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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转眼间已明白怎么回事,当下掏出三块灵石递了过去,道:“拿去。”
尽管是在战时,愿意拿三块灵石买四十个包子的人毕竟不多见,方胜一下又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方胜只觉得一阵烦躁,好不容易等那伙计拿来了包子,接过包子就朝外挤去。
虎脊城虽被围了四天,食物还不至于短缺至此,定是那些*商看出这场战争还得打许久,于是将食物囤积起来,同时哄抬物价。方胜想想就觉有气,一边往回走,一边下决心,等给那母女俩送完包子,一定得往吴希文那跑一趟。
好在路还算好认,方胜很快寻到遇见那母女的地方,轻咳了一声,然后才纵身跳上墙头,道声“买回来了”,然后跳了下去。
“婆婆,姑娘,这是二十个包子,你们先拿去吃吧。”说着方胜就将那十个鸡肉包子和十个素三鲜的递了过去。
那女子扶老妪站了起来,老妪一边掉泪,一边对方胜千恩万谢,倒把方胜慌得不行。好不容易又把那老妪劝坐下,方胜已是一头汗,这时那女子心情已好了不少,向方胜微一点头,轻声道:“谢谢。”
“不用客气。若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两位保重。”说完方胜便要走。
“敢问公子名讳?”那女子急道。
方胜笑道:“方胜。”
紧接着,那女子竟呆住了,连一旁靠墙坐着的老妪都呆了一呆,方胜知道肯定出了问题,正要问,却见那女子竟然已经泪如泉涌,却仍然勉强对着他一笑,道:“小女子已经没事了,公子请回吧。”
方胜心中满是疑惑,却不好意思再问,只得道声“告辞”,然后跃上墙头。等走出近半里路,方胜越想越不对劲,便干脆又拐了回去,这次他走路比上次还要小心。再回到那母子躲避的墙下,方胜便放轻了呼吸,侧耳听了起来。此时他这行径虽不怎么光彩,但那对母女在他临走时的态度实在让他满是疑虑,不弄个清楚,他连个安稳觉都别想睡。
等了半晌,墙里头只有那女子的抽泣声,那老妪也时不时叹口气,可两人愣是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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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四章 半年
正文 第一三四章 半年
方胜在墙外听着那娘俩的哭声和叹息声,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他始终觉得,墙内两人的反常表现和自己有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那老妪劝那女子的声音:“阿秀,别哭了,说不定刚才那位公子和咱们想的不是一个人呢。”
只听那叫阿秀的女子又抽泣了两声,勉强能断断续续地回答:“娘……,哥哥……说那个……那个方胜也是二十来岁……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巧的事,他们肯定就是同一个人。”说到后来,那女子已是十分不忿,只听“呼”一声轻响,一个只啃了两口的包子飞出墙来。
老妪“你”了一声,又叹了口气,才道:“阿秀,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也怪不得人家。即使是你哥哥得到了那封信,也一定会送回虎脊城,之后城主仍然会率众伏击。敌人的这场报复,依然会来。”
“娘……呜呜……可是……哥哥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啊……家……家也没了……”说到伤心处,那阿秀姑娘又哭了起来。
方胜一下就愣住了,他不知道整个虎脊城还有多少个像墙内的母子一样知情的人,方胜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他早就想到他们仨要为这场战争负责,现在,就连普通人也这么觉得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方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当他在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府衙。门口的守卫认识他,还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问他有何贵干。然后方胜便被带进府中,在一个偏厅中等了近半个时辰,便等来了步履匆匆的吴希文。
方胜先跟吴希文说了城中食物价格暴涨之事,不料吴希文竟还是刚刚听说,只听他讶然道:“竟有此事?”
原来他一直忙于安排城中防务还有处理伤病,别的事都没怎么顾得上。其实他做一方守将绰绰有余,可战后重建、稳定物价这些事,却非他长项,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结丹期修士罢了。战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交给城主还差不多,然而此时城主有伤在身,正闭关疗伤,短时间内根本出不来。
吴希文皱着眉头在厅中踱了十余步,忽地停住,对方胜道:“我想起来了,城中似乎有个市易司,虽不是管物价的,却没有比他们更近的了,我这就派人把他们的负责人叫来。”说完吴希文便转头召来一个护卫,匆匆传令下去。
方胜见吴希文忙得焦头烂额,便不想再拿自己的死麻烦吴希文,正要告辞,哪知吴希文早已看出他心中有事,他还没开口,吴希文便道:“我看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若还信得过我,无妨说出来。”
方胜哪里还憋得住,从吴希文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么他也别想从任何人那里得到答案了,当即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吴希文在这些事上倒是看得很透,片刻间就将方胜想不明白的问题给他一一说清了。
只听吴希文道:“这件事你绝没有做错。你且想想,但凡身在傲武国前线的修士,傲武国本土的也好,来自佐摩国的增援修士也罢,再加上散修,甚至还有平民,大家的最大目的无非是对抗以暮月宗为守的三大宗门。他们侵占了我们的国土,我们便应义无反顾夺回来,即使暂时做不到,那么正面交锋、深入敌后*扰等等一切阻止三宗获得更大利益的事,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上次你们三个碰巧得到那封信,换成傲武国前线的任何一个修士,他们也都会把信送回来,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相反,如果他们不送,就不配在傲武国的前线呆下去。一举歼灭敌方二十一名修士,其中一半为筑基期,仅仅是这个战果,就足以让我们在明知敌方会报复的前提下发动这次袭击。只不过,我们没料到对方的报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罢了,在我和城主想来,三宗门最多就是强攻前线的几个矿山罢了。如今看来,也许三宗门早就在酝酿这次全面进攻了吧,即使没有栖狐山的这件事,他们也是会来的。所以你们不必自责,不瞒你说,如今阵眼中的所有灵石都是那次从栖狐山抢来的,后来我又交给你们的那袋也是,这也算取之于敌用之于敌了。另外,你说那对母女对你颇有怨言,我敢保证,城中对这次战事始末知道得如此详细的平民肯定不多,大概是她们家有人在军中供职。而且,她们对此事的态度只能代表那些在战争中受到了伤害平民,我会马上着手善后事宜,而其他人,尤其是修士,对你们猎月佣兵团绝对是持赞扬态度的,我想,羡慕甚至嫉妒你们三人的应该大有人在。”
方胜只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挪开了,正要道谢,忽又想起一事,便接着问道:“吴前辈,不知赵将军情况如何?”
吴希文呆了一呆,竟忽然有些消沉,沉声道:“只怕半年内无法复原,城主伤势较轻,只怕也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方胜一听两人不致有性命之忧,便稍稍放了心,不料吴希文接着道:“镇北兄的伤只怕是好不了了,他在军中时就有带伤上阵的习惯,此次暮月宗进攻虎脊城,怎么都不像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样子,将来防守一旦吃紧,镇北兄只怕还是要上的。”
“前辈你觉得这场战争会打多久,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若是双方投入的兵力都仅仅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些,只怕打上半年也是可能的,虎脊城中的补给,大概也只够撑到那时候。之后虎脊城守军的士气便会低下来,想要守住便难上加难了。至于胜利,至少对虎脊城来说没有这种说法,我们最好的战果,也只是守住虎脊城罢了。守不守得住,关键还要看援军。开战四天,虎踞山脉竟没有任何一城派来援军,只怕也是被牵制住了,我们要等的,也只能是傲武国腹地的修士了。”
这下方胜彻底没什么好问的了,便告辞离开,临出门,吴希文又叮嘱了他两句:“千万记住,阵眼关系到整座城的安危,只要再被破了两个阵眼,虎脊城就算完了,所以不论何时,你们要至少留下三人守在阵眼中,谨慎行事。如今控制阵眼的能手凤毛麟角,我实在派不出人支援你们了,不过我看你和小王冲似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也真是难得。可惜你们不是爱财之人,若发给你们饷银只怕反而会寒了你们这些义士的心,也只有等你们五年后进入门派时多为你们说两句好话了。”
方胜听到最后那才真叫一个心寒,不住在心中大吼:我们什么时候不爱财了?!!
方胜都不知道怎么出了府衙的,正如他不知道怎么来的,走了老远他才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块灵石。在他想来,现在他们几人守阵眼,也算是公家的人了,吃喝总得归公家管吧……
快回到阵眼时方胜突然想起来,王冲还让他给那小狗带吃的呢,呃,那狗叫什么来着,黑子?好像不是,对了,叫小肥,这王冲,给狗起的名字都这么与众不同,跟小猪似的。那小肥连眼都没睁开过呢,更不用说长牙了,恐怕除了喝奶什么也吃不下,可让他到哪给它找奶去。想到这方胜又突然觉得那小肥其实也够可怜的,它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八成被不知法诀还是法器给一家伙全轰死了,就剩下一个它,更可怜的是遇见了王冲。方胜至今没把萤火虫拿出来让王雪心姐弟看过,就是怕王冲把萤火虫给玩死了。这小肥也真太可怜了点。
到最后方胜也没找到能喂小肥的东西,索性直接回了阵眼,心里打定了主意,到时候把包子皮嚼烂,越稀越好,小肥应该也能吃得下去。
还没进阵眼王冲就抱着小肥迎了出来,那小黑狗大概是饿极了,在王冲怀里拱得更欢了,小尾巴摇个不停,十分惹人怜受。
然而接下来一盏茶功夫之后,他们就发现,小肥只是伸出舌头舔舔王冲给它嚼的包子皮,根本不吃,更不用说包子馅了。小肥自己也是十分着急,拿鼻子把食物拱得到处都是,后来方胜干脆把嚼好的包子皮放在手指上,然后把手指伸进小狗嘴里,结果却全被它咳了出来。方胜这才知道,这小东西有可能不是不吃,而是不会吃。
另一边王冲早急得掉起了泪,他哪里想得到,在他眼中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的方大哥也会束手无策。王冲抱着正急得叫唤的小肥,带着哭腔道:“小肥乖,小肥不哭,噢噢,小肥不哭。”
一瞬间,方胜突然明白,王冲为什么十一岁就将要到达炼气期四层!
正文 第一三五章 营救
正文 第一三五章 营救
王冲身上有两个很明显的特点,第一个就是他把周围的一切都拟人化了。他怀里的小黑狗也好,平日见的牛马也好,甚至他那些不会动的玩具,像人的不像人的,他都能和那些东西说上一两句话。按他的年纪,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方胜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哪里还会跟猫啊狗啊的费话,早掂着猎叉随他爹和他二叔上山打猎去了。方胜又不由想到了还真篇,在修习还真篇时,他有过人与自然本为一体的顿悟,如今看来,他做的远远没有王冲到家,王冲都能把自己看得与那些猫啊狗啊的平等了,方胜却是绝对不行的,至少绝大多数时间里不行。
如果说别的小孩出于天真也会像王冲那样把身边的花草鸟兽当人看待,可由王冲眼中闪烁的光芒来看,这个十一岁的少年并不仅仅是出于天真,不论对什么,他都有他自己的理解,那种超越了智慧只与天性有关的理解力,是他所独有的。
王冲的第二个特点是处世经验,其实他的经验也不算少了,可是至今为止,在方胜看来,除了相貌和个头上的变化,王冲再没有别的变化了。他根本不受世俗影响,只以自己眼睛、耳朵、鼻子、皮肤来感觉这个世界,由始至终,他才是三人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只不过由于他年龄小,大家都把他当孩子而没有发现罢了。现在想来,王冲几乎处处都表现出这种特立独行,他从不喊吴希文前辈,最多会叫一声吴伯伯;他不把碰到任何高手当高手,没有那种几乎人人都有的敬畏之心,哪怕是在被追杀时;他的心情从不因他们有多少灵石大起大落,当时给他买五尘障时,他也是当新得了一件玩具,远比方胜想象的镇定得多。如此看来,他大概把吴希文把那些高手还有那五尘障都归为了一类,当然,与他怀里的小肥还有他本人也都是一类,若要给这个类起个名字,大概只能叫“自然”。
方胜不由羡慕正在抹泪的王冲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偶尔体会一下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可是王冲却时时刻刻都在这样!但愿王冲能将这种心态一直保持下去,方胜正这么想着,那刘威却忽然醒来了,一坐起来肚子就一阵叫唤。方胜当即笑着将包子递了过去,道:“刘大哥,吃两个包子吧,就是有点凉了。”
刘威也不客气,抓过一个包子就啃了一口,差点吞下三分之一去,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吃这一个就行了,待会我把陈道友叫起来,我们两个出去吃。在地上睡也太硬了些,我们顺道看看能找来两床棉被不。”
不一会刘威将包子吃完,把陈纪德摇醒拉着他就出了护罩,方胜提醒了他们一声现在外面东西很贵,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到。
那两人一走,方胜三个又开始鼓捣起那小肥来,方胜道:“这般不吃不喝早晚会饿死的,不如先喂它点水吧。”
接着方胜就取出水袋,四处找工具也找不着,只好把左手掬起,右手抓着水袋往左手里倒水。手里大概掬了半口水方胜就不再倒了,把手小心地伸到小肥嘴前,水是无味的,小肥眼又没睁开,方胜只能主动把手往上揍。一感觉到有液体,小肥就把小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水是喝着了,然而由于喝得太急,它把鼻子也伸进了水里,一下子呛到,登时咳了起来。又试了几次,小肥几乎每舔一舌头水就得咳几声,方胜一看不行,很快便有了主意,把左手食中二指微微岔开了个缝,使水慢慢流了下去,最后只在手中留下极薄的一层,再把手伸到小肥嘴前时,它的鼻子虽然仍会浸到水里,可是由于水太薄,它的鼻孔却吸不到水了,登时麻利起来,几下将方胜手里的水舔光了。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方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盖因为小肥的狗舌头舔在他掌心实在太痒,而他这个人本就是很怕痒的,方胜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把头转向王冲,“王冲,赶紧,这是你的狗,你来喂。”
其实方胜不说王冲也有些跃跃欲试了,这时哪会推辞,伸出双手让方胜往他手里倒水,很快倒完,方胜道:“行了,就这些吧,你把手尽量放平,让水浅一点。”
“噢。小肥,来喝水。”说着王冲就一脸兴奋地把手伸了过去。
“哈哈哈……好痒啊……小肥别舔我的手……哈哈……”这一会王冲也痒得不行,想把手抽开却又不舍得躲。
王雪心狐疑地看了看方胜,又看看王冲,心道,有这么好玩吗?方胜刚才笑成那样,她心里本是有些鄙视的,本想借此标榜一下自己与那两人的不同,坚决不去逗那小肥,没料到现在自己竟也蠢蠢欲动起来。
刘威和陈纪德回来的时候,便听到阵眼中传来银铃般的笑起,一听便知王雪心发出的。这小姑娘平时不怎么说话,声音却是极好听的,没想到笑起来更好听,如今笑成这样,到底是碰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两人紧走两步,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条还没睁眼的小黑狗正晃着尾巴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低头舔着那红衣小姑娘的掌心,小黑狗嘴里传出轻声,像是在喝水。
刘威转眼间便想明白,定是那小姑娘怕痒,才笑成这样,他嘴角才一扬起,却看到了那小黑狗的肚子,当下“哎哟”一声冲了过去。等进了阵眼里,那小姑娘脸红了红,便继续埋头喂狗,再笑时却没那么大声了。
刘威也顾不得礼貌了,急道:“三位,快别喂了,再喂这狗肚子都要胀破了。”
“啊?!!”直到此刻,方胜仨人才去看那狗肚子,可不,小肥本就肥,现在喝了这么多水,肚子鼓得跟个球似的,如果再喂只怕真要出事。
阵眼中一下静了下来,好半晌,方胜看着小肥的肚子,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开头,别人也忍不住了,俱是笑了起来,这顿笑,直把众人笑得精疲力尽,方胜到后来更是抽了筋。
等笑够了,方胜不由一阵后怕,暗忖,这小肥也是,喝饱了也不知道吱一声,他们只管喂,它就只管喝,现在喝成这样,真不知会不会出事。
后来的事实证明,喝那么多水只是让小肥当晚多尿了几泡尿罢了,然而由于什么也没吃,第二天一早小肥便显得十分虚弱。再这么下去,恐怕这小黑狗连一天也撑不下去了。一见小肥这样,王冲自然很伤心。
方胜一盘算,忽然有了主意,道:“把银纹羽给我,我说不定能帮小肥找个有奶的人家。”
“真的?我也去!”王冲急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俩必须有一个在这守着的,这次我和雪心先去吧,下次让她带你去。”
“噢。”说完王冲便把小肥递给了方胜。
“雪心,走吧。这里就有劳刘兄和陈兄了,王冲还小,你们帮忙照看一下。”
“这是自然。”
等飞出阵眼,王雪心抱着小肥在方胜身后问道:“你不会是去找吴前辈吧?”
“不是,是我昨晚遇到的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他们有没有办法。”
有了银纹羽代步,那道断墙转眼即至,方胜和王雪心停在那断墙上空,半晌没找到人,又盘旋了一会,方胜突然道:“在那了。”说完便飞了过去。
原来那母女俩已在几十丈外的一处小院住了下来,那一个小院里也不知住了多少户人家,方胜好不容易在人群中认出昨天那位姑娘。
方胜心里着急,便直接飞进了那院中,倒把院里的人吓了一跳,方胜一见那女子抬起头来,便喊道:“姑娘!”
“是你?”那女子颇为惊讶地道。
此时已是白天,方胜已能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只见她一双大眼极是有神,额头稍显大了一些,却衬得她多出一股聪慧气质。方胜正待再开口,却从那女子身后又走来一个男子,左臂用白纱布缠着,一见方胜,戒备道:“阁下找我妹妹何事?”
方胜还没开口,王雪心已经从方胜身后跳了下去,把怀里的小肥往前一亮,道:“哪,为了它。”
这时那女子喊了一声“哥”,便在那受伤男子耳边耳语起来。片刻后那男子精神猛地一震,再看向方胜时,眼中敌意已经尽去。
“在下失礼了,两位不要见怪,快随我进屋吧。”说着那男子就用那尚且完好的胳膊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进屋,方胜和王雪心都不由皱了皱眉,因为那房间极小,却硬是住了两户人家。负伤男子向另一户的那对夫妇道:“两位,我这有些事情要商议,可否行个方便?”
那对夫妇对那受伤男子极是尊敬,拿着物什便到外面忙活去了。一没了外人,受伤男子便道:“两位莫非是猎月佣兵团之人?”
方胜一想起昨晚偷听的那母女的对话,竟不知该如何答了。
正文 第一三六章 必死
正文 第一三六章 必死
那种被人仇视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方胜想,若是实话实说,只要这屋里的娘仨稍一宣扬,只怕下次来的时候整个院子的人都会拿目光戳他们的脊梁骨,正想干脆瞒过去,不料王雪心已经开口道:“正是。(理想*)”
方胜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坏了,没想到那受伤的修士却面上一喜,甚至兴奋起来,用一个胳膊怪模怪样地朝方胜两人施了一礼,道:“久仰猎月佣兵团大名,今日一见,叶某何幸!”
方胜见那叶姓修士不似作伪,忙道:“叶道友过奖了!”
叶姓修士却又看向王雪心怀里的小肥,问道:“两位说此来是为了这条小狗?”
方胜暗道这叶老哥转换话题也太快了些,刚才还夸人呢,马上就到狗身上了,不过小肥要想活下去,八成还得靠这一家三口,便接道:“正是。这是我们团另一个修士王冲昨日于半路上捡到的,你看,连眼都没睁开呢,除了喝水外连东西都不会吃。眼看便要饿死了,这城中我们认识的人实在不多,就抱来这里,看看令堂和令妹是不是能找到正在育崽的家畜,好让这小家伙也分上两口奶水。”
叶姓修士转头向他娘和妹妹看去,两人却已经埋头思考起来,方胜和王雪心都有些紧张,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说没有。
片刻后,那叶姑娘已经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没想到,方胜的心不由向下沉了沉,他虽和小肥没有王冲那么深的感情,但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活活饿死也是很不忍心的,正担心间,那半坐在床上的老妪突然道:“一个月前我去街西头陆家帮忙缝补,倒是在他家见了一头正在孕期的母羊,只是不知现今产没产崽。”
“娘,你是说路二叔家?那我这就去看看。”那叶姑娘闻言道。这么一看,这叶姑娘对此事倒十分上心,大出方胜预料。
“那我们俩一起去吧,我用银纹羽带着你。”王雪心有些着急,她一直抱着小肥,最能感觉出小肥的状态。
王雪心这么一说倒把那兄妹俩吓了一跳,叶姓修士欲言又止,那叶姑娘吞吞吐吐道:“我……我怕高……”然而看她的目光,害怕固然有,却还有些跃跃欲试。
“没事,很稳当的,你在我后面抓紧我就行。”王雪心对那叶姑娘笑了笑,鼓励道。
那叶姑娘用大眼睛看了看她哥,她哥显然仍然有些不放心,方胜心中好笑,便道:“你放心去吧,这银纹羽载三个人都没事。”有时候方胜也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的少年心性只会在和令他有好感的人相处时才表现出来,这叶家的三口显然都挺招人待见。
那叶姑娘倒也干脆,虽还有些怕,这时微一皱眉,便下定决心道:“娘、哥,那我去了。”说完便随王雪心一起走向院内。
方胜一看这架势,这俩人根本就是把他给无视了,只好一边跟着叶姓修士往外走,一边道:“雪心,你们两个去吧,我就在这等着了。”
王雪心召出银纹羽,几乎贴着地面悬着,然后自己先走了上去,银纹羽纹丝不动,接着那叶姑娘一手轻轻扶住王雪心,也小心地踏了上去,这下银纹羽却轻轻晃了晃,不过很快就稳了下来。叶姓修士和刚刚追出来的婆婆这才松了口气,而银纹羽上的叶姑娘却已经兴奋起来,紧张道:“我站好了,可以走了。”
王雪心现在还在长个,比那叶姑娘还矮了一点,不过气势上却要沉稳太多了,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去街西头是吗,那好,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