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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星仙子看了看常天赐身后的四人,笑道:“那几人我今日是杀的定了,你若阻我,那也正好,今日且看看你这天才有几分能耐。”话刚至此,就听得一声“铮”响,濯星仙子手中剑光一闪,寒光朝常天赐电射而来!
那来剑好快!不过常天赐一直在凝神防备,当下反应却也丝毫不慢,手中如镜一翻,正与那来剑撞在一起,就听“砰”地一声巨响,罡风猛地暴散开来!
这两个魂级高手的剑撞在一起,那罡风之猛烈,岂同小可?这客栈本就建不结实,哪经的住这罡风摧残?登时一阵的破裂摇晃!就似要被这四溢的罡风掀翻一般!
一剑之威如斯!
这房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
那裘心武担心怀中妻子,当下一转身紧紧护住,随即往前跃去,可他哪快的过那罡风?就在转瞬之间,那罡风便拍在裘心武的背上,登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可就算如此,他却还不忘朝唐逸和刘步衡大喊道:“小心!”
其实用不着裘心武来提醒,唐逸的眼睛本就紧盯那濯星仙子,一举一动,明映在心。常天赐来后,更是全神贯注!所以濯星仙子那一剑刚动,他便已经看了出来,而那刘步衡虽然没有裘心武的功力,也没有唐逸的目力,但他的经验却丰富的紧,那濯星仙子话身未落,老人便知道她要出手,当下也是往后退去!
唐刘二人正退,那裘心武的警告声起,罡风同时汹涌而入!这客房本就不大,这罡风“呜”地一声灌将进来,横冲直撞的就似滔天巨浪袭过!卷起那桌椅被褥等一应零碎直拍了在墙上!
那裘心武心下感激唐逸二人相帮,而且自己也不可能留在这两个高手身旁等死,当下狂吼一声,也不顾背后伤势,奋力举剑将那客房后墙劈开好大一个豁口,随即整个人撞将上去,猛冲了出屋,口中喝道:“快走!”
唐逸和刘步衡二人虽然已往后退,可那罡风岂是他二人所能抵挡?当下自然口喷鲜血,只不过唐逸年轻,又有些功底根基,要比刘步衡好上不少,眼看那裘心武撞出条出路,一把抱起老人,咬牙冲将出去!
那濯星仙子一剑未能奏效,同时也试出了这常天赐的功力,心道这年轻人不愧是崆峒派的天才,年纪不大,可武功却绝不在自己之下!再看到那裘心武抱了荷雯要逃,当下厉咤一声,身形一展,舍了对手,一跃到房上,要去追!
毕竟方才是濯星仙子先出的手,此刻要抽身却是不难。只不过常天赐怎会放她走?这江湖上对手难得,比他常天赐强的不是没有,可那些人平日里哪可能来做对手?没有实力相当的对手,要想突破可就难了。更何况凤翔一向是崆峒、华山两派势力之交,如今濯星仙子在这开了杀戒,崆峒如能抢先一步将其解决,那意义之重大,不言而喻。
所以常天赐毫不犹豫,口中喝道:“仙子与天赐对敌,竟还分心?”言罢亦是纵身一跃,远高过那濯星仙子,随即剑在身前连闪,那剑罡纵横直下!
濯星仙子一凛,哪还顾的上去追裘心武?忙是回身去挡!可那大力由天上直压而下,濯星仙子虽然不惧,但屋顶哪受的了这般大力?方才一击的罡风之下,这屋子就已摇摇欲坠,此刻再一受力,濯星仙子连人带剑登时整个便沉了下去!随即就听得轰然巨响,这屋子终是不堪摧残,整个塌了下来,一时土尘弥漫!
一击得手,常天赐却是没有再理会那濯星仙子,而是用剑一点,借力直飞出去!却原来他腾空而起,正看到那奔在前面的四人,里面却有一个背影眼熟的很。
“唐逸?”
常天赐方才赶来,是站在屋顶之上,入眼先看到屋外的濯星仙子,听到的则是裘心武说话,落下时,正在这二人之间,背对了屋里,怎也没料到这唐逸就在自己身后!
见到唐逸,常天赐怎会放过?当下便要去追!
唐逸方才被那罡风猛里一拍,受伤不轻,还要抱着受伤更重的刘步衡,哪里跑的快?眼见常天赐一剑将那濯星仙子轰了下去,心下一紧,暗道这可糟了!
却没想到,那客房废墟里一道剑光闪过,随即土石木板横飞,却是濯星仙子闯将出来,手中神剑吞吐,硬生生地将那常天赐由半空截了下来!毕竟常天赐借一剑之力在半空转身追击,哪比的上濯星仙子脚下天山剑派的轻功行云流水?当下正是追了个正着。
那濯星仙子恼其连番相阻,手中濯星神剑丝毫不停,可比方才还要凌厉许多!那天山剑派原本为女子所创,碍于女子力弱,所以剑式较之普通门派,更厉上三分,这一全力来攻,就算是常天赐,亦难轻松应下,更不说再有余力去追唐逸了。
便如此,这濯星仙子和常天赐二人,此刻都有要杀之人,却又都被对方相阻,反是越战越紧,谁也抽不出身来。
唐逸见状,心下暗松了口气,转头正见到那裘心武竟是立在当场,手中剑罡微吐,却似跃跃欲试!当下不由得急道:“裘兄还不快跑?”
这裘心武为人着实不错,方才也算是救了自己,唐逸当下便是一扯道:“裘兄难道想去插手?虽说那女魔头与你之仇不共戴天,可那二人武功远不是你所能抵挡的,以你现在的重伤,就算靠近都难,你去上去只能坏事!更何况你还要为你夫人着想!”
唐逸说着一指那裘心武怀里的荷雯,那裘心武一醒,忙是仔细打量自己的妻子,却见他妻子的脸色竟然酡红一片,似是醉了酒一般,怎也叫不醒。
那裘心武登时慌乱起来,却听刘步衡忽然道:“且莫担心,尊夫人没有性命之忧,她不过是中了一点迷香,不过这香对人不仅无害,反是有益,尊夫人伤重,又有孕在身,这迷香之后虽没有治疗之效,可却能安神顺气,她如今只是沉睡而已。”
那裘心武听的一呆,唐逸忙解释道:“这位老丈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他说的绝不会有错!”心下却是暗道:“那迷香果然是神医有意为之,安神安神,怪不得那濯星仙子后来平和了不少,只是为什么我都闻了到,那濯星仙子却没有半分察觉?”
正想到这里,就见刘步衡摸出来四粒药丸道:“这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也能舒缓经脉,最少不会因为伤重而太过难受。”说完,随即丢了一粒入口,唐逸接过来后,也吃了一粒。那裘心武不疑这二人害他,当下喂了妻子一粒,自己也吃了。
药丸入口即化,顺了喉管而下,疼痛确实减了不少,裘心武正要道谢,忽然一缕尖啸擦了裘心武和唐逸二人的耳旁掠过,再看将去,却是枚小石子!二人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那场大战,离着自己足有七八丈远,可被罡风剑气激起的石子竟还能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这里可不安全,我们不能久留!”
唐逸说完,反手将刘步衡背了背后,往远出奔去,那裘心武愣了片刻,一咬牙,却也是跟了上去。
唐逸背着刘步衡先出了客栈,然后绕上半个圈子,寻到客栈的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再看那裘心武的豪华马车也在,只不过车夫却不见了踪影。
“那位神医伤势也是不轻,怕是禁不住颠簸,不如一并到车上休息如何?”裘心武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厢内问道。
唐逸想了想,点头道:“多谢裘兄的好意,你我各有追兵,合在一起逃了,那两人互相掣肘,反是安全些。”
裘心武闻言一怔,这少年口中的两个追兵互相掣肘,岂不就是指那濯星仙子和常天赐?可眼前这一老一少怎么看都不似是恶人,与自己也是有恩,俅心武没有多想,当下帮助唐逸将刘步衡移了车内,随后自己坐到驭者位上。
唐逸翻身上马,问道:“看裘兄来时与我们同路,可是往东而去?”
裘心武闻言点头道:“我和拙荆被那女魔头相逼,便想去嵩山一行,我与万剑宗宗主有一面之交,本是想去求他帮助,如今……”
想起满门被屠,裘心武钢牙便是一阵的紧咬,唐逸见了,心道:“原来他与行云还有旧,那行云为人确实很好,有他相帮,便不用怕那濯星了。只不过这万剑宗与崆峒互为盟友,我却是去不得那里。”
想到这里,唐逸道:“虽然我不去嵩山,可此行也是向东。”说罢侧耳去听,就听那不远处战的更烈,身旁也有人影闪动,显然这城里崆峒和华山门下闻讯纷纷赶来,心道:“再不能久留!此刻正好趁着各派人等齐集客栈之机,出城逃跑!”
唐逸心念一定,随即一夹马腹,那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嘶,展开四蹄飞驰而去,裘心武见了,一抖缰绳,也跟将上来。
第060章 剑纵横,心香一瓣飘洒,望东急行。(二)
因为濯星仙子和常天赐这两个高手在城中大战,崆峒和华山门下全被惊动,纷纷赶去,唐逸四人正趁了这空隙,轻松的穿城而出。由凤翔出来,四人好一番急驰,直到天晚,这才停下来。虽然马力尚可,但毕竟四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只好冒险停下休养片刻,再行上路。
寻了个路旁的山坡,转将过去,权当隐蔽之所,裘心武夫妇坐了车里,刘步衡为那荷雯稍做诊治后,则是谢绝了裘心武的好意,出车与唐逸去到一旁。裘心武明白这二人有事要谈,自然也不再相拦。
“要是没有神医那迷香惑住濯星仙子,怕我早被那女魔头杀了。”扶了刘步衡靠着树干坐下,唐逸这才寻到机会谢过。
刘步衡的脸色较之半天前好上不少,闻言微笑道:“那迷香不过只能迷人片刻,老朽也不过是在拖延些时间罢了,要非常天赐意外赶到,我们都要陷在那里。毕竟堂堂对阵,毒术怎也不敌真正的高手。”
唐逸念及那两个高手以魂御剑之快捷,就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更别说那惊人的内力,罡风四溢之下,激起的石子都能在数丈外伤人,更别提毒粉毒雾了,根本便是进不得身,反倒是会被那惊人内力迫将回来。想到这里,唐逸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是奇道:“为什么那迷香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武功高超,却一无所觉?”
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毕竟这是刘步衡和唐门的秘密,不能让外人听了,所以唐逸忍了一路,这才问来。
刘步衡闻言道:“公子可是嗅到了一股浓香?有些似那女子的脂粉?”
见唐逸点头,刘步衡笑道:“这香有个名头,唤做心香一瓣。人若闻到,可安神静气,能令暴躁无比之人平和下来,普通人则就昏昏欲睡了。只不过这香的缺点甚多,一来它浓香无比,太易暴露,二来效果也差,极易被人察觉。就算误吸,只需要集中精神,便可清醒过来。除此之外,此香也易挥发,飘洒空中,不片刻便会散个干净,半点痕迹都难留。”
唐逸奇道:“那这香岂不是无用?”
刘步衡摇头道:“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的得不得法之分。就如这心香一瓣,虽然男人闻了浓香无比,可若换做女人,只要那女人擦了脂粉,或者身旁有脂粉香气,那这心香一瓣便会立刻转做那脂粉的味道,便怎也察觉不出来了。”顿了一顿,刘步衡笑道:“这世间迷香众多,可或轻或重都有异味,只这心香一瓣最为特别。只不过这行走江湖的十中有九是男子,心香一瓣也便没了用处,所以渐渐失传。我手里这副方子,便是门中高手从一个被擒下的淫贼那里搜得。”
唐逸恍然道:“怪不得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那么高的武功,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原因却在这里。”当下也有些好笑,那濯星仙子这般高超的武功,反是被这淫贼窃玉时的迷香计算了到,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得法,便各有威力。
刘步衡说完,看了看那一旁的马车,眉头微皱道:“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逃脱,那车可太过引人注目,想来裘公子是富贵惯了,就连逃跑都要乘的如此豪华。”
唐逸心有同感,暗道等一有机会,必先要裘心武将这车换了。
想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低声道:“我这几日行来,心下总有些想不通顺。此番我们逃走的路线并不难猜测,可常天赐要追上我们,可就不简单了。如果我们像这裘心武一般的显眼倒还罢了,可这天下间一老一少的大有人在,常天赐怎能判断出是我们?他就不怕追的过了?”
武功虽然远不如常天赐,可唐逸心下却始终不认为自己在智计上也要输给他,可怎就想不通常天赐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刘步衡见唐逸紧皱眉头,不禁笑道:“公子可莫要钻了牛角尖去。那常天赐虽是少有的天才,但公子却也不差。依老朽看来,常天赐根本就没有寻到我们,他不过是正赶到这凤翔,听闻濯星仙子行凶,这才顺手管上一管。遇到我们,可说是个巧合,公子怕是将那常天赐想的太过高了,反是猜不通透。”
“凑巧?”
唐逸心下一动,随即恍然道:“神医说的在理!想我们这一路小心,人海茫茫的,那常天赐怎可能这般容易便寻到?”顿了一顿,唐逸的嘴角浮现一丝的笑意,展颜道:“我明白那常天赐要怎么做了。”
指了前方,唐逸道:“由此前去川中,能走的道路大体上只有一条,虽说每处都不乏有小路隐蔽之所,可没有当地向导指引,不论是我们还是那常天赐都不可能认得。所以要追要逃,道路却是没有区别。既然道路没有区别,常天赐在平凉怎也要耽搁上一两天,如此一来,他能在今日赶来,定不会在路上耗费太多精力盘查询问,而是一力紧赶。”
刘步衡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一路骑马,虽不比他的轻功快,可我们连夜而行,累的多是马力,换上匹马也就成了。可那常天赐轻功赶来,人却是需要休息的,方才见他时却又精神十足,还有余力与那濯星仙子大战,显然休息的也是充分。”
唐逸点头道:“所以说,他能这么快赶到凤翔,又能好生休息,那原因便只有一个,就是他根本没有在路上查找我们的行踪,而是闷头赶路,准时休息!”
唐逸这结论听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刘步衡略一思忖,却是点头赞道:“老朽本也未想到此节,经公子一说,才是明白那常天赐要如何寻我们了。”
唐逸愈发的自信,笑道:“毕竟对于常天赐来说,一旦我们过了凤翔,便进入华山派的势力之内,崆峒华山对立,他便不能随心所欲,就连行踪也要隐秘起来。如此,他既无同门策应,又不能明里盘查,便只有赶路一途。
但以那常天赐的性子,必不会如此被动,所以他既然只能赶路,便定会先计算我们的脚程,然后趁自己脚快,先一步赶到我们头前的必经之路等候。那时我们已经奔出千多里,又远离崆峒,心神必然松懈,他却可守株待兔,一举成功!”
刘步衡叹道:“公子当真睿智,那公子觉得他会在哪里守侯?”
唐逸毫不犹豫道:“神医说了,我们要经襄阳至武昌,然后自那里转乘舟船入江,再往西折返。襄阳是武当派的所在,常天赐想来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所以这武昌便是关键,那常天赐要等,必然会在那里。”
说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忽然问道:“神医曾说,这华山与唐门同为西盟,那华山派能否援手我们?”
刘步衡摇头道:“若是指望他们,却也大有风险。”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名门大派之间所谓的结盟,绝不那么简单,唐门看来也不愿轻易的欠上一份人情。而且唐门有求于华山,说将出去,怕是面子上也不好看。”
想到这里,唐逸再道:“既然华山指望不上,那便就只有将计就计,常天赐他要守株待兔,我们也就不必在路上担惊受怕,只管好生赶路休息,等到武昌府再做打算。那常天赐终归只有一人,我们既然早知他的计划,那到时躲起他来,就简单许多。一等放舟入江,便可算是脱了那常天赐的追杀了。”
刘步衡闻言先是点头称赞,不过随即却是一顿。
唐逸奇道:“可是我有哪里计算不周?神医经验自比我足,如有遗漏,可不用顾及我的脸面。”
刘步衡摇头道:“公子能连番推测那常天赐的行动,已是惊人,老朽哪还有什么话说?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一事。”说着朝那马车摆了摆头道:“既然常天赐会抢先一步而去,那今日他与濯星仙子一战后,便不会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尾随在后。如此一来,那利用濯星和常天赐互相掣肘的法子就落了空处。”
看了看唐逸,刘步衡沉声道:“我们本没有了敌人追杀,可如果还和裘心武走在一起,却凭白惹上濯星仙子,那杀星可要如何躲避?”
第061章 剑纵横,心香一瓣飘洒,望东急行。(三)
“我们与裘心武走在一起,有那常天赐和濯星仙子互相掣肘,既可救他夫妇,亦能救己。可若常天赐不跟在后面,那我们再与这裘心武走在一起,怕反会更加显眼,濯星仙子那个女魔头若是寻来,四人谁都难逃一死!”
刘步衡话一说完,以唐逸的聪慧,登时便明白过来。不过唐逸很是敬佩这对夫妇,最少他们能不离不弃。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他们能生死与共,也不枉了彼此爱慕。唐逸的心下甚至有些暗羡。
不过刘步衡救过自己母亲,又连救自己两次,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就算想与这裘心武夫妇走上一段,却也不能让刘步衡跟着冒这无谓之险。
当下剑眉深皱,唐逸思忖片刻,终于有了主意:“神医,你看这样可好?”唐逸斟字酌句道:“虽然分开走是必然,可裘兄夫妇如今不仅伤势不轻,他那妻子更是有孕在身,危险的紧。这对夫妇着实可怜,我想为他们尽些力,当然这不会拖累我们。”
刘步衡闻言,摆手笑道:“公子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老朽也非无情之人,只要力所能及,自会尽力。”
唐逸展颜道:“那就多谢神医。”
不知觉中,自转了这山坡后,已是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唐逸再次起身,扶了刘步衡寻到车边。那裘心武一直警醒着,唐逸二人一到,便立刻迎了出来。
唐逸也不遮掩,当下便将这路上危险说了,叹道:“原本是我计算有误,那常天赐如今怕是没有心思去拖住濯星仙子,至于其他的崆峒华山门下,与那女魔头比较起来,却差的远了。”
裘心武闻言,神色一黯:“唐兄弟与我素昧平生,能有心相助,便已是难得。此番危难,在下却也看的开了,若能逃将出去自然是好,逃不出去……”回头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妻子,裘心武脸色温柔下来道:“与雯儿死在一起,却也便是了。”
唐逸闻言,眉头一皱,摇头道:“裘兄不可丧了心气,濯星仙子确实厉害,可那常天赐亦与她不相上下。不瞒裘兄,在下便是被那常天赐一路追杀至此,可却没有起过半分不如死了的念头!那濯星杀了裘兄满门,裘兄身为七尺男儿,怎不想尽全力报仇?即便是被追上不敌,也断不能便宜了那女魔头,怎都要让她吃些苦头,终生难忘!”
裘心武满门被屠,夫妻二人被追的走投无路,正意志消沉,唐逸这番话却是听的他心下狂震。看着唐逸坚定的眼神,裘心武愧道:“唐兄弟年纪比我小,可这心志之坚,却远非我所能比。”
唐逸摇头道:“你我处境其实大有相似之处,我只不愿看到你消沉。正所谓有仇不报非丈夫,被灭满门这般的深仇大恨,怎能让那恶人逍遥?裘兄若也死了,你那爹娘九泉之下又如何做想?当然,那濯星厉害的紧,这仇虽然必报,却也并非急在一时,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裘兄千万别轻了这性命。”
说着,唐逸取出个小小的香囊,递与裘心武道:“这便是尊夫人所中的迷香,这香对男子无用,可对女子却甚是隐蔽,就连那濯星也难察觉。你且将它带在身边,就算这香只能安神,可万一与那女魔头对上,也算是有点帮助。”
见裘心武有些犹豫,唐逸摇头道:“那女魔头杀你全家,对她哪需半分光明正大?”
裘心武闻言再是一震,接下香囊,唐逸这才继续道:“裘兄看来少履江湖,就此番奔逃,便有许多破绽。”指了指那马车道:“那濯星不过是单人匹马,可为什么能追到裘兄?想来便是这马车太过招摇了。”
裘心武闻言面上一红,唐逸摇头道:“裘兄且放心,在下没有半分相讥之意,只是说这马车虽然舒适,可却一定要换的。没了这显眼的物件,那濯星要寻裘兄夫妇,就难了许多。
再者,此番她在凤翔杀人,大是失策。如此引了万众瞩目,崆峒华山必不会轻放过她,我和刘神医以后走在头前,也会一路为裘兄散出传言,为那濯星添些麻烦。”
裘心武骤逢大难,又被追的惶急,唐逸这番雪中送炭,直让他感动不已,却不知要说什么为好。
看了看天色,唐逸不再耽搁,当下道:“裘兄的马甚是神俊,不如便直接乘了它往前赶去,车则留在这里。等赶出些路,便下马转投一旁藏下。如此一来,就算濯星循了车辙找到这里,也要从此失去裘兄踪迹。待等上一两天,尊夫人恢复一些,之后再往哪里都成,这人海茫茫的,濯星一人,又不知裘兄去向,可就再难寻了。”
裘心武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为难起来。
唐逸却不奇怪,微微一笑道:“裘兄可是担心尊夫人?这几日里我和刘神医并不离开,有刘神医在,一切便不用担心。”
方才便多亏了眼前这老人救助自己的妻子,裘心武哪不相信刘步衡的手段?只是一听唐逸交代,却是误以为这二人要离开,心中才是惶急。此刻闻听唐逸二人并不立刻远行,裘心武当下喜出望外。
唐逸见状笑道:“其实这几天我们可是想走也走不了,那濯星必会沿路往前找去,我们的马再快,也难快过她的脚程,所以也只有暂避一避风头了。”
刘步衡在旁看着,心下一动,暗道这少年的心地果然良善,要知唐逸与裘心武不同,唐逸肚中百毒丸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发作,此去川中,又是陆路又是水路的,哪如裘心武一般自由?此番耽搁下来,虽是为了避开濯星,可却也难说不是为了这对年轻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