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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我觉得还是不妥,就算按你说的精卫营成为官军,又怎么确定不会被其他势力吞并?我大周史上普通将士组建义军被诏安不在少数,可结果呢?不是被士族找借口灭了,就是被活活吞并,运气好的当个富家翁或做士族门阀的走狗,运气极背的九族都被杀的干干净净,至今没一个成事的,你怎么就觉得他刘策精卫营一定会无事?”叶斌一口气说完,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种直觉,我相信这个少年郎肯定与众不同,我愿意在他身上赌一把!”秦墨脸上写满了坚毅。
“好吧,那我还有个疑问。”叶斌道,“你又如何肯定精卫营诏安后一定会被安排到远东?”
秦墨一笑,故作高深的回到:“因为姜家!”说完就不再言语,回房去起草精卫营军律……
“老高,你说这玩意儿真有用?”铁匠铺的火炉边,无数铁匠正在将一块块精铁打制成类似“U”形的模样,冯英手上拿着一只冷却后被刘策称之为马掌或马蹄铁的玩意儿不住摇头。
高老汉将一块打制好的马掌用长长的钳子夹住,然后浸入边上的水桶内,“嗞”的一声,一股白烟冒起。
“庄主什么时候骗过我们?你看看那些打造的长矛,比之前那些破枪锋利多少?还有那马镫,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高老汉对现在生活很满意,加上刘策所想的一些东西确实实用,对刘策是异常的拥护。
“只是这么好的精铁用在畜生身上,我这心里滴血啊。”冯英现在已经离开军伍行列,操起了自己喜爱的老本行,和高老汉也是亦敌亦友,对刘策把精铁打成马蹄铁钉在马蹄上还是颇有微词。
高老汉将马掌熟练的挂在铁铺门口的竿子上,道:“庄主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你就安安心心照吩咐去做吧。”
说话间,门口一个工匠把挂在竿子上四个马掌取下,来到一匹四足被绳子固定在四个木桩的马匹边,边上一个汉子抬起一条马腿,那工匠将其中一个马掌安放到马蹄上,一手托住防止掉落,一手取来地上的四枚钉子缓缓扎入马蹄,随后拿起榔头轻轻的敲打固定,不一会儿一个马掌安置完成,随后又来到另一条马腿旁……
庄园中央,一列列士兵在郭涛的呵斥声中保持军姿,抬矛提刀顺着口号一次次做着重复的动作。
这些日子以来,由于饭食充足,各人身体已经大幅好转,训练强度也随之增加,由于连续不断的操练,各流民也越发精壮。
为了保持战斗力,刘策成立精卫营第二天就宣布了一些列军令条例,具体几点如下:
擅自离营者,斩!
畏敌不前者,斩!
不尊号令者,斩!
凌【创建和谐家园】女者,斩!
贪功冒进者,斩!
私藏军资者,斩!
欺压百姓者,斩!
勾结敌匪者,斩!
……
这些是军中铁律,精卫营上上下下必须牢记背熟,另外目前军中暂设五旗,正旗指挥将领刘策,副旗杨开山,左旗杨又怀,右旗孙承,卫旗封愁年。
不少没被封到旗位的老兵如陈庆、郭涛、杨帆等都颇为失望,但刘策答应他们,等以后精卫营扩大必给他们设立旗位,前提是在这之前要快速适应带兵经验,尤其是完全不同于地方官军和中央军的训练方式……
……
湄河镇,位于甘州西南距离高阳城四百里左右路程,距离万家庄精卫营部不到二百里,鼎盛时人口十二三万。
高阳沦陷后,甘州各地官员群龙无首,为保命纷纷献城投降,湄河镇正是主动乞降中一员。
湄河镇投降流贼后,便有近万流贼进驻于此,因是主动乞降,城镇建筑所遭到的破坏也不大,投降的官员交出了自己大半身家财产后依旧能在城镇维持秩序,该干嘛依然干嘛。由于湄河镇是流贼辖区距离高阳城最近的一个城镇,各地所建的据点把大量粮食物资运至此地囤积,然后源源不断送到高阳城以稳定流贼在高阳的局势,同时来应对一触即发的五梁镇战役。
虽说湄河镇所遭受破坏较小,但那是相对而言,那些乞降的官员暂时没事,可城镇中的大户以及平民百姓依旧遭了殃。富户家的房宅被霸占,钱粮物资全部夺走充作军饷,更有些面容身段姣好的女子被强行拖走供流贼大军泄欲……大户尚且如此,平民就更加悲惨,整户整户被拉去做苦力,尤其现今天气逐渐寒冷,却依旧要饿着肚子去搬运数里外的巨石回来加固城墙,在流贼监工无情的鞭笞下,不少人活活累死在路上……
在湄河镇府衙内,十余名当地的官吏身着破旧的官服,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堂一角,正堂中间有四名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子在周围一群流贼起哄吹哨和周围不远处曲乐声中翩翩起舞,那些流贼眼中发出道道淫光,不住往那堂中暴露的躯体四处探视,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抱住他们撕下最后的遮羞布满足自己【创建和谐家园】。
正堂之上一名体型彪悍的流贼头目正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精致瓷碗,边上不住有人抱着酒坛给他添酒。
此人是流贼营中真正的上将,名叫金衡,八年前地方军和流贼交战时他任一营旗总,在流贼蜂拥之时带领手底下三百多号官兵集体倒戈趁乱杀了己方主将导致官军大败,之后流贼主帅为表彰他功绩,直接给予他锐兵待遇。
由于金衡武艺高超,作战勇猛又有领兵经验,很快就被上层赏识封为头目,领千余锐兵为主力,他所带领的这支贼兵凶残暴戾臭名昭著,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打退了无数次地方官兵围剿,当初因为缺粮将所俘百姓官军当街开膛破肚,做成肉脯以充军粮,好几个村庄县城都被他蹂躏之后便成一座空城,只留下一地血迹引来无数乌鸦野狗徘徊。
金衡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满意,还恬不知耻的竖了面大旗,旗号“金家军”,如今高阳城沦陷,金衡被流贼高层委以重任,带金家军镇守这湄河镇保证粮道安危,由于知道金家军“风范”,河源流贼贼首段洪不顾五梁镇危机亲自到他跟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约束好自己部下,不要再把湄河镇屠成一座死城,并许诺金衡一些利益才换得他点头保证。
“无趣!”金衡将手中空碗往桌子上一丢,望着堂下不住骚动的人群和跳着艳舞的女子,顿觉厌烦。
“将军,怎么了?”身旁倒酒的流贼名叫王绪,也是最早和金衡一道倒戈的士兵之一。
金衡把脚翘到桌子上:“整天闷在这里都闲出鸟来了,最近附近可有什么官兵?”
王绪两忙跑到金衡脚边锤着腿道:“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甘州地界早就是咱义军的天下,那还有什么官军啊?”
金衡将双手抱在头后,十分享受:“还是以前好,老子想杀谁就杀谁,现在倒好让老子守在这么个破地方,还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是要憋死我啊!”
王绪一听,满脸笑道:“将军您忘啦,当初我们为什么造反,还不是那些狗官克扣军饷,活不下去么?现在好不容易苦日子挨过去了,怎么反倒不自在了。”
王绪说着瞥了眼大堂角落里龟缩成一团的官吏,满脸得意,这群狗官也没想到有今日吧。
金衡将脚从桌案上放下,猛呼一声:“吴立文,给老子爬过来!”
话毕,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一阵哆嗦,随后连滚带爬的跪到正堂之下。
“老子半个月前命你缴纳的过冬棉衣棉被准备好了没?”
吴立文一听身后冷汗直流,硬生生的道:“启禀将军,你命小的准备的棉絮布匹数量太大,小的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凑齐这么多啊!”
“你好大的胆子!”金衡大吼一声,一时间整个大堂都被震的鸦雀无声,下面所有人都望着金衡和吴立文。
金衡继续说道:“你之前说数量太大,短时间无法凑齐,于是老子给了你半个月时间,怎么还没凑齐!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吴立文立马磕头:“将军啊!最近几年河源各地大旱,庄稼农作物产量只有丰年三成而已,我湄河附近村落庄园多是颗粒无收,要不就是百姓逃避战乱无人下田,万万凑不齐两万套棉衣棉被啊!”
王绪一听立马喝道:“还敢强词夺理!我义军救百姓与水火,免受官府士族盘剥,你等难道不感恩戴德,尽心尽力为义军效力?我看你分明是懈怠懒惰!无心为我义军筹集过冬物资!”
王绪“义正言辞”的话语赢得在场流贼一片叫好声,金衡也不住听的点头,称赞王绪有前途,只是吓得堂下跪着的吴立文大气都不敢喘。
金衡换了个坐姿,整了整衣冠道:“吴立文你是不是想让我湄河镇上万义军活活冻死?再给你三天时间,再凑不齐物资,老子一定砍下您脑袋挂在街口示众!”
吴文立满头大汗赶紧伏拜道:“将军啊!真的凑不出来啊!”说完嚎啕大哭。
“吴文立!”金衡大怒,“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吴文立还待再说,另一名平日和吴文立交往甚切的官员爬了出来跪在他身边求情:“将军大人,您就别再为难吴大人了,他真的凑不齐这么多衣被……”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让你开口了么?”金衡目露凶光,“你的事还有一堆,老子待会儿再一笔笔和你清算!现在给我……”
“将军!”那官员突然打断了金衡的话,起身斩钉截铁的道,“你所需物资数量实在巨大,请恕在下实在无法凑齐!还望将军收回成命!”
“老张……不要胡言……”吴文立吓的赶紧拉了拉那官员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以防惹怒金衡。
金衡见此,不怒反笑,但笑容中隐藏的杀机已经十分明显:“好好好,张元成私通官府,欲置我义军与水火,被本将军发现,按军令当场格杀!王绪……”
众人皆是一惊,张元成也是一愣,好一个莫须有罪名,望着王绪冷笑的朝自己走来,知道今天活不成了,于是深吸一口气对着金衡大骂:“流贼!尔等早晚会遭报应的!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突然张元成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截铁鞭插入了自己心口,洞穿了身体,飞洒的血液溅到身后几名女子身上,引来一阵惊叫啼哭,张元成双目圆睁望着金衡缓缓倒地。
“啰嗦!”金衡将铁鞭掷中张元成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随后起身对众人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对我义军不敬的下场!”堂上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王绪用力的将铁鞭从尸体上拔出交回金衡手中。
金衡将铁鞭用块干净的细布擦拭着,望了眼堂下吓的抱在一起的那些女子,然后厌恶的摆摆手,立马那些流贼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很快传来衣物撕裂和女子凄厉的哭喊声……
吴立文见张元成死在自己边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后流贼淫笑声夹杂着少女的哭喊声不绝与耳。不多时就有双大脚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缓缓抬头望去,只见金衡站在自己跟前依然擦拭着铁鞭上的血迹……
“吴镇长。”金衡俯下身说道,“张元成说的对,我好像确实太为难你了……”
“不不不,下官一定不负将军嘱托……”吴文立立马回话,就怕一言不慎被金衡当场格杀。
“别急,吴镇长,我也知道这事难办,所以我想了想,给你出个主意,这镇子里好歹也还有四五万百姓吧,我给你一千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在金衡的威胁下,吴文立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随后金衡大笑着带着王绪离开府衙,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官员和禽兽般的流贼在几名女子身上发泄……
镇外数里外一座小坡上,陈庆拉住马缰,瞪了湄河镇一眼,然后和身边一道而来的两名精卫营士兵嘀咕几句后,就一道拨转马头朝万家庄方向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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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征讨湄河镇
万家庄庄口前,一杆红底黑边的大旗竖立在场地中央,旗上图案是刘策按照前世秦汉时期的风格绘制绣成,黑色的巨鸟蜷缩在血红底色案中间,如同一只浴火的凤凰随时展翅高飞,威严而肃穆,边上同样一杆大旗红底书写大大的“精卫”二字。
大纛前整齐的站立着八百余名精卫营士兵,身披皮甲手握长矛刀盾抬头望着高高竖起的旗帜,心中都产生异样的感觉。
刘策来到士兵眼前,抬眼望去,这些清一色流民组成的队伍各个腰杆挺的笔直,与一个多月前相比身体健壮了许多眼神里多了份坚毅,简直判若两人。
队伍行列中,各位主将的旗号铺张而开,迎风飘扬,封愁年、杨开山、杨又怀、孙承立与各旗号之前,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
清了清嗓子,和身旁的徐辉秦墨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今天起,我精卫营算是正式成立了,相关军令条例之前已经颁布,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你们已经不再是流民,而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什么是军人?纪律严明!服从命令!保卫家园!保护百姓!对来犯之敌予以迎头痛击!扫清六合还天下太平!这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我精卫营眼下初建,在这乱世立足极其不易,诸位!有没有信心争取自己的荣耀与尊严,与我一道!踏平这凄凉的世道,还天下一个太平!”
“吾等听候将军调遣!荡平乱世!”场上八百人异口同声,响彻云霄,眼神发出炽热的光芒。
秦墨徐辉等人深深的被震撼,久久不能言语,刘策军令条例虽然经过自己修改,但依然严酷到了极致,比王牌军还要苛刻数倍。例如军士攻克城池后禁止行驶“数日洗劫”的政策,已经打破了秦墨跟徐辉的认知,在他们思维里城池攻下后洗劫一番是保持士气和放松紧绷神经的最佳手段,一旦列为禁令如何保持将士战斗力,甚至引起兵变怎么办?另外残酷的连座制更是让孙承、封愁年这种在雷霆军服役多年的老兵感到震惊,战时一人后退全伍连座,一伍后退全甲连座,一甲后退全旗连座,一旗后退,全营连座……这刘策到底要干啥?过于凶残了吧?
当然,军令固然残酷,但随之而来的奖赏条例也是非常诱人,出战缴获物资一律按三成比例分给出战将士,当然军马铁器等战略物资必须第一时间上缴然后结算成其他物资钱粮发放,表现优异的将士还会有额外奖赏。军士训练期间一日三顿管饱,中午必定每人二两肉,但不能浪费,出战前或训练强度加强还会额外补充肉食保证足够体力。现在庄里基本都吃大锅饭,但将士家属每月能额外获得三斗米,二两盐和其他一些物件,暂时充当将士军饷福利,眼下刘策手中并不富裕,由于金银暂时没有用处,精卫营士兵和庄里流民也都不要,几万两白银和上千两黄金只能堆放在仓库角落吃灰,刘策打算等以后到了商业区再做计较。这些赏罚条例一出,立马就有六百流民选择加入精卫营,刘策只挑选了200多成家的精壮加入一道训练,令没有加入精卫营的流民不住唉声叹气,好在刘策想想那么多辎重需要有人搬运,便将他们编为辎重队交给叶斌和徐辉管理,感动的徐辉一时哽咽。
刘策挥了挥了手,示意呐喊的人群安静下来,然后想了想暂时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句开始训练后就没了下文,众精卫营士兵闻言立马在各自旗总带领下开始继续操练。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给我记住了!上了战场要敢跑,老子死之前也要拉上你全家老小垫背!”封愁年不止一次的恐吓自己旗内士兵,在他看来,自己要是战死那也罢了,可要是因为手底下人跑了被刘策咔嚓,实在憋屈的要紧,还丢不起这人。
“旗总,你放心吧,跑的了么?我要跑了咱全旗脸都丢光了!当然旗总你可记住不能再在训练的时候随意打罚我们了,军中有规定,肆意体罚军士不论军衔,一律军棍伺候。”那被威胁的士兵笑着答道,由于庄内众人包括妇孺都在识字,尤其这些精卫营的将士最少也有人能识几百个字了,因此对军中白纸黑字的条例规定都能熟读牢记,想忽悠都忽悠不了。
“靠!教训起老子来了!”封愁年踢了下他【创建和谐家园】,“给老子好好操练谁会打你,赶紧的!归队!”
这种场景都在各旗之间不断发生,尤其杨开山知道光靠威压不顶用,索性“讨好”起手下的士卒,经常吃饭的时候夹个菜,睡觉时时不时起来看看士兵有没有盖被子,自己有肉也尽量分给他们一份。渐渐地各旗也纷纷有样学样,关心起自己的士兵起居饮食,特别孙承,有一次有个操练的士兵太累晕倒片刻,马上被他背起一路跑到叶斌地方还不断嘘寒问暖,感动的整旗士兵纷纷落泪,更加卖力操练……
刘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将士之间荣辱与共才能真正团结在一起,即使面对再大的艰险也能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刘将军,眼下过冬的棉衣棉被还远远不足,粮食倒能再撑两月,就是盐和油已经不足了,加上精卫营操练辛苦,肉食也撑不了几天,你看这些……”秦墨和叶斌立与身后,和刘策一道看着冯英好老汉他们在用流民伐来的硬木制作一台巨大的物件。
刘策叹了口气,精卫营说成立就成立了,豪言壮语当然令人热血沸腾,但其中的难处可想而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眼前,精卫营的所需一切必须靠自己想办法整出来。这个异世界的冬天十分寒冷,尤其北方地区最暖和的冬天也有零下10摄氏度,如果不备好些过冬急缺物资,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顶多再不到一个月,就会下起大雪,介时再不准备好一切那精卫营就会土崩瓦解,自己想想都是个笑话。
“陈庆他们回来了么?”刘策问道。
秦墨道:“算算时辰也快了,不出意外最迟下午就到。”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陈庆带着两个士兵来到刘策跟前抱了抱拳:“将军,我回来了。”
刘策点点头:“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等会儿再说。”
“不必了,我不累。”陈庆拒绝了刘策提议,一脸精神抖擞,自从给马匹打上马掌后,马力比之前好了不少,骑在马上也更为稳妥,虽然两日时间来回四百里,陈庆依然觉得精力充沛。
陈庆从胸前铁甲内取出一张纸,道:“湄河镇流贼九千有余,近千锐兵,目前正门在不断加固,如果强取,难度很大啊……”
“守城贼将何人?”刘策问道。
“贼首名唤金衡,当年敖县官兵围剿流贼,这厮领头反戈,导致全军大败,此贼心狠手辣,手底下的金家军臭名昭著暴戾凶残,就算流贼上层匪首都要对他礼让三分,是流贼中的顶尖精锐。”陈庆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刘策。
刘策闭目不语,心中飞快的计算着得失,身旁的秦墨也低头沉思,毕竟攻打湄河镇策略是自己提出来的,可现在湄河镇流贼军势比自己想的要大的多,不知道值不值得打这一仗。
慢慢的秦墨开口道:“金衡此人我也略有耳闻,自小出生行伍,习得一手好双鞭,二十七岁便被当地太守看中提拔为旗总,但为人自负,对当时军中士家子弟为将镀金从军颇有不满,才导致敖县剿贼因为他倒戈满盘皆输,但此人虽然声名狼藉,可却是悍不畏死之徒,十分好战,手下那些锐兵也是各个胆大包天,非是易于之辈……”
“好战?”刘策眼睛一亮,“此人到底多好战呢?”
“凡有战事必定身先士卒,冲与最前,勇武比之疯子……”说到这儿秦墨突然怔住,“将军你是说……”
刘策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两人相视一笑,搞得叶斌陈庆一愣一愣……
秦墨随后忧心忡忡道:“即使如此,那县镇高二丈(一丈三米)有余,城头也多有擂木落石,另有数百射手,只怕强攻依旧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