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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汉陵比较熟悉,立刻绘制此地地形图,越详细越好。”
“遵命。”
“杨又怀、孙承、杨帆!”
“末将在!”
“你们三人立马组织人手安排城内治安卫生!顺道将城外百姓尸首一道清理干净,切记死者为大,要谨慎。”
“末将领命!”
“杨开山!”
“末将在!”
“立刻召集城内所有工匠!记住我要所有工匠,集中到广场中,我有话要说!”
“遵命!”
“郭涛、陈庆!”
“末将在!”
“你们和洪应文一道将各堡庄园内主事带到此地!速去速回!”
“遵命!”
“其余人原地待命!记住不准扰民!”
“遵命!”
……
一道道命令从刘策口中飞出,原本死气沉沉的汉陵城顿时忙活起来!尤其打扫卫生这一条,不少百姓在军令之下从屋内扫出整整一大车垃圾,自己见时也颇为吃惊原来自己住的地方竟会如此之脏。
广场之中,大约三百三十名工匠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太守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刘策见到他们后打了个招呼,说道:“我这有一件东西,你们谁能打制?”说完抽出腰间的环首刀。
那些工匠一看,暗道句好刀,但依然没人敢站出来!他们不知道刘策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
“怎么?没人么会么?你们可以拿去观看……”刘策又问了遍。
依旧没人愿意出声,一眼望去那些工匠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哼!”刘策脸一冷,道:“看来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封愁年,全拉出去砍了!要这些酒囊饭袋何用!”
“是!来人……”封愁年答应一声,就喊身后将士作势上前要把他们拉出镇外砍首。
顿时这些工匠信以为真,连忙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其中一名铁匠近身爬到刘策脚跟说道:“大人饶命啊!不是我们不会做,而是大人你手中的宝刀一看就知道是纯精铁打造,小人虽然不知道打制工艺如何,但只要给小人一些时日研磨定能仿制出来,只是没好的铁料根本就无法打造啊……大人饶命啊……”
刘策对封愁年使了个眼色,封愁年点点头立马对着身后士兵挥手示意退下,然后自己站到刘策身后。
刘策扶起那工匠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工匠怯生生说道:“小的名唤吴成孝,是本地铁匠。”
刘策拍拍他的肩道:“你说说这刀如何吧,说真话!”
吴成孝接过环首刀仔细看了看,见刘策确实没有阻扰的意思,很快就全身心投入到技术环节的研究中去了。
“大人,恕我直言。”吴成孝眯着一只眼望着刀背,“刀背略微不平整,未呈一条直线,刀身稍有凹凸,此刀理应是上等精铁打制,刃口也异常锋利,但……如此这般不能久用,否则必会损坏影响作战使用……”
“哦?”刘策一惊,由于做工赶时,这批环首刀刚打造出来之时高老汉和冯英就说过类似的问题,不想眼前这个吴成孝居然也能如此准确的说出来,不由佩服几分。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大人应该是急于将刀打制成形,对诸多工艺化繁为简,没错吧。”吴成孝看完就恭敬的将环首刀双手奉还给刘策。
“吴成孝,你很好!”刘策点点头道,“不久我将在城内重新开炉打制兵刃器械,你就当个领队,待冯英和高老汉两名铁匠到后,你就去他们地方报道吧,另外……”
刘策转身向封愁年努了努嘴,封愁年立马将两锭十重银锭塞到吴成孝手里,吴成孝接过银两楞在原地。
“吴成孝,你能说出此刀缺点说明你确实钻研此行,这是你应得的,还有,我在这里宣布,任何有手艺的人都将得到奖赏,只要我刘策在一天,你们的日子就会过的比以前更好!只是你们必须能展现你们应有的价值!”
这番话既是对吴成孝所言,更是对在场中三百多工匠说的,只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存在的价值绝不卑微,甚至异常伟大。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次性灌输给他们,需要他们循序渐进,自己慢慢去体会去改变,这样将来才能展现出异样的风采。
“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吴成孝哽咽着说道,工匠属于贱业,在大周王朝中的地位极其低微,根本不会有人去重视他们,如今听到刘策这番话怎么会不激动?
刘策坚定地点点头道:“当然真的!我刘策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保证你们能过上好日子,不能保证你们一定荣华富贵,但可以让你们衣食无忧!不过,这些需要你们拿自己的本事来换!”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听从大人吩咐就是了!大人我是石匠……”
“大人,我是木匠……”
“大人,我也是铁匠,我会……”
广场上瞬间喧哗起来,刘策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暗暗想道:“来得及,希望一切都来得及,五个月,我只有五个月时间,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呼兰人秋季南侵前有足够的实力自保!这是我的领地,是我精卫营的根!我绝不会再让汉陵百姓受胡奴欺辱。”
……
四月十号,徐辉和叶斌带着浩浩荡荡近两万百姓来到了汉陵城,这些来自河源的百姓从此将扎根此处。不过他们所跟随的是精卫营,对这支纪律严明,无往不胜的军队是无条件的信任。
……
城楼上,许多工匠正在测量断壁残垣缺口处,用手中碳笔在刘策发的羊皮本子中记下一连串数据,以待日后修复。城楼之下,不少木匠正用力锯着砍伐而来的各种木材,满头大汗,不过个人都热情非常高昂。还有那些铁匠,不断将仓库内的几百斤铁料回炉重造,打造出一枚枚四面带刺的铁蒺藜,有大有小,大的刺长三公以上,专门用来对付骑兵,小的则二公分不到,对付步兵专用……
这些工匠之所以如此卖力,是因为刘策制订了一系列赏罚条例,大大提高了工匠待遇所致。随着冯英和高老汉以及几十万斤铁料到位,铁匠坊正式开工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优秀的工匠,那些新来的学徒你们只需教会他一些部件简单的制作工艺,然后将这些工艺分开给他们制作,你们自己只需研磨制造核心部分,是不是打制快上很多?”
众匠心中反复思量着刘策这套叫“流水线”的说辞方案,顿觉好像很有道理,按他所说干了几天,果然效率变快了许多,这些当地的工匠渐渐对刘策感到佩服起来,而那些湄河镇的工匠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看到匠户工作渐入正轨,刘策呼了口气,将这些技术性问题抛给了冯英、高老汉、吴成孝几个后,便开始着手下一个事情征兵。
……
“杀啊!”
“饶命!别杀我!别杀我!”
姜若颜此时又陷入噩梦之中,梦中满是当日溪文镇百姓被屠的情景,只见她浑身香汗淋漓,紧闭的双眼眉头紧蹙,终于大喊一声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口中不住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
“不愿妻儿为奴者!拾起地上长矛!与我等一道并肩!把残害你们的胡人扒皮抽筋!喝干他们的鲜血!现在起!你们就是精卫营一员了!”校场上,武镇英站在检阅台上手握铁皮阔声器大声对底下那些新招募的士兵打气。
经过两天的招募,刘策共募集到两千五百名士兵,暂时被分配到武镇英地方开始训练,待合格之后再逐一分到各部,现在武镇英正在校场上措辞激昂地鼓舞这些士兵:“我精卫营成军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被选入这支军队你们要感到幸运!现在你等不可懈怠,我军中福利待遇优厚,只要肯努力操练、听从指挥,那么我武某你们保证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但要是耍什么小心眼,哼哼……”
远处刘策看着这一切,点头心道:“这武镇英倒是挺适合练新兵。”
由于精卫营被扩编为旗团后,刘策就将各旗总直接默认升级为营旗使,原本百长以下默认升一级,暂时不设千长,毕竟军队目前都还没有满额,很多事情要一步步走,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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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远州
刘策现在很恼火,真的是异常恼火,冯英又一次拒绝了自己甲骑具装的计划,说到底还是铁料不足。顶 点 小 说 X 23 U OM
想到此处,刘策便开始托秦墨和叶斌前往远州城内找商家购买铁料等物资,顺便让他们回自己的家乡看看,毕竟两人也离开远东多年,即便不再自己家中,到远州城解下思乡之愁也是不错,自己则接替秦墨开始绘制汉陵地形图。
秦墨和叶斌领命前去,临行前秦墨要刘策写份报备文书让他们顺路带给总督府。毕竟现在姜浔是刘策直接上司,不管姜浔如何对待精卫营众人,可面子上断不能闹的过僵,尤其是现在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要重头开始的关键时刻。
刘策想了想同意了,亲自写了封份自认为比较诚恳的报备信,至于叶斌提议的送礼,直接被华丽丽的无视。现在城镇初建到处都要用钱,自己虽然在河源半年多时间缴获不菲,可还没到四处当散财童子的地步,更何况目前财政预计很长时间内只有支出没有收入,能省掉不必要开支就尽量省掉用在刀尖上。
秦墨和叶斌拜别刘策后就带着数十名士兵,前往远州城采购所需物资了。刘策望着他俩离开背影,对身后洪应文道:“老洪啊,本将军初来乍到,你现在带我去治下各堡看看吧,我也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洪应文恭敬应道:“卑职遵命。”他今年三十六,干了二十年军伍生涯,由于家中贫寒,没钱贿赂以前上司,久而久之便被发配到此地当个守城官将自生自灭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位新任的上司,刚上任十几天就风风火火把汉陵城搞的生机勃勃,让他本已死心混到死的心态又有了丝活力。
……
远州城内,秦墨和叶斌走在宽敞地街道一侧,不由感慨万千。
“六年了,秦兄,这番重游故地有何感想?”叶斌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中央,随口问道。
然而却迟迟没传来秦墨回音,叶斌回头看去,只见秦墨正呆呆地望着四周街景对叶斌的话充耳不闻,叶斌笑了笑没有打扰自己好友。
良久,秦墨叹了口气说道:“城外百姓如临人间地狱,此处却是这般一番太平景象,唉~这就是士族啊~”
叶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秦兄,别想太多了,有将军和精卫营在,我相信远东百姓很快就都会如同这边一般太平安逸,这不也正是你我远走他乡的原因么?”
秦墨点点头道:“叶兄说的正是,墨只是有所感触罢了,我们还是赶快联系商家,购买好将军所需物资,去总督府报道后赶紧回汉陵,将军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帮忙……”
经过一上午的采购商宜,叶斌和秦墨联系了十余家商户,购买了大批目前急需的铁料、石料以及木料和布料等物资。付过订金后,商户承诺三日内发货再五日内运送到汉陵城中,秦墨和叶斌见洽商顺利,也就满意的离开向总督府衙走去……
刚入远州内城,秦、叶两人就被守卫拦了下来,需要出示代表士族的身份或通行文书,毕竟远州城规定只有士族中人才可以随意出入。秦墨早已不是士族中人,自然没有身份物件,可手中有刘策的报备册子在,那守卫自然不好为难。虽然刘策属于庶族,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掌控一整个旗团的指挥使,绝不是个小小守卫能随意挑衅的。而叶斌只是离家出外游历,身份依然是士族中人,只见他取出远东叶家的赤铜方牌,那几个守卫二话不说立刻放行,两人就这样很轻松的进入了内城向总督府走去……
“启禀大人,门外有两个自称精卫营刘策下属的人求见,说是送来上任文册。”总督府大厅内,亲卫正在向姜浔禀报秦墨和叶斌的到来,征询是否见一面。
姜浔正在案头处理各地送来的应呼兰人造成的损失文册,手中毛笔就没停过,听闻亲卫禀报,头都没抬轻哼了声:“都十几天了才晓得来报备,我还以为他刘策把我这上司不放在眼里,庶族当真不懂礼数,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说辞。”
亲卫退下后不一会儿,秦墨和叶斌就踏进了总督府大厅,见到姜浔边齐齐下跪拱手道:“精卫营刘指挥使门下长史秦墨(叶斌),拜见总督大人。”
姜浔合上文册将笔轻放在砚台边上,抬眼望去,只见下跪两人皆是衣衫整洁、仪表堂堂,不似印象中的庶族将士那般粗鄙不堪,不由暗暗点头,说道:“起来说话吧。”
两人起身后,秦墨便将精卫营到任的报备文书呈在手中:“启禀总督大人,精卫营上下五千七百二十八名将士全部已进驻汉陵城,外有从河源迁徙而来的将士家眷以及工匠等共计一万九千二百八十三人也已安排妥善!请总督大人查验。”
姜浔接过秦墨递过来的文册,翻开看了几眼,然后放在桌案边抬眼望向秦墨,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便问道:“恕我眼拙,你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秦墨道:“大人,还记得六年前义军资助者,秦墨否,正是下官。”
姜浔眼睛一亮,顿时想了起来,对秦墨道:“难怪我看你这么眼熟,原来是秦家秦燕之子,即是士族中人,那就入座说话吧。”
秦墨笑道:“回禀总督大人,在下早已被家族逐出门第多年,现在已是庶族一名,不敢入座……”
姜浔脸色不由浮过一丝愧疚:“秦墨,当年你莫要怪我,这是朝廷的旨意,并非本督的意思,本督也只能按旨行事,过几日我便修书一份送予你家父,定会让你重回士族门阀。”
秦墨道:“不劳总督大人费心了,这些年墨游历天下,性子早已野惯了,恐无法适应士门那么多繁文缛节了,回不回士门早就不挂心上。”
姜浔叹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此事暂且放下,秦墨你先坐下说话。”
随后又望了眼站在厅中的叶斌道:“这位是?”
秦墨道:“这位便是叶仁长子叶斌,这几年一直是叶兄陪我游历天下,已结成知己。”
叶斌拱手对姜浔行礼道:“叶斌见过总督大人。”
姜浔点点头道:“不想是定州叶家之人,很好,你们都坐下说话吧,不必拘礼,上茶。”
三人入座后,就有几名下人送来茶水糕点,客套一番后,进入正式话题。
姜浔抚摸着下颚油光发亮的胡须,缓缓道:“请恕本总督无礼,两位即是士门之后,为何愿屈身与庶族军中?不知这么做有辱家门么?”
秦墨道:“总督大人,墨自游历天下至今已有六载,可还记得当年我出走之时对总督大人说的话么?”
姜浔寻思许久,说道:“自然记得,当日你说再踏入远东之日会带回一支精锐,但……那精卫营……呵呵……”说到这儿姜浔摇摇头笑了笑,意思很明显对这支军队根本不抱希望。
秦墨和叶斌互望一眼,暗自冷笑一声,这位总督大人对庶族成见那可谓根深蒂固,连精卫营的面都没见过就下此定论。
秦墨道:“大人,墨在精卫营许久,刘指挥使大人手中这支精卫营绝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