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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烽火录贰烽云再起》-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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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锦盛见此,连忙上前轻抚卫稹的胸口,轻声劝慰道:“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啊,莫要再大动肝火了……”

      望着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昔日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卫稹,如今却变得十分憔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锦盛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

      卫稹痛苦地说道:“朕的半壁江山都要被人窃走了,还要这龙体什么用?若朕在闭眼之前无法给太子留下一个太平盛世,又有何面目去帝陵,去九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啊,朕会成为大周皇室最大的罪人啊……”

      跪在殿内的百官闻言,也立马开始抽噎起来,更有甚者,如谢阳、耿秉秋、赵梦龙之流,更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谢阳十分夸张的大声哭道:“皇上,都是我等臣子无能,不能替皇上排忧解难,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耿秉秋更是夸张的趴在大殿上不停捶打着明亮结实的地板,哭的是伤心欲绝,嘴里一直嚷嚷着“微臣该死,微臣有罪”,连着他身旁的赵梦元也是有样学样。

      一时间朝堂之上呈现一幅奇异的景象:当今天子高坐龙椅之上,堂下百官各个啼哭不止,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在给卫稹哭丧,庄严肃穆的太极殿,此时如同灵堂一般,就差披麻戴孝,悬挂白幡悼念了……

      当然,跪伏在地的众人之中,也有不随波逐流的大臣,他们只是沉脸凝思,苦苦思索解决困顿局面的办法。

      五个当朝太尉没有任何一人哭泣,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允许他们哭泣,也没时间哭泣,他们虽为文官,但所掌管的是国防军机,将门世阀出身的他们第一时间就是考虑筹备军械辎重,调动兵马讨逆,可惜,从他们的神色来看,似乎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解决眼下困顿的局面……

      只因为,乾州右武卫都统高密的存在,牵制住了京畿各处兵马,令他们无法随意调派京畿各营的军队前去平乱,一旦京营大军调动北上,谁都无法料到高密会不会趁势而起,席卷京畿各省直捣神都,那时,大周才是真的有亡国之危……

      而且,南方的姜家乃大周第一士家豪门,若姜家也脱离朝廷掌控,那富庶的江南乃至整个南地也将万劫不复,到时候就怕迁都也是个问题了。

      大周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年来实施的士贵皇权分治局面,终于尝到了恶果,这一切都有卫稹这个皇帝亲自承受,多年来他努力剪除士族尾大不掉的弊端,在北方各省府自立的这一刻,已经宣告了破产和失败,几百年下来,士族早就已经成长为一头庞大且贪婪的凶兽,随时都能把神州大地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五名太尉头痛,而身为谏史大夫的姚仲又何尝不是心系天下,心系朝廷呢?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始料未及,从流贼段洪称帝那一刻开始,北方各地就已经变了,段洪就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那些世阀经营许久的野心……

      “别哭了!”卫稹被堂下百官哭的是心烦气躁,一声怒吼止住了他们的哭声,然后怒目瞪向谢阳问道:“朕问你,史宗杰的八万殿前司大军到何处了,算算将近两个月,也该到河源境内了吧?”

      谢阳闻言,起身哆哆索索地说道:“启,启禀皇上,前线来报,殿前司大军已经过了渭河,距离河源尚有六百余里……”

      “什么!”卫稹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两个月时间,一千五百多里路,大军才行不到一千里?难道朕拨给史宗杰的不是八万将士,而是八万头猪么!就算是猪,爬也该爬到河源了吧?啊!”

      谢阳吓的魂不附体,连忙磕头说道:“皇上息怒,请听微臣解释……”

      “解释什么?!”卫稹猛地从龙椅上起身指着谢阳吼道,“你还要跟朕解释什么?上一回行程耽搁是大雨将路面冲的泥泞不堪,没钱修路,朕就拨了二百三十万两银子给大军沿途必经州县修路,这次呢?又是什么理由?”

      “呵呵……”另一侧跪伏在地的丞相阎良闻听卫稹此言,却苦笑一声心道,“那二百三十万两可是老夫自掏腰包垫付的,皇上,国库早就空了您难到不知道么?”

      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出来,那些朝堂上贪墨国库税银的官僚在下早朝后定会让自己在人间蒸发。现在他十分想念姜晏在时的情景,至少姜晏活着当丞相的时候,朝廷从来没为钱发过愁,这才死半年时间,各种被姜晏压下来的矛盾,彻底被激发了出来……这就是当初上官雁杀害姜晏的真正目的,嫁祸刘策不过是转移他人视线的障眼法,姜晏一死,各省士族维系的表面平衡顿时土崩瓦解,同时失去约束的各省势力必定会开始祸乱整个大周各地,所缺的就是把大周朝廷那遮羞的锦缎给扯下来,将千疮百孔的一面彻底展现在世人面前,而那八万殿前司,就是大周王朝最后的颜面……

      “皇上息怒啊……”面对卫稹的质问,谢阳除了磕头认错,再也没其他话语。

      卫稹痛苦的摇摇头,然后指着满朝文武撕心裂肺地吼道:“废物,都是废物啊……”

      话毕,他再次无力的坐回龙椅之上,只觉得全身虚脱一般,大殿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皇上,臣有事启奏……”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从三品官服的青年站了出来,冲卫稹拱手行了君臣之礼……

      ☆、十五 烈臣

      ……

      “原来是司农潘庆,潘爱卿,怎么,难道您有什么良策可解朕的危机么?速速给朕道来……”

      见司农潘庆启奏,卫稹顿时眼前一亮,期望从他地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解决方案。

      然而身为司农的潘庆却摇摇头说道:“启禀圣上,微臣并没有良策解眼下北方困顿局势,只是想跟圣上禀报中州三省的灾情。”

      潘庆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百官立马以一副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心道你潘庆是不是傻?没看到皇上正为北部世家背弃大周自立为帝的事焦躁不已么?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还添乱?真是不知死活……

      果然,卫稹闻言脸色一黑,略带怒容说道:“潘爱卿,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朕操心的局势么?灾变之事请日后再议,等朕和列位百官商议北部各州省的对策后再议不迟,你先退下吧……”

      “皇上!”潘庆却躬身大声说道,“三省灾情真的不能再拖了,去年中州三省大旱,不少农田颗粒无收,汝、庆、江三省流民遍地,尤以汝州省最为严峻,若不及时处理,微臣怕是会变成下一个河源、靖泰,

      中州直通南北要道,若发生民变的话,皇上,那可远比河源、靖泰要严重的多啊!”

      (中州三省战略地位相当于现实之中古时荆襄之地,三国不多说了,蜀汉失去荆州就等于被锁死在了蜀地,南宋灭亡最关键就是襄樊防线被蒙古攻破,直接导致全盘溃散,出现“崖山之后无中华”的悲剧,当然这话是岛国人讲的,但小白可不敢苟同)

      “够了!”卫稹怒斥一声打断潘庆的话,“中州三省之重,朕还用你提醒么?去年大灾,朕早已经命中州各地世家放开粮仓救济百姓,为何如今又是旧事重提?”

      “皇上!”潘庆正色说道,“并非微臣旧事重提,而是微臣年初之际亲自去过中州三省,入眼所见尽【创建和谐家园】结,三省灾区粮价翻天,一斗(15斤)掺杂了三成石沙的米面竟然要价八百文,所谓的开仓赈灾?三省的粮仓早就被当地士绅蛀空了,偌大的粮仓连一只耗子都找不到,米店各处趁机囤粮抬价,

      微臣所见受灾的百姓所食皆是麸皮、陈糠,但就算这些给畜生吃的东西居然也要价二百文一斗,皇上,中州各地赈灾的制所早已败坏一空了!受灾的两千两百万百姓就连树皮都快吃不到了,好几处已经出现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了!(旧事重提一下,以免新书友不了解,大周人口小白设定是十亿出头,包括被胡奴劫掠的、流贼惨杀的都在内了……)

      皇上,微臣求你赶紧运粮救济中州三省吧,三省一旦有变,远比现在北面那些世家和流贼的叛乱严重百倍不止,会有亡国之危啊!”

      说到最后,潘庆几乎是呐喊着出声,义正言辞的洪亮呼喊在整个太极殿内回荡,令卫稹的额头不由浮现一丝冷汗。

      “一派胡言!”谢阳闻言,立马怒斥潘庆道,“中州三省今年年初就已收到督察使苏瑾来报,言明中州各省灾民已经安置妥善,各府救灾到位,百姓无不念我大周之好,对我神都是诚心鼎礼膜拜,又何来潘大人你所言一般饿殍遍野?分明是有意让皇上为难,你到底是何居心?”

      “竖子住口!”潘庆猛喝一声,打断谢阳的话,厉声对他说道,“我大周就因为有你这种巧言令色、诡辩百出的下作之辈屈身立与朝堂,方才会有今日之局面,老臣真是为姜丞相昔日没在朝堂之上把你打死感到可惜!

      那苏瑾本就是汝州苏家苏通的族人,他怎么可能会把实情呈给皇上知晓?竖子闭嘴,休要多言!若再敢喋喋不休,颠倒是非,老夫今日就算是血洒大殿也要学姜丞相,将你暴揍至毙!”谢阳闻言,只觉的背后脊梁骨是一阵发凉,最后满眼怨毒地瞪了潘庆一眼,忙对卫稹拱手说道:“皇上,休要听潘庆一派胡言,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而且中州各省也已经恢复农作,去年那种灾景断不会再次重演,苏督察也绝不会做那种欺君瞒上的行迹!”

      卫稹此时也是被潘庆的态度气的不行,公然威胁翰林苑大学士,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正要出声喝斥,却被潘庆抢先一步。

      “皇上,对与农作,微臣正要继续向您禀报,微臣在汝州各地视察村民农耕之际,从犁开田亩之中发现满是蝗卵,今年夏季恐又有蝗灾肆虐,请圣上务必派遣对农事熟悉的官员前去灭蝗,以免事态近一步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荒谬!”

      这时一名年过五旬的一品大员听闻潘庆的话,立马忍不住怒斥出声,此人名为董文舒,当朝大学士兼监礼大臣,在儒派之中有着极高的名望。

      但见他怒目而视,一双阴沉的眼眸望向潘庆之时,显的是咄咄逼人,随后指着他说道:“飞蝗乃是上天对苍生不满所降的惩戒,你居然敢言辞凿凿的忤逆上苍旨意命人灭蝗?究竟安的是何居心?”

      潘庆傲然回道:“董大人,难道你指的上苍就是要民不聊生的上苍么?飞蝗过境,遍地白骨,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再次陷入水火之中么?”

      董文舒冷笑一声,随后向卫稹拱手说道:“皇上,不管飞蝗之灾是真是假,灭蝗一事断不能取,微臣建议应该选个黄道吉日设坛祭天,再在各地新建蝗神庙,然后沐浴更衣祈求上苍宽恕,相信皇上为民【创建和谐家园】的举措定能感动上苍,让百姓免与深受旱灾之苦……”

      “准奏……”

      卫稹心思依然放在北部地区各省各府士族称帝自立的大事上,对中州这些“小事”根本没在心上,自然对董文舒的提议无条件赞成了。

      “皇上啊!”潘庆老泪纵横,声泪俱下的说道,“民以食为天,若飞蝗成灾,不单中州,就连南方各省也会遭受波及啊,请皇上听微臣一言,杜绝蝗患,莫要百姓寒心呐,仁爱兼得,务实而作,不以怪力乱神,方能国运昌盛啊……”

      不想这话一出,整个太极殿齐齐望向潘庆,卫稹也是面色剧变,双眸含怒。

      而董文舒则猛地转头冲他怒吼道:“潘庆老匹夫!你居然在朝堂之上公然言墨逆之语,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董文舒口中的“墨逆”,指的就是墨家学派,墨学讲究一切务实为主,非攻兼爱,人与人之间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皆一视同仁。

      而墨家的历代门徒也皆是恪守这条准则行事,在墨家前朝鼎盛之际,创造了无数可人的成绩,尤其以手工业和农业、建筑方面,为整个中原王朝的崛起立下不可磨灭的功绩,就算现在大周武备库所用的精铁也是墨家的成就之一。

      无奈,这一切随着大周王朝的建立,儒学一派独大,渐渐没落下去,由于墨家提倡的理念与帝王之术格格不入,更是与儒家“改良派”有着严重的冲突,很快就成为各派学中第一个被打入下九流的学派,最后更是直接被打入叛逆学说,永远不能在大周各地传播。

      原本可蓬勃发展辉煌的科技就此变得十分缓慢,不少墨家的杰作也被儒学和皇室称之为奇淫技巧禁止传播,甚至严令销毁,墨家也只能转入地下苟延残喘,是众多学派中唯一连面都不能现的学派……

      所以当潘庆说出“仁爱兼并,务实而作,不以怪力乱神”的话时,整个太极殿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面对大殿朝臣的责难,潘庆是痛苦的闭上了眼,默默承受着因为失言带来的这一切。

      等朝堂安静下来后,卫稹怒道:“潘庆,你还和墨逆余孽有所往来不成么?”

      潘庆嘴角惨笑一声:“敢问圣上,在殿列位诸公,究竟是务实重要,还是所谓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重要?”

      “够了!”卫稹厉喝一声打断他的话,“潘庆,念你在职司农期间也算鞠躬尽瘁,自请离职吧……”

      “皇上三思啊~”姚仲闻言,立马出声劝道,“潘大人只是一时糊涂,断不会与墨逆有勾结,请念在他心系百姓,恪尽职守的份上,收回成命吧……”

      董文舒则道:“皇上,潘庆与墨逆定有勾结,墨学之害,古今有之,请圣上断不可姑息养奸!按大周律法应当削首示众,断不可轻饶,皇上~”

      “请皇上严惩潘庆~”

      满殿文武除了少数人之外,齐齐劝说着卫稹,潘庆此举等于动了他们的利益,若继续让他活下去,定会将自己的黑幕公之于众,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死!

      “哈哈哈,啊哈哈哈……”

      潘庆闻言缓缓起身大笑起来,笑的令所有人都感到后背发凉,笑的让人心跳都不停加速,齐齐怔怔地望着他。

      “墨离先生!你都料到了!大周,真的没救了!潘庆无能,但我不甘心啊,只愿一死,以求能唤醒圣上和世人的醒悟!”

      潘庆悲极嘶吼一声,随后猛地扑向大殿之外的侍卫,忽地抽出那挂与腰间的宝剑。

      “潘大人!不要!”姚仲和席满见此,猛地起身想要拦住他,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潘庆持剑引颈,血溅太极殿!

      这一幕让包括卫稹在内的所有人为之震惊不已……

      潘庆,五十一岁,与大周历371年,四月十三日早朝,引剑自刎与太极殿,史载,烈臣!

      而远在北面数千里外的官道之上,一辆驰行的马车之内,一名儒雅非凡的青年正擦拭着手上一面铜镜……

      蓦然,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清澈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水滴在铜镜之上……

      “潘大人,你这样,值得么……”

      细腻舒哑的声线轻轻响起,片刻忧伤过后,他抚去眼角泪痕,再次恢复到了一脸漠然的姿态,继续擦拭着手中那面光滑的铜镜……

      ☆、十六 骂阵

      ……

      大周历371年,四月十四,隶阳边境……

      “呜~~”

      “隆朝”大军十万,在“镇国大将军”花云的指挥下,闻号而立,分布与隶阳边境线上,呈十列庞大的战阵严正以待,等候着即将来临的大战。

      “呃~”

      阵列中不少士兵都是“隆太祖”花进强征的平民,都是第一次上阵,匆忙之中就连身上一件防护的布甲都没有,手中所持不少还是下地用的农具,什么铁耙,木犁,锄头,甚至簸箕、木棍还有扫把、扁担,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唯独铁器却见不到几件。

      这也难怪,花进冲入总督府杀死总督岳鑫文自立为帝不到一个月不到时间,整个隶阳局势远远还未稳定,就遇到了前去驰援河源的刘策大军,真可谓是倒了血霉,花进、花骢父子千算万算,硬是没算到远东军督府的军队行军速度会如此迅速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当边境探马探查刘策大军屯兵边境催粮之际,花进立马“下旨”就开始大肆强征所辖区域的青壮扩充军队以防意外之变。

      但是,新招募的青壮莫说兵甲,就连像样的训练行军加起来都没两天就被强拉上阵抵御铁血铸就的远东边军,除了人数和地理上占优势外,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亮点……

      就算是花家那数万“中央军”,大多也是半吊子货色,数万人不披甲的就占到了六成,剩余披铁甲的顶多万余人,还都是熟铁打制的铠甲,精铁都寥寥无几,剩余尽是布甲、皮甲凑数,仔细思量之下,其实懂点军事的都能看出来,无论是士气还是军备武装都无法跟凶名赫赫的刘策大军相提并论。

      不过,站在边境城墙之上的“隆太祖”花进对外面如同黑云一般的大军感到异常的满意,十万人,十个万人方阵,虽然这方阵非常不严谨,但他相信绝对能抵挡住刘策大军的进攻。

      其实,花进心里非常不愿意在如今这种时候和刘策交战,毕竟隶阳士庶百姓对自己称帝自立持有很高的抵触情绪,在后方不稳的情况下仓促应战,他也知道这是不明智的举动,需要时间来稳固,再加之兵甲【创建和谐家园】不足,骑兵更是只有千余瘦黄的矮马和骡马代替,且观他们的骑术,怕是连边军那些“龙骑兵”还要远远不如。

      然而,因为镇守边境的族人太过傲慢,怀王卫稷前来催粮,居然出言讥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失误,现在一切都晚了,探马来报,刘策大军已经全副武装向隶阳开进,想不打也得硬着头皮去打上一打了……

      “呜~呜~”

      “咚~咚~”

      就在这时,远处地平线上传来一声犀利的号角声响配合战鼓的轰鸣交织一片,缓缓的,一道粗线浮现在花进和边境守军的眼帘之中,慢慢的粗线变的越来越长,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一团,隐隐能听闻甲叶晃动的声响以及整齐如一的军步。

      “那就是远东边军?嘶……”

      当那杆血色精卫旌旗浮现在守军眼帘之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透心的凉意从脚底蔓延,直扑脑海,那漆黑的铁甲,粗长的矛刃,整齐的方阵……

      自己这边虽然人多,但和这群“入侵者”一比,就显得是格外寒碜,气势上已然输了……

      “全军披甲,还是铁甲?这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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