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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收获吧。”刘策没有直接回答杨开山的话,而是问起了这趟收获情况。
杨开山眼神一亮,兴奋的说道:“我家堂弟正和陈庆郭涛他们在清点,但老哥我去看了下,光粮食绝不少于五千石,还有不少腊肉、腌菜和布匹,金银更是闪瞎老哥的眼……”
“走,带我去看看。”没想到收获如此巨大,远超自己战前预估,刘策迫不及待的要去库房看看这些战利品,在杨开山的陪同下向仓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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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收获
当杨开山领着刘策来到囤积物资的库房,见到堆的如同小山般的麻袋时,也是不由震撼。
“看来,流贼最近开始富裕了!”刘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眼前的白米、腊肉、腌菜缸、油、盐等物,也是心头不住震撼。
两个流民汉子抬着一口箱子放到一块空地,打开后,顿时一阵银光扑面而来,一锭锭成梯形的银块印入眼帘,望着这箱银子,周围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这辈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刘策拿起一块银锭,用手掂了掂,差不多重一斤,按这个世界换算就是十两重,这一箱子怕是有近两百斤重。
刘策手中掂着银块,努力使头脑保持清醒,抬眼望了圈周围喘着粗气眼睛发直的流民,将银块丢回箱子中,把箱子盖上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目前无用,先把粮食清点好搬运回去。”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想想也对,眼下流贼肆虐,各城镇都被流贼占据,有钱都买不到粮食,的确要这些银钱没用,于是便散开去搬运其余物资。
“刘兄,你过来看。”杨又怀跑到刘策身边满脸带笑,“那边有好多精铁,上好的精铁啊……”
刘策一听,眼睛一亮,赶忙随杨又怀指的方向小跑过去,果然见仓库一角排放着整整齐齐几十块方方正正的精铁。
“快把老冯叫来……”刘策摸着冰凉的铁块,内心十分激动,没想到这流贼据点还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要知道精铁这东西在大周可是重要战略物资,是打造优良铁甲兵器的重要来源。
不一会儿正在库房外休息的老冯飞快的冲了进来,挤开人群,来到刘策跟前,也被眼前的景象楞住……
“上等的精铁啊。”冯英轻轻的抚摸着这些精铁,如同抚摸着自己孩子一般,满是刀疤的脸庞不住抽动,一会儿用手指敲敲,又一会儿把耳朵贴在铁块上,很快面带笑容的起身对刘策道:“都是上等精铁!刘策,能不能都拉回去?”
刘策没想到冯英对铁器如此喜爱,转念一想也没错,冯英工匠出身,自小本业就是和这些铁块火炉打交道,肯定会对这些精铁有好感。刘策深吸一口气道:“老冯,我要不想把它们运回去还叫你来看什么?我见庄子里有座炉子一直空着,应该打铁所用,先把这些铁块运回庄内,回头再找些燃料,把咱庄里的男儿老小都武装起来,多一份保障。”
“刘兄弟,多谢了。”老冯十分赶紧,看向刘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这些精铁你自己安排人手处理吧,我就不过问了,一切等回庄内再说。”刘策不再理会,他知道老冯会处理好……
“刘兄弟,清点出来了,咱几个都大老粗,字都不识几个,你看看对不对,小杨,你还不快给刘兄弟报个数。”郭涛一脸的兴奋,这次出战收获大大出乎意料,一旁的杨又怀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手里拿着张邹巴巴的黄纸,清了清嗓子开始报起了这趟收获……
“粮食七千六百二十二石,包括红薯土豆,腊肉五千四百三十八斤,虑盐三百三十斤,菜油二十桶,一桶重大概七十斤,腌菜坛子两百坛,黄金七百三十两,白银一万一千两,精铁三千一百斤,马匹十四,不算你那匹,剩余兵器铠甲还在清算。”报完这些,杨又怀哈哈大笑,刘策和众流民也笑了起来,这趟值了!
“刘兄弟,这么多东西我们一次运不完啊。”就在此时,杨开山想到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这次缴获无比庞大,想一下子运走不切实际。
“杨兄多虑了。”刘策摆了摆手,道,“一次运不完可以分批次运,让老冯把寨子木栅拆了改造几辆手推平车,先运几车回去,剩下的回庄里叫人一并运走!”
“那万一流贼袭来怎么办?”杨开山又提出个很实际的问题。
“流贼?”刘策眼一眯,“如果附近真有大股流贼,那些锐兵就不会死也不退了,所以我敢肯定周围百里以内没什么像样的流贼,至少绝不会有向今天这么多锐兵的流贼,高阳离此六百多里,最少一个月之内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度过,当然这里是流贼囤粮据点,小股流贼还是难免会经过,留下几个人足以应付。”
听刘策说完,杨开山的心才放宽,也一起加入到搬运粮食的队伍。
由于初战得胜,周围流民展现出了无比的热情,到了午时时分,营寨中空旷场地上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物品,看的封愁年两眼发直。
“先烧水做饭吧!”刘策见各人满头大汗,也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便开口吩咐下去。
众人大呼一声,立马开始舀谁搭锅做饭,刘策见此又说了句饭别煮太硬,稀的就行,毕竟大家饿久了生怕吃胀肚子被活活撑死。
营内很快就传来阵阵香气,众人吃着浓稠的米粥和腌菜,各自感叹这么久了总算可以迟顿饱饭,只是那些油纸包着的腊肉却根本没人去动,不是说大家不喜欢吃肉,只因刚结束一场战斗,想想营内外那么多尸体根本不敢碰。而这就便宜了刘策封愁年他们几个,只见杨帆孙承各自将一块腌肉放在火堆上方用钩子挂着绑在刚搭建的木架上,下面窜动的火苗不停熏烤,一滴滴肉油滴下引得下方火势一阵滋啦啦的跳动,不一会儿烤热的腊肉香气在整个营寨弥漫开来,几个正在喝粥的流民,闻到肉香,赶忙避开离得远些,仿佛那不是肉,是毒药般。
“磨叽!”封愁年见杨帆将清洗干净的腰刀一片一片把腊肉的切成一小块,急的直瞪眼,见一会儿功夫才切一半,直接把剩下一半整个拿走放嘴里撕咬起来,引来冯英杨开山鄙夷的笑声,但他们随后也马上学起封愁年的样子夺下孙承和陈庆切剩的腊肉不顾一切啃了起来……
刘策将碗里一小块腊肉放到嘴里,有点硬,比较难嚼,和前世自己家中自制的腊肉无法相提并论,可在这乱世还能吃到现成的猪肉已经不再奢求太多,自己在军营都吃不到几回肉。望了眼对面正在默默吃肉喝粥的韩锋,刘策走到他身边,取出把从胡魁营帐中找出的一把精良步弓递到他眼前,韩锋放下碗筷,接过步弓,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他用力将弓弦一拉,随后一松手,声响清脆有力,对刘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把弓放在身边继续吃饭。刘策拍了拍他肩膀站了起来,忽见那些流贼俘虏中还有不少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他们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对自己未知命运感到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刘策疑惑的拉起杨开山,指着那些百姓问道。
“他们啊?”杨开山嘴里嚼着腊肉含糊其词的说道,“都是军中一处帐篷里发现的,据说是附近百姓,被流贼劫掠到此地,以供驱使,而那些姑娘是伺候流贼头目淫乐之用,刚忙着清点物资,把这茬给忘了……”
沉思一阵,刘策说道:“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要问。”杨开山听后把手上剩余小块肉塞入嘴里,踢了一脚坐在地上正吃的满嘴流油的杨又怀,一起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那群百姓就在杨开山兄弟呵斥声中,怯生生的来到刘策跟前,还未等刘策发话,便齐齐跪倒在地,一个较为年长的老汉开口便道:“这位好汉,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放我们回去吧……”
这些百姓之前根本不知道营寨已经发生了什么,只隐约间感到流贼营中一片混乱叫骂声,等到被流民找到带出,见到满地尸体和被绑成一个个粽子般的流贼,才晓得这个营寨被人攻陷了,但看攻打营寨之人不像官军,以为是另一股流贼或土匪,当下吓得不敢发声,任由流民们将他们和流贼带到一起,但并没有对他们捆绑,只是让他们安分的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刘策见眼前数十个百姓只有七个男子,其余都是些年轻女子,不由心里有些明白,暗自嘀咕了声禽兽,随后对那老汉道:“这位老人家您是哪里人?”
“老汉本姓高,是二十里外高家庄人士,月前流贼洗劫了我们庄子,庄内老老小小几千余口全被流贼害了,眼下就剩我们这七十余口被流贼带到此地,行行好,求好汉放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后一定给好汉上香……”说完那老头再次伏身拜去,周围一片哭声也纷纷俯拜。
刘策望着眼前景象,不由一阵心酸,望向吃饭众人征求意见,只见吃饭众人早就放下碗筷也在唉声叹气。
“你们说怎么办?”刘策看向杨开山等人问到。
“看我做甚,这事你看着办吧。”杨开山率先撇开责任。
“真够惨的,你做主吧。”有了杨开山做榜样,陈庆郭涛比杨又怀还快速表达了自己意思,急得杨又怀直瞪眼。
“你让老子杀人,老子二话不说提斧就去,但你问老子怎么管这档子事?那你不如给我一刀子痛快!”封愁年霸道的回绝刘策投过来的目光。
“你就做次主吧,今天你是主心骨,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杨帆孙承叹了口气,表述了自己意思。
韩锋一句话都没说,冯英见刘策目光投来,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肉块。
刘策叹了口气,知道眼前这群人冲锋陷阵可以,但指望他们能提自己分担眼前的情况,那太难为他了,或许秦墨在这儿就好了。
“老人家,你先起来,大家都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刘策把那高老汉扶起,“我现在不能放你们回去。”
闻言,众人一惊,那些少女更是浑身一个哆嗦,就连身后杨开山等人也是一怔: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看上那么多姑娘?也不对啊,真这样,留一两个相貌好点也就够了,莫不是给我们也考虑进去了?不对,这绝不像这小子作风,先看看吧。
见众女神色紧张,又要哭泣,刘策连忙道:“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现在放你们回去,你们能去哪里?庄子都被流贼毁了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高老汉和众少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现在能去哪里呢?家都没了回去有什么意思?想到此处,高老汉等人也是一脸茫然,喃喃自语:“这家都没了,还回去作甚啊……”
“老人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暂时也没处落脚,就算我放你们离开,这兵荒马乱的,带着这么多姑娘怎么办?准不定不多时又被流贼土匪害了去,不如先去我们庄子避一避,大家也好有个照应,您看如何?当然如果你们非要走,我也绝不为难,给你们些米面,送你们出营……”刘策说出了自认为比较妥当的处理方案。
高老汉又陷入沉思,觉得刘策说的话有道理,良久回过头对那些姑娘说道:“你们觉得如何?眼下也无去处,到处都是流贼土匪,这位好汉肯收留咱,要不一同先去好汉们的庄子落落脚再做定夺,诸位看如何?”
“听高老汉的,奴家老少都已经被流贼害了,回去也是徒添伤悲……”
“我们几个都被流贼玷污,已是不洁之身,就算庄园健在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无颜回去了……”
“老子一家六口全被流贼害了,回去还做甚,如今好不容易有好汉给我们杀贼报仇,我跟着好汉走!”
“周兄说的对,回去又能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很快达成一致,同意和刘策一道回庄里先安顿下来,刘策见事情暂时解决,松了口气,回过头刚要说话,见杨开山等人看向自己眼神已经变的与以往更加不同。
“我说刘策啊……”孙承一脸玩味的表情,“我们一个帐下一年多我都没发现你有这么大本事。”
“是啊,操练军士有一手,处理流民百姓也有一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秦墨他们一样名门之后。”杨帆对孙承的话表示认同。
陈庆则对孙承杨帆的话不感冒,道:“刘兄本事大着呢!当初厚土堡我就见识了,跟着刘兄大有前途。”
郭涛立马点头,看了眼孙承,道:“陈兄弟说的对,我郭涛赞同。”
“好了,别取笑我了。”刘策打断众人,“这兵荒马乱的,谁都不容易,既然我们是当兵的,就尽一份保一方安宁,若弃之而去,以后有一天我们遭难,又有谁来保护我们呢?”
杨开山默默点头,心里十分认可刘策的话,随后道:“那些流贼怎么处理?也一块带回庄里么?”
刘策眼神一冷:“拉出营外,就地正法!”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尤其那些百姓也是眼珠子瞪的滚圆。
杨开山战战兢兢的说:“全……全杀了?一个不留?”
“留着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从他们当流贼祸害第一个百姓起,他们就不再是人了!把他们带回庄子你不怕庄子又变成下一个贼群么?不要多说了,按我指示做,我不会害大家的!”刘策大手一挥,阻止了杨开山欲言又止的话,“去问问兄弟们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去把事办了,还有,虎子这兔崽子跑哪去了?给他匹快马,赶紧回去报信,别让秦先生他们着急了,顺便让他带些人过来运送粮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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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满载而归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这位爷,你听我说,把我放了,我裤腰带里还有些银钱都给你……”
“你动我一下试试,等老子出去不拔了你的皮……”
八十多名流贼在一片叫骂求饶声中被流民押送下来到营外战场空地,按在地上一列列排成四排。
杨开山依旧面带忧色,几名老兵也是如此,看了眼神色坚定的刘策,鼓起勇气问道:“真的全杀了?”
刘策一言不发,没有理会,孙承这时也走到刘策身边轻声道:“刘策,杀俘不祥啊,你不考虑考虑?”
“杀俘不祥?”刘策冷哼一声,“那百姓跪地求饶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杀俘不祥?有什么不祥尽管往我刘策身上招呼,我就不信杀几个丧尽天良的狗贼会有什么不祥!今天,我就是要让流贼知道,落入我刘策手里,绝无活路可言!”
见刘策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规劝,仔细回味刘策的话顿觉有几分道理。
杨开山一声令下,一整排流民手持各式短矛刀剑(竹枪已经丢掉),缓步来到一排流贼身后,那些流贼还未明白什么事,就听杨开山又是一声令下!那些流民犹豫片刻狠狠的把兵器送入流贼身体,场上一片哀嚎声传入众人耳内,那些刚获救的姑娘吓得赶紧回过头闭上眼,浑身发抖。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你们凭什么!”一个粗壮的流贼眼见身后一排尸体被流民拖到一边和战场上的死尸堆成一块儿,知道这些流民和官兵不一样,真的敢杀俘虏,立马站起身大声呼叫起来,还有些流贼也壮着胆子起身想要逃跑。
刘策眼神一冷,迅速抓起身边一名流民手中短矛飞掷过去,那流贼当场被短矛贯穿后背,吐出口鲜血直直的倒下。
“疯子!”见有一名流贼起身正要逃跑,刘策大喊一声,只见封愁年飞速扑了上去,由于那流贼双手被绳子缠的死死,没跑几步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等他再努力起身要跑的时候,迎面一只巨大脚板踹到他脸上,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几米远,重重摔倒在地,封愁年跑到他跟前二话不说一脚踩在他脸上,顿时只感觉嘴里一股咸酸味脸上湿腻腻,还没来的及回味,又一脚踩下,只觉得“胳啦”一声轻响,仿佛什么东西断裂了。
封愁年就这么一脚一脚用力踩着那流贼脸面,血液在他鞋底不住飞溅,看的其余流贼后背直发凉。那流贼早就断气,脸都被封愁年踩扁了,可封愁年依旧没有停手迹象,嘴里随着脚踩节奏不住念叨:“让你跑,让你跑,让你跑……”杨开山见状赶忙和杨又怀一道把他拉开。见地上尸体时,真是骇人,整排牙齿都露在外面,眼珠子鼻子早就被踩烂,白森森的头骨挤出脑门,整张脸面早就血肉模糊无法辨认,有些在流贼眼尖看到这画面一下瘫倒,裤裆一片热流,居然失禁了。
“第二排!”杨开山拉开封愁年后,继续下令,而第二排的流贼见识了那俩流贼尤其被活活踩死那个后,反而安静了,乖乖的等着兵器刺入躯体等死……
顺利杀完四排后,还余下三人,钱秉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就在杨开山要下令行刑的时候,之前被救百姓中那名姓周的男子站了出来,对杨开山道:“这位好汉,让我来吧!”
杨开山对他瞥了眼,又望向刘策,见刘策点点头,便递给他一把短刀。
那姓周男子握着短刀,步履蹒跚的来到钱秉面前,钱秉望着他满脸惊惧之色。
“周哥,你要给庄子里百姓报仇啊!俺爹俺娘死的好惨啊!”
随着百姓中一名少女发出凄厉的呼喊,那周姓男子大喊一声一刀刺进钱秉胸膛,钱秉立马痛的双目圆睁,死死盯着眼前男子。那周姓男子望着钱秉,想起自己妻儿遭遇,再次把刀抽出狠狠地扎入他胸膛……一连七八刀,钱秉早就没了呼吸,双目圆睁,在痛苦与恐惧中活活被捅死。
…………
未时时分,秦墨和徐辉一直立在庄墙之上,望着远处寂静的过道,等待着刘策归来,他们心里如同一块石头吊着,久久不能安心。
“秦先生,你说刘兄能得胜归来么?”徐辉向秦墨询问。
“这很难说,既然刘兄弟说申时归来,既然现在时辰未到,也无需多虑。”秦墨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没底。
就在此时,寂静大路上扬起一片尘土,秦墨看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有个少年俯在马上死死抱住马脖,不是刘虎还有谁。
“快,快开庄门!”徐辉赶忙吩咐留守的流民打开庄门迎接刘虎进来。
刘虎拉着马匹冲进庄门,差点摔下来,索性拉住缰绳在徐辉等人帮助下才不至于出丑。
“虎子,刘兄他们怎么样了?战事如何?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徐辉还未等刘虎镇静下来,便用力摇着他焦急的询问战况以及刘策等人安危,周围流民也围在刘虎身边,等待他的回答,这仗实在太重要了,大伙一整天都饿着独自就等战胜运回粮食的消息,如果失败了,那真的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别摇了,我眼都花了!”虎子推开徐辉的手,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叹了口气,“这话得从早上出征时说起,我们拔山涉水,历经……”
“说吧,虎子,刘兄弟让我们干什么?”秦墨笑着打断了刘虎吹嘘,他已经明白刘策取得胜利,只是有些缘由没有回来,让刘虎来报个信。
“秦先生,唉,你就不能让我说完嘛,真是!刘哥说了,东西太多,人手不够搬不过来,让庄内多派些人过去帮忙!”
一听刘虎这么说,秦墨和徐辉吊着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周围汉子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把刘虎抬起高高的扔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