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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半个月时间,盘踞汉陵所有山口据点的山匪就全部灭绝了?”听完秦墨所言那么短时间就灭掉了头痛二十年的汉陵匪患后,姜浔彻底震惊了,暗道这刘策当真不同凡响,和之前前来汇报山匪肆虐的将领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秦墨和叶斌对军中武备和如何攻灭山匪经过那是只字未提,只是一笔带过而已,他俩知道现在这些武备就是精卫营的立足资本,越晚被人发现越好。
“这么说来,本总督倒是小觑他了。”姜浔不断捋着胡须,此时开始盘算着怎么应对这支军队。首先要先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皇室安插的棋子,如若是那就必须想办法拔除,如若不是,再设法拉拢下,毕竟现在自己手底下缺的就是能打的军队,刘策的精卫营如此悍勇当然要想办法牢牢握在手里,不过唯一让他感到可惜的是那刘策是庶族,到时又该如何对待呢?
三人在堂内又是一番说话后,姜浔亲自将秦墨和叶斌送出了门外……
见他俩走远,不由眼色一变,大声喊了句:“来人!立刻派人前去汉陵地界探听下,看看山匪是否真如他俩所说已经尽数歼灭,如实向我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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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和叶斌刚步出总督府内院,就见姜若颜和婉儿向他俩缓步走来。
“见过两位先生,若颜在此有礼了。”姜若颜来到秦墨和叶斌身前,行了个小礼,“经过那日两位先生开导,小女子现在已经好多了,若颜在此谢过两位先生。”
秦墨和叶斌见姜若颜一袭雪白轻衫着实如仙子下凡一般,再联想到刘策的对她评价,不由暗自摇摇头,随后齐齐回礼道:“小姐无需多礼,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姜若颜起身道:“不知两位先生欲往何处?”
秦墨道:“小姐生辰宴已过,我等也该回汉陵找将军复命了。”
姜若颜闻言和身边婉儿点点头,只见婉儿取过一块寒玉道交到姜若颜手中,随即姜若颜将寒玉递给秦墨道:“将军送我的贺礼贵重异常,若颜无以回报,只能以这块冰魄寒玉相赠,希望将军的夫人能不嫌弃区区薄礼。”
“将军夫人……”这下轮到秦墨和叶斌尴尬了,刘策压根没成婚哪来的夫人?
叶斌刚咳嗽了两声,却闻姜若颜道:“怎么,莫非两位怕这薄礼太寒酸,配不上将军夫人么?”
叶斌笑道:“不不不,恕在下冒昧,你是从何得知我家将军夫人的。”
姜若颜道:“未曾谋面,但将军所送贺礼断非凡品,若颜心想这等优秀男儿必定早已成家立业,所以,特备薄礼回敬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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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盐业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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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和叶斌听闻姜若颜这般说辞,楞了片刻,不由摇头轻笑几声。顶 点 小 说 X 23 U OM
姜若颜见此,忍不住蹙眉问道:“两位先生,小女子有什么失礼之处么?为何如此发笑?”
秦墨说道:“非也,只是我家将军二十都不到,何来的夫人?”
“二十……不到……”这下轮到姜若颜感到吃惊了,万万没想到刘策竟然是这般年轻,竟和自己年龄相仿。
姜若颜喃喃细语:“将军这般年轻有为,为何不曾成家呢?”
秦墨听闻叹了口气,一旁的叶斌黯然说道:“小姐有所不知,将军行伍小卒出生……”
叶斌将自己和秦墨在河源遇到刘策到精卫营四处为战的过程大致和姜若颜说了遍,当然他省去了精卫营如何拿下高阳后将这等功劳让给李宿温的事迹,毕竟这太过惊世骇俗,一般根本没人会信。
话毕,叶斌又叹道:“因此,将军他又哪来的妻室呢?”
姜若颜听完叶斌对刘策在河源经历的描述后,沉默不语,久久无法平静……
秦墨点点头也道:“是啊,秦墨在河源见证了将军创造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奇迹,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姜若颜忽然开口说道:“既然刘策将军如此人中豪杰,难道就没有佳人为之倾心么?”
叶斌摇摇头道:“自然是有的,但将军却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思虑。”
姜若颜奇道:“这又是为何?”
秦墨对姜若颜说道:“将军他追求的是两情相悦,而非毫无感情基础的澜配,更何况……现在更难了……”
“两情相悦……”姜若颜一怔,“看来刘将军断非是那种以貌取人、追求名逐利的世家子弟可以比肩,若颜万分佩服,只是方才听秦先生所言什么更难了?”
秦墨叹了口气道:“将军怜悯治下百姓受胡虏侵犯而家破人亡,决意与呼兰人对阵,为了鞭笞自己,他曾立下了豪誓……”
说着和秦墨互望了一眼,只见两人眼中忽然精光闪烁,惹得姜若颜万分惊奇。
“胡奴不灭,何以家为!”秦墨和叶斌同时出声道,脸上满是敬佩之情。
“啊……”姜若颜一听,娇躯不由一阵颤动,忍不住发出声来,当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抬起玉腕用白袖遮住嘴唇,对秦墨和叶斌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良久,姜若颜平复了下情绪继续问道:“刘将军他当真敢对阵胡虏么?”
秦墨点头坚定地说道:“我家将军从未失信与人,小姐且宽心。”
姜若颜此时内心十分的复杂,那句“胡奴不灭,何以家为”让她心中震撼万分,与自己在鹤阳楼的誓言异曲同工,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男儿敢为远东百姓存亡立下如此重的誓言。
思虑片刻,姜若颜将手中寒玉交回婉儿手中,毕竟这块寒玉雕琢作工是专为女儿身定做,既然刘策并未成家立业,那是断不能再送去,否则这其中表达的意义就过于暧昧了。
婉儿接过寒玉后,姜若颜接着对秦墨和叶斌说道:“如此一来,若颜倒是唐突了,万没想到刘将军竟是未曾成家,现在身边也无他合适物件馈赠,只能烦请两位先生回去代我转谢将军,就说他送的这份厚礼若颜很是欢喜,望日后刘将军公务闲暇之时,能前来远州城中与我见上一面,若颜在鹤阳楼顶层恭候将军大驾,必当面感谢赠礼恩情。”
说罢姜若颜从腰间取出一块白玉吊坠,交到秦墨手中:“这块白玉吊坠请先生交予将军手中,凭此吊坠进鹤阳楼可畅通无阻,若颜就在顶楼雅间静候将军到来。”
秦墨和叶斌大吃一惊,鹤阳楼顶层姜若颜的房间,外人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哪怕李宿温也没有这种待遇,如今却给了刘策这般大礼,这当真是足以轰动整个远东的大事了,试想天下第一豪门的大小姐对一个寒门庶族将领给予如此规格礼遇,绝对会让所有人难以置信。
秦墨接过吊坠对姜若颜行礼说道:“在下一定会将此物连同小姐的话如实告知我家将军,如无他事,秦某就先行回去了。”边上的叶斌也一并行礼告退。
姜若颜欠身目送他们离去后,转身对婉儿说道:“婉儿,那些贺礼都退回去了么?”
婉儿忙道:“回禀小姐,已经尽数遣人送回各府了,除了秦先生、叶先生以及……以及刘指挥使三人的贺礼依旧留在府中。”
说话间婉儿暗叹,那刘策送的镜盒姜小姐一直都贴身带在身边,想送也送不回去了。
姜若颜点点头,随即说道:“嗯,我们回房吧……”说着轻踏玉步向总督府内院走去。
“刘策……你当真会为远东数亿百姓带来希望么?”途中,姜若颜内心不住挂念着刘策的名字,绝望许久的内心总算有了一丝期盼……
……
“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桌子上着三袋子盐有什么不同。”
静海堡一间房屋内,刘策端坐在一张方桌前,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得意。
只见桌子上碗里放着三袋子盐,一袋是远州市面买来的滤盐,另外两袋是刚用瓷锅煮出来的海盐。
周围七八个工匠围成一圈,对着桌上的三袋盐指指点点,一名工匠见讨论不出什么名堂,索性上前一步,对刘策鞠了一躬,来到桌子边用手指轻轻先沾了点远州城购买的滤盐。
“呸……”那工匠尝试后,立马吐掉然后对刘策说道:“大人,这不就是我们常吃的盐么?市面盐商在卖一百五十文一斤,内中杂质过多,苦涩不堪。”
刘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品尝下那两袋海水煮出来的盐粒。
那工匠又沾了点煮出来的海盐,伸出舌头尝了下……
“嗯?”顿时那工匠楞住了,又沾了点继续尝了尝,随后不住点头,对刘策问道:“大人,这真是海盐煮出来的?”
刘策笑道:“那是自然,你觉得如何?”
那工匠激动地说道:“大人,这盐虽不如精盐,但比那些粗制滥造的滤盐强出太多,盐中杂质甚少,也可以当精盐食用了。”
刘策笑道:“李森你先别激动,还有最后袋盐,你再品尝下,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是。”李森答应了一声来到最后一袋盐面前,只见这袋子里面装的盐光看成色就知道远比之前尝的两袋要好出不少。
李森战战兢兢地抹了一小口,放到嘴里,顿时整个人如同电击一样,整个人呆立原地,嘴里只有一种味道:咸。
这种咸不带任何杂质,就是纯正的咸味,和市面上数百文一斤的精盐味道毫无差别,甚至还要再纯上几分。
“李森,你觉得怎么样?”刘策见李工匠这幅呆若木鸡的表情不由一阵得意,“这盐和市面上的精盐所差无己吧?”
李森听闻刘策出声,这才回过神来颤抖地说道:“大人……这真是……海水烧制的……据我所知这海水烧制的盐苦涩不堪,根本不能食用,更别提可以烧制成精盐了,敢问大人您是如何做到的。”
刘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着摇摇头。他当然不能把这套制作精盐的过程告诉李森,甚至任何人都不行,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一旦被那些门阀士族知晓自己有可以量产精盐技术的手段,那么势必会永无宁日,在自己手中实力威望还不足以俯视整个远州之前,这些手中的仅有的资本必须要慎之又慎的重点保密起来。
因此从蓄盐到成盐整个过滤熬制过程,刘策都按流水线方式,逐步分开制作,而真正的全套技术一直在刘策自己脑子里呆着,其中最为重要一点,就是活性炭汲取海盐中的金属杂质……
刘策起身来到桌边,抓起一把精盐说道:“李森,你说这种精盐拿到市面上能卖价几何?”
李森思虑片刻道:“大人,这滤盐至少一百八十文一斤,而这等精盐就和市面上一样四百九十文一斤。”
刘策摇摇头道:“盐是百姓必不可缺之物,如此暴利行径与山匪何异?我决定,本将军治下的百姓购盐价格一律从优,军中将士以及家属购盐再以七折出售,这滤盐就按本价五十文一斤,精盐八十文一斤,当然仅限本将军治下军民!”
他计算过整个制盐过程的成本,除开人力之外,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最多就是些架设清水竹管的材料费用以及工匠的薪水,这些根本用不了几个钱。而市面上这盐品价格当真是已经超出了普通百姓承受的极限,很多人连掺和了三四成泥沙的滤盐都吃不起,只能去食用那些未经过滤的粗盐,久而久之便落下一身病痛。
刘策当然想要拿盐来赚取自己发展工业城建的资本,但断不能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般不顾百姓死活,至少自己治下的百姓必须要能人人都吃的起优质的盐品。
“将军仁义啊!”李森和周围工匠不由热泪盈眶,哽咽的对刘策道谢,要知道这个价格可能是全大周最低的盐价了,而且这还都是优质盐品啊,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如此关心自己治下百姓生计,他们是打心眼里的尊敬。
“好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刘策见他们抽抽噎噎顿时无语,其实他还是觉得自己定的这盐价有点高了,算下来依旧有十几倍暴利,可话都说出去了,不能再随意更改。见众人稍稍平复下了情绪,便又说道:“一个月后我治下至少有七八十万斤这两类盐品,到时除去百姓大军食用外,剩余的要托你们找找门路给卖出去,不过这价格就不是我治下军民这般优惠了!”
“七八十万斤!”各人一听刘策这么说,顿时眼睛瞪得滚圆,脑子一片空白,感情将军已经能把滤盐和精盐量产了?怪不得价格定的如此便宜!真是神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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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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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秦墨和叶斌终于赶回了汉陵,恰巧刘策也刚好回到城中,于是两人便一道赶到刘策办公的“将军府”,回报这几天在远州的所见所闻。顶 点 小 说 X 23 U OM
刘策见秦墨和叶斌回来,立马迎了出来:“两位先生,一路辛苦了,先坐下说话。”
三人入座后,叶斌见刘策满面红光,似乎有什么称心之事让他心情舒畅,便忍不住出声问道:“卑职见将军气色极佳,是否有什么值得欢心之事,可否说来让我和秦兄听听,也一道舒缓下路途劳累?”
刘策故意说道:“没什么,只是久未见两位先生,甚是想念,如今两位先生既已归来,且安然无恙,我心中自然欢喜万分。”
秦墨和叶斌同时一笑,自然知道刘策说的不是真心话,但也不点破只是齐齐拱手抱拳说道:“多谢将军挂念。”
“好了好了,客套话省下,本将军也不瞒你们。”刘策笑着让他们免礼,然后说道:“那日没和两位先生一道前去参加姜小姐生辰宴是我不对,不过我也并非有意刁难姜府,而是真有要事需亲自处理……”说着刘策将自己在静海堡制盐经历与秦墨和叶斌讲述了一番。
当两人听闻刘策能将海盐成规模的制成精盐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他们印象中精盐制作首先必须是那种杂质稀少的优质盐湖或盐井内的盐矿才能炼制,大周上下诸多优质盐矿早就被士族皇贵瓜分的一干二净,剩余的竟是些劣质盐矿也多被奸商巨贾霸占。而海水烧制的成盐苦涩难咽,不要说大周境内百姓,就连塞外那极度缺盐的胡人都不吃,但刘策却能把海盐烧制成市面上几百文一斤的精盐,不得不惊讶这年轻人手段高明,而且更令两人钦佩的是盐价定的是如此之低,如此等于是造福与民的义举啊……
听完刘策讲述后,秦墨和叶斌不由感慨万千,像这等年纪轻轻却万分注重百姓生计的将领官宦真的是越来越少了。看刘策到任两个月来,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汉陵匪患,再是大力开垦荒田,现在更是把百姓生计必不可缺的盐品问题给解决了,试问全大周还找的出几个这样文武双全的将领么?
良久,刘策对他俩说道:“两位先生,你们一路劳累,先回家歇息一日与家人团聚,明日再来一道议事吧。”
秦墨道:“不急,卑职先向将军禀明下这几日姜府所见所闻……”
虽然刘策从苏文灿地方得知了远州姜府内发生的事,但也只知大概经过,具体细节还是从秦墨两人口中说出来更为值得推敲一番。
秦墨说完后,尤其听到姜浔要让自己缴匪之时,刘策不由感到好笑:“这位总督大人气量也忒小了,我要饷乃是天经地义,居然想拿这种事来让我和精卫营难堪?可惜他难道不知道我精卫营本身就是缴贼起家、以战养战么?”
叶斌点头赞同道:“没错,这姜总督也太不把我精卫营放眼里了,想拿军饷拿捏我等这算盘要放其他将领地界或许真能奏效,但可惜的是在精卫营面前,这种小伎俩只是徒添笑柄罢了。”
秦墨见叶斌如此说,不由捋须点头,随即又道:“虽说我精卫营目前自立更生、不受掣肘,但也要时刻防备来自远东各大家族的觊觎之心,尤其将军能制作精盐这块技术,一旦泄露出去必会遭到那些士族门阀巧取豪夺,请将军务必小心。”
刘策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没错,但天下没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天那些贪婪之辈会得知我精卫营中各项精良技艺存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将实力提升到他们不敢直视的地步。”
秦墨叶斌闻言深觉有理,起身道:“将军所言甚是。”
刘策罢罢手道:“好了,两位先生先回去休息,具体事宜明日再商议吧。”
秦墨和叶斌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秦墨忽然想起姜若颜的嘱托,便又折回到刘策身边取出那块白玉吊坠交给刘策道:“差点忘了,这是姜小姐托我转交给将军您,凭此玉坠可以自由出入鹤阳楼,哪怕姜小姐顶层阁楼都能随意出入,她十分希望能得见将军一面,好感激赠礼之情。”
刘策接过看了一眼,只见白玉吊坠晶莹剔透,图案仿佛是一头白鹿,一看就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