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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天赐笑道:“当然可以。”说着起身自怀中取了一封银子,约莫二十两,递了过来道:“银子是这几日的食宿费用,唐公子且收了,可莫要推辞。”
唐逸也不多费口舌,当下接过来道:“那我可以下山了?”
常天赐点了点头,起身道:“可要常某相送一程?”
唐逸心下暗道:“我要让你相送,怕是出了行云的视线便被你一剑砍了!”当下摇头道:“方才我与行宗主已经说好,行宗主答应了要送我。”
行云虽然没有听那唐逸将真相说了,但凭他的经验,早已猜的差不许多,此刻见常天赐望了过来,点头道:“确实如此,常师兄来之前,我已是答应。”
常天赐闻言也没有其他的表示,爽快道:“那就依了唐公子。只是云师弟可要早去早回,此番师弟救我崆峒,怎也要住上几日,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行云心道:“我此来是为了出关寻找师父,既然发生了马斤赤这事,不仅师父的下落成疑,万马堂的行为也大见蹊跷,如今这关定然是不出了,且在此逗留几日,随后便回去与清涵、秦老商议商议。”
想到这里,行云点头应了下来。常天赐见状,也不停留,借口有事,先行走了。
唐逸目送那常天赐离去,眼睛没有敢离开他身上半分,只怕常天赐会有什么动作,虽说有行云在旁,应会无事,可唐逸怎也难放下心来。
好在一切平安,片刻之后,行云看了看唐逸,微笑道:“唐兄弟现在下山?”
唐逸起身一礼道:“可有劳行宗主了。”
第052章 伊人面前叹亏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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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随着行云下山,心里却在思索方才常天赐的言行,却是怎也不信:“他会好心送我走?还要还我清白?什么误听了罗志之言,我被他捉来山上时,他早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眉头一皱,唐逸看了看身旁的行云,忽然一醒,暗道:“啊,是了,定是他知道无法阻止我将真相说与行云,所以便干脆先自认了,反显的磊落。反正常沁诗已被支走,除了我和那常天赐外,就只有行云一个不知情,而这行云身为东盟之首,就算听到不利崆峒的秘密,想来也不会四处宣扬,更何况那常天赐言语含糊,只一句罗志做了恶事,却不提究竟如何,还是不损崆峒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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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暗握了握拳,心道:“我要是没有刘神医的接应,怕还真就逃不出那崆峒的掌握了,只可惜这世事并不是全由你们安排!”
正想到这里,就听行云在旁笑道:“唐兄弟,如此慢走也不是办法。”
闻言一醒,唐逸看了看天色,秋已经深了,白天越来越短,虽还未到傍晚,可天色却早已不再那么明亮。已如今的速度,怕是到了山下,天就已黑了,更不说还要赶去平凉。
唐逸眉头一皱,虽说那常天赐提着他跑的飞快,可唐逸那时纯属无奈,他可不想再受羞辱,至于让行云背着自己,则更不可想象。
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唐逸只好无奈道:“在下武功低微,轻功更是不会,可拖累宗主了。”
行云摇头笑道:“我可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只是想说与唐兄弟知道,如果想快些去那平凉,我这里倒有个法子。”说着自身后取下一柄铁剑,连鞘递将过来道:“唐兄弟只要抓住这剑便可。”
唐逸看那铁剑,平淡无奇,似乎还没有自己出关时所携的剑好,略有些诧异,不过随即回过神来,道声谢,伸手去抓。
唐逸的手刚刚握住,就觉一股纯厚的内力自那剑鞘延了自己的手臂蔓延过来,将自己的手牢牢吸住!不过唐逸倒没有惊慌,一来那感觉舒服的很,二来他也知道行云真要害自己也不会等到此时,当下索性放了开来,任他施为。
行云见唐逸煞是平静,微一颔首,随即足下轻点,“唿”地一声腾空而起。要知此刻可是下山,行云这往前一腾,离地更高,直似要往山下堕去一般!唐逸心驰神摇之间,就觉得耳旁山风呼啸,两旁树木山石往后飞逝!那速度比之常天赐还要快的多。而自己被行云拖着,脚不沾地,就好似风筝,轻飘飘的附在后面,也比被人提着强上百倍。
来时用了一个上午还多,可如今回到平凉却不过一个时辰,天色虽然更暗了些,但终于赶上城门未关。
当然,远远望着平凉城,二人就已经停了下来步行。
“这少年的武功有些奇怪,分明是上乘内功的底子,可为什么年纪也算不小,却只有根基在身?”行云用自身内力带着唐逸奔驰许久,自然也摸清了唐逸的虚实,只是如此一来更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由得心道:“就算我当年在青城被耽误了十年,内功底子也远强过他了。只不过这少年的资质奇佳,将来成就必不可小窥。”
行云正想到此处,就见“哧”的一声,那唐逸竟是将身上的衣杉扯的破了,一条条的挂在身上,煞是狼狈,见到行云望了过来,唐逸笑道:“行宗主的武功高强,能否查知这周围有无监视?”
行云笑着摇头道:“没有。”
唐逸“哦”了一声,随即将自己的头发散开,又蹲了下身,抓了泥土在头脸身上一阵乱抹,转眼间一个英俊少年便乱发纠结,邋遢不堪,再配上那满身泥巴的破衣杉,看上去与沿街乞讨的乞丐相去不远。
唐逸逃难途中,什么脏破没见过,装扮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只不过就算如此逼真,少年还似乎觉得有些不满意,眉头微皱,四下里寻视开来。
行云在旁看着唐逸装扮,心下惊异:“这少年的心思当真谨密!”
就在这时,唐逸眼前一亮,前行两步,抓起地上的一团物事,又在身上抹了起来,行云鼻间忽然嗅到了股臭气,随即一醒,心下暗道:“这少年不仅心思谨密,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将来要是走了正路,还好,否则……”
唐逸却也顾不上行云心下想的什么,他虽然也嫌身上味道难闻,可此番入城,一旦离开行云的保护,崆峒派随便派个人来都能置自己于死地,所以这番装扮可就必须了。
既然无法对敌,那便隐秘行踪!
“快快快!城门就要关了,别给老子们在这磨蹭!”
眼看时辰要到,守城兵丁掂着怀中叮当做响的铜钱和一点散碎银子,心急难捺。这些银钱都是自那出入城的商贩身上敲来,虽然大多要缴上去,但今天的收成不错,还可以留下不少,足够沽上几斤劣酒,再去买些羊肉胡乱吃喝一番。也正因如此,心下更是不耐,忍不住开始赶人。
这几个兵丁正想着羊肉的嫩滑可口,可猛然间一阵臭气传来,那几个守城兵丁不约而同的一掩鼻子,怒视着眼前乞丐,忍不住喝骂:“好臭!有手有脚,却去做乞丐,凭地污了你爹娘的脸!”说着又踹上几脚,那乞丐跌跌撞撞,口里哭喊着,却倒也混进城去。
行云在不远处漫步行来,心下摇头道:“这少年却也委屈了。”
那乞丐正是唐逸,对于喝骂,他倒毫不在意,毕竟他又不真是乞丐,那些兵丁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说的也有道理,有手有脚,还去做乞丐,怎不应骂?
天色近晚。
天渐渐黑了下来,可城里却愈加地热闹,随着身后城门“砰”的一声关上,行云漫步而入,把眼来扫了扫,不多时寻到唐逸藏身的僻静处。
看着唐逸形容狼狈,行云心道:“这般样子,怕是没有客栈会让他进去了”当下关心道:“唐兄弟要去哪里住下?”
对唐逸来说,进城之后,便要去寻那刘府。至于崆峒派的承诺,少年哪里肯信?一旦行云离开自己的身边,那就是自己危难的开始!只是让行云和自己一起去刘府,却又太过显眼,想到这里,唐逸暗下决心,先是一礼,随即坚道:“唐逸多谢行宗主仗义相援,此恩永不敢忘。如今已到平凉,行宗主可以回去了。”
行云却没有立刻答应,反是皱了皱眉道:“我再送你一程吧,早晚也不急这一刻。”
唐逸摇头道:“行宗主肯如此护我,已是难得,在下怎还奢望?毕竟万剑宗和崆峒派的关系,我也是听过,却不要因我而伤了两派和气。”
行云笑道:“难得唐兄弟肯为我想。”顿了一顿,行云沉声道:“临别之前,行某有一言相赠。”
唐逸闻言一肃,当下恭道:“行宗主请讲。”
行云叹道:“这江湖是非难辨,伤你之人,未必不能成为朋友,助你之人也未必全是真心。与人交往,与门派交往,利之一字却在当头,如能把握,便可保性命无忧,切记切记。”说罢随即转身离去。
唐逸望着行云远去的背影,心下却有些混乱:“前面一句莫非是说我与那崆峒派的关系么?助我之人也未必真心?可是在说唐门?这行宗主如此仗义的一个人,却为何利字满口?”
皱眉深思,唐逸却又觉得行云说的在理,自己为了母亲而违了心愿去冯家住下,为就是利,那利是为母亲康复。冯谦出关大漠为的也是利,那利却是他儿子日后的安逸生活。冯平要赶自己,污蔑自己,为的更是利,他是怕自己夺了他的家产!那罗志,那常天赐,那崆峒掌门,哪个不是为了利字?
再想想,就是唐冰,刘步衡却也如此,自己要不是能为人送信,要不是天赋赤瞳,怕早便死在大漠了。仅仅一个利字,竟能无所不包,通解自己所遇的难题,唐逸一时不禁怔在当场。
“不!冯伯伯助我,是义,茹妹为我,却是因为情,怎能都以利概之?行宗主这话却是偏颇了!”
唐逸一念至此,冯谦临终的托付,冯茹的凄苦登时涌上心头,心下暗道:“我如果立刻去寻刘神医,他虽有方法送我远去,可这一去唐门,怕是许多年都难再回平凉,我怎也要在这之前见上她一面。我,我总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第053章 伊人面前叹亏欠。(二)
集古斋后院,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可整个宅院却仅仅一处灯火星星,好不凄凉。
唐逸立了墙上打量,眼前一片昏暗,秋风瑟瑟,直吹的人冷到心底。唐逸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虽说他并没有去过冯茹的闺房,可这后宅里也就只有一处还有灯火,就似指路明灯一般。少年当下跃了下来,放开脚步往里行去。
不多时,唐逸便来到冯茹的房前,正在思量着自己要如何与她见面,就听身后不远处轻碎的脚步传来,要不是这夜里寂静,一时还不易察觉。
心下一惊,唐逸一转身,躲了柱后,微微侧头,就见一盏灯笼孤凄凄的飘过,提着灯笼的却是那早晨被自己吓倒的丫鬟小玉。小丫鬟臂里挽着个小竹篮子、上面遮掩着,却是看不出里面放了什么,不过想来这个时候、竹篮里装的也就是些吃食。
一阵寒风刮过,冯家刚死了冯平,却就在这后宅之中,尤其那冯平的死状可怖,直看的小丫鬟心里打了一整天的颤,如今那棺材还停在院里,小丫鬟怎不害怕?当下低了头,只顾着往里走,却是连看看四周都是不敢。
至于那冯平是谁杀的,除了冯茹外,集古斋里没人看到,不过早几日唐逸回来大闹一番,整个集古斋的人可都是亲眼见得,还被唐逸打伤了好几个人。所以如今冯平一死,下手之人却也不难猜测。
冯茹至今没有报官,于是什么谣言都出了来,有人说那唐逸还要来杀冯茹,要灭冯家满门,更有人却是怀疑冯茹与唐逸里应外合,谋害自己的亲弟弟,集古斋经冯谦死后乱了一场,如今更加混乱。
“小姐怎会害了少爷?怎会有如此谣言?也亏了有钱爷在,要不集古斋早便垮了。不过小姐也是,怎不去报了官府,将那个恶贼捉了,便没有这许多事。”
想到这里,小丫鬟已经奔到了门前,这才定了定神,轻轻将门推开,就见冯茹仍是坐在厅里,一动不动。将小竹篮放到桌上,小丫鬟回手掩上门,轻唤道:“小姐,这里有些点心,你就吃些,再是伤心,身体也最要紧。”
小丫鬟甫一进屋,唐逸便立刻从柱后转了出来,附了墙边听着。
爹爹死了,弟弟也死了,这世间的至亲都离了自己而去,冯茹坐在那里,空洞洞的,仿佛只是一具躯壳。想那冯谦死在大漠,冯茹虽然心伤,可毕竟还没有亲眼目睹,但冯平却是死在少女的身前,那满腔的鲜血直喷了满头满脸,血腥的味道,整整一天都绕在身旁,浓浓的,就似永远也散不去。
“小姐,你就算不吃,却也换身衣服,洗上一洗,如今这个样子……”
小玉怯怯的看着冯茹,冯茹平日里与她虽为主仆,可也情同姐妹,不过这些日来,冯茹每况愈下,几乎都不与自己说话了,今日再遭此大变,更是古怪起来。看着自己眼前冷冰冰的,好像死人一般的小姐,小玉自心底的害怕,只不过往日里的感情,强撑着让她勉强说上半句,后面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冯茹不言语,小玉也只好呆呆的陪着,心下除了害怕之外便全是惊惶。这冯家如今男丁尽丧,只凭冯茹一个少女,可支撑的下去?集古斋如果被人吞了,那自己这小姐的下场可就难说了。小姐的下场都难说,那她这小丫鬟的后半生就更可想而知,她又怎不惊惶?
听着屋里沉默下来,唐逸在墙外,心下也是暗叹,自己和冯家恩怨纠缠,想要理个通透都是难了。虽说自己杀那冯平是必然,自己一生都不会为此后悔,可念起冯茹如今处境,他心下却也有些愧疚,尤其自己是当了冯茹的面下手,虽说当时要不下手,日后可就再难有机会,但对于二八年华的少女来说,那也未免残忍了些。
天完全黑下来,默算了算时辰,再过不久,就要到一更,那时满城开始宵禁,自己可没有多少时间了。想到这里,唐逸将头发好歹理了,盘在头上,随即又抹了把脸,好能让冯茹认出自己。如此收拾一番,唐逸直起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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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与茹妹说说。”
小玉正自害怕,就见房门忽然被推了开,冷风骤地刮进来,屋里烛火一阵摇曳明暗,更增几分恐怖。眼间此景,小玉一捂心口,便要大叫。
“不要叫!”
唐逸可是领教过这小丫鬟尖叫的厉害,当下上前两步,紧紧捂住小玉的嘴巴,他的手虽然方才在墙上蹭了干净,可臭气哪那么容易散去,那小丫鬟又惊又怕,再被这气味一冲,登时又晕了过去。
唐逸只是怕她尖叫引来麻烦,却不想伤害她,当下见她又晕将过去,不由得一脸歉然,将她扶到里屋,这才转过身来,却发现冯茹仍是在那【创建和谐家园】,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唐逸回手关上门坐下,面对毫无生气的冯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沉吟片刻,才是缓道:“我即将远行,怕是要许久再见不到你,所以这才前来,因为有些话要说与你听。”
唐逸随即自出关开始讲起,众人如何怀疑那胡三以及胡三的唐门身份,如何首遇的马匪,罗志如何以集古斋为诱,却不想引来马斤赤,随后胡三被冯平意外刺死,自己与麻顿的惊险一战,直到最后狂风袭来,冯谦临终前的托付,如此种种,讲述一遍。
一边说着,唐逸一边仔细观察冯茹,就见少女仍是眼神空洞,却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当下只得叹道:“冯平与我有杀母之仇,这怨如今已是报了。冯伯待我如子,又在那麻顿手下救我一命,茹妹对我母子也是甚好,这恩我也绝不会忘。
冯伯将茹妹许给我,要我为冯家帮衬,可怎也想不到如今却落了这么个结果,对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更不会再有迎娶茹妹的念头。今日此来,除了要再见茹妹一次外,便是让你知道真相,至于之后你恨不恨我,却全由了你。”
说到这里,唐逸顿了一顿,苦涩道:“我即将远行习武,不知何年才能回转,可不论如何,一等我武功有成,定会再来平凉寻你,不论那时你还恨不恨我,我都会保你一生,护你一生!”
唐逸说到这里,就听外面梆子声响,却是不知不觉间,到了戌时,宵禁便要开始。
“时辰不早,我就要走了,茹妹还是不肯说话么?”
唐逸看着冯茹,心下暗痛,少女如果此刻大哭大喊,反比这般模样要好上许多。摇头一叹,唐逸再不能多待,崆峒要来追杀自己,此刻人马应该已经快布置好了,尤其是这冯府,定会有人监视,再不走便难脱身。
起身将门拉开,唐逸迈了出去,又是一阵寒风卷过,唐逸抬头凝神巡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身再是深深的望了冯茹一眼,随即心下一坚,将门掩上,大步而去。
门开门合间,那冷风卷了满屋,经这一激,小丫鬟悠悠醒转,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过了好一会,这才记起唐逸闯入,不由得奔到厅里,惊道:“小姐!”
小丫鬟叫喊中,却是发现冯茹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屋里除了她主仆二人外,再无其他,就好似那唐逸根本没有来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捧了小脑袋,小玉正疑惑间,却听得“当啷”一声脆响,一把七寸的精钢短匕自冯茹的怀中落在地上。小丫鬟一惊,立刻扑了过去,抱住冯茹仔细查看,才发现那匕首原本是被小姐捉在手里的,倒不是被人刺中。
小丫鬟正松了口气,就觉得额头冰冷,似有什么滴了上去,抬头去看,就见冯茹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第六卷【蜀中行】
第054章 暗月疏影,低声轻唤,才觉处处性情。
天上的月亮被一片片的乌云掩住,天地之间更加的黑了,唐逸出了冯茹的闺房便再没回头。
“后面那围墙虽近,而且也很隐蔽,可我上次便是由那进来,随后被常天赐原路捉了回去,崆峒派要来埋伏,那里可是必守之处。”
唐逸虽然看不出周围有什么埋伏,但却是知道,崆崆派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略一思忖,少年转身直朝集古斋正门而去。
走不多时,唐逸脚下一停,却是他听到些许动静,转目看去,正是出自停放冯谦父子棺木的正堂。唐逸并不信什么鬼怪之说,当下凝神分辨,却发现黑暗中,有一人坐在里面,那声音就是出自他手。
“钱老?”
就见那人正是集古斋的钱老掌柜,此刻老人正背对了大门,面朝内的坐着,身前放了一张小几,上面有一壶酒,两只杯子。
唐逸当下隐了身形看去,就见那老掌柜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朝冯谦的棺材虚敬了敬,随即摇了摇头,一声长叹,自顾自的将酒喝了,然后又满满地斟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