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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你可能要下车另外打车了,我还得打电话让人来送胎,这又要换胎,一来一回的,一两个小时都要,只怕你也等不了了。”司机一脸抱歉的看着安以沫。
“啊?要这么久啊?”安以沫一脸失望。
“是啊,小姐,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我收你一半的车费,你看可以吧?”司机很是抱歉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无奈,只好付了车资,拿着行李下车。
那司机就开始满头大汗的打电话让人送轮胎过来,安以沫在旁边很无聊的等了一会儿,被司机的唉声叹息烦的不行,看看前后都没有车灯,想着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干脆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边走边等车好了。
夜色越来越沉,雷鸣电闪也越来越频繁,看来,这场雨很快就要来了。
安以沫心里焦急,拿出叶骅云在离开前送给她的雨伞到手里,一边走一边想,千万不要淋雨,不然人淋湿了不说,只怕行李也要全湿了。
这么想着,心里更是无比的幽怨,加快了脚步。
走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却已经有了客人,安以沫无奈,只好继续前行。
又是一声巨大的雷鸣,干燥的冒着热气的路面开始滴着大颗大颗的雨水。
夏季的暴雨前,最是闷热不过,安以沫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已经湿透了,忙撑起伞躲雨。
雨滴大颗大颗打在头顶的伞上,吧嗒吧嗒的很大声,伞不算大,遮住她,行李箱就只能遮住一半,遮住她,行李箱就露了一半在外面。
安以沫又气又急,想了想,干脆把行李箱改拖拿在手里,心里愤愤的,庆幸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是衣服,也不算重,不然她怎么拿的动?
又走了一段路,身后有车灯照来,安以沫喜出望外,忙半抱着行李箱站到路边,歪头用脖子夹住伞去招手拦车。
可车子从她身旁呼啸而过,还溅了一身的雨水到她身上。
安以沫气急败坏,转头看去,才看清楚驶过的车辆是一架黑色的私家车,根本就不是什么出租车。
暴雨吧嗒吧嗒很用力的拍击在她的伞订,她几乎都快撑不住,把行李箱放下提在手里,正准备去拿伞,一股大风刮来,夹在脖子上本来就不稳的伞被刮去老远,飞到了对面马路的树中央。
高高的树,紫色的伞挂在上面,在拼命滴水。
风那么大,忽然又淋了雨,加上之前出的一身汗,冻的安以沫连连打了几个冷颤,那叫一个酸爽啊……
安以沫认命的看着那把远去的伞,暴风雨又那么大那么狂,不停拍打在她的身上,安以沫几乎都要绝望了。
一阵阵的风带着雨水,连路面都看不清楚,这个时候又这么黑,只怕有车经过也看不到她,就算看到,人家只怕也不愿意停了。
行李箱全都湿了,身上也全都湿透了,雨水拍打着,嘴巴耳朵都进了水,身上更是冷冰冰的难受。
无可奈何,等不到车,又没有伞,总不能等在这里干挨着,只好拖着行李箱,顶着暴风雨继续往前走去。
风太大,雨也大,迷糊了安以沫的眼,她走的很慢,极其艰难的前行,眼睛更是酸胀的厉害,走了几步,抹了一把脸,一脸的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脸颊竟这么湿哒哒的。
安以沫还是继续往前走,前面又是一个闪电接着雷鸣,不知是风太大,还是行李箱进水变得太重,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手肘撑在地上支着身子,传来一阵【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安以沫倒吸一口凉气,干脆把行李箱扔在一旁,坐在地上,抬起手腕借着昏黄的路灯看到手肘处是一片粉红的肉,大片的血流冒了出来,被雨水一冲,一片红色的液体被洗涮干净,马上又冒出无数新鲜的血来。
安以沫捂着手,想站起来,脚不知道是被歪到还是太累,试了三次才勉强站起来。
忍着手臂的疼痛,忍着腿上的酸痛,她强自稳住身体,弯腰托起行李箱,慢吞吞的往前走去。
前面很远的地方印着圈圈点点的灯光,看样子,应该是市区的灯光吧。
既然能看见灯光,估计走个三四十分钟就能到车多的地方了。
安以沫深吸一口气,只希望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不要再市区也没人敢载就好。
拖着疲倦的身子,拉着行李箱,继续努力往前走去。
可是风雨那么大,她走路的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艰难,时间忽然变得异常的缓慢,而她的步伐,却变得异常的艰辛。
走的时间越长,身上被雨水拍打的越是冰冷,她觉得全身都快失去知觉了,冰冷麻木,头也昏昏沉沉,又走了几分钟,脚下忽然滑动,又摔倒在地。
“啊……”
这一次更倒霉,之前受伤的手肘又重新摩在地上,安以沫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晕目眩,疼的都快失去知觉了。
行李箱被摔在路边,她回头看去,竟发现她之前走过的路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雨水那么大都没有冲刷干净。
这是她手臂的血吗?
艰难的再次撑起身体爬起来,仔细的盯着手肘看了半晌,才发现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小黑点,仔细一看,竟是一粒小石头刺进了肉里,怪不得那里隐约有闷痛传来,怪不得流那么多血,看来,她的手肘都已经麻木了,不然看这个石子刺的那么深,肯定会痛的不得了。
现在该怎么办?
路上没车,有也拦不下,除非她傻帽的冲到路上去强行拦截,可是风雨那么大,要是冲过去的话,只怕人家一个没看清,直接从她的身上辗过去,到时候,只怕她连渣渣都不剩了……
想到此处,安以沫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摸到口袋一个硬物,才哀怨的想,看来,她只有打电话报警求助了,不然,她只怕要失血过多晕在路上。
她怎么早不想到要报警呢?
懊恼的掏出手机,悲催的发现自己也真是笨的可以,因为——她的手机进水了!
手机进水,屏幕全黑,不管她怎么努力,不管怎么摁键,不管摁哪个键,手机就是黑乎乎的一点不给面子。
淋了那么久的雨,手机早就湿透了,怎么可能还能开机呢?
安以沫哀怨的想着,这下,看来真是完了。
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她想的是,她要是晕在这里,就算有人路过,只怕也不敢救她,免得惹麻烦上身。
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难道真的就在这里等死吗?
这么想着,忙挣扎着站了起来。
全身乏力,踉跄几步,努力了半晌才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酸软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拿行李箱。
安以沫悲催的又重新蹲下,打开行李箱,翻出钱包随手拿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行李箱放在路边一处隐蔽的绿化带里藏好。
现在拿着行李箱就等于在水里拖着一条船,只怕她的体力会耗损的更快,所以她只好放弃行李箱,等人回去了,处理了伤口再回来找好了,就算丢了,也不过是几件衣服和一些常用的小物品,丢点东西总比丢了命好。
将行李藏好,安以沫松了一口气,往后退的急了,又差点跌倒,幸好这次勉强稳住。
扶额低头,惊讶的发现冰凉的手掌放在额心竟然那么滚烫,而地上的血更是多的吓人。
糟糕,暴风前的闷热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早已经把衣襟给湿透了,后来又是刮风又是淋雨,一冷一热,不发烧才怪。
看来她真得尽快的走,不然一发烧加上伤口感染,后果会很严重。
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可是,雨水越来越冰冷,风越来越大,而前面的路,似乎没有尽头,连本就昏暗的路灯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走着走着,摇摇晃晃的安以沫忽然“轰”一声倒了下去……
叶家的庄园,二楼。
叶天承在大大的落地玻璃前面走来走去,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风雨呼啸着伴随着雷鸣闪电,他的心也是越来越焦灼不堪。
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雨,他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娇弱的身影。
安以沫到底到了没有?
她要是路上没坐到车怎么办?会淋雨吗?
还有,她今晚要去哪里?
她肯定是不会回自己家,叶天承太了解她了,她一定会找个朋友同学家,或者干脆找个小酒店住下。
可问题是,不管去哪里,她到了没有?
☆、第123章 不祥的感觉,她受伤了
第123章 不祥的感觉,她受伤了
外面那么大风雨,她那小身板,会不会直接被刮走,被淋坏?
可还有一个问题,他干嘛那么担心?
想到这里,他又很纠结的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外面“轰隆”一声,闪电雷鸣大的吓人,他忙又站了起来。
纠结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再说吧,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管他什么心里的疑惑为什么要关心安以沫呢?不打这个电话,他今晚都不会安心。
拿起电话连拨打三遍都是无法接通,叶天承的脸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这么大的雨,电话不打一个过来报平安也就算了,怎么还关机?
等等,她好像不是关机,是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在路上淋雨手机坏了?
外面那么大风雨,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她应该已经坐车离开了啊,不然怎么可能下这么久的雨还不回叶家来避一避?她又不是傻子,可若是坐上了车,也不会在路上淋雨啊,那手机是怎么回事?难道遇到什么意外了?
意外两个字一跳出来,叶天承的心就开始变得分外担心起来……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打断他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姑姑吗?”叶天承边走边去开门,门一拉开,却见站着的不是叶骅云,而是叶亦清。
“哥,你怎么下来了?”叶天承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头。
“天承,以沫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叶亦清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叶天承往他身后看了看,见没什么可疑,忙把门关上,疑惑道:“没有啊,怎么了?”
叶亦清道:“一下雨我就开始给以沫打电话,想问她有没有淋雨,到家没有,可是……她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所以呢?”叶天承脸上佯装成没事人一样,可是他的心里,却比叶亦清还要担忧。
“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叶亦清苍白的俊脸更白,湛蓝的瞳孔写满了担忧:“以沫她不像是一个没交代的人啊,她把电话号码给了我,应该会想到我会打电话给她,怎么会……”
“她把电话给你了?”叶天承眉头一拧:“哥,她既然走了,你就不应该跟她联系。”
叶亦清直接忽略叶天承脸上的不悦,正色看着叶天承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重点是,以沫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她有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看着叶亦清的严肃,叶天承也不由担忧,跟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叶亦清想了想,湛蓝的瞳孔更是担忧不已:“天承,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我这一晚上眼皮都在跳,很不安心,心慌的很,说不定以沫真遇到什么意外了。”
“哥,你想多了。”看到叶亦清脸上的忧愁,叶天承莫名就有些不悦:“我跟你说过,她只是你的一个警钟而已,她现在走了,你就更不应该……”
“天承,我不是那个意思。”叶亦清急急的打断叶天承的话:“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叶家离市区很远,又下那么大雨,以沫一个女人在路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天承想了想,觉得叶亦清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叶亦清脸上的神情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似乎真的很担心,犹豫了一下,不由问叶亦清:“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