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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伸手朝怀里摸了摸,那船户松了口气,自己的船被毁,虽然让人心痛,可那年轻人出手却是豪奢,竟给了自己一大锭的银子,那可足够买下两条新的快船了!那船户念及常天赐的好来,心下不禁暗道:“只望那公子化险为夷。”
就在那船户胡思乱想之际,只见那常天赐的如镜神剑猛里一停!
如镜一停,没了那摄目剑光,唐逸当下便转回头来,正见那小舟在轮指飞蝗的猛击之下,狂摇乱摆,眼看就要散了!唐逸心下不禁暗道:“那船中人当真是好心思!射人,那常天赐还能挡下,可这小船,常天赐要如何护得周全?一等这小船沉了,人无借力之处,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而且唐逸心下也是隐约猜了到,这轮指飞蝗如此犀利,除了不很准确外,怕是还有缺点,尤其是这暗器的数目上怎都会有限制,似轮指飞蝗一般的连续发射,终难持久。所以那船中人一等唐逸与常天赐拉开距离,便弃人射舟,不与常天赐久耗!
且不说常天赐会不会水性,如他一般有名的高手,被人逼落水中,就算那船中人再不追击,这也会成为常天赐终生的污点!眼见常天赐的尴尬,刘步衡难忍笑意道:“他于嵩山剑试中落了我唐门的颜面,今日却要还回来了。”
唐逸闻言,心下却是暗动:“这名门大派看来都是一样,于这面子可看的紧了。”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那常天赐大喝一声,如镜神剑一闪,没有去挡那暗器,反是朝那轻舟猛劈下去!
那落了水中的船户在远处看到,心下暗道:“糟!那位公子怕是失心疯了,自己竟也在劈船!”
不过唐逸却不会这么想,他可不会认为聪明如常天赐那样的人会出此昏招,心下暗道:“他主动劈舟自有用意!”随即抬头四顾,就见那周围大小船只因为这大战,已是乱做一团,有想要早些过去,也有想往后避开,如此一来,反是挤在一起。
不过就算常天赐身后最近的一艘商船,离他也足有二十来丈,怎都不可能跃过。
“他要做什么?”
唐逸眉头一皱之间,那船中人似也察觉到了常天赐的异样,当下暗器一变,再往那常天赐的身上射去,而就在此刻,唐逸的心下一明,不由得急道:“他是要逃!射他足下船板!”
唐逸这一喊,可是尽了全力。他内伤未愈猛一用力,登时痛的弯下腰去,一阵的咳嗽。
可他这一声喊,那常天赐和船中人却还都是听了到,当下齐齐一惊!不过唐逸的话终是比常天赐的动作慢了些许,待那船中人反应过来,常天赐已经借了那暗器的撞击之力,自空中往后急退而去!
正因为那轮指飞蝗连绵不绝,所以常天赐在空中退的极快!也比平日退的更远,直等横过了十丈外,内力一浊,自空中落下,常天赐伸脚,正点了自己劈开的那船板之上!
却原来常天赐方才的那一劈,不只劈开小舟,还暗里使劲,将那份船板往后撞去,为的便是给自己中途借力之用。
虽然唐逸看了出来,可他这一喊之间,那常天赐却已经布置完了,此刻离那黑篷船已是越来越远,飞蝗石的威力也终于减弱,常天赐脚下一点,新力再生,随即腾空而起,斜斜的落到那身后商船之上!
常天赐这一落下,惊的那商船上的众人更加混乱,不过他却没有心情理会。那船中人的武功不下自己,此刻人在江上,正是施展暗器的大好时机,此番追杀可说是功亏一篑。
而更令常天赐心下担忧的,则是方才唐逸那一声大喝。要说之前他与其父只是凭着听杨健的叙述以及自己的猜测,觉察出这唐逸危险,那如今却是亲身体会了到!
“要是此刻那船中人是唐逸,我可就难脱身了,一旦脚下船板被毁,落了水中,便就是任人宰割之局!”
常天赐心下一冷,对唐逸更加忌惮。只可惜那船中人是谁,常天赐心下已有了大概,知道有这人相护,自己再难得手,只得暗叹了叹,随即朝那黑篷快船一拱手,朗声道:“唐师姐这轮指飞蝗更胜往昔,天赐今日可是领教了。”
常天赐的话声远远传去,那黑篷快船上的帘子轻动,随即一道健美的身影显现。
第065章 蝗石轮指卷江过,月半入川一路安平。(二)
那道人影显现,是个高挑的女子,唐逸本已不矮,可望将过去,那女子较之自己似还要高上一些。就见那女子站在船头,高挺的鼻梁,一对凤目,身形健美挺拔,英姿竟丝毫不逊那常天赐!
得知方才那威猛惊人的轮指飞蝗,竟然出自女子之手,虽说方才听到常天赐的那声“唐师姐”,唐逸心下已经有了准备,可如今见了真人,心下仍然难免震撼!
那女子出来,也未有半分的作态,更不接半分话头,便直了道:“常师弟还有何事眷恋不去?”
常天赐闻言略一沉吟,朝那女子再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去船里。
唐逸在旁看着,心下暗赞:“这女子行事较之男子不遑多让!”
刘步衡在旁一笑道:“这就是本门家主的女儿,唐月。公子可莫要因为她是个女子,就看的轻了,想我唐门年轻子弟虽然众多,可能与那魂级高手相抗的却也只有她了。”
说话间,那唐月的快船赶上,随即一跃而至。
“姑父。”
那唐月到了船上,先是朝刘步衡一礼。
见唐逸惊奇,刘步衡笑道:“我唐门以唐姓立族,如我这样的外姓人家要入唐门,便都要联姻。我那妻子论起辈分是月儿的姑姑,老朽便是沾了些光,捞得个姑父当当。”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就见那唐月闻言道:“姑父说笑了,论起那金针之术,姑父可是门中数一数二,药物医理,亦不在我那几位叔叔之下。”说罢,转头望向唐逸,唐月笑道:“这位便是姑父所说的唐公子吧。”
这唐月言语温和,倒是有些出乎唐逸的预料,只看她方才那飒爽英姿,高超的武功,少年只道她应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却不料一笑起来,倒甚是温柔。
唐逸心下登时大生好感,又看了看那唐月的发式,不似已经婚嫁,当下便一揖道:“在下正是唐逸,多谢唐姑娘相救。”
唐月听到那唐逸称呼自己为姑娘,忽是一怔,随即笑道:“公子不必多礼。姑父先前曾经传言,说平凉有位天赋异禀的少年,门中当时决定派个门下【创建和谐家园】前来相接,不过那却不是我。说将起来,要不是随后姑父又不惜用千里加急,声称公子身上怀有本门长老的秘信,我也不会千里赶来。所以要谢,应去谢姑父才是。”
这唐月倒是坦诚,但唐逸却不会因此就觉得被人轻漫。事有轻重缓急,只看这唐月的武功,便知她在唐门的地位,就如常天赐之于崆峒!唐门最终能派她来救,自己便应心存感激。只不过刘步衡闻言,却是眉头微皱,看了看唐月,却没有开口。
既然那常天赐不再追来,又有这唐月跟在近前保护,唐逸和刘步衡再不需担心安危,这剩下的也大多走的水路,省去劳顿之苦,当下各人散去休息。而唐月则被刘步衡借机引了进屋再谈。
“我那信里将这前因后果已经说的清楚,那少年身负之赤瞳可是万中无一,必要真正高手前来护送,怎么起先还派普通【创建和谐家园】?难道门内并不重视?”一等将门关上,刘步衡便有些不满道:“就算那秘信重要,可这赤瞳与之相比也绝不逊色!可方才听侄女之言,如果这唐逸身上没有秘信,那门里便要随便处置了?”
唐月摇头道:“姑父莫急,那赤瞳,我父亲都未听说过,只有问了爷爷后,才有点印象,至于是否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的厉害,还未可知。”顿了一顿,唐月再道:“更何况那赤瞳就算厉害,却也是生在那位唐公子的身上,他就算从现在练起,十数年内也难有什么成就,毕竟他的年纪大了。没有相对的实力,就算看的清楚,作用也是有限。”
刘步衡闻言,也是冷静下来,眉头大皱道,“那少年就算不用赤瞳都目力超人,更别说运用之后,所以赤瞳的威力自不用说。至于武功,我们又不见得非要让他单人独骑去与人战斗。我门中大阵不是正缺阵眼么?天生了这么好的目力,又难得这么聪慧个人,正可以由这少年来担此大任!”
唐月一怔,随即沉思道:“姑父想法却是与众不同,要是之前有人说要让个毫无经验的人来主持本门大阵,就算他的目力再好,侄女定会不屑,可姑父却不会妄语。”顿了一顿,唐月再道:“说将起来,方才那常天赐要逃,就连侄女都被瞒过,可不想却被那少年一眼看出,这份智计应变确实不能小看,主持大阵倒也有些资格。”
刘步衡笑道:“能被侄女赞赏的年轻人可是不多。”
唐月当下正颜道:“那少年确有能耐,当赞则赞。”说到这里,却又摇头道:“只不过他的武功太差,虽说那阵眼并不需要太高的武功,但也不能如他这般,连入门【创建和谐家园】都有不如。”
刘步衡抚掌道:“这却不需太多顾虑,那少年身中本门秘制的百毒丸,一旦得了解药,功力自有提升,虽然远称不上好手,但做个阵眼,却也勉强够用。”
唐月皱眉道:“百毒丸虽能增进修为,可也有限,更何况这大阵并非一人二人那般,要指挥数十人,却不只是武功的问题了。”
唐月的话倒非是无的放矢,一个大阵要想练就,最少也要数年的功夫,那些师兄弟们同吃喝,同练习,为的就是彼此默契,如唐逸这样半途加入,问题可便多了。
刘步衡却不以为意道:“这少年心性坚韧,可不简单,真要给他机会,却也难说。想想明年就是嵩山之盟,如果有他这赤瞳做阵眼,再有侄女从旁相助,大可与少林武当争上一争!如能再遇崆峒,更可一雪前耻。”
唐月被刘步衡之言惊了一跳,不禁道:“姑父可是对那少年和他那赤瞳太过有信心了?”
刘步衡摇头道:“只怕是家主还未见识过赤瞳的真正威力,这才会有疑虑。等回转唐门,侄女可要多为这少年说项说项,只要让家主试上一次,便知姑父所言非虚了。”说到这里,刘步衡再是笑道:“至于那少年能否担当大任,侄女刚刚不还是赞过他的智计应变?”
见刘步衡信心满满,唐月略一凝眉,点头道:“这少年能惹得常天赐千里追杀,便说明那崆峒不只是为了掩盖门下的劣迹那么简单,定是这少年让常氏父子觉出了威胁。如此看来,倒真不能小窥了他。”
刘步衡笑道:“侄女能如此想,那便是好。”说着,刘步衡将唐逸这一路来与常天赐的斗智,以及他连番杀死两个剑罡级的高手的事迹说了一遍,毕竟这些都是在刘步衡传出书信之后发生或者得知的,唐月自然不会事先知晓,此番听刘步衡讲述,哪不惊讶?
刘步衡见唐月意动,当下再道:“这少年恩怨分明,本性良善,只不过连逢大难,有些个偏激罢了。我们唐门可不能似崆峒一般,不仅不能将这等良才收入囊中,反迫成敌人。”
唐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沉思起来。
而此刻的唐逸心下却大是纠结:“要入唐门竟然必须联姻?真要似刘神医那般,如果我去习武,难不成还要入赘唐门?”
第066章 蝗石轮指卷江过,月半入川一路安平。(三)
身后没了追兵,又有高手相护,余下路途便顺当的很。大船一路往西,过荆州、夔州,再走陆路,终于赶在唐逸肚中百毒丸毒发之前赶到了唐门,唐家庄。
唐家庄虽说是个庄子,可这庄子却大的异乎寻常,整个唐家庄在重庆府东五十里,中置坚堡,外面则绕着庄户族人,整个庄子足有方圆五里。其中民居商铺围做一片,几是一座没有围墙的小城。
唐门是中原名门中最大的世家,整个门派大多是唐氏族人,其他的外姓人虽也有些,可却不多,除了女子外,男子只有能力出众的才会被唐门看上,入赘唐门。如此繁衍几百年,若真论起这族人数量,足有数万之巨!十大名门中,便属唐门为最。当然,其中大多是普通人家罢了。
到了庄外,已近晌午,唐逸三人自马上下来,一路往里走去,就见唐家庄各户炊烟正起,酒肆食坊也是热闹非凡,路旁甚至不时有孩子奔来跑去,家人却也不怕丢了去。
“那日我见到崆峒山城,便觉得大了,却未想到,要单论这规模,便是五个崆峒山城都比之不上眼前的唐家庄。”唐逸走在路上,心下愈发的对唐门敬畏,一想起这般的名门,竟然还做不得第一,江湖之大,名门之强,可见一斑!
唐月走在前面,沿途竟还有心情指点些景物给唐逸解说,而这唐家庄虽然看似人多,但却个个都似认得唐月一般,一路上各种称谓不绝于耳,那唐月面上亦是始终微笑。唐逸看在眼里,心下暗道:“这唐月看来英气逼人,武功又强,常人要是见了,定会觉得她是个强人,不敢亲近。可就我这一路看来,她这人外刚内柔,却是不难相处。”
正想间,面前猛地一阔,却是到了这唐门真正的中心,唐家堡。
唐家堡位于唐家庄正中,是个圆形堡垒。整个唐家堡方圆一里,三丈高的石墙,全由整块坚石垒制,坚固之极。这墙就算挡不住真正的高手,但墙上那明里暗里的各种机关暗器却足可以令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就只唐逸随便扫了两眼,便看到无数锋利箭弩,嵌在墙中,不时的映出点点寒光。
更何况唐家庄所有的庄户,都与唐家堡隔开二十丈,在这二十丈内除了青石铺就的地面外,再无一草一木。唐逸见了,心下一凛,暗道:“一旦有敌来犯,在这二十丈内,怎都难掩身形,到时那石墙中的机关齐射,就算没有高手出马,寻常的武林中人也难近这堡垒一步,更何况这堡垒森严,其中还有多少机关,还未可知。”
正想到这里,唐月快步上前,刘步衡则是一拉唐逸坠在后面,叮嘱道:“这唐家堡里,机关无数,一会进去,你且跟在我的身后,切记不能乱走。日后若能得机会入堡学习,自会有人与你讲解禁忌。”
唐逸点了点头,越是大门派,规矩越多,忌讳自然也是越多,这道理唐逸明白的紧。尤其是唐门这样以暗器毒药闻名的大派,其中心所在,怎会轻松的了?
唐月回来,自然没人敢怠慢,不片刻,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中年人便迎了出来,不过那人眉头深锁,却似有什么烦心之事,一见唐月,先是与她低声说上几句,唐逸离的有些远,那中年人说话又低,只断断续续的听道,唐星,日夜练功,心伤身几字。随后就见那唐月眉头一皱,忽然看了唐逸一眼,眼神有些古怪,竟似是期许,随即朝刘步衡告罪一声,急急的奔了进去。
唐逸见状,心下不禁暗道:“唐星是谁?与唐月什么关系?她看我又是为什么?”
不等唐逸多加思索,那中年人已是迎了上来道:“家主已在等候,唐公子且随我来。”说完再朝刘步衡道:“刘兄可自去交接,且等过些时候,门内商议商议,再定对你的奖惩。”
“奖惩?”
唐逸闻言登时一怔,随即醒道:“啊,是了,刘神医府下的那地道之长,绝不是一两代人所能挖掘,他为我而舍弃了唐门这么多年的经营,此番回来,怎会没有惩罚?”
报仇,逃命,这些日来压的唐逸喘不过气来,如今想想,自己可是忽略了刘步衡为自己担下的责任。
眼前这位中年人虽然没有自我介绍,可看他与唐月说话时的态度,想来权位定是不低,唐逸贸然之下也不好多问,心下只得暗道:“我这身上书信越是重要,我这赤瞳越是重要,那神医所受责难便越轻!”随即心下暗坚,书信送上之后,亦要展现自己的才能,既为了自己日后习武,也为了这刘步衡少受责难。
想到这里,唐逸再去看那刘步衡,却见老人似乎浑不在意,只朝那中年人拱了拱手,随后朝唐逸一笑,转身行去。
那中年人也不再多话,当下领了唐逸于堡中穿行,不多时,到了一处厅前,笑道:“家主便在里面,公子请进。”点了点头,唐逸径自大步而入,那中年人在后看着,终于点了点头道:“这少年倒是不卑不亢。”
厅里倒是不大,上首坐了三男一女,正中一人相貌非凡,只凭那气势,唐逸便认出这人定是唐门家主唐冷无疑。
这唐门中主事的几人,刘步衡在船上都与唐逸讲过。唐家四兄妹,寒冷冰雪,家主唐冷排行第二,他上面则还有个兄长唐寒,唐逸一眼扫去,便知此刻坐在唐冷左手的应该是他了。而那唐冷右手旁的美貌妇人,则应该就是唐家四兄妹中唯一的女子,唐雪。虽说那妇人年纪最少也有四十来岁,可保养的确实很好,竟不比唐月大上多少似的。
除此之外,那唐冰被困大漠,自然不会在这里,唐逸心下暗道:“这屋里四人,三个我还能认出来,可那唐冷身后的老者是谁?看他那份雍容样子,定是身份不凡,只不过为何闭了眼睛?”
脑中虽然在想,可唐逸的礼数却是不缺,待走到中间停下,随即团团一揖道:“晚辈唐逸,见过几位前辈。”依的却是江湖礼节。
那唐冷打量了唐逸几眼,点了点头道:“听说你身上有我唐门长老的秘信?”
唐逸自怀中取了信来,恭道:“晚辈终是不负唐冰前辈所托。”
唐逸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是一惊,那唐冷急道:“当真是我三弟的书信?快!快拿来与我看!”
唐逸闻言一怔,心道:“这唐冷方才看起来与那崆峒派的常承言一般,颇有一门之主的威势,却不料此刻竟然如此失态。倒真是重情之人。”心里想着,唐逸上前几步,将那信递了过去。
唐冷接过信来,随即用指甲在那纸封上弹了几弹,那信似是立刻起了变化。
唐逸正暗暗称奇,就听那一旁唐寒笑道:“三弟当年远赴天山,便是为了寻我,结果却反是没了音信,我这做哥哥的可心愧得紧。好在他既然能着人送信回来,便说明无恙,可真是喜事一件!”
那唐雪则是美目含泪,点了点头,随即朝唐逸笑道:“你这孩子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又也姓唐,可说与我唐门大有缘分。”顿了一顿,那唐雪朝唐寒道:“我们定要好生谢过才是。”
唐寒笑着点了点头。
唐逸闻言,则是心道:“那唐冰前辈被困地下水道,上面全被黄沙覆盖,哪里寻的到?他们还未看到那信里内容,可是高兴的早了。”
不过这唐家兄妹亲情感人,少年却也不好来泼那冷水,再者,说起恩情,自己欠这唐门的倒还多些,当下便摇头道:“晚辈受唐门之恩更甚,却是当不得个谢字。”
唐雪闻言,美目里满是嘉许道:“却当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你的遭遇,我们已是知晓,说起来也当真是可怜。不过你如今既然到了唐门,便可将心放下。有我们唐门保护,那崆峒怎也不能拿你如何,以后在这唐门,吃喝穿戴都是不愁,你若想学什么武功,我便亲自教你。”
唐逸闻言大喜,不禁暗道:“如此一来,莫非我不用入赘便能去学武功了?”
唐逸刚想到这里,却听那唐雪忽是笑道:“你这孩子既聪明又孝顺,如今也没了亲人,不如就在我们唐门寻个媳妇,落下根吧。”
第067章 座前较智计,惊神绝目,骇人闻听。(一)
虽说能入赘唐门,也是对能力的认可,但唐逸却根本就不想,就算这唐门再是名满天下,自己也不可能来做个倒插门的女婿。只不过这唐雪看起来倒也是番好意,她身份又不一般,少年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那唐冷咳了一声,沉声道:“这些都还不要紧,你们先来看看三弟写了些什么。”
看到唐冷的脸上再没半分喜色,唐氏兄妹登时一怔,那唐寒一伸手,接过信来。那唐冷随即看了看唐逸,问道:“如果你再去关外,可还有几成把握寻到那地下水道?”
唐逸闻言,心知唐冷还不死心,不过却还是如实答道:“黄沙漫漫,无迹可寻。”
唐雪虽然还未看到那信的内容,但听自己兄长这么一说,心下也已明白了【创建和谐家园】分,当下急道:“三哥可是被困了住?”见唐冷点头,唐雪再望向唐逸。少年当下将地下水道的隐蔽讲述一遍,毕竟唐冰的信中怎也不可能写的详细,那唐寒也按下手中信,仔细听将起来。
一等唐逸说完,那唐寒闻听自己三弟双腿已废,终日被困地下,靠生吃蝎子维生,面上极是痛苦,忍不住落泪道:“三弟为我可是受了大苦。”
唐逸心下一动,将那些蝎尾针取将出来道:“这是前辈所赠的护身之物,既然如今晚辈已经顺利到达唐门,便原物送还了。”
唐冷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道:“那是三弟送与你的,便是你的,只管收了便是,且留个纪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