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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策接过看了一眼,只见白玉吊坠晶莹剔透,图案仿佛是一头白鹿,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了,我知晓了,秦先生先去歇息吧。”刘策边说边把吊坠随意往边上一放,丝毫没放在心上。
秦墨不住暗暗摇头,别人为求见到姜若颜一面巴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给她,以求能得其芳心。可这位自家将军倒好,人家主动邀请她见一面,居然浑然不当一回事,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带着满心疑惑,秦墨退出“将军府”屋子,向自家走去。殊不知如果秦墨知道刘策此刻内心所想,必定会吐血三升。
“见一面就要十万两银子,现在主动要我去见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这等颇有城府心计的女人还是离她远些,否则什么时候穷的只能要饭都不知道。”刘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顺手将吊坠丢进案边盒子内,重重地盖上……
……
远州城外,数骑人马带起阵阵黄沙向城门之内疾驰而来,带头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名满天下的李家大公子李宿温!
“若颜,我来了,这次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一切!”马背上的李宿温不断念叨着姜若颜的名字,这次他瞒着家族中人和皇室特意从万里之遥的神都赶来远州,只为见姜若颜一面。一来解相思之情,二来就是告知姜若颜无论怎么样一定会完成她驱逐胡奴的夙愿……
“小姐,再让我看看呗。”姜若颜的闺房内,婉儿不住哀求姜若颜让她把梳妆镜给自己看看,她第一次见到这件贺礼时,也不由惊呆了,自己的样貌清晰的隐射在镜子中,让她爱不释手。毕竟是女人都喜欢新鲜的东西,这个世界也不例外,尤其这种能看清自己模样的镜子,谁又会不喜欢呢。
姜若颜笑道:“都让你看这么久了,还不腻啊?”
“小姐,再让我看看嘛。”婉儿不断轻摇姜若颜玉臂,撒着娇说道。
姜若颜实在拗不过她,于是将镜盒递给她道:“好啦,好啦,别摇了,给你就是了,记得千万别摔碎了。”
“多谢小姐。”婉儿欢天喜地的接过镜盒躲一旁臭美去了。
“唉~真是……”姜若颜见她这般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来到琴案边,刚要准备抚琴时,却听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若颜……”
姜若颜一听,娇躯不由一怔,呆呆地坐在琴案边说不出一句话来……
婉儿一见是李宿温,立马惊地说不出话来,将镜盒放在边上,赶紧跪下行礼道:“啊……奴婢……奴婢拜见李公子……”
李宿温缓步走到姜若颜身后,刚想伸手想挽住她的香肩时,只见姜若颜忽然起身闪到一旁,对李宿温欠身行礼道:“不知道驸马爷光临寒舍,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李宿温一听愣了一下,只见姜若颜比以前更加漂亮,心中不由一动,可听闻她这般说辞,顿时又觉得异常尴尬。
“你先下去吧。”李宿温对跪在在地上的婉儿说道,婉儿抬眼望了姜若颜一眼,见她眼皮闪了一下,便缓缓起身退出门外,屋内只剩李宿温和姜若颜二人。
李宿温面带苦色,柔声问道:“若颜,你为何对我这般生疏?”
姜若颜道:“驸马爷请上坐,小女子这就给驸马爷去倒茶。”说完就转身向内屋走去。
李宿温见姜若颜面带不快之色,心中也是一痛,缓缓说道:“若颜,你还在怪我对么?”
姜若颜捧着茶碗,轻踏玉步来到李宿温面前,将茶放在李宿温落座的茶几上,然后淡淡说道:“驸马爷,请慢用。”然后落座在李宿温斜对面的椅子上。
“若颜,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但你应该知晓,这件事不是我本意,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不能不从啊……”李宿温不停为自己辩解,一心只想获取姜若颜谅解。
姜若颜闻之,身上雪白轻衫轻摆一下,说道:“驸马爷所说,若颜当然知晓,我从未怪过驸马爷,望驸马爷不要瞎想。”
“若颜!”姜若颜一句一个“驸马爷”真的让李宿温有些恼火,不由加重了语气,“咱俩关系何时这般生疏了?不要再提那三个字,你知道我这些时日心里有多苦么?你知道么?若颜!”
姜若颜一听李宿温这般说辞,不由内心一颤,没有接话。
只见李宿温起身向姜若颜行来说道:“你可知这些时日我有多想你么?为了完成你的夙愿我与朝堂那群【创建和谐家园】每日虚与蛇委,我有多痛苦你知晓么?一切都是为了重建逐雁军替你完成夙愿,你知晓么?若颜!”
姜若颜本低头不语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听闻李宿温这般说辞,突然起身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远东百姓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在我最绝望害怕的时候你又在哪?你就是这样来完成我的夙愿么?”
李宿温道:“我说了,我是被逼的,我需要一支军队,需要全家族的支持,需要全士族的支持,更需要皇族的支持才能帮你驱逐呼兰人,达成你心中所望!”
“我不想听这些!”姜若颜略带颤音道,“是不是没人支持,你就不能驱逐呼兰人,上不了战场了?只要你真心愿意前来远东替远东亿万受苦百姓对阵胡虏,就算没人支持你,我姜若颜也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尽全力帮助你!”
李宿温摇摇头道:“若颜,你太天真了!在大周没有士族支持的军队根本无法长久生存下去的!”
姜若颜不屑地轻笑道:“所以,这就是驸马爷你堂而皇之弃远东百姓与不顾,入赘皇家的理由?”
“我……”李宿温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同时暗道这姜若颜怎么了?以前对自己所说是言听计从的,为何会有如此这般想法?莫非还是在恼怒我要迎娶玉香公主。
姜若颜又道:“再说,即使皇家逼婚,只要李家大公子誓死不从,皇室又岂会过于逼迫?大周史上拒绝皇家联姻虽不多见,但亦不少,为何堂堂西凉逐雁军后人,新起名将之秀就这般在皇室面前屈服了?”
李宿温此时被姜若颜呛的面色铁青,终于忍不住说道:“若颜你不懂!我……”
姜若颜打断他的话道:“没错,我是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自小仰慕的那位文武全才李家哥哥会变得如此畏手畏脚,我不懂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会帮若颜实现夙愿娶我为妻的李宿温李将军会即将迎娶皇家公主而置我与不顾,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说着说着,两行情泪悄声滑落,李宿温见此不由心生怜爱,将手缓缓搭在她香肩柔声道:“若颜,你放心,你的李家哥哥依然还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带大军驱逐胡虏……”
话毕,看着姜若颜眼含泪水的面庞,那精致到无法形容的容颜,再看脖颈下到上胸口【创建和谐家园】出的一抹玉肌,一时竟把持不住将她搂在怀中欲向她唇部亲去。
忽然,姜若颜一把将他推开,轻踩玉步退后数步,正色道:“驸马爷请自重!你当若颜是那种轻浮随便的女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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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闲不住
……
李宿温听闻姜若颜这声喝斥,内心猛地浮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只见她那张面带梨花泪的脸庞满是怒容,不由心头一怔,忙道:“若颜,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才会一时控制不住……”
姜若颜摇摇头轻声道:“不要再说了李哥哥,你还是赶紧回神都吧,大婚在即,若颜在此提前祝你和公主百年好合,幸福美满。顶 点 小 说 X 23 U OM”
“不,若颜!”李宿温听闻姜若颜这般说辞,立马情绪激动,“你知道的,若颜!我根本不爱那什么玉香公主,我李宿温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个,我和那公主根本无感情可言,若颜你要相信我!”
姜若颜轻轻擦拭完眼角滑落的泪滴说道:“李哥哥,你这样说对得起和你即将成婚的公主么?你撇下未婚娇妻却跑万里之外和另一个女人说这番话,你不觉的你这样做真的很残忍么?你们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若颜会在心里永远祝福你和公主的……”
李宿温一听,立马眼神一冷,微微怒道:“若颜,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违背你在鹤阳楼的誓言么?”
姜若颜道:“若颜又岂会违背誓约,只要谁能保我远东百姓一方水土平安,我必下嫁于他……”
“但你别忘了!”李宿温此时已经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对姜若颜轻声咆哮道:“你还曾说过,不惜为奴为婢!”
姜若颜浑身一颤,缓缓点头道:“若颜……说过。”
“那好!”李宿温大声咆哮道:“你听好了!姜若颜!我李宿温必会带兵前来远东驱逐呼兰人,全天下只有我李宿温能帮你达成夙愿!就算你为奴为婢也只能是我李宿温一个人的奴婢!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手中夺走!听清楚了么!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哪怕一根头发!一根手指!你的一切一切!生生世世都只能是属于我李宿温一个人的!我绝对不允许在这之前有其他男人靠近你!谁都不行,他们都不配!”
姜若颜闻言心中一片冰凉,原来自己曾经仰慕的李宿温真的已经变了,变得不再顾及自己的感受,变得那样的令人陌生,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件可以炫耀的战利品么……
良久,她眼神惘然,轻启玉蠢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保我远东水土平安,阻止胡奴南侵,我亲自去你府上为奴为婢,任你摆布……”
李宿温听到姜若颜这么说,理智也顿时恢复不少,轻声道:“若颜,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冲你发火,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姜若颜浑身无力地坐到椅子上,用手轻按着额头对李宿温说道:“驸马爷,赶紧回去吧,若颜有些乏了,想一个人静静……”
“若颜,我……”这下轮到李宿温为难了,很后悔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同时也第一次感受到姜若颜的性格绝不像外表这般柔弱可欺。
姜若颜闭目道:“李哥哥,早点回神都好么,你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吧?你能来见若颜,若颜心中万分感激,神都距此万余里,纵使西域良驹日行七百里也需费不少时日,大婚在即,还是赶紧回去要紧,免得世伯他们担心。”
李宿温点点头说道:“若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李宿温一定会带我李家铁骑来到远东,若颜你等着我,我先告辞了……”话毕李宿温就消失在了闺房门口,只留下姜若颜一人独自黯然神伤。
“明明很想见他,为何见到了却会令我感到如此陌生?”姜若颜此时脑海里不断回味刚才李宿温对自己咆哮的言语,越想越是心寒。
“胡奴不灭,何以家为。”突然姜若颜脑海里蹦出那日秦墨和叶斌的话,顿时感觉心中寒意少了几分。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刘策……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姜若颜喃喃自语道。
……
“喝!”
汉陵地界,精卫营各营旗正在各自划分的区域操练,喝声震天,好不气势。
现在精卫营已经开始全部驻扎在城外了,城内防务治安工作各营旗各自互相轮流值守。
怀字营内,已经身为旗总的方竞正在对旗下训练一天的将士喊话:“好!今天列阵操演结束!接下来是自由操练时间,记得别忘了把这几天教的字背熟,明天抽查要是谁认不出字,哼哼……就别怪我军棍不留情面!解散!”
数百人闻言,喝了一声后,便四散离去,跑前方写着“锻练场”内训练各自喜欢的项目去了。
刘策为了锻炼将士体内,同时也为了缓解枯燥的操演列阵带来的焦躁情绪,特意命工匠打造了百余套锻炼器材。比如专门为锻炼臂力而制造的十二石强弩(45公斤一石力),弩身全用铁料打制,固定在磨盘之上,精卫营士兵闲时没事都可以去试试自己臂力,而且刘策说了能拉满此弩弦三息不喘者,会有重赏,因此不少士兵经常在结束训练后跑强弩边磨炼一番。这套强弩对【创建和谐家园】手作用尤其明显,因为长期需要拉弓绷弦,对臂力要求特别高,经过一些时日训练,再开弓时,效果显著。
除了强弩训练器材之外,还有诸如举重、高低杠、拉力器以及悬浮梯等各式各样的器具可供将士们训练各种体能,这是每次结束枯燥操练后,大家最喜欢来的地方,可以和其他旗营士兵一边聊天一边锻炼。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高低杠下方,已经身为甲长的聂磐不断做着引体向上,下方围着一堆喝彩的士兵,不断数着他所作的次数,很多人也摩拳擦掌想跃跃欲试。
“三十二……”做到第三十二个的时候,聂磐努力咬咬牙,想做第三十三个时,实在没了力气,直接松手跳了下来。
“甲长威武!足足三十二个,比那什么廖祯强多了,他上次才做二十七个而已呢。”聂磐脚刚一落地,底下就有一名甲中士兵递过来一条毛巾和一壶水。
聂磐接过毛巾擦拭了下满是汗水的额头,随后打开壶塞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待舒服了便对那士兵说道:“那廖祯根本就没尽全力,不可掉以轻心。”
“怎么会呢?”那士兵道,“那天我看到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了,怎么还会没尽力?”
聂磐笑道:“我刚开始操练的时候不也才做那么几下么?大家都是会进步的懂不,你们平里也不可懈怠。”
就在此时,“锻练场”内爆发一阵巨大的喝彩声浪,聂磐闻声看去,只见举重器械边上,刚还在挂念的廖祯一次举起了二百斤重的石盘。
“谢谢!谢谢!嘿嘿嘿……”只见廖祯放下杠铃后笑着和眼前士兵抱拳感谢,脸上这表情笑的眼睛都只看见一条黑线。
“切。”聂磐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就是两百斤么?瞧把他高兴的。”
“就是,甲长,要不要和他比比?”聂磐身边几名士兵听他这么说,也不断起哄着怂恿涅和那廖祯比试一下。
聂磐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军中严禁私斗,一旦发现这处罚事小,面子是大……”
那名士兵说道:“甲长,只是比试【创建和谐家园】能和训练效果,又不是私下里斗殴,没事的!上吧。”
“是啊是啊,甲长你看那姓廖的笑的多风光,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好让他知道这先锋营里还有您聂甲长在才行。”一位看廖祯不爽的甲中士兵说道。
这聂磐也是个好面子的人,经大伙儿这么一怂恿,就大踏步来到廖祯训练所在,挤开周围观看喝彩的士兵来到廖祯面前。
“廖甲长好威风啊,小弟这厢有礼了。”一见面,聂磐就拱手抱拳行礼,但这语气和眼神却是充满了挑衅的气味。
那廖祯定睛一看是聂磐,立马脸色一沉,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礼保拳:“呦,我当谁呢?这不是聂甲长么,怎么?你也来玩这个?”
只见廖祯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石盘,玩味地看了聂磐一眼,然后露出自己健壮地胸肌说道:“不过聂甲长这身板?啧啧啧……还是太过瘦弱了,就怕没搬起来就让这石盘给压坏了。”
说话,四下不断有些暗自窃笑,聂磐这身板确实不如廖祯健壮,毕竟廖祯在河源成为精卫营士兵前是矿场劳工出身,身体壮硕的很。
聂磐一听,也没恼怒,而是缓缓说道:“是啊,廖甲长说的对啊,这种玩意儿也就廖甲长这样的壮汉才玩的起,我等自是无福消受,除了这个之外那诸如高杠、悬梯、反应墙之类的……也不是常人随便能玩的呐……”
廖祯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聂磐当着众人面在奚落他,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妈的,聂磐,你这话阴阳怪气的几个意思?骂老子是牛只会用蛮力对吧?”
聂磐立马做出委屈的模样,连连摆手道:“哎呀,廖甲长千万不要误会,聂某没这个意思……”
说到这儿,他脸色又是瞬间一变,沉声道:“不过,廖甲长自己都承认了,说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聂磐!”廖祯大怒道:“你今天是存心来找不自在的是吧!好,说吧,你想比什么?随你挑!我廖祯奉陪到底!”
“头脑简单的家伙。”眼见廖祯被自己激怒,聂磐心中不由一阵得意。俗话说以己之优攻彼之劣,现在廖祯主动放弃自己强项,把选择权交到自己手里,那就是随自己拿捏了。
“好!”聂磐立马答应下来,生怕廖祯会反悔,然后说道:“咱也不比别的,就比试下投枪!谁输了接下来三天把自己碗里的肉给让出来!廖祯你敢么?”
廖祯一听不由冷笑,暗道之前还在懊恼着了这小子道,太冲动了,现在一听比试投枪,不由松了口气,自己在投枪上造诣也不小,三十步内不脱靶,二十步内能射中靶心,你聂磐这次太托大了。
廖祯想到这儿,说道:“好!这肉我还真吃定了!请!”
聂磐也做了个请礼,说完就和廖祯一道向投枪训练处走去,身后不断有士兵起哄一道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