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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烽火录》-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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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贼战力如何?”刘策问道。

      “营内精锐流贼不足百人,三百战兵,其余皆是当加入流贼不久的流民,主要负责看管和压运粮草。”

      “不足百人精锐?三百贼兵?”刘策听闻,心思一动,比预估要稍微乐观些,流贼普通战兵战力自己还是十分了解,跟刚入伙的流民相比没什么本质区别,剩余那些刚加入流民阵营的更是不足为惧,只有近百精锐可不好对付,必须好好谋划一下战术,让自己百余人战力能最大限度发挥出来。

      “吃饭啦!”门外徐辉和庆嫂等几名妇孺一道推着大桶大喊,空旷的场地上一下子涌上来许多人,又开始拥挤着准备抢夺饭食。

      一名汉子把前面的妇孺拉倒在地,正要再向另一位老妇推去,突然眼前一把厚重的刀鞘拍了过来,顿觉脸颊一阵【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哀嚎的倒在地上……孙承面色铁青的站在边上,冷冷的望着地上捂着脸的汉子。

      “再给老子挤一个试试!”队列另一边,封愁年如同提鸡般单手拎起一个正在拥挤前面妇女孩童的流民,举过头顶,那流民双腿半浮空中不断蹬着,双手紧紧抓着封愁年提自己的手,神色满是惊恐,而封愁年则一脸凶相,如同一尊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刘策和秦墨出门见如此吵闹,便大声呵斥,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疯子,先把人放下。”封愁年见刘策发话,拎着流民的手也就一松,丢在一旁不再搭理。

      刘策了解情况后,叹了口气,这群流民思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过来的,需要循序渐进,可现在兵荒马乱哪有时间和他们讲大道理,想了想,刘策大声道:“谁再不遵守规矩,一律驱逐!疯子!孙承!你俩盯着点,再有人争抢给我打出庄子,敢反抗格杀勿论!”

      乱世用重典,与其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开导,不如当头棒喝,效果反而要更加突出!此话一出,流民便开始自觉乖乖排队领取自己的伙食……

      “唉,刘兄弟,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墨感叹道,“原本以为远东各地已是年年战乱,民不聊生,不想此地与远东相比更是凶险异常,朝廷【创建和谐家园】无能,害得百姓流离失所,真不知道有何面目立在这天地间。”

      “秦先生,先不要顾虑那么多,既然朝廷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能不能挺过眼前难关,就只能看明天这仗了。”望着领取饭食的流民长队,刘策双手背在身后,流露出坚定的神情。

      饭后,刘策、孙承等人继续操练流民,由于明天要保证充足的精力应对流贼,只一个时辰就解散了队伍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整保持好状态,看了眼缩在庄墙上的韩锋,这些日子以来人消瘦了不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脸的颓废。

      刘策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掏出水袋喝了口水递给他,但他没接,依旧手持匕首削着一根根木箭,刘策收回水袋,拿起他摆放在地上的短弓,观看起来。

      由于韩锋的步弓之前在厚土堡已经损毁,这把短弓是从流贼手中夺来,无论射程还是质量和之前那把都无法相提并论,把弄一阵,刘策微微失望,放在韩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欲走。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身后传来韩锋略显沙哑的声音,“我看着王彤死在我面前却无能为力,李志为了救我活活被人打死,更害的与我毫无瓜葛的曾从严无辜丧命,现在我连他们尸首都找不到,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最该去死?”

      “如果你依旧现在这幅鸟样,那他们就真死的一文不值,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替三个人活着,要活出个人样来,这样他们泉下有知也会为倍感欣慰!”刘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韩锋独自一人,他相信韩锋会想明白。

      夜幕再次降临,临近九月,这个世界的气候和前世略有不同,已经不再闷热,微风吹过脸庞时已经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刘策前世是南方人,对于夏天是说不出的厌恶,尤其八月份那大中午日头当空,休息的时候只能躲在冷气大开的房间内不敢出门。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刚好夏天,所幸天气没前世热的那么变态,由于没有什么工业气体排放,这世界的夏天倒也还算可以接受,现在有凉风袭过,浑身更是说不出的舒畅。

      众人围在篝火旁,讨论明天这一战怎么打,徐辉率先说到:“由于这两天伙食量增加,我们现在的粮食已经见底,只够明天一顿饭的量了。”

      “徐辉兄弟,明日优先给出战的流民准备饭食,尽量要每个人都吃饱,余下的就先不用管了。”刘策道。

      “可是,这样的话,明天庄子里其他人怎么办?”徐辉疑虑。

      “呵呵。”刘策苦笑一声,“如果明天我们回不来,就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还用在乎么么多么?”

      徐辉一怔,仔细想想也对,明日出战要是没取回粮食,也的确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刘大哥,你说夜袭怎么样?我们现在杀过去?”陈庆提了个听上午很不错的建议,但很快被否决,原因很简单,这些流民包括在操练的汉子一样,大部分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夜盲症,茫然带着这些人出去,能不能找到流贼寨子都是问题。

      “不用多说了,明日按原计划寅时造反,卯时出发,争取在下午申时之前赶回来。”刘策计算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战斗不出意外应该在午时就该结束,介时休整下押运物资在申时前应该可以赶回,当然这是在取胜的前提下,如果失败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确定了目标路线,众人逐渐散去,刘策也起身朝那些训练的流民住所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见一大群人围坐在空地上,火光照过他们消瘦脸庞,满脸的担忧,正是白天操练的那群人,见刘策走来,连忙纷纷站起来,刘策罢了罢手,示意大家坐着就行。

      “都不去休息么?”刘策随便找了个汉子身边坐下。

      “军爷,你说明天就要打仗了,我们会不会死啊?”一个流民壮着胆子问出了大家心里的忧虑。

      “死?”刘策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害怕死亡,说实话我也怕,可又有什么办法,想要不死就得拿起武器去厮杀,去拼命。”

      “那不一样,你身手这么好,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可我们这些苦哈哈没打过仗,真的怕啊。”流民中一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错了!”刘策说道,“在战场上你越是怕死,就越死的快,反之你要悍不畏死,那刀枪看到你都要绕着走,你们看看疯子,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拼命么?就因为疯起来什么都不怕,连阎王都不敢收他,你们只要有他一半胆子,那我保证你们明天能活的很久。”

      一番连哄带骗,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不远处屋内封愁年打了个喷嚏,暗骂了一声,继续翻身睡去。

      刘策见火候差不多,继续说:“更何况,庄里马上要断粮了,你们想看人吃人的景象么?看到庄里饿的发疯自相残杀,自己妻儿被煮成烂肉么?”

      听闻此处,众人脸色露出恐惧神情,众人一路逃难至此,到处都是“猎人”队,抓到流民就或蒸或烤,把人肉取了个毛骨悚然却又十分文雅的名字:想肉,意思是吃了一次,永远忘不了。这种事如果真经历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如去和流贼拼了。

      “妈的人死鸟朝天,与其等着饿死,不如和流贼拼了!”

      “对,拼了!流贼也跟我们一样,没三头六臂,没什么好怕的,干了!”

      “好,干他丫的,战死也比饿死强,以后我儿子提起他爹也是堂堂正正!”

      “好……”

      望着流民慷慨激昂的大呼小叫,刘策笑了,士气总算有了,明天多了一分胜算。

      不远处,叶斌和秦墨望着眼前景象,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刘策……”秦墨越发看不透……

      ------------

      二十二 出战

      第二天卯时时分,徐辉和叶斌就将庄内所有妇孺叫起,开锅烧饭,把所有粮食倒入锅内都煮成浓浓的香米粥,边上蒸笼里煮着一屉屉红薯和土豆。

      不多时,刘策、孙承、杨帆、陈庆、虎子、韩锋、杨开山、杨又怀、冯英、封愁年、秦墨一起来到空场中,场地上一百二十名流民盘腿而坐,每人腰间上挂着三四个包着生灰的布包或杯子大小的瓦瓶。手上握着竹枪和方盾,紧张的望向刘策众人。

      一个个粗大的海碗和三个红薯土豆在妇孺的抬送下,分发到每个人手中,包括刘策等人也一样没有搞特殊。

      场上很快传来吸溜喝粥的声音,周围的妇孺老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但没有表示不满,这庄子里的男人今天就要出庄和流贼真刀真枪的干,给大伙去抢生存下去的粮食,都是好样的,尤其那些被选入参战的男人家属,更是把腰板挺的直直的,那些妻女看向自己家男人露出了敬畏的神情,自家男人今天敢主动杀流贼,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自豪的么?

      “娘,我也要喝粥……”流民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六七岁孩童拉着他母亲的手指着自己父亲手里的粥说道。

      “儿啊,你爹爹今天是出庄杀恶人去了,等他回来就会带好多好吃的给我们,玉儿就再也不会挨饿了。”那【创建和谐家园】蹲下身子摸摸孩子的脸蛋,看向自己的男人,觉得异常高大。

      吃完饭,休息了约摸一刻钟,此时太阳已经逐渐升起,夏天的白日总是来的特别快早。刘策起身走上台阶,下面众人也呼啦啦起身握好手中竹枪盾牌,等着刘策下达命令。

      “众位好汉!我刘策武夫一个,大道理也不懂,只知道男儿立在世间,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朝廷,更不是为了什么士族门阀,而是为自己而活,为了自己妻儿父老能堂堂正正的吃一顿饱饭,现在流贼肆虐,朝廷对我们不管不顾,那我们能靠谁?只有靠我们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就拿起手中兵器跟老子一起杀出庄去,拼一条活路出来!杀贼夺粮!”

      刘策这番话听的众人热血沸腾,场上众流民齐声呐喊。

      “杀贼夺粮!杀贼夺粮!杀贼夺粮!”

      身后的秦墨等人浑身一震,也跟着一起振臂高呼,陈庆郭涛更是被气氛感染,随着流民一起大喊,封愁年更是嗷嗷大喊,企图盖过众人声响。

      “出发!”刘策将皮鞭朝空中一挥,紧了紧自己一身皮甲,一百二十名汉子在刘策带领下缓缓走出庄园,向流贼阵营踏步而去。

      “秦兄,你怎么看?”叶斌、秦墨和徐辉三人被留了下来,组织了几十名流民守护庄子。

      “我有预感,如果有一天他有了权势,或许我们的理想就能实现了。”秦墨站在庄内石墙上望着刘策一行人远去,喃喃道。

      ……

      十余里外的流贼营寨内,寂静无声,只有几张帐篷里传出打呼的声音,营寨口的哨兵也抱着枪矛靠在营门边睡的如同条死狗……

      孙三是流贼新进的锐兵,原本只是普通的佃农,给地主家种田勉强度日,不成想五年前流贼攻到自己家乡,地主全家被杀害,自己为了活命加入了流贼,一晃五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由于敢冲阵,又不怕死,逐渐被流贼高层看中,从一名普通流民晋升到战兵,一个多月前由于率先爬上高阳城墙,又被升到目前的锐兵,总体来说孙三还是非常满意。以前那些地主富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现在都跪在自己脚跟前求饶,尤其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户小姐,还不是被自己随便骑,喝来呼去,随意打骂么?想到这儿孙三嘿嘿一笑,翻了个身,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再让自己回去种田?哪怕给自己几百亩地都不愿意干了!

      “娘的,憋死了!”想着想着感到下身一阵难受,起身光着脚朝帐篷外走去,拉开帐帘,一道刺目的光线袭来,孙三眯着眼小跑到营寨一角,解开裤腰带,一阵溪水声从下身传来,“啊”了一声,表情满是销魂。

      一泡尿撒完,孙三瞥了眼守在营门口倒得横七竖八守卫,哼了一声,提上裤子,边系腰带边走过去,来到一个满嘴哈喇子的哨兵旁,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靠,谁踢的老子,活的……呦~孙爷,是您啊?”那哨兵被踹醒疼的咧牙呲嘴,刚要开骂,一看是孙三,立马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嫉妒和阴冷……

      “睡睡睡,跟头猪一样,万一官兵杀来怎么办?”孙三尽量装出一副高级将领的威严,对那放哨贼兵厉声训斥。

      “是是是,孙爷教训的是,可兄弟几个实在太累了,就打个盹而已,孙爷莫怪,起来,都他妈起来,别睡了。”那流贼低头哈腰,连忙叫起边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哨兵,讨好的望着孙三。

      孙三满意的点点头,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随口吐了口痰,道:“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好好把守,莫让官兵摸了过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帐篷走去,打算再补个觉,虽临近九月,但这天气依旧有些闷热,站在外面还是很不舒坦。

      “切,啥玩意儿,人模狗样的,刚当上锐兵才几天,就教训起老子来了,哪天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的。”见孙三进入帐篷,那挨骂的哨兵恶狠狠的对另外几个流贼表达自己不满,其他几个流贼纷纷点头,望向孙三帐篷充满了敌意。

      “好了,接着睡,都十多天了,这一带早就没官军了,要有的话,早杀过来了,还用等到现在?”说完,那哨兵把手中短矛一扔,再次躺在寨门口,眯眼准备睡去。

      就在这时,前方三四里山坡上出现上百个黑点,缓缓向流贼营寨行来,那几个刚躺下的流贼立马起身,连忙叫起那眯眼休息的哨兵面面相觑。

      “今天有运粮兄弟经过?”

      “运粮哪有连骡车都不带的?”

      “难道是哪路头领路经此地?”

      “要不鸣锣把大家叫起来?”

      “你傻啊,现在鸣锣万一不是官兵,少不了一顿毒打,再看看吧。”

      众人七嘴八舌对眼前这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官兵那可就麻烦了,虽然最近流贼势大,尤其攻下高阳城后,士气高涨到了一个顶点,可底下这些流民内心对官军还是十分畏惧。

      “行了,别说了。”那名被踹的流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你们好好盯着,我去请示下‘将军’再做定夺。”说完就一路小跑向营寨中央一座巨大帐篷而去。

      胡魁是这个营寨“主帅”,十年前就主动加入流贼一路厮杀才有了今天这地位,攻下高阳城后,被安排到此管理着这处屯粮据点,现在流贼阵营无论大小头目都喜欢下属称呼他们“将军”,以显得自己身份尊贵。此时这座“将军”营帐内,胡魁几近【创建和谐家园】躺在案前一把巨大的靠背长椅上,鼾声震耳,营帐角落里有两个面容姣好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缩在一起不住抽泣,帐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哨兵流贼在帐帘口轻呼几声,见没有反应,便拉开帐帘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瞥到一旁两个少女,眼前一亮,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他强忍着冲动,来到胡魁身旁,鼾声如雷,震得自己耳膜都有些发痒,深吸一口气,用手轻轻推了推胡奎,低声道:“胡将军,有军情禀报……”

      但胡魁依旧睡得死死的,自从高阳攻陷后,又没见官兵前来攻打救援,不少高层将领警惕性和之前相比都降低不少,如若平时,那流贼在营帐口的时候就应该清醒了。

      胡魁翻了个身依旧睡的十五十六,那流贼急了,用力推了推胡奎大声道:“胡将军!有军情禀告!”

      猛然间胡魁翻身而起,手中一柄精铁长刀架在了那流贼肩膀上,丑陋的脸上阴云密布,眼里布满血丝。

      “将……将军……是我……是我啊……”那流贼吓的魂不附体,感到自己裤裆有股热流打湿了大腿。

      良久,胡魁才回过神来,清醒了许多,“二狗,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那个叫二狗的流贼赶忙说道:“将军,外面有上百人向这里行来,小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官兵。”

      胡魁一惊,“带我去看看。”说完就赶忙向帐口跑去。

      “将军,您还没穿衣服呢!”二狗连忙拿起案前的衣物提醒胡魁,胡魁叫骂了几句,胡乱的穿好衣裤鞋子,命二狗取下挂在长椅旁的铁甲,向外跑去。

      远处的山坡上,刘策等人缓缓而行,从出发到现在一共行了近一个时辰,没办法为了保证这群流民能有充足的体力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刘策不得不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刘策,待会儿咱俩比比谁干掉的流贼多。”封愁年望向数里外依稀可见的寨子,激动的和刘策提出比试一番。与那些神色紧张的流民汉子不同,刘策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并没有多少紧张,尤其封愁年和杨开山,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唯恐天下不乱,一旁的杨又怀同样一脸兴奋,虽然自己和杨开山冯英都加入过流贼,可真要对昔日“同僚”动手,那表情可以明确看出会毫无心理负担。

      韩锋则冷着张脸,短弓握在手中,现在的他说话次数比孙承杨帆还少,对流贼流露出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杨帆右手持腰刀,左手一面方盾(自己的盾在逃亡中丢了),和持同样装备的孙承并排走着,两人从一认识那天开始就暗自较劲,谁都不服谁,同孙承互望一眼,随后把脸撇开,轻哼一声……

      陈庆则同出战流民走在一起,哼着跑调的家乡曲调,一脸轻松自得,引得那些汉子不住摇头,仿佛在说还没我哼的好,不过见几位兵爷如此漫不经心,也放松了不少。

      “孙承这王八蛋,老子日你祖宗。”最后排充当监军的郭涛不住轻声咒骂。原来昨夜孙承跑来和自己提议,让自己替他当监军,郭涛当然不干一口回绝,随后孙承嘲笑他技艺低微,只会拖累众人,被孙承这么一激,当下就和他比试起来,结果十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孙承打的满地打滚,只能接受他的提议,现在想想真是日了狗了,孙承武艺在逃亡途中就见识过,独自面对五六个流贼都面不改色刀刀砍中要害,自己怎么会是他对手?感觉吃了巨亏的郭涛只能不住暗自咒骂,发誓将来要把这场子找回来。一旁知道缘由的刘虎没心没肺的不住大笑,还不住火上添油说让郭涛一只手都能把他按着打,气的郭涛差点没当场发飙。

      刘策此时却有些紧张,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真正意义带领一支部队作战,和厚土堡不同,那时指挥的都是见过血上过战场的老兵,除了徐辉,谁手里没几条人命?可现在不同,带领都是些逃难的流民,而且只经过两天的训练,刘策对他们能发挥多大战力根本就不得而知,只能一路不停嘱咐,祈祷他们不要自乱阵脚……

      “妈的,你眼瞎啊!为什么不早点禀报!”站在营门口的胡奎眼见一群黑点靠近,虽然知道眼前这些人绝不是官兵,可也明白来者不善,这些人很明显是冲着自己营寨来的。

      “将军,我不是怕看错,打扰兄弟们休息嘛。”二狗见胡奎大发雷霆,急忙为自己辩解。

      “还楞着干什么?等着开饭啊!”胡奎拎起二狗衣领,大声呵斥,“还不赶紧鸣锣!是不是要我自己动手啊!”说完放开二狗踹了他一脚,二狗踉跄摔倒,和另一名流贼逃也似的去拿锣敲了起来!

      “废物!”胡魁骂了一句,紧张的穿戴起自己的盔甲,见一名流贼直盯盯的望着远处发呆,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个逑?还不过来帮本将军把甲披上!”

      营寨内响起一阵阵急需鸣锣声,顿时整个营寨乱成一锅粥,营帐内外叫骂声不绝于耳,还夹带着女子的哭声……

      等流贼一阵忙活勉强穿好衣物铠甲立在寨前的时候,刘策已经抵达到营寨外一里多远的位置,命令众人停下脚步,冷眼望着这座不比厚土堡小多少的营寨。

      “要开始了!”刘策握紧了手中长枪,心里一阵热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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