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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烽火录贰烽云再起》-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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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街一民房门前,一队征粮士兵拖着一袋粮食往粮车之上装去,一名四十岁的汉子死死抱住一名征粮官的大腿苦苦哀求着他能放下全家赖以活命的粮食。

      “滚一边去!”征粮官一脚踹开那汉子,恶声恶气的冲他吼道:“城头之上的雷霆军将士们正在舍命抵挡流贼,保护你们全家老小的安全,现在问你们征点粮食怎么这么不配合!

      你们没粮食饿死了,这高阳城依然还是那高阳城,但是,如果雷霆军的将士都饿倒了,这高阳城也就彻底完了!你们全都要被流贼做成干粮啦,别拦着!”

      说完,征粮官对车队手一挥,征粮队便推着满载的粮车向下一户民房走去。

      “强盗,简直是群强盗啊,我的妻儿老小可怎么活啊……”汉子望着渐渐远去的粮车,瘫坐在地上绝望的哭喊着,但此时他除了哭喊,却什么都做不了……

      “孩他爹……”

      “柔娘……”

      “爹……”

      “我的孩子……”

      听闻哭骂声的家人齐齐步出房门,望着瘫在地上的汉子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面一家铁匠铺的铁匠望着对面那一家子哭喊的情景,不由摇头叹了口气。

      “城外的流贼狠,这城内的官兵也一样狠,苦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铁匠边上的一名留着胡须的灰衫男子也同样叹息着。

      铁匠望了那灰衫男子一眼,随后步入铺子之中,取过一把打好的剪刀再次走到门外递到那灰衫男子手中:“何公子,你要的剪子给你打好了……”

      何公子取过剪刀对铁匠说道:“有劳濮老板了,这钱恐怕得先欠着了……”

      “无妨,反正给了钱也买不到粮……”

      濮铁匠拿起一个葫芦瓢舀起铁匠铺门口缸内的水猛灌一口,丢下葫芦瓢后,随意挥挥手说了一句。“唉~”何公子闻言叹了口气,继续看向那正在哭泣的一家子,“再这么下去,就怕流贼不进城,这城内二十五万百姓也要饿死了……”

      濮铁匠闻言,冲街角吐了口口水,随后拿了条毛巾,找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跟何公子一起望着对面的那一家子,脸上也满是愁容。

      两人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对面抱在一起痛哭的一家子,良久,等他们哭累了进入屋内,濮铁匠才开口说道:“何公子,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就没真正关心过我们普通百姓的官员么?那些流贼自不必多说,

      就算是这群朝廷精锐也是如此,那雷霆军驻扎高阳城以来,底下士兵经常欺行霸市,搞的是怨声载道,比流贼还凶,

      更别提那些赵总督的人了,自己躲在蔡州城内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把我们这些人丢在这里,唉,这都什么世道啊……”

      何公子闻言笑道:“倒也不是没有,濮铁匠可曾记得两年前,一名年轻的义军首领率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不费一兵一卒攻破了八万流贼镇守的高阳么?”

      “你说的是那,那叫什么来着?”濮铁匠闻言,脑子猛地不知有什么东西闪过,然后一拍大腿说道,“对,精卫营,那精卫营!”

      何公子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精卫营,那可真是一支王道之师,攻破高阳后,对百姓是秋毫无犯,更是开仓放粮,救济可全城百姓,

      而且那八万流贼尽数被毒死在城郊,真是一个嫉恶如仇,恩怨分明的英雄豪杰,他麾下精卫营,才真当的起‘义’这个字,如果当初有他镇守在高阳,怕是整个河源早就太平了……”

      “是啊……”濮铁匠说道,“这种真仁义之师,我也是生平尽见,他们在高阳一个多月时间,没有发生任何一例扰民的事,还把整个高阳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可惜这么好的军队……”

      说到这里,濮铁匠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后悔之色:“他们离开高阳的时候,我们居然都没人去挽留他?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记不清了,想想我们这些人真是没良心,

      居然还会相信那些屡次三番抛弃我们的官府,居然只顾庆祝李宿温驸马与公主的大婚之喜!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们忘恩负义的惩罚吧?”

      何公子闻言,默然不语,这时街角一名粗衫女子手挎一个竹篮从铁匠铺门前款款而过。

      “啐……”何公子见此,不屑地吐了口口水,然后摆出一副眼高手低的模样,阴阳怪气地大声说道,“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当年有些人一听说闻名天下的驸马爷进驻高阳城,

      那是连夜跑去远远地偷望,只求能见一面传闻中的儒将之才,却对救自己脱离苦海的英雄豪杰不屑一顾,哼,真是可笑,人家李宿温是何等人,会看的上某些庸脂俗粉么?更何况还是一个非清白之身的女子!”

      那女子闻言,立马止住脚步,转头看向喝公子,眼眸通红,含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似乎马上要夺眶而出。

      “看我作甚?”何公子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剪刀,做出一副坦然的姿态说道,“毕竟对你们女子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忘恩负义这四个字怎么写,临了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就能蒙混过关,真以为世人都是那些眼里只有色字的莽夫么?可笑!”

      濮铁匠见那女子快被说哭,忙对何公子说道:“算了,当年小夕才十六岁,不懂事,你又何苦如此挖苦与她呢?毕竟……唉……”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下去,因为那种事对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因为年少就可以忘恩负义么!”何公子情绪激动地说道,“你问问他,当年是谁把她从流贼**之中救出来的?又是谁把她送回父母身边团聚?又是谁接济了他们全家!

      她还记得那个义军首领的名字么!怕是早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倒是与她没半点瓜葛的李家大公子,那可是魂牵梦绕啊,

      李大公子与玉香公主成亲那天,她可是哭了整整一夜呐,而那位救了她全家性命的义军首领离开的时候,她可是欢声笑语的在街角闲逛呢!你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救她出火海的人姓甚名谁……”

      “他叫刘策!”小夕冲何公子哭着大声说道,“我一天都没忘,当日是他把我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是他替我报了仇,杀光了那八万流贼!还是他救我的时候没因为我失身而对我有任何异样眼光,还是他把我送回父母身边,

      他的模样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恩人我郑念夕怎么可能忘记他!我真的没有忘,只是,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当时,我当时居然,居然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的麾下黯然离去,

      而我居然会在为驸马爷的事瞎操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想到这些,我每夜每夜都睡不着啊,你以为我好受么!我真的比你们任何都要后悔,当时我真应该跟随着恩人而去,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窘境了,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郑念夕发泄完情绪后,蹲在街上嚎啕大哭起来,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何公子哑然失色,望着郑念夕哭泣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好说话。

      “好了,何公子!”濮铁匠无奈地说道,“小夕才多大,她这辈子已经毁了,你就不要再【创建和谐家园】她了,其实要说有罪,我们这整座高阳城被刘首领所救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有罪,

      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有人去送过他们么!没有是吧,那就对了,你冲一个姑娘家发什么干火!”

      濮铁匠说完又对郑念夕说道:“好了,小夕姑娘,你也别哭了,回家去吧,何公子也没有恶意,只是最近城内这副样子,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郑念夕闻言,红着眼起身对何公子欠身行了一礼说道:“抱歉,何公子,其实你说的都对,是我忘恩负义,我不该冲你发火……”

      被濮铁匠一通喝斥过后,何公子也不再计较:“罢了,濮老板说的对,其实我们都是忘恩负义之辈,如果能再见一次那位刘首领,我一定会在他面前当面负荆请罪!”

      话毕,他拿着剪刀率先离开了人群向家里赶去,很快周围人群也都散去了……

      人性都是如此,直到真正遇到危险的局面后,才会回忆起曾经被自己遗忘遗弃的美好事物,对现在的高阳百姓来说,刘策就是这个曾经给他们带来美好回忆的英雄。

      就如同上官雁所说一般:弱者永远都只会在危急时刻,才会期待英雄问世去拯救他们,却从不会在英雄在弱者身边保护他们时候去懂得珍惜,也从来没想过让自己成为强者!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开始那毫无意义的追忆和懊悔……

      ☆、三十八 高阳危局

      ……

      高阳城楼之上,旌旗林立,垛墙之前肃立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铁甲将士,他们,便是大周王朝真正的直属中央精锐——雷霆军!远不是殿前司可以比拟的精锐!

      只是,现在的雷霆军所面临的困局是前所未有的严峻,因为在高阳城外延绵十里之地,驻扎着密密麻麻的营寨,少说也有六七万人之多,最近的营地仅与城墙两箭之隔的距离。

      他们,就是造成雷霆军只能困守的罪魁祸首——伪昌大军,一支由流民、破产地主、商贩组成的大军!他们还有另一个称号,流贼!

      雷霆军和流贼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十几年来,双方交战次数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当年雷霆军兵分两路开进河源之初,雷霆直属军团的战力可以说是彪悍至极,好几次以寡敌众杀的流贼是漫山遍野都是尸体。就算组建的附属军团也是异常勇猛,远比本地官军要强大的多。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经过三年前那场血腥大战之后,局势慢慢发生了转变。

      十多年的苦战,让雷霆军深陷在河源、靖泰两省的泥潭不可自拔,成为了皇室和当地士阀政治博弈的工具。

      三年前那一场战役,百万流贼被有“毒将”之称的李宿温付之一炬后,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同时,雷霆军的伤亡也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四个附属军团几乎损失殆尽,直属军团虽然未受重创,但变数却也由此而生。

      雷霆军虽然赢得了此次大胜,却没有趁胜追击让流贼之首段洪等他麾下的骨干给逃脱了,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流贼以强势之态卷土重来,这一次的流贼与以往相比,已经不是一支只会拿百姓当炮灰充做军粮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了。

      由于准备不足,加之轻敌之态,雷霆军与流贼数次交锋之中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损失惨重,大周最后的精锐直属雷霆军三个旗团大军中了敌将罗松诱敌之计半道埋伏歼灭半数,余数仓促退回了高阳拒守。

      而罗松则趁机派遣精锐部队从昔日刘策在湄河镇附近发现的八百里峡道出击,从中间切断了高阳城和五梁镇之间的联系,又命副将华成派军直扑高阳北门只围不攻,堵住了城内守军突围的可能,顺路让车照山、马进军领兵七千占据河源北部边境要道,同时控制住了河源粮仓安阳县和附近数百万亩良田,并借助地形优势打退了盘踞在靖泰边城的雷霆军数次进攻,稳住了河源的局面……

      不过,罗松并没有因此自满,在击败前来驰援河源的雷霆军部时,立刻调动另一名猛将夏侯琼领一万七千人马,趁靖泰雷霆军松懈之际,迅速进军靖泰各地,一路势如破竹,打的靖泰官兵和雷霆军是抱头鼠窜连退五百里,顺道夺取了靖泰铁矿资源地,石襄!彻底将高阳城孤立起来……

      明白罗松意图后,身为雷霆军最高指挥使兼任军长的当今天子卫稹的皇叔,卫怏,组织了好几次突围战,都被华成和罗松严密的防守打了回去。

      这时卫怏才真正意识到这支流贼已经今非昔比,变得非常狡猾且骁勇善战,即刻书信一份派人前往京师求援。同时段洪称帝改立国号为昌,更是让本已风雨飘摇的河源局势更加不堪了。

      段洪称帝后,一改以前草菅人命的风格,接受傅如海的建议在河源各地广纳人才,将追随自己的大部流民安排屯田养兵,减免税赋,不再随意派他们上战场,很快就得到了几乎整个河源北部平原百姓的支持,加之他四处散播河源总督赵元极的恶行(真实),那些对赵家以及当地世家早就深痛恶绝的底层百姓更是坚定的站在了“大昌”这一边。

      随着“大昌王朝”的崛起,河源的局面真的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失去民心支持的本地士族只能再次南逃到蔡州避难,等待着朝廷派军镇压流贼后,再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卫怏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高阳城外人山人海的画面,心中满是忧虑,现在自己手中的雷霆军只有不足一万五千人,其余都被安置在五梁镇和靖泰各省,面对流贼十万大军两面包围,是头痛不已束手无策。

      当然相比围城,最令他担心的便是粮草快要耗尽,现在只能强征百姓的粮食维持军队士气,只是纵使如此,也只够维持三五日之食,一旦三五日过后,若再强征,城内便极有可能产生民变了,现在只能祈祷神都的援军赶紧前来解围,扭转眼下不利的战局。

      “围而不攻,等我军势颓再一举而下,流贼什么时候懂这么可怕的兵法了?这个罗松到底何许人也,在各处要道布下严密的防线?”卫怏眉头一蹙,仔细回想着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的老对手,“看来段洪这次是铁了心要置我雷霆军与死地了,不行,必须想办法把大军撤到五梁镇内,再在这里呆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其实,卫怏这些时日早就想要放弃高阳了,只是退路都被那罗松堵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更何况,自己的雷霆军是大周皇室最后的精锐,一旦损失殆尽,那卫家的江山也会变得动荡不安,他必须慎之又慎……

      “必须要跟五梁镇取得联系,不知派出去的斥候有没有冲过罗松的防线……”

      就在卫怏对未来局势感到迷茫的时候,两名雷霆军士兵拖着浑身上下插满羽箭的血人来到了城墙之上。

      “怎么回事?”一见到那名满身箭矢的血人,卫怏一眼就认出他是自己派出去的十名斥候之一,连忙问道,“你们还是失败了么?没有冲过流贼的防线?”

      那血人已经奄奄一息,虚弱无比的对卫怏说道:“启禀……启禀军长……大事不好……流贼……流贼正在制造船筏,准备渡将直扑……直扑蔡州……”

      卫怏顿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流贼要渡江攻打蔡州?你看清楚了么?其他人呢!”

      斥候说道:“十人就我一人活着回来,军长……速……”

      话未说完,那斥候就头一歪,气绝身亡……

      “速速召集一万人马,立刻在西门【创建和谐家园】,随本军长一道去阻止罗松南下!”

      下完命令后,卫怏大步走下城楼,前去准备出征事宜了,蔡州沿岸虽然有六万赵元极的地方官兵镇守,但那些一触即溃的官兵卫怏一点都不敢指望,赵家早就被权力腐朽的不堪一击了,连同雷霆军也被波及了进去……

      而另一边,伪昌大将军罗松望着已经改名为“泊河”的江面,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印记。

      只见罗松忽然开口说道:“卫怏,现在就等着你来自投罗网,河源雷霆军覆灭就在眼前!”

      “大将军,你确定卫怏真的会来么?”边上一名流贼士兵问道。

      罗松点点头:“肯定会来,我故意放条活口回去就是让他告卫怏诉蔡州有难,他不可能弃之不理?”

      士兵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将军这么说,属下也就安心了……”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卫怏可是沙场老将!”罗松笑着说道,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地神态……

      “将军说笑了,我看这卫怏不过尔耳,和你一比,简直就是插标卖耳……”流贼士兵见罗松不屑的神情,笑着说道。

      罗松闻言没有什么自满的得色,只是跟那流贼士兵说道:“密林里的弓箭手都埋伏好了么?”

      流贼士兵说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卫怏前来了……”

      罗松又问道:“可有神都援军的消息?算算时间两个月了,就算是头猪也该到蔡州了吧?”

      流贼士兵闻言大笑道:“没准那些什么殿前司的人比猪还不如呢,将军我探查过了,河源境内没有听到有关援军的任何消息……”

      “史宗杰简直废物不如,朝廷也是一群蠢货,居然派这么个玩意儿出征河源,有他带头,就算是一群狼也会被他磨成羊,这书呆子我太了解他了!等我将他生擒之后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罗松一提到史宗杰,是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听他的语气,两人仿佛早就相识一般。流贼士兵立马猥琐的附和着说道:“那是自然,一个富家子弟而已,不在家好好待着念他的书,却非要学人武将领兵打仗,我怕他到时别吓尿裤子就行,

      正好营里有几个喜龙阳的兄弟,到时让他们好好招待招待这位才子侯爷,保证令他不虚此行,嘿嘿嘿……”

      罗松点点头,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望着“泊河”入神。

      良久,罗松又面目狰狞地说道:“回去告诉皇上,等我助他鼎定河源,取下蔡州后,他就得实现他对我的承诺,打造战舰让我率军沿海直下江南苏州府,我要把姜家满门屠绝!”

      流贼士兵吞咽了下口水,望着罗松年轻的脸上戾气凝聚,不由缩了缩脖子点头称是,随后转身离去。

      等流贼士兵离开后,罗松手中拳头捏的死紧死紧,眼芒锐利的射向江面。

      “姜泽,你妄为人父,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杀我娘亲,逼的我妹妹悬梁自尽,但是你没想到吧,我罗松却没有死,

      这么多年来我就是为了找你报仇而活着,既然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那我就要灭你满门为我娘和妹妹报仇雪恨,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的人头放在我娘坟前祭拜!”

      只见罗松捏成拳头的手狠狠一甩,随后冰冷的向密林深处走去,眼眸之中满是熊熊怒火在燃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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