第一时间将得到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你在开玩笑？”盖伦睁大了眼睛，“昨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说没戏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确定那边和我说话的是斯科塞斯，而且……”他说着将手机掏了出来，“弗雷德刚才也发来短信，说之前斯科塞斯打电话向他要我的手机号码，然后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桑德斯，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也许我应该问问你，桑迪，你昨晚做了什么。”

  　　“没什么，”桑德斯平静的耸了耸肩，“就是问问斯科塞斯，有没有认真看过我们制作的视频，如果没有，那么还是看看再做决定。”

  　　“你认为……”肖恩很快反应了过来，“有人从中作梗，让他没有看到我们的视频？”

  　　“谁知道呢。”桑德斯摆了摆手，然后反问，“他是这么说的？”

  　　“不，他说又看了一遍……”肖恩忽然停了下来，几秒钟后露出笑容，“不管这些了，总之，我拿到这个角色了，而且还是马丁·斯科塞斯亲自打来电话邀请，偏偏就在前一天晚上，他还告诉我不可能，如果经常这样的反复的话，我的心脏可以受不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然后，肖恩给了盖伦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点点头：“你们继续聊吧，我要为明天的考试做准备了，但愿那个该死的大厨不会出太大的难题。”

  　　等他出去之后，肖恩才看着桑德斯叹了口气：“坦率的说，桑迪，我有些不高兴。”

  　　“有什么问题吗？”桑德斯不解的摊开手。

  　　“我总是说……”他抓着脑袋，笑容里带着自嘲，“我总是说，哪怕坚持到最后一秒都不能放弃，但这次，坚持到最后的是你。”

  　　肖恩看着桑德斯，目光有些复杂：“我很不高兴，也很不满意，我本来应该再坚持一下的，这个机会本来应该和我无缘的，还好有你。”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感慨：“是你建议我，不怕花钱的制作一段精良的，关于休斯的故事情节录像给斯科塞斯的，也是你坚信只要看过这段视频的人，都应该有所表示的。”

  　　肖恩长出了口气：“知道斯科塞斯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有一个很好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代理人。”

  　　“也许他说的是弗雷德。”桑德斯抓了抓脸，脑袋转到一边去，难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得了吧，桑迪，经纪人和代理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肖恩笑了起来，然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所以，我还有做一件事，向你道歉。”

  　　桑德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但肖恩的语气非常诚恳：“我要向你道歉，桑迪，三年多以前将你从旧金山叫过来的时候，我本来是打算让你担任我的代理人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差了一些，比如喜欢和弗雷德抬杠，或者管得太多了一点，所以总想等着你成熟一些后再提这件事。然而，时间一长，我却将这个忘到了脑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和盖伦搭理的所以事情，盖伦都还有自己的追求，但你却一直只是个助理，这很不公平。”

  　　“所以，”他扬了扬双手，“你愿意做我的代理人吗，为我规划事业的未来，为我打造更好的形象，为我包揽更多的东西吗？”

  　　“这听起来像是结婚致辞。”桑德斯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就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别跟尼尔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桑迪。”肖恩翻了个白眼警告的说道。

  　　“好吧好吧，”桑德斯举起双手，然后笑了起来，“那么，在我辞职或者你找到更好的人选之前，我来吧。”

  　　“Goodboy！”肖恩哈哈笑着和他拥抱了个。

  　　“对了，我的代理人，你现在有什么好的助理人选吗？”

  　　“……不能让盖伦【创建和谐家园】一段时间？”

  　　“他要去餐厅实习呢。”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努力揣摩

  　　靠着桑德斯的奋力一搏，肖恩终于如愿得偿的拿到了《飞行家》的角色，至于合约，那都是旁枝末节，在双方都有意的前提下，这是很好商量的。

  　　当然，弗雷德里克一如既往的不满：“600万，才600万，斯科塞斯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抠门了，要知道，你在《冷山》当中可是拿了800万片酬的，而且我敢打赌，如果他们找布拉德·皮特的话，至少也会开1000万的高价！该死，据说投资已经过了1亿，他们却连多余的片酬都不想给。”

  　　肖恩对此只是笑笑了事，他又不是布拉德·皮特，也不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更没有和斯科塞斯合作过，肯定拿不到最高片酬。一般来说，只要还没到巨星的地位，和斯科塞斯这样的大导演合作，出于尊重——好吧，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会做人的话，多少都会降低片酬，有些有一定知名度的演员为了个配角，甚至可以只要几万片酬。

  　　这就是大导演的权势，所以肖恩对于600万的片酬并不在意，反正仅是已经不同于往日，换做是三年多以前刚到洛杉矶的他，别说600万的片酬，60万都足够让他从梦中笑醒了，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完全靠片酬挣钱了。

  　　不过弗雷德里克需要，600万的片酬意味着他只能拿到60万，相比《冷山》一下子少了20万的收入，这实在太糟糕。不过肖恩知道，他的不满只有一少部分来自于片酬，更多的还是因为桑德斯正式成为了肖恩的代理人。

  　　“我不明白，肖恩，你为什么还要个代理人，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要知道，多了一个代理人后，你以后又要多支付10％的提成，以前只支出10％，以后就要支出20％。”在肖恩告诉弗雷德里克这个决定后，他半真半假的发着闹骚询问。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永远做我的经纪人。”肖恩用这么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

  　　很简单，在这之前，没有代理人的时候，和公关的联系，和各个媒体的沟通，以及打造形象，扑灭或者制造绯闻，都是由弗雷德里克一手包办的，这些都是权利。而有了代理人之后，这些就都由桑德斯就负责，弗雷德里克则只为肖恩的电影方面的事情服务，所以他的心情可以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肖恩却不会改变主意，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除了让自己的事业更规范化一些外，的确也是为了弗雷德里克好。客户和经纪人的利益不可能永远一致，所以防止经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客户是有很必要的，弗雷德里克和肖恩一路走来，能力也是相当不错，彼此合作也是相当愉快，如果因为这点事情而闹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因此，分权也就很有必要，肖恩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这才将桑德斯也从旧金山叫了过来。现在他已经证明和独当一面了，自然可以开始了，当然，经纪人和代理人的职务有部分是重叠的，但更多的还是各有所长，而且即使重叠，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交替，也许可以做得更好。

  　　暂时不提弗雷德里克委委屈屈的抱怨，签下电影合约之后，肖恩很快拿到了剧本，和斯科塞斯进一步沟通了，随即开始有针对性的揣摩起角色来。剧本里的霍华德·休斯跟肖恩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故事的侧重点在他制造飞机、驾驶飞机，以及和泛美的总裁胡安·特里普进行争斗，这个没问题，毕竟名字直接就叫《飞行家》了，加上还有云杉鹅这种展翼记录至今未被打破的超级大飞机，主线不是这个那才奇怪呢。

  　　然后，中途穿插着休斯的洁癖和强迫症，但从剧本的文字看，这个细节似乎并没有对情节有什么重要作用，除了最后特里普吃定休斯不敢在公开露面，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二战结束之后，让国会成立调查委员会，要求休斯出庭陈述，想要一举打垮他。

  　　这是最后的情节，算得上是整部电影最大的【创建和谐家园】，但实际上根据肖恩收集的资料看，虽然有传闻，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国会成立调查委员会，有特里普在后面推动。当然，为了电影的戏剧性，这样修改是可以的，这时传记电影又不是纪录片。

  　　回到洁癖上来，大多数情况下，这都只是一个展现主角特质的细节，就和一开始用母亲告诫小休斯要当心霍乱那样来说明他的洁癖和强迫症的原因没什么区别。至于那些花边绯闻，也只是重点拿了凯瑟琳·赫本和艾娃·加德纳来展示，好吧，和凯瑟琳·赫本算是休斯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爱情，当然应该有资格出现在银幕上，只是艾娃·加德纳……好吧，看在她是唯一一个打掉了休斯牙齿的女人的份上，加入她也没问题。

  　　只是，既然对休斯来到好莱坞后，花了几百万制作的《地狱天使》有着详细的提及，那么首个捧红并泡到手的女演员珍·哈露却只寥寥提了一笔，未免有些不妥吧？

  　　不过话说回来，肖恩只是个演员，而这个是编剧和导演的工作，片名又是《飞行家》，肯定不可能以【创建和谐家园】的绯闻为主线，必然要有所取舍。

  　　“如果以后人要拍我的传记电影，我肯定也不会希望有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名头上面吧。”肖恩有时候会这样想。

  　　好吧，先不说他以后能否有资格让人给他拍传记电影，就算有，只要他还活着，那么观众、媒体的目光依然都会放在【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名头上。想要他们说好话，那是死人才有的待遇，就像《飞行家》一样，很多细节都和事实有所出入，但这并不妨碍编剧如此描写。

  　　但是，如果休斯还活着，甚至还很年富力强的话，媒体和观众只会更关注他的八卦。

  　　这是肖恩的亲身体会，看看那些家伙们，他们的目光只会集中在他以前在和谁约会，现在在和谁约会，以后还会和谁约会上面。至于他的努力，就像现在他为了休斯这个角色翻阅了大量资料，看了打量的书籍，还学了不少四、五十年代的礼仪。模仿那时人们的举止谈吐，并练习了许久的南方口音，还花了几十万制作了一个只有十分钟的视频给斯科塞斯。

  　　又或者之前在拍摄《冷山》时，反复阅读原版小说和剧本，并不断的对比，这才在明格拉补拍萨拉的情节时，给出了让人惊讶的建议。作为演员，作为一个出色的演员，这些都是必做的功课，肖恩虽然有各种缺点，好女色更是严重问题，但这上面从来没有拉下过。

  　　不过媒体可看不到这些，即使看到了也会无视，报道你很努力？拜托，有谁看？谁不努力？让那些只喜欢八卦，看了能爽能有优越感的读者，掏腰包买报纸买杂志点击网站才是道理，谁在乎你有没有努力，你在不断的泡女人难道不是事实？

  　　的确，这是事实，可就算他苦口婆心的告诉这些人，你们光看到我和女人约会，不看到我在努力，未免有些不公平。他们也只会回答，谁让你不展示出来，或者谁让你和那么多女人有染，以及别人比你更努力，别人为哪个角色做过什么等等，反正他们总有借口。

  　　所以肖恩也懒得管那么多，做好自己的就行，又不是没人支持自己，现在还是将精力放在揣摩《飞行家》中的霍华德·休斯上面好了。剧本的休息和现实中的休斯虽然有差别，也和肖恩想象中的有差别，但大部分还是相同的，只是一些细节需要修改。

  　　比如，肖恩自己为休斯设计了一个搓指关节的，展现强迫症的细节，但剧本里却用不断用保存得很好的肥皂洗手来突出他的洁癖，甚至有一幕是休斯到从洗手间出来，用肥皂洗完手后，双手湿淋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着放在盥洗池上的公用毛巾【创建和谐家园】。

  　　剧本上面描述的虽然不多，但肖恩完全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场景，这就让他有些难过，因为必须将搓指关节时的情绪套用到洗手上面来没，而且还要更加深化。

  　　除此之外，斯科塞斯还对他提了不少要求，其中之一就是要练习驾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