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许久都没有返回来,确定陆含章不会回来,矮子才壮着胆子问高个子:“这个真的是咱们将军?”
“难不成你才是将军。”
“……”矮个子不再说话了,他这个队友一点儿趣味性都没有。
陆含章回到小院里,刚推开房间的门。
就看见在他房间坐着的宁宴。
脚步停顿一下,随后往房间走去:“还没休息?”
“你不是也没有休息。”
“有事儿吗?”陆含章问。
宁宴无言以对,她从山上回来之后就发现家里不对劲儿,比平时寂静了些,而且陆大房间的窗子竟然没有关,推开陆大房间的门,这才发现陆大没有在家。
这个时候陆大能去哪里?宁宴心下想了很多。
“有,你刚才去哪里了?”
“去看悍妇打劫。”
“你说谁悍,你找死吗?”起身伸手扯住陆含章的衣领,将男人的脸拉近。
四目相对,对上陆含章清明的目光,宁宴泄气的松开手,她从没这么憋屈过,明明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但是,在行动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从头跟到现在,将全程看在眼里,只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更为难堪的是,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回来之后习惯的往陆含章房间看一下,发现窗子没有关,她根本就不会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人。
“没找死,这个给你。”
陆含章将手里提溜着的狼皮扔到宁宴身上。
“把狼皮带回来不会有问题吗?”宁宴有些担心,狼皮啊,她也想要,但是昨儿白天那群人将树上的狼皮带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张狼皮。
如果那队人被打劫的消息传来,村里人肯定会怀疑她的。
除非,把狼皮藏在箱子底不被人看见。那样的话,带回来又有什么意思,锦衣夜行?多悲催。
“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
对上陆含章确定的目光,宁宴勉强点头,打了一个呵欠:“睡了,伤好了就赶紧滚蛋吧!”
说完走出了陆含章的房间。
随着宁宴的离开,房间陷入安静。
陆含章将身上的钱袋子摸出来,两个袋子,银票加上银子,大概有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他一个月的官俸都比这个多。
本想把钱交给女人,让女人买上两个仆人,但是总觉得不合适。
至于哪里不合适,陆含章还没有发现。
公鸡鸣叫,星星隐去。
安静的村子再次忙碌起来,几日没有下雨,村里的人男人门提着木桶从河边儿提水往地里走去。
浇水这种事情要赶着早上或者下午。
人凉快,干起活儿来也快。
宁宴没有地,将菜畦子里的棉花浇上水,瞬间成了村里为数不多偶的闲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温故而知新……”
宁有余的读书在早晨从没有间断过,宁宴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准备往县城走走,看看县里有没有合适给宁有余正式启蒙的书院。
只有陆大说过的话,宁宴直接忽略了,她才不信一个大胡子能够教出好书生。
换上一身衣服,刚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陆含章。
“你杵在这里干什么?”
“我准备离开了。”
“哦!”宁宴应了一声,绕过陆含章,继续往外面走去。
这么平静的吗?陆含章记得每次他那些同僚出门或者回家,门前总是会站着一排排的女人迎接。
怎么……到了他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等等。”
“嗯?”宁宴停下步子,回头看向陆含章,总觉得今天的陆大有些不正常。
“如果有一天,有余他父亲知道孩子的存在,你会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你是不是中意我?
闻言,宁宴后退几步。
将眼前的男人从上往下看了一个遍,怪异的眼神让陆含章有些不舒服,而后宁宴那种独特的不正经侧声音传到耳朵里:“竟然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中意我?”
“……”你是不是中意我,中意我,我……
陆含章知道山野妇人都比较直白,但是竟然是这么直白的吗?
“不过我看不上你,不该有的心思收回去。”类似警告的话说出来,宁宴再次往外走去。
竟然被人嫌弃了,陆含章心下有些复杂,他并不觉得宁宴适合做命妇,但是,反过来被嫌弃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宁宴的背影在身后消失。
陆含章感觉到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低头,瞧见还不如他腿长的宁有余。
“有事?”
“你看上我娘了?”
“没有。”陆含章从不知道这一家人的思维为什么这么奇怪。明明他询问的的重点是小孩儿的亲爹,怎么到了一家人眼里,含义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简直一言难尽。
“口是心非,喜欢就上啊,我看好你。”宁有余对着陆含章做出鼓励的姿态。
陆含章嘴角抽搐,小孩竟然会用成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孩子怎么懂这么多,那个女人平时都是怎么教孩子的,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出去走走。”
“去吧去吧,别迷路了,也别被人看见了,只要你一天不从我娘,就一天见不得人。”
陆含章在宁有余的话下落荒而逃,最近的经历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走在山脚的林子里,远远瞧见一座白墙红顶的院子矗立在山脚下,原本打算远离这所院子,清风吹来,扫开杨柳枝条,露出相对而坐的两人。
陆含章视线落在头发花白的薛先生身上,这不就是他寻了好久的薛神医吗?
缘分吗?寻寻觅觅这么久,打算离开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人竟然就跟他处于同一个村子。
“薛先生。”
听见陆含章的声音,薛神医抬眼,扫一下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人,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啄一口山泉水煮的茶水。
“阁下是?”
“先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童子听着两人说一些奇奇怪怪毫无内容的话,听了一会儿脑子都大了,直接趴在石桌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日的风总带着催眠的效果。
陆含章从薛神医这里离开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笑意。
宁宴先是去了书铺给宁有余买启蒙的书,按着掌柜推荐挑选千字文、百家姓、还有三字经。
除此之外还买了两刀纸,一刀上好的宣纸,一刀普通纸张/,普通纸用来练字,宣纸可以矫正字形。
付钱之后,宁宴就往外走去,出铺子的一瞬间,宁宴的视线落在角落的两个箩筐里。
“这是什么?”
“哦,这是运送书籍的时候在书籍外面包裹的废纸,防止被雨淋湿用的。”小伙计听见宁宴问话,往箩筐里瞅了一眼,随意说道。
废纸吗?宁宴走向角落,瞧见韧性不足,柔性有余的草纸,脸上终于露出笑来。
自从穿越到现在,大小解都找不到适合的纸,村里人大多数用土坷垃蹭一下,宁宴,宁宴有些接受不来土坷垃,用的稍为讲究一些,扯一些阔大的叶子当成厕纸。
但是叶子又怎么能够跟卫生纸比较呢。
眼前的草纸比后世的卫生纸质量都差,不过,那也是纸。
“这些怎么卖?”
“这些纸?你等等我去问问掌柜!”小伙计头一次碰见有问这种被雨水淋过的纸的价格的。
小跑到掌柜身前,询问一下价格,走到宁宴身前伸手两个手指。
“两文?”
“……”小伙计脸都被憋红了,就算这些纸已经不能写字了,但是它依旧是纸,是纸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那就是──”宁宴话还没有说话,小伙计就抢先说到:“两钱。”
“……”这么贵的吗?宁宴有些肉疼。
不过,这么多的纸放在厕所,可以用上大半年,两钱也可以接受。
“给给给,小哥儿真会做生意.”付了钱,宁宴站在一边儿看着小伙计把背篓的废纸整理的整整齐齐,绑在一起。
别说,这个小伙计的手脚倒是麻利,长得也讨喜人也机灵。如果有天她要开铺子,肯定要把这个小伙计挖过来。
买了宁有余读书需要的东西,宁宴就在县城转了起来,听见有人说起学堂书院还凑过去听一下。
不知不觉,宁宴就走到了白家所在的大街。这次没有背着猎物,宁宴在街上转悠一圈就准备离开县城。
“嬷嬷,这是鱿鱼上次送来的时候,二太太还收了。”
“上次那些不管怎么弄都不好吃,太太直接让厨房将这些东西处理了,你就不要杵在这里了。再怎么也不会让你把这些东西送进去。”
“嬷嬷咱跑了这么远,才弄来这么一点儿东西,你看在小花的份上通传一下……”
“您两位就不要难为我一个婆子了,这东西根本不能吃,如果我再花大价格把这怪物买回去,下次采买的肯定会换人。”
白嬷嬷跟人说话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宁宴听见鱿鱼,甚至都没有犹豫,就往白嬷嬷身前走去。“这是鱿鱼?”
“……”白嬷嬷脸上闪过尴尬,毕竟上次是她做主把这些怪物送给了宁宴,这会儿正说着怪物,宁宴就走了过来。
“对对,就是鱿鱼,小娘子倒是识货,这是我夫妻俩从泉州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