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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妖领命离去。
张湖畔此时正站立于八卦林深处的悬崖上,低头望着下面云雾腾腾的深崖,满脸感慨之色,世事瞬息万变,没想到我张湖畔又回来了。炼制九龙神火罩这样仙器级别的法器,果然跟炼制普通的法器决然不同,竟然花费了张湖畔整整十天的时间。炼完九龙神火罩后,以第二元神养神中期的境界几乎都有点虚脱。考虑到现在虎魄神刀还不能用,于是在炼制了九龙神火罩之后,又花了一天时间炼了一把飞剑,取名青云剑。据传青云剑乃魔家四将中魔礼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张湖畔炼制的青云剑当然不能跟魔礼青的飞剑相比,用的材料也只是乾坤戒里普通飞剑重新炼化而成,不过剑中同样封有地、水、火、风四符印,再加上张湖畔高超的炼制手法,竟然硬生生地将其炼制成超品飞剑,虽然跟仙器还不能相比,但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极其厉害的法宝了。
“先去苗寨吧,凭空失踪了一年多,熊家爷孙俩恐怕要担心死了!”张湖畔喃喃道。然后手向悬崖处一挥,数棵七星草连根带叶完好无缺的飞入张湖畔的手中。接着一阵空间的扭曲张湖畔消失在悬崖处。
然而此时,西江苗寨熊百涛爷孙俩的吊脚楼中正迎来两个不速之客。只见两个面色及其阴森,一位身着暗色苗家民族服装,瘦骨嶙峋,另外一位身穿花色衣服,肤色略带褐色,头大如斗。而熊丽薇正战战兢兢,躲在熊佰涛的身后,眼里充满了恐惧。熊佰涛用手护住身后的孙女,两眼流露出极度的仇恨目光。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白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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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洒,你造的孽还不够吗?天神赐你巫术难道是让你来祸害人间的吗?”熊佰涛愤怒地指着乌洒声色严厉地喝道。
“哈哈,巫术,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们黑巫师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们白巫师却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们的尊敬!没有我们这些黑巫师,如今苗寨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地盘!如今政府又要搞什么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还视我们黑巫师为邪恶之人,避恐不及!”乌洒歇斯底里的说道,脸上满是不甘。
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医病、祭祀、求福、求神为主,行为正派,平日里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己用。在以前黑、白巫师在苗族中都是备受尊重,在苗族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现代科技发达,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响越来越大,政府也有意识的破除苗族人对巫术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术的慢慢落败。一些白巫还好,除了巫术之外还会一些医术,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备受尊重。就像熊佰涛,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医生,暗地里的身份却是苗族的白巫师。而黑巫师可就惨了,本来就是属于黑暗,见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间基本没有战斗了,黑巫师更是显得多余。黑巫师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况练巫术也是需要大量钱财的,于是一些黑巫师纷纷背弃以前保家卫国的优良传统,开始堕落,利用巫术谋财害命,帮人报仇收取酬劳。如此黑巫师在苗族人的眼里更是成为邪恶的代表,而黑巫师从倍受人尊重的地位,沦落到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些狂热的黑巫师,开始走入极端,他们认为是白巫师在破坏他们的地位,是白巫师夺走了他们的荣耀,只要把白巫师赶出苗寨,荣耀和尊贵将会重新回到黑巫师的身上。
于是一场黑白巫师之间的战争在十五年前开始了,虽然黑巫师本就为战斗而生,骁勇善战,但是白巫师的祝福、求神、医术等各个巫术却恰好是黑巫师的克星,所以在开始时白巫师节节败退,但是到了后期,黑巫师的伤亡率过高,而白巫师借助自身高明的医术和救治巫术,相对来说伤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里的一些勇士都帮助白巫师,最后战争以黑巫师战败,被赶出苗族而结束。不过在那场战争中,白巫师也伤亡惨重,以前像西江苗寨这样的大寨,至少有十来位巫师,如今却只剩了两三位,熊佰涛的儿子和儿媳妇就是死于那场战争,而乌洒的儿子却是死在熊佰涛之手,可见当初那场战争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师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的生活,巫师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来到底想要如何?”换作以前熊佰涛或许会再次怒叱乌洒,但是如今身后躲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女,而且乌洒这次明显有备而来,跟他一起来的那位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是从看他脖子处的一条细纹来看,很有可能是南洋或东南亚一带的降头师,降头师的降头术听说也是极其厉害的巫术。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苗寨你不是巫师第一人嘛!怎么如今胆怯了?你当年杀我儿子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我乌洒呢?”乌洒眼里射出极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当年你杀我儿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后的孙女抵命,哈哈,这样总够意思了吧!”乌洒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佰涛两眼怒瞪着乌洒丑恶的嘴脸,暴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气了!”乌洒干瘪的嘴巴一张,一道紫影从乌洒的嘴里飞了出来,雷驰电掣般向熊佰涛而去。
熊佰涛脸色巨变,急忙张嘴,一道金光从嘴里飞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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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上同时变色。
在苗族中最厉害的巫术就是蛊术,一般的巫师都会养蛊。他们把毒虫例如蜈蚣,蝎子,天蚕,蟾蜍,七步蛇,等剧毒的爬行动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虫,一起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会产生一个唯一的胜利者,而这个胜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虫后,变成一条更加毒的毒虫,这就是蛊的原始体。如果死的最后一只是金蚕,那么这只蛊就叫做金蚕蛊,如果死最后的是一只蝎子,那么叫毒蝎蛊,然后这只蛊体死后会腐烂,生出蛆虫,这就叫蛊了。在苗族中,金蚕和紫蜈蚣都是极其厉害难得的蛊。所以如果巫师找到这样的蛊,一般都会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将它培养成自己的本命蛊。一般情况下,巫师是不轻易放出本命蛊的,因为本命蛊与宿主心心相连,一旦本命蛊受伤巫师本人也将被重创,如果本命蛊被杀,宿主体内的蛊卵将纷纷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将被吸食一空,极其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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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金紫光影交错,不时有刺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紫蜈蚣快速的挥舞着尖牙利爪向金蚕闪着金光的身子抓撕,刺耳的金属划撕声不时响起,只是金蚕的身体却坚若钢铁,紫蜈蚣的爪子根本划破不了金蚕的金色披甲。金蚕发出怪异的声音,快速的反击,身子不时闪动着,嘴里却快速的放出淬着毒液的蚕丝,飞向紫蜈蚣,试图将紫蜈蚣缠捆,只是紫蜈蚣确实是极品蛊,还没有等蚕丝绕身,锋利的爪子飞速的划断刃若金丝的蚕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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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乌洒久攻不下,一旁观战的降头师脸上明显浮上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阴险的笑了笑,他才不会傻得直接去面对恐怖的本命蛊,也不会傻得去接近正在施展蛊术的巫师,能放出如此厉害本命蛊的巫师,他的周身一定有许多细小肉眼不可见的蛊。只见他双眼盯着熊丽薇,嘴里开始轻吐着奇怪的咒语,手里不停的划着符咒,降头师的眼睛开始闪烁着蛊惑神采。熊丽薇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两眼无神的盯着降头师,两脚无意识的慢慢向降头师走去。
熊佰涛见状大惊失色,在刚才他见到乌洒时就知道来者不善,偷偷的布置了一丝极其厉害的蛊,在自己周身两米的范围内,常人根本就不能进入,只要熊丽薇不走出这个范围,他人想进攻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位降头师竟然会灵降术,能使用灵降的降头师,通常是降头师里功力较为高强的人,降头师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者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一旦降头被破,被其降头反噬也是最厉害。因此,使用灵降的降头师绝不轻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对方必然逃生无门,只能任降头师予取予求,直至降头师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脱离对方的掌控。
眼看孙女要迈出保护圈,熊佰涛脸色大变,突然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空中,瞬间没入金蚕体内,顿时金蚕全身金光大盛,身子急剧膨大,短短时间内竟然有小蛇一般大,小嘴里猛吐金丝。见熊佰涛竟然这么快就以本命精血喂养金蚕,乌洒有点措手不及,急急控制紫蜈蚣躲避金蚕的进攻。虽然乌洒一阵慌乱,但是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亮光,一般巫师除非到生死关头才吐出本命精血,否则绝对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因为本命蛊都是非常强大的蛊,当本命蛊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巫师需要费很大力气压制本命蛊的强大,否则稍有不慎,本命蛊将反噬宿主。所以很多养蛊之人将蛊养到一定程度,会将蛊转嫁给别人,以求自身平安,故在苗族有“嫁蛊”一说。熊佰涛年级已大,金蚕又是如此厉害之物,在他本命精血的滋补下更是强大,而反观熊佰涛却是雪上加霜,估计自己只要在坚持住一会儿,熊佰涛将要被自己养的蛊反噬而亡了。
一口精血吐出后,一阵晕眩上头,熊佰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全身虚弱无力,急剧强大的金蚕也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体内的蛊卵似乎隐隐有破体而出的形象。不过熊佰涛却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急忙伸手拉住还在往前迈步的孙女。
“老头,你也太小看我的灵降术了吧!”降头师见熊佰涛试图阻止,满脸不屑,眼里的蛊惑神采更是妖艳地闪烁着。“咬!”降头师轻吐一言,熊丽薇本来呆滞的眼神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张口就向熊佰涛的手咬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现身(一)
“啊!”熊佰涛一声痛呼,手臂被咬之处鲜血淋淋,不过拉住熊丽薇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松。
血腥之味在空中弥漫,强烈地【创建和谐家园】着金蚕,金蚕烦躁不安地向紫蜈蚣发起了一阵猛烈的进攻。乌洒眼里闪过兴奋的目光,以乌洒的见识知道这是金蚕闻到宿主的鲜血,反噬现象的前奏,急忙指挥着紫蜈蚣避其锋芒,准备看着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蛊反噬而亡的痛快场面。
金蚕不时传过来的急躁让熊佰涛越来越是绝望,现在将手臂处的鲜血擦干,然后急速用强大意念控制金蚕或许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此时熊丽薇的突然失态又如何能让熊佰涛集中意念。熊丽薇还是毫无意识的挣扎着要离开熊佰涛,看着孙女此时的模样,熊佰涛眼里流露出巨大的伤痛和绝望,熊丽薇从小双亲皆亡,和熊佰涛相依为命,可以说熊丽薇就是熊佰涛的命根子,虽然明知今天难逃死劫,但是熊佰涛决不允许宝贝孙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点委屈。
熊佰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熊丽薇的手,目光一一地从乌洒两人的脸上扫过,眼里充满了仇恨,目光说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这两个仇人的模样刻在心底。碰上熊佰涛如此冷峻的目光,乌洒和降头师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不知道是降头师内心的这一个寒颤使他的灵降术出现了一丝破绽,还是至亲之人那种护犊深情唤起了熊丽薇的一丝神智,就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两眼呆滞的熊丽薇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头师的脚步,呆呆地看着熊佰涛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鲜血直流的手臂。
见孙女似乎恢复了些神智,熊佰涛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拼命地将孙女揽在怀里,不禁老泪纵横,眼里再也无视身边的两个强敌。
“熊佰涛,你想和你的孙女死在一起吗?门都没有,我要让你的孙女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金蚕活活咬死!哈哈!”乌洒恶狠狠的叫嚷道。身边的降头师对于熊丽薇的一丝觉醒很是恼火,手指再次快速的变化,嘴里吐出奇怪的咒语。
本来已经安静地靠在熊佰涛怀里的熊丽薇突然如发疯般的想要挣脱熊佰涛的双臂,熊佰涛无助的仰天长叹,再也顾不得对金蚕的控制,只是拼尽全身力气用双臂死死地抱住熊丽薇。
“哈哈哈哈!”乌洒和降头师在一旁狂笑不已。熊佰涛此举正对他们的胃口,还有什么比眼前这幅景象更让他们兴奋的。只见本就一直烦躁不安,陷入极度嗜血状态的金蚕,一失去熊佰涛的控制后,再也顾不得与乌洒的紫蜈蚣搏斗,反而身子一扭,回头就向熊佰涛飞射而去。
情况非常紧急,熊佰涛爷孙俩眼看将命丧黄泉,乌洒和降头师内心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音符,一个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现,将那只金蚕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着一个年轻人闪电般飞身入屋,张湖畔如天神般降临。张湖畔远远地就见到一道金光射向熊佰涛,他现在可是当今世界唯一继承了上古巫术之人,那道金光一闪,就立马知道是毒蛊之一金蚕蛊。对于熊佰涛,张湖畔只知道他是苗医,对于他的白巫身份却是一点不知,见金蚕蛊向熊佰涛飞去当然大急,也顾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蛊巫咒,人也随声赶到。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火石电光之间,紧紧抱着孙女,准备奔赴黄泉的熊佰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而乌洒和降头师却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诡异现象给惊呆了。
张湖畔两眼一扫,见到熊佰涛和熊丽薇抱在一起,脸色顿变,熊丽薇呆滞的眼神怎么可能逃得过张湖畔的眼睛。心中不禁大怒,回头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头师,说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出来为非作歹,哼!”
张湖畔的这声冷哼中夹带着强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头师,以降头师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张湖畔那声轻哼如一声巨雷在降头师的脑子里响起,“轰”降头师的精神意念顿时被炸得七零八落,脸色变得苍白,一抹血从嘴角里流了下来,两眼恐惧的盯着张湖畔。惩罚了降头师后,张湖畔才微笑着转向熊佰涛和熊丽薇。
熊佰涛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抱着熊丽薇默默等待金蚕来索命。然而金蚕的进攻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迅速,正在诧异间,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抬眼竟看到了已经人间蒸发了一年多的张湖畔。
然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眼前这个被一斗大古怪金字封牢的金蚕,降头师似乎受了伤,嘴角的血还在不住地下滴,而乌洒再也没有原先的得意,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熊佰涛这样一位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自认为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面对眼前这瞬间逆转的局势,怎么也回不过神来。张湖畔在熊佰涛眼里可是凡人一个啊!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又不能不令他相信,这是因为张湖畔的到来引起的。
“爷爷!”熊丽薇的叫唤暂时唤回熊佰涛的神识,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急忙用双手抓着熊丽薇一双孱弱的肩膀,看到孙女依然灵动清澈的眼睛,不禁老泪纵横,惊喜地再次将熊丽薇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乖孙女,乖孙女,你终于醒了,爷爷以为死之前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看着熊佰涛爷孙俩沉浸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中,张湖畔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一丝感动,一丝人间真情在心底荡漾,不禁想起了远方自己牵挂的人。
一直发呆的乌洒终于回过神来,见三人当前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一丝阴险闪过眼角,干枯的手暗自划着古怪的字符。而此时稍微恢复一些正常的降头师,虽然眼里还是充满着恐惧,不过心底却开始升起一股复仇的情绪,张湖畔刚才那股精神攻击让降头师的精神力量损失不少。降头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符,快速咬破舌尖,暗自向乌洒递了个眼神,然后一口精血喷在字符上,嘴里急念怪咒,降头师竟然施展阴符降加血咒,此符乃是利用阴兵、煞神行事,以达到求术者本身之目的,而阴符降加血咒更是极大的加强了阴符咒的威力,只是如果此咒被破,降头师将被严重反噬。一见降头师喷血,乌洒也是轻喝一声。突然阴风大作,一股浓厚的阴煞之气弥漫开来,这正是降头师施展阴符降的效果,随着这股阴风,一道紫光闪电般射向张湖畔。
他们两人私底下的手脚,就算以张湖畔本体的实力都可以一清二楚的觉察得到,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个强大的第二元神。只是降头术和蛊术都是巫术的一种,刚学会了上古巫术的张湖畔对如今世上的巫术倒也有番好奇,于是并没有立即阻止两人那番动作。只是当那股阴风汩汩,紫光闪过时,张湖畔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失望。这些巫术也未免太次了点,蛊术练到高明一点,蛊主与蛊物心心相通,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手势和语言,甚至蛊也可大可小,突隐突现,取人命于无形之中,在上古时代就是极其利害的仙人,有时都会不小心被蛊侵入体内。而阴符术,一看那股阴风和阴煞就知道无非是聚拢了一些孤魂野鬼,这些劣质的鬼魂根本还无法跟阴阳师的式神相提并论。看来如今的巫术自从蚩尤战败后,确实败落得一塌糊涂。
“小心!”一听到乌洒那声熟悉的指挥蛊的声音,沉浸于喜悦之中的熊佰涛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还有两个敌人在虎视眈眈,急忙提醒张湖畔。
熊佰涛充满关切的惊呼声,顿时让张湖畔感到一丝惭愧,就自己的一时好奇,打扰了爷孙俩。“”一个极其古怪的金光闪闪的字符从张湖畔的嘴里射向了紫蜈蚣,原本如凶神恶煞般的紫蜈蚣陷入跟金蚕一样的命运,被金字封牢,丝毫动弹不得。对付降头师招来的孤魂野鬼更是简单,张湖畔根本懒得出手,只是稍微有意识地放出一丝体内虎魄刀的气息。虎魄刀里不仅布置着上古凶阵,更是囚禁着蚩尤战虎强大无比的魂魄,对于那些孤魂野鬼,虎魄刀会毫不客气地将其吸入夺魂灭神阵当中,作为战虎魂魄的点心。所以那些孤魂野鬼刚一出现,立马就被虎魄刀的气息吓得四处逃窜,瞬间便无影无踪。
为了此战,降头师可是下了极大的本钱,通过那张阴符,降头师将自己很大一部份的精神意念黏附在孤魂野鬼身上,想指挥他们向张湖畔进攻,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受控制地离去,顿时让降头师大感头晕,大脑如遭【创建和谐家园】一般,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变得跟死人一样苍白,一【创建和谐家园】瘫坐在地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巫神现身(二)
乌洒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正满脸恐怖,面如土色,心神不时传来紫蜈蚣的无助和恐惧,可是无论如何指挥紫蜈蚣始终无法脱离金字封印。本命蛊受人控制,跟他自己受人控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控制之人通过折磨本命蛊更可以叫蛊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起这样恐怖的事情,乌洒更是恐惧,再也顾不得太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扑”的一声向紫蜈蚣射去,可怜的乌洒绝望的发现,自己的精血在一接触金光就嗤的一声没了,紫蜈蚣依然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间。
熊丽薇其实也早就看到了张湖畔,只是那种时隔一年多后重逢的惊喜以及接下来迅速发展的局势,让她的小脑袋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张湖畔游刃有余地解决了眼前这两个敌人后,熊丽薇才惊呼出声,“湖畔哥哥!”,接着一个婀娜的身姿脱离了熊佰涛的怀抱,像飞燕投巢般飞向张湖畔,几滴泪水飞落空中。
搂着怀里正在低声抽泣的熊丽薇,张湖畔内心既感动又是暗自焦急和尴尬。这要是平时,两个好朋友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生离死别后,蓦然相见时的那种真情流露,根本就不用去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令张湖畔感到焦急和尴尬的是,在深谷修炼时,他衣服早已经“粉身碎骨”了,如今张湖畔虽看似一身青衣,其实那只是张湖畔给自己布的一个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本来想到熊家先偷件衣服再出来相见,却没有想到却碰上刚才的急事,让张湖畔一时来不及穿衣服。这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抱着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再怎么真情流露,估计也要暗自尴尬吧。幸好张湖畔本事高强,可以给自己瞬间布上了一层柔和的护体真气,一时激动的熊丽薇倒也没有注意到手触之处柔软滑顺,但是如果没有那层护体真气,估计熊丽薇的手就可以直接触摸到张湖畔光溜溜的身子了,就算熊丽薇再怎么激动,触摸到那光溜溜的身子也应该会有所觉察吧。
突然一丝蚕破茧而出的撕裂声响起,那是非常细小的声音,接着熊佰涛低声痛哼一声,一丝血从嘴角挂了下来。一般养蛊之人的本命蛊的蛊卵都是留在养蛊之人的体内,对于极其痛恨之人所谓的下本命蛊就是将体内的蛊卵想尽办法下到仇人身上,然后由自己的本命蛊来控制蛊卵,让被下蛊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被下蛊之人体内的蛊卵破茧,被下蛊之人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那丝细微的声音响起,张湖畔脸色巨变,糟糕,没有想到熊佰涛竟然也是养蛊之人,那只金蚕竟然是熊佰涛的本命蛊,他体内的蛊卵似乎已经要破卵而出,这对于养蛊之人可是及其恐怖之事,成百上千的金蚕破卵而出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算把熊佰涛整个人吸干估计都不够。
在色变的同时,张湖畔也是极其的愤怒,直接锁住了乌洒两人的气机。见张湖畔突然脸色大变,熊丽薇一阵脸红,以为自己过分亲密的行为让张湖畔如此。却不知道此时自己最亲的人正处于生死一线之间,毕竟那丝细微的破茧声音和熊佰涛特意压抑的低声痛哼声,以熊丽薇常人之耳,再加上此时正处于见到张湖畔的惊喜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听到这些声音。
张湖畔也顾不得熊丽薇的错愕和害羞,直接推开熊丽薇,一把拉过熊佰涛的手臂,直接动用第二元神,一丝丝真元力直接输入熊佰涛的体内,朝着金蚕蛊卵所藏之处奔去。
“爷爷!”熊丽薇这才发现熊佰涛的嘴角挂着血滴,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没事,乖孙女!”见熊丽薇一脸焦急,眼泪直流,小手不停擦着自己的嘴角,熊佰涛一阵心痛,忍着体内的钻心痛苦,强带笑容安慰道。
熊佰涛虽然强颜欢笑,但是嘴角一直滴流的鲜血,眼里的哀伤,又如何能让一直相依为命的孙女安心,一种直接告诉熊丽薇她爷爷将要死了,将要离开她了,强烈的不安和恐惧顿时笼罩在熊丽薇的身上。
蛊卵破茧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虽然张湖畔医术高明,甚至刚才还施展了如此高深莫测的法术,但是熊佰涛压根就不相信自己还能得救。无限遗憾无限留恋的看了看正满脸哀伤和焦急的孙女,然后对正一脸严肃握着自己手臂的张湖畔说道:“湖畔老弟,真没有想到在临死之间还能见到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但是你是我老熊这辈子交的最好的朋友,我的孙女就麻烦你了!”
“湖畔哥哥,你快救救爷爷,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你一定会有办法的!”熊佰涛对张湖畔说的话提醒了熊丽薇,这里还有一位比她爷爷医术更为高明的医生,急忙切切哀求道。
只是此时的张湖畔却仍然一脸严肃,对祖孙俩的话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罗金仙遇上这样的情况或许会束手无策,但是张湖畔毕竟传承了上古巫术,对于这样的情况自信还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这样的巫术还从未临床试验过,而且被施展的对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丝毫马虎不得,所以张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点放松。
蛊卵就藏在熊佰涛的心脏周围,有数十只金蚕已经破卵而出,正在吸食着血管里的鲜血,离心脏只有一点点距离。如果让金蚕钻入心脏,就算是张湖畔也要束手无策了。张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将第二元神的神念分成一丝丝,每一丝神念都夹带着一个上古巫术的法咒,像蚕丝一样将金蚕裹住,每一道神念裹上金蚕,金光一闪金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边金蚕消失,那边却又有金蚕破卵而出,以第二元神强大的神念,也只能将它细分成数十股神念,更何况每股神念中还要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幸好张湖畔的第二元神已经有了养神境界,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虽然有些高手也能够做到像张湖畔这样将神念分成一丝丝,然后一一将金蚕裹住,把它消灭掉,但是那种消灭跟直接杀了蛊主没有什么区别。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蛊在体内噼里啪啦的爆体,不说那些蛊毒,就是那爆体的威力,也会让蛊主经脉具裂,立刻丧命。而张湖畔则的神念中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可以无声无息的将蛊化为乌有。
每一个金蚕的消灭,熊佰涛就感觉到一丝锥心的痛,虽然身上疼痛难当,但是现在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他担心的是金蚕一旦出体,自己身边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佰涛的脸色越来越焦急,急急想要推开张湖畔,可是张湖畔的手如铁扣般锁着自己,根本就脱不开,而且怎么叫张湖畔却也不答应。无奈地对着自己的孙女大喝道:“快点离开这里!”
身为一个苗人,对于巫术和蛊多多少少总有些耳闻,虽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现在爷爷的这幅景象还是让熊丽薇隐约感觉到些什么。一旦意识到这一点,熊丽薇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一个是自己至亲之人,一个是这辈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发生那种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呢?
“不,爷爷,我要和你们在一起!”熊丽薇顾不得熊佰涛的怒喝,泪流满面地倒在熊佰涛的怀里。
乌洒虽然痛恨熊佰涛,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羡慕。想想自己也马上要和熊佰涛一样被蛊虫咬死,突然万念俱灰。哎!至少熊佰涛还有朋友和亲人,黄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从小到大就跟各种各样毒虫打交道,一心想着振兴黑巫师的地位,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失去亲人、失去人格不说,即便是黄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无人作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体内还是不时传来锥心的剧痛,但是却没有发生像传说中的万蛊嗜心的惨痛。而身边一直握着自己手臂的张湖畔,脸色却由红润转苍白再转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漓。一丝希望从熊佰涛的心底升了上来,虽然不知道张湖畔对自己作了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位神秘的年轻人这次很有可能创造了奇迹。
“终于结束了,有强大的第二元神真好!”本来一直为第二元神的强大担心,如今却因为第二元神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张湖畔终于由衷地感叹拥有强大第二元神的好处。“如果能再为第二元神找到合适的宿体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真正的分身成两人,一个养神中期一个元婴初期。也不会发生像刚才那样让第二元神控制本体来操作,而自己根本无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吗?”虽然体内如今平静如水,熊佰涛敢百分百肯定自己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消灭殆尽,但是这事情毕竟太过于匪夷所思,估计只有上古巫神才有如此本领,熊佰涛似乎还想再让张湖畔亲口来确认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这事是真的。
熊佰涛的话打断了张湖畔的一时走神,这才回想过来,自己是救人命来,怎么想到那些一点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脸惊讶的熊佰涛和脸上还挂满泪珠的熊丽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巫神现身(三)
张湖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熊丽薇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虽然两眼仍然控制不住淌泪,但心情却已经愉悦无比了,激动万分地抱着熊佰涛,嘴里喃喃地叫着:“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爷爷没事了!”
熊佰涛心里虽然已经认识到这个事实,但张湖畔的亲口承认却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里不停的叫唤着:“巫神!巫神!”感觉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一下子很难相信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而乌洒和降头师呢,虽然气机被张湖畔锁住了,但是眼睛和耳朵却还开放着。同为巫师一脉,他们当然知道体内蛊卵破茧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没有上古巫神的出现,蛊卵破茧之日便是巫师丧命之时。自从老祖宗蚩尤战败后,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后裔)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古巫术,只是靠着一些二三流的巫术躲在一些深山老林里,继续顽强的战斗着。
继蚩尤战败之后,竟然还有一位伟大的巫神存在,而这个巫神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熊佰涛、巫洒、降头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事实。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蚕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古巫符!”三人的脑袋里几乎同时闪过一道亮光。刚才的一切转变得太快,他们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测的张湖畔身上,根本没怎么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这仔细的一看,虽然不认识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们那就是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上古巫符。
乌洒和降头师由于气机被锁,此时还无法体会到那斗金大字所散发出来的特殊能量。而熊佰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因为张湖畔的帮助,他的经脉还得到了更好的修造,灵觉更胜从前。那一丝丝巫术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的感知下,一丝不漏的被他捕捉到,这种能量与他们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种能量。
虽然张湖畔并不是上古巫神,却继承了最高巫神蚩尤的一部分力量,甚至刚才还当着他们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备的能力,所以在熊佰涛、乌洒及降头师的眼里,张湖畔俨然就是那传说中才出现的尊贵无比的巫神,这如何不叫他们震惊不已。
“巫门【创建和谐家园】熊佰涛拜见巫神大人!”眼前这个救他一命的人虽然曾经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术,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佰涛哪敢再有丝毫怠慢,急忙拉着熊丽薇就是一拜。搞得熊丽薇心里直犯嘀咕,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巫神呢,爷爷是不是脑子锈逗了?
在上古时期,蚩尤、共工、夸父、刑天这些巫神强盛一时,就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经只是他们的坐骑。那时,九黎百姓无不以他们为尊,唯他们的命是从。在蚩尤等上古巫神们被轩辕一一击败后,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无法改变这些巫神们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上古巫神的时代终于在岁月的洗礼中渐渐离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热崇拜者,比如这些巫师们,在他们的心里,巫神永远是至高无上的,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一见熊佰涛向张湖畔跪拜,称张湖畔为巫神,乌洒和降头师的脸色变得更为厉害,在充满了恐惧之余更是深深地懊悔,别看乌洒刚才对熊佰涛那般凶神恶煞,恨不得能将熊佰涛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师中的一员,对于巫神同样是狂热的崇拜者,巫神简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是想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对巫神下手,对自己心里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区别。降头师也是巫门的一个分支,据说是一部分九黎之民远逃他乡,然后在他乡落根,发展了降头术这一巫术,所以此时降头师的懊悔跟乌洒是一般无二的。
张湖畔的身上流淌着一部分蚩尤精气,而且刚才解救熊佰涛时全力施展了上古巫术,跟熊佰涛体内似曾相识的巫蛊抗争,这更是在无意中激起了体内那股蚩尤精气的共鸣。熊佰涛突然这么一跪,他身上发出的微弱的巫师气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创建和谐家园】了蚩尤精气。张湖畔隐隐感觉到有股霸气不由控制地从体内冲了出来,一瞬间,张湖畔犹如魔神降临,变得威风凛凛,霸气冲天,随即整个房间里弥漫得满是蚩尤霸气。蚩尤再现,九黎复苏!那股传说中的蚩尤气息,那股魔神霸气,顿时让熊佰涛战栗不已,也让他内心狂喜不已。巫门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师的战斗,海内外各种巫门派系之间无休无止的斗争,不就是因为少了一位强有力的巫神,一位真正伟大的领导者吗?熊丽薇身为九黎之后,对这股气息也是恐惧不已,条件反射似的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乌洒和降头师,虽然恐惧和懊悔,但目光却开始狂热无比,那是一种“粉丝”见到超级偶像的冲动,可惜现在身子不能动弹,否则老早就跪地小鸡啄米般参拜了。
动物的敏感度似乎更超人类,那股蚩尤气息一出,金蚕与紫蜈蚣犹如末世降临,拼命地挣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正是这种刺耳的响声,唤醒了已经迷失在蚩尤精气中的张湖畔。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还是让张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担忧,看来这个蚩尤精气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赶快加强本体的修炼。
虽然对蚩尤精气有些顾忌,但毕竟这股力量赐予了张湖畔新生命,而且对于蚩尤的孤傲和宁死不屈,张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对眼前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们,张湖畔似乎有种天生的好感,同时感到有一种义务。
“老哥,快快起来!”回过神来的张湖畔急忙将熊佰涛扶了起来。然后又用一股力量将熊丽薇托了起来,自己现在还是赤身裸体,还是少碰人家黄花大闺女为好。
张湖畔还是一成不变地称呼熊佰涛为“老哥”,以前不知道张湖畔的身份还可以如此称兄道弟,如今已经见识到张湖畔的上古巫术,那么张湖畔就是上天派来的巫神,重新带领巫门兴起的巫神,熊佰涛现在是万万不敢接受。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好勉强的,就如武当【创建和谐家园】见到张湖畔,无论张湖畔如何和颜悦色,那些武当【创建和谐家园】仍然战战兢兢。张湖畔一见熊佰涛如此就知道想和熊佰涛像以前一样喝酒是不可能了,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无意间继承了蚩尤精气,又阴差阳错地学到了上古巫术,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巫神,先不管这些,等会再解释吧,先把乌洒和降头师这两个家伙解决了再说。
“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办?”张湖畔问道。
“全凭巫神做主!”张湖畔的问话让熊佰涛有点受宠若惊,这等事情现在哪轮得到他来做主,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见熊佰涛如此,张湖畔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手一挥,直接撤了两人的封锁。
“参见巫神!”两人终于获得自由身,急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张湖畔面前,一阵猛磕,头已经磕出鲜血也丝毫不顾。
俩人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恐惧和敬畏,让原本还准备狠狠惩罚他们的张湖畔有点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只好无奈的用目光征求熊佰涛的意见。
天下巫师本就同出蚩尤,所有巫师最大的心愿也就是重新恢复巫术的辉煌。如今巫神重现,那这些个人之间的恩怨纷争,黑白巫师之间的你争我斗顿时变得无足轻重。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有巫神在,巫术、巫师重新辉煌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一直让黑巫师耿耿于怀的身份、名分、地位等当然也不再是什么问题。所以熊佰涛急忙跪着建议道:“请巫神原谅他们的罪过吧!他们刚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张湖畔心里真是苦笑不得,自己之所以征求熊佰涛的意见是因为乌洒和降头师刚才得罪的人是他熊佰涛,由他来决定这俩人的死活是考虑到他的意见,却没有想到熊佰涛根本就没有想到自身的事情,在乎的竟然只是眼前俩人向自己动手这么一项滑稽的事情。求情的理由也是因为他们不认识自己巫神的身份。
既然当事人不在乎,而眼前俩人对自己又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张湖畔似乎找不到任何狠狠修理他们的理由,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算了,你们起来吧!”。
俩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过却一直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半点声音,头上的血迹、满脸的冷汗根本都不敢去擦拭。而乌洒更是似乎在苦苦忍受着什么痛苦,本是干瘪的老脸,扭曲得很古怪。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巫神现身(四)
真没有想到,现在的蛊术竟然还会发生人蛊相争这种悲惨的情况,在张湖畔的脑海里,上乘的蛊术,蛊无不是唯蛊主之命是从,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过再深层次一想,估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流传下来的蛊术比较低落,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巫师失去了巫术修炼心法,一种与修道一样吸收天地灵气,淬炼自己肉体和精神的心法,才导致肉身和精神都非常弱小,对于蛊的控制能力大幅度下降。想到这,张湖畔对于这些巫门中人,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想想上古时代巫门的势力是何等强大,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哎!也罢,既然自己继承了上古巫门至尊蚩尤的精气,又从中学到了上古巫术,就稍微帮助这些巫门子弟一下吧!
“将你的本命蛊收回吧!”张湖畔对乌洒说道。
张湖畔话音刚落,乌洒就发现自己的紫蜈蚣恢复了自由,急忙召回紫蜈蚣,幸好刚才乌洒喷出的精血被上古巫符破坏掉,没有被紫蜈蚣吸收,否则以乌洒如今如此虚弱的身子,紫蜈蚣得到精血突然爆强的话,估计反噬而亡的可能性非常强。就算如此,收回本命蛊后的乌洒心里仍然紧张得要命,苦苦安抚着烦躁不安的本命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