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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符雅笑着,“大人能看出来符雅有才?哎呀,人说大智若愚,是聪明人看起来很笨。符雅如今被大人看出有才,岂不是大愚若智?”
“这……”程亦风知她是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先仔细玩味了一下这玩笑背后的智慧,才呵呵笑了起来,道:“莫非符小姐想恭维程某?我生就一副倒霉穷酸样,所以别人以为这就是大智若愚之相,敌人未同我交上手,先忌惮了三分?”
符雅将两手叉起来又分开,复又叉起来:“这个,别人的心思符雅可没有本事猜测,而且符雅是个懒人,不想花那功夫。有时与其花时间揣度别人的心思,然后照样儿去应对,倒不如自己率性做了,让别人来应付自己呢——程大人,这是不是也是你的制胜法宝?”
“程某哪里有制胜法宝?”程亦风苦笑道,“更加就说不上率性了。我大约是天下最迂腐的那一种读书人——就拿方才劝服太子的事来说吧,程某也是半路上听到了消息,所以准备了满篇‘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八股文章,打算来说给太子听呢。”
“果真?”符雅一边将点心拿出来给程亦风一边笑道,“可惜符雅一时冲动,把太子的火给浇熄了,要不然倒可领教领教程大人的本事呢。”
“小姐这是挖苦程某吧?”程亦风道,“我那满篇仁义道德的,太子怎能听得进去?我是四体不勤的书生,见人拿了剑在我面前晃悠,我肯定吓得把什么‘圣人言’都忘光了。”
符雅道:“我知道呀——就是要大人把腹稿都忘了,才看出大人应变的本领嘛。”
“这……”跟符小姐说话,自己是永远占不了上风的,程亦风想,做什么要占上风呢?难得遇到一个能交谈的对象,欣赏就好。
符雅递了点心有斟茶,还有功夫侧身欣赏牡丹花:“世人都道紫牡丹稀奇,其实我看白牡丹更漂亮些——怪道古人诗里要说‘别有玉盘乘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了!”
“呵呵,爱白牡丹的也不少。”程亦风道,“乐天不是有诗云‘众嫌我独赏,移植在中庭’么?看来小姐跟香山居士属同好。”
“香山居士是风雅人,我附庸风雅罢了。”符雅笑道,“却不知古来的牡丹诗,程大人喜欢哪一首?”
程亦风并不爱牡丹,觉得太过俗艳,连带牡丹诗也显得俗艳,能够让他信守拈来的,唯“浪笑榴花不及春,先期零落更愁人”一句,但只恐太过忧伤,让符雅又以为自己情绪低落。“牡丹……牡丹……”他喃喃地,“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月光裁不得,苏合点难胜……小姐别难为程某了,实在没有读过许多。”
“大人不要自谦。”符雅道,“你是探花出身,凉城有名的风流才子,怎么会没读过呢?我就喜欢‘裁分楚女朝云片,剪破姮娥夜月光’这一句,不提花字,却又把白牡丹的姿态写得跃然纸上。”
“要说这一类的,却也不少。”程亦风道,“闺中莫妒新妆妇,陌上须惭傅粉郎。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这不也是半个花字也没提吗?不过,比之小姐欣赏的那一句,这首更俏皮些。”
“说到俏皮,我也晓得一首。”符雅站起身,“水南名品几时栽?映池台,待谁开?应为诗人着意巧安排。调护正须宫样锦,遮丽日,障飞埃。晓风吹绽瑞云堆。怨春回,要诗催。醉墨淋漓,随手洒琼瑰。归去不妨簪一朵,人也道,看花来。”吟道末尾的时候,她真的探手摘下一朵花来,随性在衣襟上一插,为她那朴素的妆扮平添了几分俏丽。
程亦风不由一时看傻了,心里倒真还有了作诗的冲动,不过却不是牡丹诗,一句“诗中得意应千首,海内知音能几人”忽然就冒上了心间,该立刻去拿了执笔誊录下来,省得一会忘记。
而这样想着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悄悄黑了。太监来给他掌灯。他才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促膝长谈了许久,心里不由“啊”地一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人家还是官家千金。太监和宫女们倘若没有口德,那符小姐的名节岂不是……糟糕!糟糕!他慌忙站起身来,却不想踩着小石子,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幸亏符雅在旁边扶住。程亦风没的更加不好意思了,脖子都发起烧来。
符雅看到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嗤一笑:“程大人不必为符雅的名节担忧。方才太子不是金口说了,符雅随父行了万里路么?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如今是天下最缺德的女人之一,还在乎别人议论我跟大人赏花论文么?”
你不在乎,那我呢……程亦风暗想这位小姐行事实在古怪,可忽然又觉得自己如此顾忌实在虚伪得紧——朝中这些大臣,谁不知道程亦风早年是歌馆舞榭的常客呢?听说现在有些妓院的老鸨还用他程亦风的大名来招徕客人呢。
符雅动手收拾食盒——两人谈话之时,程亦风已经不知不觉把点心都吃完了。“终于可以跟太子交差,然后回家陪我的宝贝们去了。”符雅笑着跟程亦风道别,有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符雅也许还称不上是天下最缺的的女人的,应该还有一个比符雅更缺德的。”
“哦?”程亦风不知她有何高见。
“这个女人程大人也认得。”符雅道,“就是大人的对手惊雷大将军玉旒云——她一定把兵书看了不少,又东征西讨的行了不少路,恐怕这缺德的程度比起符雅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程亦风可真是开怀大笑起来:玉旒云几乎参加了樾军见他北方的每一次战役,恐怕骂她的人不在少数,但以这样的理由说她缺德的,符雅应当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了。玉旒云若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大人心情好,我也好交差——”符雅道,“不打扰大人了,月色下欣赏牡丹花,也是一桩美事呢!”她福了福,在太监灯笼的引领下离去了。
程亦风目送着她,直那背影到消失在月门外,才又转回来看月下的牡丹。
“三月牡丹次第发,静夜初见似月华……”他吟了两句,又觉得不够好,还是方才那“诗中得意应千首,海内知音能几人”洒脱些。
这就去写下来——花开了,并不是为了要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晕啊,今天跑来一看,竟然被推荐了……
大家放心,鄙人坑品一向很好,绝不弃坑。
12/21/2006修改错别字
01/10/2007修改内容
03/04/2007修改错别字
01/20/2008
typo correction
08/26/2008 补丁版上线
23第22章
程亦风第二天回到了凉城,虽然符雅的话对他是很大的鼓励,不过并没有让他想出什么对策来。因此进宫面圣的时候,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别的且不提,他想,先帮竣熙说几句好话才是!
元酆帝在御书房召见他。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听到“平身”之后,才敢瞻仰天威——果然如竣熙所言,元酆帝红光满面,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元酆帝呵呵而笑:“程爱卿也觉得朕年轻了二十岁么?人人都这样说呢……不过朕自己觉得是年轻了三十岁
三十年前的元酆帝是什么样子,程亦风可不知道。不过打他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开始,就没有见过这样精神的皇帝。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应对天子的玩笑,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元酆帝笑道:“程大人一介风流才子,怎么如此拘束?来,坐!”
旁边伺候上椅子来,程亦风谢恩,规规矩矩地只敢挨着边沿儿坐一点点,几乎就是蹲着马步的,这种场合实在是一种折磨。最好赶快切入正题。他便又站起了身:“万岁,臣……”
才说了三个字,元酆帝就示意他打住,朝身边的宦官打了个手势。那人展开一卷圣旨来,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程亦风,忠心为国,用兵如神……击溃蛮夷匪兵,保我天朝尊严……是为满朝文武之表率……今加靖武殿大学士职,封太子太保,以示嘉许。钦此。”
加封?那就是说元酆帝再怎么“清静无为”还是认可大青河的胜利了?那说明这位天子还没有昏庸到底,还有直言进谏的可能。程亦风心中一喜:“万岁,臣……”
元酆帝摆摆手:“你不用谢恩,也不要推辞,都是你该得的。朕要谢你才是——多亏了你把樾人制住,保我天朝寸土不失,朕才好安心在宫中调养身体。程爱卿博学多才,可涉猎黄老之术么?”
“《黄帝书》和《老子》微臣曾看过,但是……”
但是——治世之人,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家那一套,挂在嘴上说说还行,要用到朝廷之中,肯定要荼毒百姓,动摇社稷——程亦风这“但是”还没出口,元酆帝已经打断了他:“朕初看的时候也不大明白,但后来就发现这两部书里真是至理名言。不过修道的学问可真大呢。所以朕才要办这个斗法大会,选拔天下的能人来助朕修道——对了,听说程爱卿有个门客擅长算卦,不如也请他一起来参详参详?”
“他……”程亦风不知怎么交代,只有撒谎道,“公孙先生也不算是臣的门客。大家萍水相逢,他如今有要事处理,已经不在臣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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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是公孙天成么?”屏风后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一个面色白如石灰,三撇胡须如同墨画的中年道士转了出来:“万岁,贫道无状,请恕罪。”
程亦风先听他的声音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今见了他的人,不禁又连打了几个冷战。
“这位就是胡喆道长,”元酆帝介绍道,“朕封的三清天师,学问与法力都非比寻常。他测字算卦无一不准,炼出的仙丹能起死回生。朕一下年轻了三十岁,都是胡天师的功劳——天师,这位是朕的福将程大人。”
胡喆看程亦风的眼神颇为傲慢轻蔑,把拂尘一挥,算是见了礼,又对元酆帝道:“万岁,贫道方才听程大人提到‘公孙’两个字,于是急着要问一问,这才闯了出来——程大人,你说你的门客复姓公孙,请问他是叫‘公孙天成’么?”
程亦风讷讷:“正是,莫非……道长你认识他?”
“贫道本来不认识他。”胡喆道,“不过他想要来和贫道斗法呢——万岁,那个在街上打着布幡要和贫道一较高下的算命先生就是公孙天成。”
“啊?是么?”元酆帝惊喜,又向程亦风解释:“昨日凉城里有人打出‘古往今来,月落日升,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的布幡。正好被胡天师的【创建和谐家园】看到——‘古’‘月’为‘胡’,双‘吉’为‘喆’,他这布幡摆明了就是向胡天师挑战。胡天师就叫人去问他,他确有此意,已经约了今日在御花园里斗法呢——没想到就是爱卿的门客。看来他跟爱卿说有‘要事’,变是来探讨修道的技艺了!”
公孙天成回来了京城?向胡喆挑战?程亦风先是吃惊,又忍不住心中欢喜:大约唯有公孙先生才能收拾这妖道呢
不容他多想,元酆帝已经兴奋地站起身来:“朕差点忘记今日有斗法呢——走,程爱卿,你也一起来看看!”
程亦风跟着元酆帝和胡喆来到了御花园。这里的的牡丹花也开了,红黄粉绿都有,还有黑的,尤其冷艳不让其他。不过园中最艳的还不是牡丹,而是元酆帝的三宫六院,个个都花团锦簇,相比之下,皇后只穿件寻常的泥金袍子,倒显失色了,不过,她母仪天下十几年,自有一份别人比不下去的风采——她旁边陪着符雅,打扮得更朴素,见到程亦风就微微一笑,接着又跟皇后说话去了。后宫最得宠的丽贵妃和殊贵妃当然也来了,两人都满头珠翠,穿着黑底秀金牡丹的缎袍,便如两株黑牡丹一样。只是丽贵妃的腰身吹了气似的涨了起来,竟是有孕了。
原来丽贵妃有了龙裔,程亦风暗暗为竣熙担忧:若丽贵妃一举得男,恐怕太子就难做了。
“草民公孙天成,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面容。程亦风看见公孙天成上来给元酆帝行礼。
“免礼,免礼——这位就是程大人的谋士公孙先生么?”元酆帝呵呵笑道,“你怎么还自称‘草民’?你跟着程大人多久了?他怎么没给你求了一官半职?”
“草民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腐儒,”公孙天成道,“在程大人门下混口闲饭吃,不曾建立什么功业,怎敢求官职?”
元酆帝一愕,哈哈笑道:“你说话倒有意思。建立功业这种事有什么困难?你不是要和三清天师比赛法术么?要是你赢了,朕也封你个官当。”
“皇上既然有雅兴,草民怎敢不逗皇上一乐?”公孙天成道,“不过,修道之人讲求切磋,不讲求输赢。其实草民大胆打出那招牌,也是为了吸引三清天师的注意,好见识见识他的本领。草民才疏学浅,若是赢不了胡道长,或者弄出什么乱子来,还请皇上饶草民一条贱命。”
元酆帝笑道:“本来就是大家开心,何必那么认真?你只管放手去比,赢了朕自然封你官,输了朕看得开心,也有赏赐。”
公孙天成道:“遵旨。”即不卑不亢地走到了胡喆的跟前,拱手道:“胡天师,老朽请教了。不知胡天师打算怎么比?”
胡喆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而对元酆帝道:“要说道家的基本修为,炼丹少不了。贫道最近炼出了一种神水,可以吞噬黄金,请皇上过目。”说时,拍了拍手,后面一个小童捧上一个透明的罐子来,放在了御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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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贵妃听说这神水吞噬黄金,老大不情愿。元酆帝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要是这水真把你的簪子给吃了,朕回头赔你两支就是了。”
殊贵妃撒了声娇,才把金簪拔了下来,交给胡喆。胡喆就将其放进了盛满神水的罐子中。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果然,慢慢的,那簪子变细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竟真的完全消失不见!
众人无不惊讶万分,连程亦风也不得不承认,这胡道士真有些“妖法”。
有嫔妃讨好地向元酆帝道:“皇上,胡天师这神水实在太厉害了,您就让他多炼一些,下回樾人再敢来进犯,咱们就用神水泼过去,把他们都化个无影无踪。”
元酆帝笑道:“好,好,你懂得替朕分忧——程爱卿,你看淑嫔的这个建议如何?”
“臣……”程亦风才支吾了一个字,公孙天成就打断了:“万岁,草民觉得这建议决不可取。”
“老头子,你说什么呀!”淑嫔娇喝。
公孙天成朝元酆帝一礼,道:“万岁,草民乃是一介腐儒,没有胡道长这么高强的法力,能炼出吞噬黄金的神水来。不过,草民恰巧知道叫这神水失效的法子,请万岁恩准草民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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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天成道了“遵旨”,又问:“万岁,不知宫里何处有生石灰,草民想讨一罐来使。”
这种事,一个花天酒地的皇帝怎么知道。旁边有太监回答,浣衣局在修房子,有生石灰,不过从御花园往北出了宫门还得走挺远。元酆帝可不理这些,只命令:“叫人去拿。免得大家等得无聊,先传几支舞来。”
太监忙去了。娇媚的舞娘不时便款款而来,先是一支羽衣舞,花丛中彩带飘飞,仿佛牡丹花都化作了云霞,缭绕座中。接着又上一支柘枝舞,舞娘们手腕、脚腕上都套着金铃,从四方快步奔走到花园中,响起一片清脆之声——整支舞也不用丝竹管线,全靠舞娘们的铃铛发出整齐的节奏,众铃一响齐响,一歇齐歇,仿佛全凭一人操纵似的,叫座中诸人叹为观止。第三支舞就更是稀奇了,六名彩衣舞娘抬出一朵硕大的金莲花来,上面一个女子只以足尖站里,到了近前,便在花心上翩翩起舞,她身姿曼妙,动作灵巧,更难得的是,无论怎样跳跃飞旋,她竟好像没有重量似的,下面六个抬莲花的弱质女郎仿佛并不怎么吃力。
元酆帝看得两眼放光,赞道:“好,好,这个节目以前没看过——跳舞的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宫中舞姬的教习在一边,急忙回话:“回万岁爷,这是西瑶来流浪戏班子里的舞伎,臣从街上把她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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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程亦风不禁为这西瑶姑娘感到一阵心痛,扭头不想再看下去。
“万岁,”那教习似乎有些犹豫,“这西瑶女子……她……她并不懂中原话。”
“哦,有这种事?”元酆帝的兴趣反而更大了,道,“你且叫她过来就是,朕要看看她的人,她听懂听不懂有什么关系。”
教习无法,只有从命。这时,就见符雅走了上来,道:“万岁,臣女虽先父出使过西瑶,会说西瑶话,愿替万岁做通译。”
元酆帝大喜:“好,好,你就替朕问问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这皇宫还住得习惯么?”
符雅道:“是。”便走到了金莲花跟前。那西瑶女子早已停止了舞蹈,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符雅就嘀嘀咕咕地对她说了几句西瑶土话,那女子愣了愣,也嘀嘀咕咕地回答。符雅就转身对元酆帝道:“企禀万岁,这女子名叫凤凰儿,今年一十五岁,才到宫里半个月,不习惯。”
元酆帝摩擦着两手:“你叫她过来,她在西瑶住的房子是怎样的,朕在皇宫里照样给她盖一间。”
符雅点头,又嘀嘀咕咕同凤凰儿说话,凤凰儿回答了,符雅的脸色就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像见了鬼似的,踉跄直逃,边跑还边叫着:“快把她赶出去!快赶出去!”
众人都好惊讶。皇后道:“符小姐,你怎么了?”
符雅满面仓皇:“万岁爷,皇后娘娘,这丫头是西瑶景族的女巫。”
“女巫?”妃嫔们已经有的晕了过去。元酆帝皱着眉头:“符雅,胡说八道是犯欺君大罪的。”
符雅连忙跪下:“臣女怎么敢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西瑶境内的景族人,男子多俊美,女子多娇媚,但是都会使巫术,能向人下蛊,中者无治。臣女和先父在西瑶的时候,听说西瑶主君武德帝段启文当年不顾朝臣反对,娶了一名景族女子做侧妃,后来生下一个儿子眼睛竟然是冰绿色的
她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不由得元酆帝不信,对左右直嚷嚷道:“还不快把这妖女杀掉?”
“万岁,”符雅道,“杀不得,万一她觉察您要对她不利,临死向您施巫术,岂不糟糕?”
元酆帝一愕:“言之有理。”即改口命令:“把她赶出去——千万不要伤她一根寒毛。”
左右遵命行事。程亦风眼看着他们把凤凰儿带出去了,转头望了望符雅,这姑娘走回皇后的身边,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时,去浣衣局取生石灰的人也回来了,捧了一整坛子。公孙天成笑道:“也许要不了那么多。”接过来,就朝胡喆的神水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