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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家族吗？架子可真够大的。”古凡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不会意气用事去阻止澹台家为车队开路，因为这在朝廷看来，古凡管的事情就太宽了，反而是在平头百姓面前下了澹台家的面子，是古家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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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说的是古家的那个小子吗？”坐在马车之内的就是澹台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新近回京的北宿侯澹台若邪。与其他没有获得军侯地位的澹台家士子不同，澹台若邪在军衔上已经等同于他们的父辈，甚至在实权上还犹有过之，自然不能随便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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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给本座把窗帘放下来！”澹台若邪似乎觉得澹台桀这个动作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一声厉喝顿时在车厢内响了起来，星杰武者即便不是有意，说话之间也有一种强大的威压，澹台桀猝不及防，竟然只是脸上微微变色，并没有像其他星阶以下武者那样倒栽下马去，只是松开手，将窗帘拉了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本座跟你一样都是蠢材吗？”澹台若邪带着嘲笑的语气，隔着窗帘对着面无表情的澹台桀说道：“这里到处都是羽林卫的眼线，难道你希望本座将古家那小子用威压碾碎骨头，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那莫要说古云发狂一般的报复，即便是陛下都不会帮我们澹台家说话。愚蠢，蠢到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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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在人群中时，陡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达到他这个级别的武者，就能够感知到对方的目光，他此时就清楚地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那束目光之中带着敌意和蔑视。
“澹台若邪在那些马车里！”古凡立刻得出了那一束目光的来源。显然，对方也知道此时天京城的大街之上行人众多，根本不好动手，而且目下是龙元佳节，羽林卫暗探密布天京城要道，确保天京城的治安，两人若是想在这里动手，怕还没出手就已经被羽林卫拦下了，虽说这些羽林卫拦不拦得住星杰实力的澹台若邪是一回事，丢人总是难免的。古凡是不会夜郎自大到以卵击石，去主动跟星杰高手过招的，这样一来，反倒是澹台若邪处在了不能出手的劣势。
第182章 狩猎
想到这里，古凡便大胆地将目光对着澹台若邪的目光逼视了过去。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投来挑衅的目光，车内的澹台若邪感觉受到了侮辱，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此地又是天京城街头，如何发作？只得忍下这一口恶气，转过头去，在车厢内又拉上了一道窗帘。
看到映在车厢内的澹台若邪的影子，古凡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朝着与澹台家车队相反的方向走去。澹台若邪与古凡的第一次正式交锋，从此刻起，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六月初六清晨，天京城的居民还沉浸在昨晚六月初五的繁华的灯会里没有清醒过来。因为狂欢而醉酒的人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到街道上，到清晨才收摊的小贩开心地数点着昨晚不菲的收入，忙碌了一整晚的工人趴在桌上的花灯里沉沉地睡去了……
一名白衣的少年骑着骏马从街道上疾驰而过，直奔西门。马蹄铁“咯噔咯噔”地在石子路上碰撞着。当他赶到西门时，只见西城门之前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了，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藏青色戎装，背着精致雕弓的青年，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高略矮的少年，以及一众家仆，有的牵着猎狗，有的擎着苍鹰，大约有二十多人。那名青年正是青书侯世子慕容阙，只是那少年人却不知是谁。
“哥，哥……你看他来了！”古凡还未到西门的城墙之下，那个少年就拉着青年的袖子喊了起来。慕容阙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策马上前，迎着古凡走了过去，古凡见慕容阙走了过来，也急忙勒住坐骑，笑着对慕容阙拱了拱手道：“慕容兄，好久不见了！”
“古兄也是好久不见了。”慕容阙止住战马，坐在马上对着古凡还礼道。陡然他举在空中的手停滞住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古凡说道：“你……你突破先天级了！”
古凡微微点头道：“机缘巧合在差不多两个月前突破的！”
“呵呵……”慕容阙的笑容在脸上僵硬了一下，随后继续对着古凡说道：“古兄，可喜可贺！”以他绝佳的资质与慕容家数百年的积淀，不过刚刚凝炼出一枚星璇，踏足先天级，而古凡竟已后来居上，虽说从目前两家的关系来看，两人不至于拔刀相向，甚至有发展成为盟友的趋势，但看到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一下子超越了过去，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惆怅。
“纯属侥幸。”古凡谦虚了一句便岔开话题问道。“慕容兄昨晚过得如何？”
慕容阙知道古凡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笑着回答道：“古兄有所不知，家父不许我们饮酒，昨晚虽然是龙元灯会却也只准我们吟诗作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所以早早便睡了。”
古凡笑着跳下坐骑，走到慕容阙的身边，陡然说道：“慕容兄眼中还有血丝，显然是昨晚宿醉未醒嘛……”
慕容阙见自己被古凡拆穿了，哂笑一声，牵着马与古凡一同朝前走去。
“哥，你都慢死了。罗哩罗嗦的。”那骑在马上的少年对着慕容阙抱怨道。
古凡抬起头，细看之时，发现那名少年的脸部线条优美，五官细腻美丽，眼睛灵动如同星辰，嘴唇温润仿佛红玉，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倒不像是公子，倒分明应该是一名国色天香的少女。但联想到天京城内奢靡之风盛行，面容清秀的贵族男子大多愿意讲自己打扮得中性一些，而且慕容家又是书香门第，面容俊秀，行为柔弱一些也属于正常。
“慕容家，这位是……”古凡不禁转过头向慕容阙问道。
“这是小妹……不，我的小弟慕容阙寒。”慕容阙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急忙掩口低声说道。“我这弟弟平素最好男风，所以打扮得有些女气，古兄莫怪。”
古凡心里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慕容兄，我们只是出去狩猎而已。”
谁知慕容阙寒竟然掐着腰喊道：“哥，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没有……”慕容阙急忙矢口否认。
“阙寒小弟，慕容兄在跟我夸你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啊！”古凡不失时机地捧了慕容阙寒一把，与此同时对慕容阙投过去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古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去上林吧。”慕容阙对古凡报以一个感激的表情，随后翻身上马，对一众人等命令道：“走，去虞楚园！”一声令下，二十多匹快马就离了天京城，在驿路之上席卷起一地的沙尘，到马队远去才渐渐飘散开来。
上林镇除了有太祖北斗星皇敕造的上林御苑，更有各个大家族的私人园林，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澹台家的“鳌山猎场”和慕容家的“虞楚园”，分别在上林御苑的左侧与右侧，也是当年北斗星皇授意建设，象征了文武共治，同辅社稷。
此时上林镇还没有开城门，慕容阙一行人便直接绕过了上林镇朝虞楚园赶去。绕过上林镇三里，只见一处气派的宅邸后面是一大片茂盛的树林映入众人的眼帘。慕容阙当先，带着众人放慢速度走了过去。
只见宅邸之外，尽是身穿号衣的士兵，见到慕容阙等一行人纷纷行礼，齐声道：“拜见公子。”显然这些人都是慕容家族的亲兵，负责把守虞楚园的安全，慕容阙下了马，将缰绳交给赶来的仆人，立刻就有一名老仆走了上来，双手加额行礼道：“公子别来无恙。”
“朱老，您还在看守园子？辛苦了。”慕容阙急忙将那老人扶了起来，指着身后的众人说道：“我带家里人到园子里狩猎……”他随后又指了指古凡说道：“这是我的贵客，平原侯府的二公子。”
那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古凡，向慕容阙问道：“从顺天军回来的那个二公子吗？”
“正是，朱老，想不到您消息这么灵通。”慕容阙惊叹道。
古凡也是没有想到，他回到天京城的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一个为慕容家看守园林的老头消息竟然都如此灵通，看来古凡是低估了这些世家大族的实力了。
第183章 虞楚园
而且从朱老的衣着上来看，坠玉腰饰，珍珠履，实在是大富之家的打扮，虞楚园内的仆人侍女穿着也是不凡，足见慕容世家的家底非凡。
“贵客贵客，里面请……”朱老急忙将众人迎进了院内。
古凡举目四望，见这里是山林的入口，建立的一个庭院，用围墙拦住，不让闲杂人等入内，庭院之内有三进三出的厢房环绕着正厅，后面就是猎场了。
虞楚园里的仆人们将古凡，慕容阙与慕容阙寒迎入正厅里歇息，又奉上了虞楚园内茶场晒制的新茶和一些精致的糕点饼子，权当做早茶。
朱老缓步走了进来，对着慕容阙说道：“公子，你许久不来这里打猎了。”
慕容阙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稍稍放下笑道：“朱老，打猎需要有好玩伴才行，不然怎么能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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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徐徐欠身道：“回公子，南边是羚羊和山鸡，北边是斑鸠和野牛，东边是獾和野猪。”
慕容阙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毕竟以他和古凡先天级武者的实力，对于这些孱弱的猎物，实在激发不起一丝猎杀的兴趣，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问道：“就没有点有意思的猎物吗？那些动物都太孱弱了啊……”
朱老与其他几名管事的仆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朱老上前走了几步说道：“公子，您一直朝山林往里面去，有以前放养的棕熊，还有山上的老虎和狼……还有……”
“还有什么？”古凡不禁出声问道。
“还有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经常跑出来抓猎场里的野物，大家也抓不住他，抓住也困不住他。”朱老旁边的一个管事仆人插嘴道。
“这个有意思！”慕容阙寒一听，竟然拍起手来，“这个可比猎兔子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慕容阙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抓住了他，也算是为虞楚园除了一害。”他站起身理了理披风说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强的实力。”
“公子……公子……”朱老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慕容阙寒和旁边的古凡，凑到慕容阙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什么！”慕容阙顿时色变，看了看旁边的慕容阙寒说：“我们还是去其他四个场子打打猎物吧，那里我们不去了。”
古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上前走了几步，低声问道：“慕容兄，怎么回事？”
慕容阙看了看身边坐着，一脸扫兴的慕容阙寒，转过脸对古凡，一脸抑郁说道：“古兄你有所不知，那家伙前些日子杀了我们慕容家一个先天级的武师，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肉都被啃光了……你，我虽然都是先天级实力，可是阙寒怎么办？万一出什么事，你我都无法交代。”
“哥……我们正常去便是了。”谁知道慕容阙寒的耳朵尖，竟然全部都听到了，那少年朝前走了几步说道：“遇到危险我便自己逃生，与你们无关，若是不去，怕是今天的打猎要乏味死了。”
慕容阙其实自己也是跃跃欲试的，就算那人能够杀死一名先天级的武师又如何？先天级武者虽然都有御空之能，看似没有什么差别，其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慕容阙和古凡这种有家传绝技和法宝傍身的武者，就算是沈天级武者都奈何不了，岂能这么容易被杀死？要不是担心慕容阙寒的安全，慕容阙那是绝对要去的。
“好，那就依你的意思。”慕容阙笑了笑，拍拍旁边古凡的肩膀，有些诡异地笑道：“古兄，到时候我这弟弟若是有什么危急，你可要出手相助啊！”
古凡点点头回答道：“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慕容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走出客厅，对在外面等候的家仆说道：“今天我们要去猎一个大家伙，怕危险的就不要跟过来了，就在附近打猎，等我回来。”
那些仆人们还道是慕容阙要去捕杀山林里的老虎和黑熊，纷纷嘻嘻哈哈地表示要跟着一起去，慕容阙也没有多做解释，牵了坐骑，与古凡几人带了一位向导就出了庭院。
渐行渐远，古凡才发现这虞楚园实在是天生的好猎场，三面环山，而且都是不易攀爬的崇山峻岭，山谷之内树木茂盛，纵深也极广，怕是藏数万雄兵都不成问题。将这样大的一块邻近天京城的土地赐给慕容家做家族猎场，足见当时北斗星皇对慕容世家的信任与重视。由此观之，澹台家鳌山猎场的规模，怕也不在这虞楚园之下，甚至犹有胜之。
古凡与慕容阙两人骑马在前，二十多名家丁在后，浩浩荡荡地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慕容兄，青书侯不是不喜杀戮狩猎吗？”古凡边走边问道：“所以上次西郊狩猎你们青书侯府都没有参加，怎么这一次会有兴致出来打猎？”
慕容阙含糊其辞地笑着说道：“射是儒家六艺之一，当然要勤加练习了。”“古兄，那有一头麋鹿……”他指着远处的一头麋鹿，取下身后背着的雕花弓，从马鞍旁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搭上说道：“看我拿下它！”话音刚落，“嗖”地一枚箭矢射出，正中麋鹿的脖子，那猎物哀嚎一声，应声倒地。
“好箭法！”古凡赞了一声，飞快地解下身后的猎弓，右手拆出一支箭，左手张弓，右手扣弦，“嘣”地一声射中了草丛中的一只野兔，立刻就有家仆策马追了上去，拎起那只被箭矢刺穿脑袋的野兔。
慕容阙射中麋鹿的脖颈已经是很精准了，而古凡竟然张弓搭弦射中草丛中野兔的脑袋，这箭术更是了得。这样一来，无异于是在众家丁面前无形地贬低了慕容阙的箭术。
第184章 协议
“再来！”慕容阙将披风扔给后面的家仆，拍马上前，在奔驰之间张弓，“嗖”地一箭刺穿了远处一头羚羊的脑袋。
“有意思！”古凡见慕容阙来了精神，竟然要与自己比试箭术，遂策马追了上去，猿臂舒展，抬手一箭，一头麋鹿应声倒地。
“嗖！”
“嗖！”
“嗖！”
“嗖！”
……
这两人并驾齐驱，策马朝前，如竞赛一般，你一箭我一箭，而且频率越来越快，每一箭都射得极准，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连一旁的慕容阙寒都看呆了，只能策马跟着两人朝树林深处奔去。三十多骑经过扬起的尘土嚣天而起。
在两人身后，二十多名家仆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为两人收拾猎物，好在两人的箭术很准，猎物大多都已经断气，并没有用到猎鹰和猎犬。
慕容阙见古凡仍占上风，心下着急，猛地从箭袋里抽出两支箭，扣在弦上，眼睛微微上挑，右手已经扣弦，只见半空中两个黑影从树梢坠落扑扇着翅膀，应声落地，竟然是两只野鸭，慕容阙转过头看向旁边马上的古凡，目光中流露出自诩之色。
谁知古凡也不说话，双腿一夹马肚，右手抽出三支箭来，挟在指缝之间，嘴角挂上一丝邪笑，稍一收腹，骑在马上的他已经将三支箭矢送了出去，前方正在奔跑的三匹羚羊应弦而倒，栽倒在尘土中。
“什么！”慕容阙此时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古凡对于箭矢的熟稔程度竟然远超于他！其实慕容阙不知道，古凡虽然是先天级境界，但实力已达到两枚星璇之力，远超过慕容阙的一枚半星璇。这两人原本都不是射箭高手，不过是凭借自身星璇对周围天地之气的沟通来调整射箭的角度与力度，而古凡实力压过慕容阙，自然箭术也就比他高超了。
慕容阙顿时觉得有些丢脸，怒马上前，将一张雕弓拽满，搭箭对准远处奔跑的一头麋鹿，正要扣弦，陡然整个山林里的动物都骚动了起来。所有的动物都从树林里狂奔出来，不仅是麋鹿，羚羊，野兔，野猪，甚至还有豹子和豺狼都一并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喝啊！”古凡策马前冲追了上去，“有意思！”慕容阙抬起手狠狠抽了坐骑一鞭，两匹马就一前一后离开了队伍，朝着山林的深处跑去。
两人就这样追赶着兽群，急趋了百里，兽群躲进了森林之中，两人这才勒住马，停了下来。此时两人已经冲到了森林的深处，与大部队已经很远了。
慕容阙看了看自己空空如野的箭袋，抬起头笑着对古凡说道：“古兄箭术真是不凡。”
“慕容兄也很厉害啊。”古凡停住马，将弓箭固定在马鞍旁边说道：“刚才这一阵，收获不少呢。”
慕容阙看了看周围再没有旁人，便收起自己的雕弓，对古凡说道：“古兄弟，既然此地再没有外人，我便将我的意思说一下吧……”
古凡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料想到了，在澹台若邪和古凡相继回京，这个风头浪尖的时刻，慕容世家青书侯的世子慕容阙喊古凡到慕容世家的虞楚园来狩猎，绝对不会只是来玩玩这么简单，必然有慕容世家在幕后的示意，而且这样堂而皇之地下帖约见，倒更有与澹台家叫板的意思。毕竟澹台若邪太过强势了，已经有要把慕容世家边缘化的趋势了。古凡此时倒是十分地期待，慕容家会怎么样与古家合作。
“慕容兄但说无妨。”古凡谦恭地回答道。
“北宿侯澹台若邪，古兄你怎么看？”慕容阙转过脸来，看着古凡，缓缓地问道。他似乎是想从古凡的神态里，捕捉到一些细微的信号。
古凡心中也了然，慕容阙是在试探古家与澹台家的关系究竟如何，以及古凡与澹台若邪的私交如何，以免合作不成还落下把柄给古凡。
如今的情况之下，放眼天京城，能够与古家合作对抗澹台家的盟友，毫无疑问，也就只剩下慕容家了，既然要下定决心要与慕容家合作，那就要拿出诚意来。
古凡笑了笑，抬起头，与慕容阙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问道：“慕容兄，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希望古兄真言以告。”慕容阙玩味了一下，对古凡说道：“这很重要……”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古凡淡淡一笑说道：“澹台若邪曾经派人来想要软禁我，不让我回天京城述职，真的很不是东西。”
“古兄，此话当真？！”慕容阙大吃一惊，追问道：“这事是可以向兵部问责的啊，如果情况属实，澹台若邪要革除爵位的！”
古凡点了点说道：“我知道就算我向兵部检举揭发澹台若邪，他也会有本事脱罪，而且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革除他的爵位？”他见慕容阙脸上似有遗憾之色，知道他是遗憾古家与澹台家没有因此而闹起来，古凡便补充了一句说道：“但是他这样对我，我古凡以后定是要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