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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觉醒》-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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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瞬间,群星移位,空间斗转,白解仿佛变软了一样,弯弯曲曲。身前这诡异无比的男人,也转瞬间如同泡沫一样,噗地一声,消散不见。

      只有朦朦白芒,顷刻间又盖过白解眼前。

      当白解再次睁开双眼,眼前已是人群密布。

      一队身着银色外套,灰色披风,戴着星纹面具的人,正悬在白解身前。身旁,是一个个神情定格的人,他们的目光,一直看着白解身旁。

      这?这是遇到天星将时的场景!

      那旁边的是?白解转头看去。

      一个彩发女子,正与三个异常审判小组的人对峙!

      顾施施!变了装的顾施施。

      正当白解神色迟疑的时候,突然间,那三个审判小组的人竟然将目光转头凝在了白解身上,眼中冒着腥红的火光,顷刻间朝白解袭来。

      “抓住逃犯!!!”

      他们还未近身,这烈火般的滔滔威势已经让白解喘不过气来,白解仿佛全身笼罩在蒸笼里一样,气血沸腾不已,五脏六腑里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这逃犯不是顾施施吗?怎么突然间变成他了,他可挡不住这三个人的恐怖攻势,分分钟他就会被他们轰成渣!

      àÌ£¡

      白解凝起全身劲力往身旁一跃,这旁边有机甲兽留下的洞,先前他和顾施施就是靠它逃出去的,这会,应该也有效吧!

      但白解身子悬在半空,正要往洞里落下,一道血芒盈盈的巨大冰柱已经对准了白解胸膛,冰柱的锋芒,已经让白解是身子隐有刺痛。

      就在这瞬间,又是朦朦白芒,顷刻间盖过白解眼前。所有的一切,又化作了浮空泡影,消失不见。

      当白解又一次迷蒙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场景,让他头皮悚然。

      他竟然再次回到了爷爷墓碑前。

      周身的一切,全都和先前一模一样,一样的幽寂旷然,清冷如新。

      白解无力地瘫坐在晶莹的墓碑前,神色恍惚。

      但白解却没发现,此时的墓碑上面,已经大有不同,墓碑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串字迹。

      【蕴势,斩过去。心中有势,万般皆斩。刀自有锋,无物不破。】

      ······

      在白解消失在子木塔前后,忽然有一娇柔身影从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闪了出来,走到了楚月身旁。

      “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白解姑爷送进子木塔里面去?”这道娇柔的身影,原来是楚侍月。只见她打扮得比夭夭桃花还要娇艳,头上缀着两个花骨朵,一身淡紫连衣裙,神色动人。

      楚月淡然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

      “呃···”楚侍月顿了会,“这子木塔从来没有给外人进过,姐姐你把白解姑爷送进去,是承认他已经是我们楚家的人了吗?”

      ”我只是看他颇有潜力,想帮他一把而已。我能感受到,他身体内有股隐藏很深的力量,一直不能被他掌控。“

      说话间,楚月渐渐紧起了双眼,目光凝视在逐重而上的子木塔上。

      “这子木塔虽然对引发潜能非常有效,但它毕竟是觉醒时代的科技产物,是传说中王级机关【创建和谐家园】子木先生的杰作。全名叫做子木幻神炼意塔,里面非常凶险,一层一重天,人流连在里面后,可能永远都出不来。原来家族里有很多潜力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就连第一重都过不了,意识受到了重创。现在我们很久不用它了,这对于白解姑爷来说,会不会太难了点,更何况,白解姑爷只会那三脚猫的功夫!“

      楚月神色淡然,“既然他是要成为我未婚夫的男人,就一定要闯过这子木塔。天阔哥哥他们六人可全都毫发无伤地闯了过去,我相信他既然是我的未婚夫,也一样能行。“

      听楚月说到了天阔少爷他们身上,楚侍月不由面色一暗,心底叹息了一声。

      这是!姐姐是强行把白解姑爷当成了天阔大哥他们那般的天纵奇才吗?

      第九十九章 在梦境里前行

      白解靠在晶亮墓碑上,神情紧张地看着四周。

      四周的空气,似乎比先前还要透着森森阴寒。

      簌簌~簌簌~

      不远处乌黑的密林中,好像有异样的动静。白解顿时看向了那边,双眉紧紧地倒竖起来。

      不一会,一个蹒跚身影,从阴影中显露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好像趟过了一番河水,微卷的褐发紧紧贴在脸上,一对冒着诡异红芒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白解,看得白解皮骨发寒。

      这···难道是旁边密林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恐怖指数顿升!

      “嘿嘿,嘿嘿!你又回来了。”

      听着他那得意的声音,白解心跳加剧到了顶点。难道这还是先前那处场景!只不过他又重新回来了,而这个疯子却等待着他。

      疯子越走越近,这速度倒是慢了许多,但白解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弱,不知怎么的,心中的惊惧仿佛在吞噬着他的体力,他竟然连爬起了的力量都没有了。

      看到白解这幅样子,那疯子更是得意,舌头舔着腥红嘴唇,犹如看到了绝好的屠物。

      就在那疯子走近到白解十米左右的距离,白解后背突然感到了一丝温热。

      像鲜血般的温热!

      这股温热传到白解体内,有如热水滚烫,将白解身上的阴寒全都荡荡融去。登时,一股新生力量在白解体内渐起。

      白解终于能够站起来了,刚一站起,白解就瞄了眼身后,身后是爷爷的墓碑,墓碑上原本什么都没有,这会竟然显现出了一行字劲遒然的大字。

      【拔刀术第一重。

      蕴势,斩过去。心中有势,万般皆斩。刀自有锋,无物不破。】

      从这行大字上扫过,白解噗地转过头来,盯着还在不断接近他的疯子。

      心里犹如涟漪般冒出一道念头。

      刚才看到的,就是他一直想入门而掌握不了的拔刀术真意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墓碑上,要不是他无意间瞄了一眼,很可能他就晃然错过了。

      不过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蕴势!?

      蕴什么势,怎么蕴势,蕴势起来干什么?斩过去!什么叫做斩过去,斩过去干什么?难道是要忘掉过去的记忆!真是这样!?

      白解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而那疯子则越靠越近,顷刻间已经到了白解面前,离白解只有不到两米距离。

      那湿漉漉的疯子身上臭气熏天,到了白解面前,这疯子身上脏兮兮的东西,已经清晰无比,竟然全都在不断蠕动,像是一个个吸血水蛭,在这疯子身上蠕动进出。

      白解不由地吸了口气,屏住了呼吸。

      这疯子在白解刚才消失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恶心,令人恶寒无比。

      未等白解想明白那行文字的意思,走到身前的疯子已经伸出寒芒点点的利爪,扑了过来,那爪子,根本不是人应该有的,鳞片层层的兽爪,爪尖泛着毒寒的紫光。

      爪风袭身,白解慌忙中屏住心神,准备避开它。

      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先前一样,这攻击刚起,那朦朦白芒就笼罩眼前。

      不过这次,果然还是白解想多了。

      白解撇开身子,借着墓碑往后一闪,堪堪闪过紫芒点点的兽爪,但胸前还是被兽爪划出三道长长的豁口,从下腰到肩膀,三道豁口里渗出微微血迹,伴随着这股疼痛,一丝酥麻从伤口上泛起。

      果然有毒!白解暗叫了一声。

      好在,这疯子一击不中后,竟然顿住身上,移着血色的双眼,缓缓地找着白解身影。

      看到墓碑后面的白解后,这疯子登时露出了狰狞地笑意,张开的血口,尖锐的利齿寒光闪闪,还散发着一阵阵刺鼻腥臭。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以他这孱弱的身体根本就没法逃开,还得想办法和他抗衡才行。

      ¸ÕÏëµ½Õ⣬°×½âÐÄͷһ˿ì寸ÉÁ¹ý¡£

      蕴势!

      白解意识中,大吼了一声,也没管有没有作用。

      但出乎白解意料,白解感觉身体里这一瞬间似乎被抽出了什么东西,身子忽然间轻盈不少。

      眨眼间,手中忽然泛起了微微细芒,转瞬之间,一把不足半尺的方形短刀,出现在白解手中。

      小刀没有锋利弧口,方形两翼粗糙无比,方形尖端让你根本不认为它能扎进任何人的身体里面去,即便别人呆站着给你扎。

      但就是这样一把怪模怪样的方形小刀,白解握在手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了万般底气。

      好像凭着它,白解就能击败眼前这个凶残无比的疯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白解兀自有些震撼。因为他感到,持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一把怪模怪样的短刀,而是源源不断来自自己身上的惊恐,心中的惊恐越是强烈,这手里的短刀就越是沉重,重过山峦,那股刀势,就越是内敛,万顷江涛蓄在片间。

      看着眼前那面目憎恶的疯子,他狞笑着朝着白解飞奔过来,扑开的两爪全都对准了白解身上的要害。

      但白解此时已毫无惊恐,因为他手里就握着自己的惊恐,短刀上,这道惊恐蕴起来的锋芒刀势,让白解自己都有些惊讶!

      原来他刚才心里是那么的惊恐!也因此才能蕴起如此刀势!

      迎着飞奔而来的疯子,白解侧起身子单手朝前一划,举手收腿,轻松平常。

      但眼前的疯子却如狂风呼卷一般,身子凭空断成两截,然后四截,八截···

      疯子的身子溃然而散,断裂成无数血雨,朝着远方挥洒。

      白解持着方形短刀,默然站在墓碑旁,神情有些惊憾。

      好恐怖的刀势,好锋利的刀!

      正当白解独自震撼时,那朦朦白芒又瞬间在白解眼前掠过,笼罩了白解全身。

      当白解又一次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方形短刀还在,周身还是墓地场景,但那不远处那满地的血污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身形肿胀成巨人的丑陋男人,正死死地瞪着白解。那双眼中,血光冲天,他的周身,爬满了密密麻麻地血色细虫,在不断啃咬他的身体,不断发出刺耳的咯嘣声音。

      “又来吗?”白解默默念叨着。

      “你···竟然,杀···了我!”有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股恶寒让白解全身汗毛炸起。

      顷刻间,这股恶寒又给白解手里的短刀增加了一份刀势。

      “来吧!”

      这次白解抢先攻了过去,把方形短刀朝这个疯子挥了过去,身子跟在短刀后面竟然身轻如燕。

      刀势再起,欺到了这个疯子身前,白解满以为可以击伤那个疯子,再不济,也能够挡住他的反击。却没想到,这疯子的反击,竟然不过片刻,强大了数十倍。

      这疯子的双爪上,竟然混着一股茫茫血光,兽爪朝着白解短刀轰了过来。

      轰击在白解方形短刀上,犹若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地就将短刀给轰得粉碎,碎裂的刀块,一唆唆地,纷纷洞穿白解的身体,在白解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血洞。

      有些血洞,汩汩地涌出大片鲜血,模糊间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内脏上已经是裂痕满满,稍稍一碰,可能就轰然碎裂。

      白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自己的掌心,掌心血肉模糊,嵌着块最大的刀柄残片。这是白解刚才那一瞬间,用尽全力保下的,为此,刀柄残片已经和白解的掌心融为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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