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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忽然阴森森地咆哮道:“不用砍头,贫道想出别的办法来了——放他的血给皇上喝,反正药性都在血中,皇上喝了一样能长生不老!”
谁料他片刻之间又生一条毒计?大嘴四怔了怔,没接上话。
辣仙姑轻轻一笑走上前来:“道长有礼了,小妇人对药性十分痴迷。道长似乎是此中高手,小妇人请道长指点迷津。”
胡喆见她丰韵独特,便多看了两眼。
辣仙姑道:“我听说嫦娥只吃了一粒仙丹就飞上了月宫。不知道长的仙酒和嫦娥的仙丹比起来,哪一个药性更厉害?”
胡喆道:“嫦娥仙丹乃是天庭之物
辣仙姑扮着手指,似乎是在计算,喃喃道:“我二哥喝了道长一葫芦仙酒,那是相当于吃了嫦娥的半颗仙丹,于是就可长生不死。道长今要拉了我二哥去放血给皇上喝,不知要放多少,才能把那一葫芦酒的药都追回来?”
胡喆阴笑:“自然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放干净了才行。”
辣仙姑继续扳手指:“照说人身上的血是有限的,要把血全放干净了,人也就死了。我二哥如今喝了道长的酒,是不会死的,所以血是放不干净的,哎呀……越想越乱了……莫非除了血之外二哥的五脏六腑皮肤毛发中都有长生不死药?”
胡喆不知这女子其实是下了套子给自己钻,道:“果然如此。夫人说的有理。那么除了将他放血之外,贫道还要备一口大锅,将他熬煮三天三夜,让皮肤毛发中的药性融入汤中。”
竣熙觉得这妖道简直残忍放肆到了极点,忍无可忍,走上前来道:“胡喆,东宫之中,这些都是我的客人,怎容你如此放肆?”
胡喆连东宫的大宫女也害死了,根本就不曾将太子放在眼里,爱理不理,道:“贫道专为皇上效力,不知何为放肆。”
“你——”竣熙当真要发作了。
辣仙姑又皱着眉头插了进来:“道长,小妇人还是不明白。若我二哥已经是不死之身,放在锅里煮也煮不死他,既然他不死,那药就还在他身上,若他死了,这药又不灵了……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个解释?”
胡喆才发觉她是引着自己钻回先前那自相矛盾的牛角尖里去了,恶狠狠地不耐烦道:“总是有那么一些药性残留在他身上的。”
“啊,正是了!”辣仙姑打断,“这就好像小妇人平日在家洗醋坛子,无论洗多少回,醋坛子总还是有醋味。小妇人只能无限地把醋味变淡,却无法将醋味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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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喆道:“那便如何?”
辣仙姑嘻嘻一笑:“道长可以放干我二哥的血,再把他放进锅里天天煮汤给万岁爷喝——不过因为二哥是不死身,您这不就等于天天叫万岁爷喝二哥的洗澡水么?这且不说,只是因为您永远也不能把二哥身上的仙药给榨干了,所以万岁爷能从二哥身上得到的药也就永远不够长生不死之用——道长,依小妇人的愚见,你还是另炼一葫芦仙酒来得快。”
胡喆气得直打颤,晓得再这样斗嘴下去,他根本占不了上风,但是他堂堂三清天师,怎能这样就认输了?正没摆布,外头一个太监叫道:“胡天师!胡天师!皇上打坐遇到难题了,传您去哪!”
还有比这更好的台阶?胡喆瞪了杀鹿帮众人一眼:“改日再同你们计较!”又朝竣熙随便行了个礼,便带着手下狼狈而去。
崔抱月恨恨地冲着胡喆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嚣张?”
竣熙垂下了眼:“是我年少无能,不能劝谏父王,也不能除去他身边的奸小……”
“这怎么是殿下您的罪过?”崔抱月道,“朝廷里那么多官员就这样坐视不理吗?就没有一个人向万岁进谏么?文官都写诗去了么?武官都打猎去了么?冷将军,鲁将军,向将军,董将军,你们谁跟我说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虽然我只是一介民女,但是……怎么我们民兵和司马将军的部队还有杀鹿帮的好汉们同在大青河和玉旒云做殊死之争,这阴阳怪气的牛鼻子却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崔抱月算是冷千山等人发掘提□的,如今她言语之中竟然有偏向司马非的意思,几人怎不着急。鲁崇明道:“崔女侠有所不知,你们在前线奋战,我等在后方日日忙着督促粮饷医药,支援大青河前线。大战结束之后,我等又忙着跟户部打口水官司,让他们多拨些银子抚恤阵亡将士家属,这才刚喘口气呢。定是那些好吃懒做,胆小怕事的文官们不中用。”
“也不关那些文臣的事。”竣熙道,“实在是我父王……我父王被这妖道迷惑,什么劝谏都听不进去。便是大青河战役……父王也是听信了妖道无为而治的歪理,才下令不战不和……”
元酆帝的这条命令直接发出,素来没有交代过是何理由,冷千山等身在京城也不知道是这般原委,不由一愣。崔抱月和杀鹿帮诸人在边关则终日为这古怪的圣旨而郁闷,如今听到这种解释,立时又惊又怒。邱震霆拍案道:“原来是个昏君!枉我们为他出生入死!弟兄们,咱这就反回鹿鸣山当我们的山贼去,以后朝廷粮食银子经过,由咱们来分给老百姓,省得这昏君拿来养妖道!”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程亦风连忙要劝阻邱震霆,那边崔抱月也狠狠地将自己的矮几掀翻:“既然劝谏没有用,就让我来做死士,斩杀妖道。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就只怪罪我一个。以我的一条命,换那妖道的一条命,换皇上的清醒,也值得了。
“何必要搭上命?”邱震霆道,“这老妖怪不值得谁给他赔命。崔姑娘,俺的弟兄愿跟你一起砍了这妖道。要是皇帝怪罪下来,你就跟俺们反上鹿鸣山去,做强盗不见的比不上做这劳什子的‘陈国夫人’。”
崔抱月笑了笑:“多谢邱大侠好意。我虽是女流,但生是为朝廷效力的人,死也是死在为朝廷效力上。”
“做强盗就不能效力了么?”邱震霆道,“他奶奶的,俺们弟兄在大青河也不是没流血!俺们是跟着程大人打樾寇,保护老百姓,可不是保护那妖道!”
他们这样的争论一字一句敲打在程亦风的心里:这不正是当日自己和公孙天成之间的争论么?他看了一眼从头至尾几乎一言未发的公孙天成:老先生说过,他最后的任务就是要除掉胡喆这个妖道,促成大青河和谈,不知他有什么计策呢?
东宫中正式一派激愤的时候,听外面有太监来报:“副将易水寒求见太子殿下。”
“啊!易壮士来了!”竣熙很需要打个岔儿把大家的注意从刺杀以及造反的话题上引开。易水寒来得正好。他立刻叫太监把这位鹰眼崖的英雄请进来。不过太监还没动,冷千山已经大步迎了上去,生怕自己和易水寒显得不够亲密似的,一件易水寒进来,连行礼的机会也不给人家,立刻就扶住了他的胳膊:“易老弟,怎么才来!这边酒都喝了快一半了呢!”
易水寒一个月之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今日能够成为东宫座上宾已经受宠若惊,拘谨非常,又见冷千山热情若斯,一时都不知道要怎样应对才好,愣了愣,才道:“卑职本来也不是为了饮酒才来就见太子的……”
“不过太子殿下怜才,请你来是喝酒的。”冷千山保持着那种过分的热情,“你看,今日宴请的都是大青河的英雄!”
“卑职不敢妄称英雄。”易水寒道,“况且大青河如今……”
如今这样的情形也算不得胜利!程亦风自己也觉得窝火。崔抱月和杀鹿帮的那些热血儿女就更加忍不下去了。他们早也听说了易水寒的事迹,都围了上去。
邱震霆道:“易兄,谁说你不是英雄了?凡是杀樾寇的,都是英雄。凡是阴阳怪气装神弄鬼的——还有看着妖怪在自己跟前晃却屁都不敢放的——都他妈是狗熊!老子现在就想杀狗熊,剥了熊皮当铺盖,剜了熊胆泡酒!奶奶的!”
崔抱月则道:“冷将军、向将军、董将军、鲁将军,不如我们和易副将一起联合朝中的有识之士一同上疏皇上。就不信文武百官一同劝谏,皇上能置之不理的!”
冷千山等人如何肯接这个烫手山芋,都支支吾吾
竣熙叹了口气:“今日原是为诸位英雄庆功,还是不要提这些扫兴的事了。不如日后好生商量,从长计议……”
“殿下!”邱震霆道,“程大人叫俺们兄弟来见你的时候,说什么‘当今太子少年聪慧,敏而好学,敦厚仁恕,将来必然成为一代明主’。俺们是这样听了,才进宫来见你的。现在看你,怎么也畏首畏尾的?”
“大胆!”冷千山喝到,“你一介草民,怎么敢论断太子?”
“俺不仅是草民,俺还是强盗!”邱震霆道,“俺连你这朝廷命官也敢绑架,还怕论断太子?况且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太子殿下,你如果喜欢听这些哈巴狗儿唱些好听的给你听,恕俺邱震霆失陪了!不过,俺走之前不能不说——如果不把那牛鼻子除掉,任他继续胡作非为,樾寇那边迟早会有发现这是一个侵略我国的大好时机,到时候……”他不想再说下去,也许是自己也拿不准值不值得为这样的朝廷流血牺牲,即愤愤地抱了抱拳,要招呼弟兄们离去。
竣熙如何不知厉害?刘子飞和吕异蠢蠢欲动,到底是为了什么?胡喆的存在就好像他在斗法大会上展示的“神水”一样,正迅速侵蚀着大楚王朝。
“殿下!”易水寒脱离了冷千山一党的包围,“卑职有要事,特来向殿下和程大人禀报——据探子消息,玉旈云已经被招回西京去了。”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
易水寒道:“卑职赶来西京,述职倒是其次,主要就是奉了司马将军的命令来报告这个消息——玉旈云接到樾国皇帝圣旨,叫她不带一兵一卒,立刻回京。”
“那么刘子飞和吕异呢?”公孙天成终于开了口。
“据说,刘子飞和吕异奉命接手玉旈云的人马。”易水寒道,“他们已经在前往瑞津的途中——不过,据探子回报,他们不仅要接手,还打算收编玉旈云的部下。好像樾国皇帝有心削了玉旈云的兵权。而刘子飞和吕异两个,都是志在灭亡郑国的。”
这么说楚国暂时安全了?大家互相望望——至少玉旈云是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写论文写伤了……而且还没写完……
下一章肯定会推迟(因为论文,因为礼拜五生日要和朋友聚会,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大家别指望了……不过到了感恩节的话,不排除我会闭门狂写……只要我不需要参加烤火鸡……
还有,从下一章开始,我要开始折磨小玉了……折磨小玉当然也就折磨小泉……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到底要怎么折磨,我还没想好……
愿主保佑
阿门!
11/23/2006修改原因:发现赵临川在第一章就已经死了...但是我忘记在人物表里把他勾掉,造成死人复活...我现在换成忠义将军吕异.本来想换司徒蒙的,因为他和玉旒云的冤仇更多(他和刘子飞不是被罚俸么),不过考虑到他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不符合原文里写的那些没头脑的话,只好换成吕异了.此外,官制中将军是从一品,原文写成了一品,误.
汗...我觉得在人物表之外,我需要一份编年史...
12/21/2006修改错别字
12/26/2006修改错别字
01/20/2008 typo correction
08/26/2008补丁版上线。到这里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出,修改之后,多出来一章……
26第25章
石梦泉迷迷糊糊的,觉得长久以来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真想就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可是朦胧中,仿佛有谁有把手压在他的胸前,大声地说道:“石梦泉你听着,我不许你死!这是命令!我不许你比我先死!要是你敢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死了,就是到阴曹地府,到下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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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死!
他攥紧了拳头,使出浑身的力气——他要醒过来。
然而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两眼哭得桃子一般的愉郡主。
“哇——”这姑娘嘴一撇,又哭出了声,“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石梦泉愣愣的:莫非是做梦了?胸口还留着那份温暖:“这是……”
娇荇打外面进来了,托盘上热气腾腾,立刻有满室的甜香:“哎呀,石将军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睡下去,我们郡主眼睛就哭瞎了。”她走到了床边,端着碗血糯银耳粥,愉郡主就上来抢勺子要喂。娇荇笑了笑,由着主子,自己就拿靠垫帮石梦泉坐起来:“不过石将军这一病,我们郡主可什么都学会了——打手巾把子,煎药,喂粥……呵,王妃原来拿藤条打她学沏茶,她都不肯哩!”
愉郡主挂着眼泪笑起来,任由奴婢打趣自己,只把那血糯粥舀了一勺,仔细地吹了半天,才送到石梦泉的口边,娇羞地眼神也跟着递了过去。石梦泉疑心自己还在梦里,看由她看,喂由她喂。大半碗粥落了肚,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才发现手里一直握着件东西,拿出来看看,不过是豆粒大小的一枚玉珠罢了。不过,那隐隐透着明黄色的白玉,正是玉旒云用来传递军令的信物。
记忆的碎片串起来了——远平失守,鹰眼崖的血战,然后骁骑营来了……“玉将军呢?”大青河的急流里,是怎么逃生的?
愉郡主撇了撇嘴:“她差点害死你,提她干什么?”
石梦泉翻身就要下床。愉郡主连忙按住:“好嘛好嘛,告诉你就是了。玉旒云被万岁爷招回西京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石梦泉问。
“有……有好几天了吧……”愉郡主扳着手指,“咱们来了有两天了,之前在路上花了两天……”
“有七天了。”娇荇替她算出来,“消息传到青窑用了两天时间,咱们在青窑耽搁了一天,赶过来又是两天,就……”
“都是玉旒云这霸道的家伙!”愉郡主打断,“她算什么呀?竟然把本郡主囚禁在青窑那烂地方!又湿又冷,人也没礼貌。全都没大没小的——究竟是我这个郡主大,还是玉旒云大?要不是她被皇上招回去了,我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脱身,才能……“
她本想说“才能赶来相见”之类的话,不过猛然想起自己是姑娘家,应该矜持,就刹住了口。而石梦泉根本可没心思听她絮叨,直接问道:“皇上招将军回去,是为了……”大青河之战失利,不会是要降罪吧?
愉郡主“哼”了一声:“肯定没她的好果子吃啦。叫她一兵一卒也不要带,快马加鞭赶回去。我看呢,如果又是封又是赏的,青窑那边的人肯定还牢牢地把本郡主看着,准备讨好她。现在青窑的人哈巴狗儿似的陪笑脸把本郡主放了,肯定玉旒云这次要倒霉。我看……”
话还没说完,石梦泉一掀被子,就跳下床来。愉郡主不防备,手里的碗被打翻了,不禁“哎呀”叫了一声:“你……你干什么?”
石梦泉久病新愈,身体依然虚弱,只不过跨了两步,就失去了平衡。娇荇眼看着他要撞到灯台上了,连忙抢上来搀扶,结果两人一齐摔倒在地。娇荇自己额头撞了桌子,“哎哟”直喊疼。
石梦泉还挣扎着要起身。愉郡主跺着脚道:“你傻了呀?她回去没好果子吃,你还要追去陪她么?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她就是你的主帅而已,又不是什么人,犯得着你水里火里跟着去送死么……”
“你住口!”石梦泉怒喝——什么叫“又不是什么人”?也许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一个部下,而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切。没有她,一切都是枉然。
愉郡主眼中,石梦泉是个大度随和的人,虽然在战场上果断骁勇,但对身边的人一般不会大呼小叫——自这个人在她心中甜蜜地扎下了根,当初在安平城里威胁她说出私粮之事时那小小的冒犯,她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自己历经千难万险,只为了照顾他,却被这么一吼,立刻就呆了,跟着泪水滚滚而下:“我……我又没说错……又没说错……”
石梦泉是因为一时急晕了头,爆发之后就后悔了——对这个小郡主发火能有什么用?他叹了口气,道:“下官无状,请郡主恕罪。”扶着桌子强自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要朝外走。
愉郡主得了道歉,非但不受用,反而哭得更凶了,扑上去拉住石梦泉的袖子道:“我不恕你的罪,就不恕你的罪!你不许走。你要是走了,就是追着玉旒云去送死。我就要怪罪你!就把你关在这里!不许走!”
石梦泉满心都是焦虑,哪有功夫跟她纠缠。而这姑娘撒起赖来,硬是死拖着不放,他也全无办法。正没摆布,却见门外跨进一个眉心有朱砂印记的青年来,正是石梦泉的主治大夫林枢了。
石梦泉多日来缠绵病榻,对他的模样只朦胧地有这么一个印象,不过这杏仁大小的朱砂胎记却记得清楚。每当自己苦痛难忍的时候,只要这个大夫往床边一坐,稍稍施以针石,就又能安稳地睡过去。该算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吧,石梦泉因要行礼拜见。
不料,林枢阴沉着脸,冷冰冰地道:“谁让你下床来的?”石梦泉一愕,还不及解释,这大夫又道:“既然病人自己不想好,我再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此告辞了吧。”竟转身便走。
“林大夫!”愉郡主连忙追了上去,一壁又叫娇荇把石梦泉往床上扶。“大夫,千万别走。治好了他,我叫父王重重赏你。”
林枢冷冷的:“治不治是我的事,好不好就不是我的事了。”
愉郡主赶紧点头:“晓得晓得,本郡主会好好看着他,一步也不让他下床来。大夫你一定要好好治他。”
林枢斜睨了她一眼,丝毫也没有把这个金枝玉叶放在眼中:“好。我治他。不过第一条,请郡主和你的丫鬟立刻出去。”愉郡主一讶,林枢又接着道:“你们在病人房中又哭又闹大声喧哗,如果这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林某人自然性命不保,估计你们二位也免不了麻烦。”
愉郡主担心石梦泉的安危胜过其他,虽然撅着嘴,还是和娇荇一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林枢走到石梦泉的身边,搭上他的腕子——石梦泉第一次清醒地感觉这人的手,虽然很稳定,但是也像他的表情一样冰凉。
“大夫……”
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林枢打断了:“加深呼吸,鼻吸口出,胸中可有浊闷之感?”
石梦泉何有心思体味这个?随便吸了一口气,道:“我已全好了,大夫。我急着要回京去,若有什么调养身子缓解疲劳的药,烦你抓几副——若有药丸让我带上路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