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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门风华》-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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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颜彦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因而上炕前她特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棋谱,谁知没看两行,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架了。

      之后便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醒来后,颜彦试着张了张嘴,能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含混,不清晰,且一开口嗓子还是有点疼,便干脆又装起了哑巴。

      早餐后,颜彦带着青禾出门了,她想去后花园的藏书楼看看有没有律法方面的书,同时也想去现场实地勘察一下事发的地点。

      谁知两人刚走到藏书楼前,颜彦正抬头打量这座建筑时,颜彧带着颜彤追了过来。

      “大姐,大姐,我和三妹刚去你院子里,她们说你来后花园散心,大姐,你有没有好一点?”颜彧上前一面打量着颜彦一面问道。

      颜彦点点头,扯了扯嘴角。

      这话问的一点水平没有,明明看到她站到了藏书楼前,还问什么来后花园散心,谁没事会跑来这种地方散心?

      还嫌不够憋屈?

      正腹诽时,只见颜彤上前两步挽住了她的胳膊,“大姐,散心就散心,好好的又来这做什么?”

      “转转。”颜彦指了指藏书楼,又指了指湖心的凉亭。

      这有钱人是好,家里的后花园都快赶上一座小公园了,亭台楼阁、小桥垂柳、绿荷红花、碧波荡漾,确实是一个夏日赏荷的好所在,也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好地方。

      颜彦目测了一下,湖心的凉亭有四条桥通往岸边,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藏书楼位于南桥和东桥之间,离颜彦她们当日聚会的临湖轩有十几米远,而临湖轩离南桥很近,上岸没两三米就到了。

      据颜彦回忆,聚会当日南桥这边有帷幕挡住,也有婆子守着,因此,那个叫陆呦的肯定不是从南桥上的岸。

      可问题是藏书楼那一带也有帷幕和婆子守着啊,因为原主早就定好去那里更衣的,怎么可能会不提前做好措施?

      这么重要的场合和时间节点,居然让一个外男混进去了,而且还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

      这正是颜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她想来这边亲眼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密道小道之类的地方可以直通藏书楼的窗户或后门,也或者是那天赶巧有人把值守的婆子打发去做别的了。

      可惜,颜家轮不上她做主,因而她放弃了找人打探那天值守的婆子究竟是谁,只能来这边看看有没有别的通道。

      因为她反复推断了,如果不是有别的通道,肯定就是有人串通好了放走了值守的婆子,这二者必居其一。

      “大姐,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讲,我今天想到了一个为你扬名的绝佳机会,把握好了,你的亲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颜彧也上前挽住了颜彦的另一只胳膊。

      这话令颜彦立足了,她委实好奇颜彧嘴里的绝佳机会是什么。

      “大姐,你真忘了?你再好好想想,再过三天是什么日子?”颜彤见颜彦没反应过来,提醒道。

      什么日子,颜彦默算了一下,原主的生日是五月三十,笄年礼也是这天,陆家提出退亲是次日,也就是六月初一,原主上吊是当天晚上,颜彦醒来是昨天,也就是六月初二,今天便是六月初三,再过三天,六月初六。

      六月六,扬名的绝佳机会?

      颜彦搜索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六月六这天是晒衣节,也称晒书节,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宫,都要把收藏的衣服、布料、绣品、书籍、字画等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

      因此,这一天上至皇宫大院下至街坊市井都热闹非常,女人们会凑在一起评判谁的手巧绣的花样好,男人们会凑在一起评判谁的字画好,谁的藏书丰富。

      久而久之,宫里延伸出了一个习俗,会在六月六这天举办一个花会,参加花会的多半是些公主、郡主和世家小姐,每人带一样自己的绣品,大家坐在一起参详评比。

      据说,皇上这天也会召集这些王孙公子们在别院举办一个才艺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射箭投壶都成,文有文的玩法,武有武的玩法,每年也会选出几个优秀的人才来。

      陆鸣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对了,还有颜彧,颜彧也是去年的花会魁首,她绣的那幅雨中荷花图还是原主颜彦帮她完成的呢,当时颜彧搂着颜彦说了不少好话,意思是颜彦已经定亲了,要不要这个魁首也没有什么大意义,还不如让给她,还能帮她找一位好夫婿。

      原来这就是颜彧嘴里的扬名机会。

      想到这,颜彦冷笑了一下,她可不认为颜彧是真的在为她着想,刚发生了这种事情,太后怎么可能会邀请她去参加花会?

      因而,多半是颜彧来试探她或者是来求她帮忙的。

      谁知颜彦刚转过这个念头,颜彧却说道:“大姐,我听说今年的花会要改改规矩,除了绣品,也要写诗作画的,据太后老人家说,这些世家小姐都念了不少书,也是从小琴棋书画熏陶着,想必一个个的也都是满腹学识的大才女,不如也选出几首好诗来和那些男子比试比试。所以啊,大姐,你不如从现在开始准备,争取在这次花会上拿个魁首,说不定陆世子看在你的才学上会高看你一眼,不会提出退亲呢。你也知道,他那人一向很看重才华的。”

      颜彦听了这话站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颜彧,“你今年不用我帮忙了?”

      颜彧一开始并没有读出颜彦的话,颜彦见此蹲下身子,找了根树枝在地上把这几个字写了出来。

      颜彧一看,脸上立刻有了着恼之色,同时也微微有点遗憾。

      主要是之前她觉得这个大姐变得陌生了,甚至怀疑过不是同一个人,因而她此番话确实存了点试探的意思。

      此外,她也的确有这个打算想请颜彦继续帮她操刀准备一首好诗,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会被对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第十八章、逾矩

      颜彧见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就被颜彦看破了,并且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心下虽有不满,可权衡了一下,还是抵不过自己对魁首的渴望。

      因而,很快她就换上了一张笑脸,也蹲下身子揽住了颜彦的肩膀撒娇道:“大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姐,知我者大姐也,大姐,不如这样吧,你今年就帮我做一首诗,不用绣品,你自己交一幅好的绣品给太后,这样我们姐妹两个说不定都可以拿第一的。”

      颜彦摇了摇头,见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在地上写道:“我不会去,太后老人家也不会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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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彦微微一笑,继续写道:“我不想自讨没趣。”

      颜彧看到这几个字脸上一喜,顿时笑颜如花的,“既这么说,大姐不如再给我一幅绣品吧,不用太大的,团扇即可,实在不行的话,大姐替我把画描好,我自己来绣。”

      颜彦斜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刚要拒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倒是要瞧瞧,这颜彧究竟是相中了谁,居然如此大费周章,宁可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去作弊也要把这个魁首拿到手。

      略一迟疑,她点点头,不过她只答应给对方画画,诗却没有答应。

      颜彧见此立刻就要拉着颜彦回房,颜彦接着写了几个字,说自己要去找两本书,下午会差人把花样给她送过去。

      “那我陪你一起。”颜彧热心地扶着颜彦站起来并上了几个台阶站到了藏书楼的大门前。

      颜家的藏书楼是一栋石木混合结构的五层楼,从外面看看,一楼的外墙是石块垒砌的,再往上就是木板的,整个房子的建筑面积应该不大,从正面看,长约十来米,宽约五六米,大门是双扇的木质门,看起来很厚实,门上有两个铁环,没有锁,颜彦轻轻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动,再使了一点劲,这才把门推开了。

      进去是一个类似现代教室大小的大厅,里面有一排排的书架,满满的都是书,在每个书架前都有一个小木梯子,是用来取书的。

      颜彦上前摸了摸,见梯子和书架都很干净,几乎是纤尘不染,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的,转过书架到了另一面墙这边,除了窗户,颜彦如愿看到了一个小门,小门上有一个门栓,目前是插着的。

      于是,颜彦又把目光放到了墙上的几个窗户上,窗户很小,上面还有木棱,别说成年男子,就是五六岁的孩子也爬不进来的。

      因而,那个叫陆呦的如果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便是从后门进来的,换句话说,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后门打开了或者是支开了前面值守的下人。

      见颜彦的目光落在了小门上,颜彧猜出了颜彦此举并不是来找书的,而是来查证那天的事情。

      “大姐,我母亲已经惩罚了那天值守的几个婆子,据一个婆子说,这后门出去是一片芦苇,芦苇丛里有不少野鸭子,她们会经常从这小门穿过去捡野鸭蛋,可能那天正好忘了拴门,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从那片芦苇丛里穿过来。”颜彧一边解释一边上前打开了门栓。

      小门被推开了,出去确实一条小径,再往前,就是一座小木桥,两边确实茂密的芦苇丛,也确实有几只野鸭子在芦苇丛里扑棱着。

      颜彦这会已经想起来了,原主确实碰上过两次这样的事情,也不止一次坐在楼上的窗户前看着这片芦苇丛。

      因此,仅凭这座小门,颜彦根本没法确定什么,更别说,马氏已经先一步把这些人发作了。

      如此一来,她反倒被动了,因为她不但惊动了幕后之人,也把府里的女主人得罪了,以后想要在府里生活只怕更难了。

      “大姐,你还恨那个陆家大公子吗?”颜彤见颜彦走神了,问道。

      “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青禾替颜彦问了出来。

      颜彤倒是也没恼青禾的逾矩,“没什么,就是昨晚听母亲说,陆家大公子其实也很可怜的,从小不会说话,第一次出门参加聚会就偏偏撞上了这种事情。他说,如果大姐出家的话他就在庵堂附近盖一间茅草房陪着大姐,大姐要是寻死的话他也绝不苟活,大姐要嫁人的话他就把全部身家相赠,还说大姐要是嫁给他的话他会一辈子对大姐好,这么一想,他也不是一个坏人。”

      青禾显然没想到颜彤的立场变得这么快,昨晚上她还一门心思劝自家小姐嫁给陆世子呢,谁知一夜之间竟然改了主意。

      于是,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忿,“他可怜,我们小姐不可怜?还有,我们小姐嫁人不嫁人与他何干,他。。。”

      颜彦笑了笑,拦住了青禾,她倒是很理解颜彤这种人,本性单纯也善良,没有什么是非善恶观念,一听别人吃苦受罪同情心便泛滥了。

      “大姐,三妹这个人说话向来是有口无心的,你也知道,她一向很崇拜这些有才华的人,昨儿见了陆家大公子写的一手颇有风骨的柳体字,再一听他的身世,没少唏嘘,说陆家大公子是个可怜人,还有,也没少夸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颜彧笑着斜了青禾一眼,说道。

      青禾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倒是也很快屈了屈身子,“奴婢逾矩了,请二小姐三小姐责罚。”

      “青禾姐姐说什么呢?大姐不能开口说话,大姐想什么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你这话是替大姐问的,何罪之有?”颜彧上前扶了青禾一把。

      “大姐,我是真的觉得那个陆家大公子不错,不过配大姐还是差了些。”颜彤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冲颜彦挤了挤眉眼,笑道。

      颜彦也笑了笑,她能看懂颜彤,也真心接受了这个妹妹,可对颜彧,还真是没有放下戒备之心。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姐,你是不是真要找什么书,你身子不方便,不如你写出来,我们替你去找。”颜彧换了个话题。

      颜彦摇摇头,指了指小门,命青禾上前去拴好,自己转身走到了一排书架前细细看了起来。

      第十九章、改主意

      颜家的藏书是按类别摆放的,颜彦不巧站在了一排科考类的经义前,且古代的书并不像现代的书能在书脊上看到书名,颜彦只得胡乱抽出一本来,可巧就是一本本朝历届科考的一甲策论。

      正要放回去时,只见颜彤笑着打趣说:“大姐,你的兴趣越来越古怪了,居然会想着看这种书?难不成你打算将来去考一个女状元?”

      “说到女状元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祖母以前就不止一次夸过大姐,说大姐要是男孩子的话准能去考个功名回来。”颜彧也凑过来笑道。

      “才不是呢,大姐要是男孩子的话就可以继承祖父的爵位了,哪还用考什么功名?”颜彤驳了一句。

      这话倒是提醒了颜彦,本朝律法规定,能袭爵的世家子弟一律不许参加科举,因为科举录取的人员是有定数的,而这些世子世孙们从小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和精心的培养,文才武略比普通人自是强了太多,因而他们一下场,肯定要挤掉别人的指标。

      这对那些寒窗苦读的普通学子来说未免有点不太公平,因为不管是从师资力量还是从家世背景以及阅历眼界来说,普通学子都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同理,这对皇家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录取的可用之人少了。

      不过那些没有爵位继承的世家子弟倒是可以通过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是这样的人不多,个中缘由颜彦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她猜想应该和避嫌有关。

      毕竟一个世家大族里正常下只有嫡长子可以继承爵位,别的子女若是太过优秀的话未免会对嫡长子造成威胁,这对他来说未必是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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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对陆呦这个人并不了解,不过颜彦从他的书法和文采上看,这人的智商绝对没问题,至于他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颜彦觉得多半是小时候受了某种【创建和谐家园】,因而造成了他的自闭倾向,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但从他可以听懂别人的意图,也可以用文字来和别人沟通这点来看,他这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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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书,颜彦也不想再在藏书楼逗留了,她还得回去给颜彧画花样子呢。

      于是,她带头出了门,和颜彧颜彤一起回到自己住的慎行居,之后,她把颜彧颜彤留在了外面厅堂,自己一个人趴在炕几上琢磨起颜彧要的花样子来。

      团扇大小的,颜彦猜想她多半是想把这把团扇送给太后,而太后的寿诞自然是喜气为主,因此,颜彦仔细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经典团扇图案,最后选了一幅锦鲤图,鲤鱼的寓意好,不仅是年年有余,而且还预示可以跳龙门,同时,锦鲤在现代又代表着幸运。

      颜彦在现代学过一点素描,再加上原主的绘画技能,因而这幅鲤鱼图画的活灵活现的,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颜彦一共画了六条大大小小的锦鲤在水里嬉戏,颜色花样都略有差异,因此,她猜想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至于她自己,她倒是没想去争什么魁首,还是老老实实地庵里待一年再说。

      颜彧看到颜彦给的花样,先是一喜,继而一惊,“大姐,你的画越发的好了,这鱼的眼睛和尾巴好像还会动呢。”

      颜彤见了也十分欢喜,磨着颜彦也给她画一幅,她想绣一对炕屏摆在自己炕头,颜彦刚要答应,只见马氏进来了。

      马氏显然是有话要和颜彦说,因而,见了颜彧手里的画,夸了颜彦两句,便打发这对姐妹回去绣团扇了。

      颜彦见此亲自捧了一杯茶奉上,然后对青禾使了个眼色,青禾带着青苗几个出去了。

      “孩子,怎么样,今天还不能开口说话?”马氏先问道。

      颜彦摇摇头,试了试,发出了一点含混且又沙哑的声音,马氏听了微微拧了拧眉,随即叹了口气,“孩子,方才陆夫人来见我了,说是想为陆家大郎求娶你,我知你叔叔必不愿意,想着先来见见你,问问你的意思。”

      说完,马氏一顿,“你也别忙着先拒绝我,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也是陆家的意思。我知你是一个要强的人,否则也不会听到陆家退亲就找了几尺白绫把自己吊了起来。可孩子,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你跟婶子说,死的滋味真的比活着好吗?”

      颜彦摇头,她不清楚原主把自己吊住了是什么感受,可可她记得自己溺水时的难受,那种痛苦真是没法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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