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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坐在小李氏身旁,听着宁婉儿吃东西的时候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心里一阵嫌弃,就这涵养,还想嫁给什么城里大户人家,嫁过去也是被欺负的主。
至于桌子上的猪耳丝,宁欢虽然也想吃,但是还能控制住自己。
再等等,等谦辞考上举人有了功名,她也会有一个好姻缘,到时候稍稍花点儿心思,就什么都有了。
她长得跟父亲很像,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皮肤更是白净,还会刺绣知道哄人,更何况她跟着大哥学过认字,那些读书人不就喜欢什么红袖添香吗?
她的以后肯定要比宁婉儿好。
大圆桌子上明明坐着一家人,但是这些人的心思都没有用到一处。
宁朝晖跟着老宁头一模一样,一言不发,捧着碗里的饭就着肉可劲儿吃着。
茅草屋里,宁宴瞧着宁有余手上的抓痕,再看伤好的差不多的徐氏,心里憋着一团火:“你抓伤他了?”
对上宁宴的眼神,徐氏咬唇愤怒,不就是抓了一下,一个野种,凭什么穿的比她都要好,听见宁宴的质问,心虚之下更是恼怒,她不懂,好好一个人听话的姑娘怎么就变得这么凶残、不孝、不听话,于是破口大骂:“你个赔钱货不去干活在站这里干什么,不过一个野种,当初你不还打算把他卖了换个钱,现在装什么好人!”
徐氏话一说出来,宁宴明显感觉到宁有余抓着她的手颤抖一下。
第二十章 徐氏偷钱
四岁多的孩子,已经能够分别出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了。
但是……原主还真的这么做过,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宁宴眼睛一转,说道:“当年年轻不懂事,爹死娘不管,难免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现在这不是突然明白了,虎毒不食子,我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再怎么也不会把人卖了。”
“你说什么!”徐氏差点儿疯了,什么叫爹死娘不管,这是在怨她?
凭什么怨她,生下这个赔钱货就是最大的恩德,果然是个养不熟的,赔钱或就是赔钱货,幸好当年没有听自家死鬼的话,好好养着这个死丫头。
如果真的好吃好喝养着死丫头,现在肯定会气死,徐氏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但是如果回到宁家,肯定要喂猪砍柴做饭洗衣服……就她现在时不时晕一下的身体,哪里能操劳下去。必须想个办法,眼睛转悠一下,视线落在角落破旧的橱子上,橱子里有个钱袋子,这几日下来死丫头都是从这里拿钱的。
宁宴理都没有理会徐氏,抱着宁有余走了出去,瞅着小孩儿眼里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心里压力更大了:“在害怕?”
“没有。”宁有余摇摇头,又继续说:“你又不是那个要把我卖了的娘。”
“……”宁宴一惊,差点儿把宁有余从身上扔出去。
“你也不会把我卖了的。”
对上小孩儿纠结的、笃定中不安的目光,宁宴叹气:“你是我儿子。”
“……”宁有余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坐在山上河边的石头上盯着河里的游鱼,闻着烤肉的香味,时不时背上一两句论语。
直到宁宴说:“可以吃了。”
宁有余才从石头上跳下去,往火堆边儿上走去,夏天的黄昏依旧是热的,傻子才会一直凑在火旁边儿。
宁宴麻利的将串着野鸡的铁叉从火里取出来。
烤鸡火候有些过了,两人都没有嫌弃,毕竟是刚过上温饱日子的人,哪里有这么挑。
撕下来一条鸡腿放在宁有余手里,宁宴就开始啃着味道有些单薄的野鸡。
调味品不足,这是硬伤,就算野鸡再肥美,火候掌握再好,也不会让吃过后世美食的人满足,也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朝代有没有引进辣椒。
手里拮据,去西北或者南方老林寻一番也不现实,建了房子,还买了一批家具,手里的钱跟流水一样。
宁宴忍不住往深山看去,将徐氏弄走之后,她还得来一次山里,最起码得把宁有余的束脩挣出来。
不知不觉手里的鸡已经被两人吃完,荷叶包成的锅里水烧的滚热。耐心等水凉了,两人分着喝完,肚子就鼓了起来。
宁有余不懂,为什么喝水必须得喝热的。
娘说水里有各种眼睛看不见的小虫子,只有用热水烧死才能喝,不然喝到肚子里的虫子都是活的,虫子动来动去就会肚子疼就会得病。
但是如果把水烧开,那虫子的尸体不也进了肚子……
问了一次之后,瞅着娘黑漆漆的脸,宁有余就不敢问了。
“走吧,回家了。”
“嗯。”宁有余拖着地上的铁叉往草多的地方走去,把铁叉隐藏好才往山下跑去。
这几天,在山上烤鱼烤鸡甚至烤兔子都是用的这把铁叉,每天带着背着叉子,被人问来问去宁宴烦的慌,就把叉子放在了山上。
回到家里,天已经擦黑了,茅草屋里乱糟糟,徐氏也不见了。
翻开放在明面上的钱袋子,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宁宴把宁有余送到黄婶子家里,拎着家里的斧头就往宁家院子走去。
袋子里放的钱三两多,宁宴是故意放在外面的。
她也不想老是这么伺候徐氏,徐氏忍受不住钱财的诱惑,偷钱跑了,可不能这么完事,必须借着这个机会跟宁家那边好好掰扯一下。
宁家的门依旧关着。
还没有黑透就关门,可不是做贼心虚。
敲门两下,没人开门,宁宴摇摇头,这家人就是这么不长记性,是忘了她能够把门踢开吗?
往后退了两步,伸腿用力。
“咚!”一声,刷着黑色的漆的门就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栏上,烟尘落下,嚎嚎呼吸声钻进耳朵里,宁宴眯起眼睛,往院子里看去,一只半人高的中华田园狗从里面窜了出来,对着宁宴张大嘴巴。
宁宴视力很好,还能看见狗子嘴里的肉糜,是个凶残的狗子。竟然放狗?瞅着对着她大腿张大啃去的牙,宁宴抡起手里的是斧头,对着黄狗的脑袋砸了下去。
“嗷……”一声,狗子往后退了一步,叫声发生变异,凄厉而又绵长,胆子小的听见狗叫声甚至都不敢睡觉了。
随后歪在地上,*都流了出来。
宁宴呼出一口气,幸好她穿越之后没有真的散漫下来,按着原来的习惯锻炼着身体,不然四肢肯定跟不上大脑的命令,到时候变成狗子嘴里的食物就可怕了。
“啊啊啊……杀人啦!”
原本看好戏的宁婉儿对上宁宴带着杀气的眼神,猛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大声嚷着叫着往上房走去。
在宁婉儿看来,整个家里,只是大李氏身后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这个年代没有任何娱乐产品,宁家传来的狗叫声还有宁婉儿嚷嚷声传出去,住在宁家附近,同样姓宁的族人都推门走了出来。
瞧见地上躺着的死狗,这些人不仅不害怕,还有些兴奋。
狗死了,就是狗肉吃了。
都是姓宁的,如果没有看见就算了,但是现在看见了,就不能这么完了。
至于这条狗是谁家的,暂时没有人关心。
就算都知道宁家没有养狗也不在意,毕竟,如果一在意可能就没有肉吃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你干什么,强盗都没有你这样了,推坏我家门,还杀了我家狗,见官我要见官去。”自从被宁宴威胁,大李氏就对‘官’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她就不信当官的青天大老爷会放着这种不孝的人活着。
拿着手里的烟杆儿对着墙壁敲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吼了一声。
宁宴翻了一个白眼,这老婆子在搞笑吗?都说官字两个口,有理没钱别进来。
第二十一章 鬼上身?
就算县令比较清明,那又如何。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这个朝代以孝治国那又如何,她已经立了女户在法律上跟宁家没有关系了。
在伦理上她已经生了孩子,姑且算是‘嫁人’了,出家从夫,夫死从子,作为一个有儿子的人为什么要先孝顺宁家那些人?三从四德,三从在前,这就证明,天大地大养儿子最大。
钱被偷了,找上门来有错吗?站在法理的一边儿,宁宴可不觉得见官之后她会吃亏。
当然,被大李氏这么一吼,宁宴突然明悟一点儿,她得弄一本宣朝律法看看,将法律啃透了,在不会在这方面吃亏。
“我可不是强盗,你把我娘叫出来,我钱丢了,她紧接着也不见了……”
宁宴的话并没有避讳着什么人,毕竟外面看热闹的也是宁家的,不存在把脸丢到外面一说儿,而且,就算有外人宁宴也不怕,徐氏干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她自己都不嫌弃丢脸。被人知道了,本就是应该承担的后果。
听见宁宴的话,宁家族人看见徐氏跟李氏的眼神就不对了。
把生病的徐氏扔到大丫头的茅草屋里,这件事儿也大李氏能够干出来,作为一族的族人都觉得丢脸,但是这是人家家事儿,族长都没权利管,他们这些普通的族人更是管不到,只能暗地唏嘘一下大丫头日子不容易。
徐氏越发厉害了,大丫头将人伺候好,她却把人家的钱偷了。
大丫头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个奔头……
还有一个大李氏,听听这是在说啥,就因为一条狗就要把大丫头送去见官,这是一家人吗?
这是仇人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厚的脸皮儿才能干出前脚让人伺候,后脚偷钱还倒打一耙的事儿。
被这种视线看着,徐氏恍惚一下儿,差点儿栽倒地上。
她儿子是要做官的,她品行不好的话,儿子连考试资格都没有。
视线落在宁宴身上,由的心里开始怨恨了,不就是拿了几两银子,她是她老娘,凭什么不能拿钱,她身上的肉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别说拿钱了,就是把命拿了也没错。
对于徐氏这种奇葩逻辑,宁宴已经懒得理会了。
跟一个拎不清的讲道理,那就是最拎不清的行为,对于宁家这一家子人就得让他们害怕畏惧。
手里的斧头甩出去,正好落在徐氏就脚尖前。
差一毫米就把徐氏的脚指头剁了下来。
“啊……”徐氏尖叫一声,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同时裤子也变成湿漉漉的,也幸好是晚上,没人看见徐氏丢人的一面。
瞧着徐氏身前的斧头,宁婉儿躲在大李氏身后连脑袋都不敢伸出来,大李氏哆哆嗦嗦指着宁宴,皱皱巴巴的嘴巴颤抖起来:“你,你是恶鬼,你……”
大李氏话一说出来,围在门前的婆子妇人们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看向宁宴的时候,就有些恐惧甚至害怕了,毕竟宁宴这些天的改变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以往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大李氏一说,再结合宁宴的作为,心就偏了。
宁宴翻了一个白眼,走到门前,房间里的油灯散发微弱的光亮,但是宁宴的影子还是映入大家的眼里。
“鬼是没有影子的,诺,你们好好看着,我可是有影子的。”宁宴说完,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奶,您是不是打算把我逼死啊?”
“小贱种你倒是去死啊!有人生没有样的东西,你克死我的朝阳,是不是打算把我老婆子克死才高兴……”大李氏这会儿被宁宴不按常理的行为给气疯了。
各种糙话从嘴里冒出来,甚至当着外人的面直接说宁宴是扫把星,带克的。要知道这个年代被家人这么说,肯定会嫁不出去的。
不是深仇大怨是不会这么诅咒别人的。
听着这些言语,宁宴终于狠心下来,视线落在徐氏身上挂着的钱袋子上。
扭头看向门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宁宴祖奶奶辈分的,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够活这么久。
70多岁的人看见皇上都不用下跪,每天都会收到朝廷的慰问,这样的人向来是被人敬畏的。
“祖奶奶您可得要为我做主,那个钱袋子是……”顾虑门前越来越多的人,宁宴到底没有说出偷字来:“我打算让有余去读书,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娘给我要钱我本应该给的,但是有余还这么小,长得比别人还瘦弱,如果不去读书以后怕是没的活的……”
“你瞎咧咧什么,谁能证明钱是你的,你叫一声它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