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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越来越多的精卫营将士跳上骊国水师各舰,收缴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齐齐跪在甲板之上双手抱头,几名粗暴的士兵趁机搜身看有没有暗器什么的,有几个骊国士兵嬉笑几句立马被他们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小腹或者脸上,直揍的他们鼻青脸肿,胃里苦胆水都快吐了出来,还有几个不老实的,直接用刀鞘狠命的招呼,把他们收拾的是哭爹喊娘,服服帖帖。
待确定这些被俘虏的东夷身上确实没有其他兵器的时候,亲兵这才放心的请郭涛前来正式受降。
郭涛踩着悬板来到朴御晚的旗舰上时,朴御晚立马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令他不由感到一阵厌恶。
“胆子挺肥,连我中原船队都敢劫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丢海里喂鱼……”
朴御晚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将领一上来就要把自己丢海里喂鱼,见两名精卫营士兵不怀好意地靠近自己,顿时不顾一切起身向郭涛扑了上去。
就在郭涛的亲兵以为他要加害郭涛,拔出腰间戚刀严正以待的时候,只见朴御晚忽然再次跪在地上抱住郭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中原话哭喊道:“求大将军念在同是血亲一脉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能绕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马思密达……”
这一幕令周围精卫营将士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要脸,朴御晚是生动形象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滚开!”郭涛一脚踹开朴御晚,没好气地说道,“血亲一脉?你以为你是我儿子么?”
朴御晚一听,立马推金跪银的拜了下去,流着鼻涕大声呼喊道:“父上大人,请受孩儿一拜!”
郭涛一阵无语,边上的徐辽则是嘴角发出一声哼响,对朴御晚的表现是异常的不屑……
不再理会朴御晚,郭涛当即对自己麾下将士下令道:“立刻收容东夷俘虏,全军向济州海滩靠拢……”
“遵命!”
……
“宗本君,看样子胜负已分,我们开始行动吧,立刻对埋伏在海滩上意图对周国舰队不利的所有骊国士兵展开攻势,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嗨依,我这就去办……”
川崎秀濑见海面上战斗的声音已经平息,知道肯定是骊国水师惨败,马上做出了该有的判断……
虽然宗本一郎所部瀛奴只有一千余人,而骊国士兵是他们的四倍,但若论战斗力的话,骊国士兵在陆地上顶多算是九流水准,川崎秀濑有信绝对心能击败他们,更何况这段日子以来双方相处的日子是十分的不愉快,可谓是“新仇旧恨”,誓必要一起报了。
“杀啊~~”
千余瀛奴挥动手中刀剑,嚎叫着扑向埋伏在暗处的骊国士兵,平静的济州海滩之上很快传来兵刃交接和凄厉的惨叫,鲜血迅速将沙滩染成一片殷红的血色。
“家祖有训,川崎家族的子孙永远跟随强者,这支军队,便是我川崎家东山再起的契机!”
听闻身后厮杀的惨叫,川崎秀濑头也不回,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眼中精光闪烁,身子因为兴奋而止不住不停地颤抖起来……
☆、七 时代序幕
……
“瀛洲蔽邦,扶余岛川崎家族第十三代家主,川崎秀濑,拜见上国天将军……”
郭涛的舰队刚一靠岸,川崎秀濑就领着大战方歇、浑身浴血的宗本一郎所部齐齐跪伏在岸边,待见到郭涛、徐辽一行人下船之后,川崎秀濑立马俯首拜了下去,宗本一郎所部也立刻行礼跪拜,方才他们和埋伏在岸边的骊国军队交战,以二百人伤亡的代价,就杀的四千人哭爹喊娘,尸横遍野,很快骊国人就缴械投降,都被集中捆绑在一处等候着发落。
刚踏上陆地的郭涛等人见到此幕,顿时怔了一怔,但见这群跟叫花子似的矮子跪伏自己跟前,第一感觉并不是什么“自豪感油然而生”,闻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血腥味反而眉头一蹙,怀疑这是否又是骊国的阴谋诡计?
与是郭涛手按腰间佩刀,眼神死死锁定在为首那个衣衫还算整洁华丽的川崎秀濑身上,如他们敢有任何异动,会第一时间先砍下他的脑袋……
低头跪伏在地的川崎秀濑见郭涛一行人久没有反应,不由额头冷汗滴落在沙滩之上,喉结轻轻滚动几下,俯着身子继续说道:“上国将军莫要起疑,海滩上意图对上国天军不敬的宵小之辈已全被我等制服了,还请上国将军前去发落!”
“唔……”
刚从船上被五花大绑押解下来的朴御晚听闻川崎秀濑这么说,登时眼睛瞪的是滚圆,无奈嘴巴被布条给环固塞的死死的,发不出一句话来,但心里已经把这群不守信用的瀛寇祖宗狠狠地问候了几百遍。
“把兵器都放下,先起来说话!”
郭涛派人前去查证川崎秀濑所言虚实,待确如他所说一般,济州后方骊国水师营地到处都是尸体和捆缚在地的士兵后,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命他们放下兵器起身。
“多谢上国将军!”
川崎秀濑闻言总算松了口气,谢过郭涛后便令宗本一郎等人卸下武器,置放在沙滩上,这才起身望向郭涛一行人。
“还好,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不然开罪了这支军队,后果不堪设想……”当川崎秀濑亲眼见到这支军队真容后,心里是一阵庆幸,万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边上的宗本一郎也是如此,对面郭涛所部入眼尽是一片明晃晃的甲叶,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精铁打制,而且那些将士面色刚毅,一看就知道是百战不怠的精锐之师,真要起冲突的话,自己如今这不到一千人的部队绝对是有死无生。
郭涛上前来到川崎秀濑边上,打量着这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贵族公子,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们就是帮助骊国水师强掠我中原商队的帮凶?”
川崎秀濑闻言,感受着郭涛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势,心下一惊,连忙躬身说道:“上将军请息怒,我等也是无意之下才冒犯了上国天威,但是那些主事我等皆奉若上宾,绝不敢有半点怠慢,还请上将军明鉴……”
郭涛闻言和边上的徐辽点了点头,交换了个眼色,这才对川崎秀濑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命人把那些沐家的主事之人都带过来吧……”
“嗨依……”川崎闻言,应了一声,随后跟边上的宗本一郎说道:“宗本君,速按上将军所说的去做,把那些大人都请过来,快去!”
“嗨依……”
宗本一郎连忙带了几十名浪人向后方宿营之地加速跑去,而徐辽也带了自己麾下将士押送着从船上俘虏的千余名骊国士兵向之前被这群瀛奴击败的骊国营地行去。
见宗本一郎离去,川崎秀濑小声对郭涛说道:“上将军,天军远道而来,不如在下给你找个地方先休整下,吾观这些舰船的将士全部上岸也要等到日落时分了?”
郭涛闻言点点头,吩咐道:“也罢,你命人速去安排吧,另外命人多搭建一些马棚……”
“马棚?”川崎秀濑闻言一惊,忙道,“敢问上将军,你此次带了多少马匹?”
但是,川崎秀濑此话刚脱口,就感到一阵后悔,这是人家的军事机密,自己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询问,万一惹恼这位年轻的上国将军,怕是脑袋就得分家里,振兴家族固然重要,但首要就是保住自己小命才行,要命都没了,又谈什么家族不家族。
果然,他话音刚落,郭涛就微颌眼眸,以一种别样的眼光打量着他,登时令川崎秀濑后背湿了一片,连忙避开那咄咄逼人的视线。
就在川崎秀濑不知该怎么应对郭涛之际,郭涛那沉稳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畔:“容纳八千马匹的马棚,找一个通风舒爽的地方修建,两日内必须完成……”
“纳尼?八千?”
川崎秀濑松了口气的同时,顿时一惊,八千匹马?谁出海带那么多马匹的?
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眼前这支部队绝对不是单单为了报复去年骊人抢劫沐家商队而来,一次带这么多战马定是另有所图,莫非……
“能办到么?”郭涛冷冷地打断川崎秀濑的遐想,“办不到的话……”
川崎秀濑忙道:“上将军,八千匹战马的马棚,以现在的人手是不可能在两天内完成啊,不过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必须完成!”郭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人手不够,那些俘虏的骊国水师也归你调派,再不够,就去抓济州附近的民户,总之两日后现在这个时间我必须看到马棚搭建完毕,否则……”
川崎秀濑忙道:“嗨依,上将军放心,不用两天在下一定能完成您交付的嘱托……”
“嗯……”郭涛对这个瀛洲贵族的表现还算满意,“另外,我听朴什么来着说你们是东夷的雇佣军?现在开始就受我精卫营雇佣了,一切必须听从我精卫营的吩咐行事,本将军观你也算礼数有加,忙完一切之后,到本将军地方报道,只要好好效力,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嗨依……”
川崎秀濑心中是激动无比,能成为这什么精卫营的雇佣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机会能和这支精锐打好关系,介时就能有机会借助他们的力量重振家族了。
等川崎秀濑离开后,郭涛神色一变,回头望向蔚蓝的海面,但见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之上不断有身披铁甲的将士有序地步下甲板,随行的沐家水手和船夫不停将辎重抬到陆地之上……
“军督大人,末将不负嘱托,已经迈开第一步了,您就静待佳音吧,望你入关剿贼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郭涛冲一望无际的大海彼岸郑重地拱手作揖,脸上神情是万分的坚毅……
☆、八 驱赶(修)
……
初春的塞外,冰消雪融,万物复苏,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草原大地,再次焕发出了朝气蓬勃的生机。
深埋泥地的青草争先恐后的破土而出,经历一个多月的生长,草原再次呈现一片葱郁繁茂的景象。
而各种奇珍异兽也很合时宜的走出自己的洞穴,一起来感受春日骄阳下那份惬意地时光,为沉寂许久的大草原增添了不少诗情画意……
碧幽的草地一处,两只肥硕的灰色兔子正耷拉着耳朵一起啃噬着一根长长的青草,仿佛一对情侣般亲密无间,忽然它们的耳朵齐齐一竖,下一息猛地向两侧分奔而去,那根啃噬一半的青草就此飘落在地……“快……快跑,前方就是大周地界了,只要跨过去,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大家别松气啊,继续跑……”
但见之前兔子啃噬的那根青草被一双满是血疮的大脚踩在底下,草原之上,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身后紧跟着十几个同样遍体鳞伤、衣衫破旧的男女,此刻他们面色铁青气喘吁吁,额头冷汗直冒,显然是长途跋涉导致的。
可他们根本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在他们身后远处有一队野蛮凶残的异族骑兵正在紧追不舍……
那些骑兵各个身披战甲,手握漆烤的弯刀,洒脱的搭在肩上,背后挂有一张做工精良的犀角马弓,马身一侧,戳有一杆长近三米的长枪,胯下的马匹壮硕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草原战马,虽然他们仅仅只有二十骑,却有着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蒙洛铁骑!
蒙洛骑兵有多强?自蒙洛帝国建立崛起至今未尝一次败绩,大周军队深受其害,曾经在塞外以五千蒙洛骑兵全歼二十万大周精锐的可怕战绩令大周各处边军胆颤心惊!
不少边军老将依稀记得当蒙洛人将满载出征将士的头颅整车整车倾泻在关隘之下,那种如临阿鼻地狱般的窒息压迫感让他们在无数个夜晚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久久不能入寐……
蒙洛人,大周士庶心中永远的痛,为了求一时苟安,倾尽了多少辛苦创造的财富?送走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又有多少和睦的家庭被破坏?面对如日中天的游牧帝国,农耕文明注定就只能在轰鸣的马蹄声和冒着寒光的屠刀下嘶声哀鸣?
目前来看,好像是这样的……
“到了,就快到了,大伙加把劲,前方就是我大周的关隘了,只要进到里面,我们就安全了……”
背着少女一路狂奔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行人翻过一个小山包,当远处那道阻碍异族铁骑南下的巨关浮现在自己眼帘时,不由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爹……到了么,我们终于要回家了么……”
趴在中年男子背上的少女闻听父亲的话,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虚弱地询问道。
中年男子回道:“丫头,马上就到了,再撑一会儿就到了,进了关,咱就回到大周了,那些蒙洛人永远都不会再伤害咱了,丫头,挺住啊……”
“嗯……”背上的少女轻轻应了一声,原本死气沉沉地眼帘再次焕发出一丝希望的精芒。
“继续走,别停!”
中年男子冲身后紧随的百姓大吼一声,然后用力耸了耸背,确定自己女儿不会从背上掉下来后,这才再次向前方雄关挪动已经僵硬的双脚。
而在他们身后追捕他们的蒙洛骑兵,却依旧悠哉悠哉地策马缓行,似乎对逗弄随时能得手的猎物一般。
“舒勒,瞧那群绵羊,就快跑到周国境地了,你难道不急么?”
“塞拉图,你慌什么?这马镫真是不错,慕容驸马果然是聪明绝顶啊……”
二十骑缓行的蒙洛骑兵,为首两个首领一副黝黑的面孔,相貌是极其的丑陋,面对正在逃跑的周国奴隶,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笑着讨论战马上新装备的马镫以及钉在马蹄上的铁块(马蹄铁)所带来的便利。
舒勒拍拍马首,笑着对塞拉图说道:“有了这些,以后我蒙洛铁骑就可以真正横行天下了,再也不用顾及马蹄受损,在马背上射箭也能稳若磐石了……”
塞拉图闻言,深以为意地说道:“是啊,有了这两样东西,以后我们的战马就可以转战千里不懈怠,天下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慕容驸马果真是奇才啊……”
事实上这些马鞍、马蹄铁还有马镫,都是去年刘策征伐冀北之际,慕容敛从冀州军战死的马匹身上发现端倪,随后将他这些发现的情况上报拓拔宏业,经过实践过后很快就在自己骑军之中普及,而且,游牧种族的天赋让他们对骑兵有着异与常人的天赋,借助马镫和马蹄铁,精卫营独有的具装甲骑,很快就被他们整了出来。
当装备完毕的第一批八千具装铁骑不惧刀箭,轰鸣而过将眼前的阻碍尽数一扫而空的时候,拓拔宏业满意地笑了……
“好了,疏勒,别再磨蹭了,那些绵羊就快到玄武关了,要让他们进入关内逃了出去,宇文王爷指不定怎么处罚咱呢……”塞拉图见前方逃跑的奴隶越走越远,不由心中有了一丝担忧。
疏勒闻言笑道:“塞拉图,你和我可是宇文王爷身前的射雕手,若朕让这群绵羊溜了,还有何面目在绣红幡立足?
让他们再跑一阵吧,我喜欢看那群绵羊在自以为抓到希望却又马上被破灭陷入绝境时那种绝望的神情,真的是非常赏心悦目啊……”
塞拉图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还没人能从我们射雕手手里走脱的猎物!”二十骑继续缓缓向着前方十几名中原百姓行去,即使已经到了大周边关,他们也没有展现出半点惊慌,因为大周将士的虚弱已经尽数印在了他们骨子里……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丫头,我们得救了……”
在巨大的玄武关关门前十余步距离,一路奔波疲惫不堪的中年男子,放下背上的女儿,忍不住跪在关门前是泣不成声,其余随行的努力也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多少个日夜,受尽塞外异族蹂躏折磨,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在见到希望的这一刻,他们齐齐嚎啕大哭起来……
“关下之人!全部退开关门三十步之外,否则,杀无赦!”
忽然,关墙之上一阵厉喝响起,打断了他们此时此刻的心绪,中年男子抬头望去,但见关墙垛口边一列列弓箭手正手持步弓,阴冷地对准了自己和身后的中原百姓……
☆、九 这是为什么?!
……
面对玄武关上肃立的弓箭手,中年男子和周围中原百姓同时一愣,本能的退后一步,脸上神情变得格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