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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不委屈都过去了,我既嫁他为妻,自然夫妻一体甘苦与共。”颜彦把成亲第二天对陆老太太的话搬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刮目
李琮一听便知道颜彦还是对她被陆鸣退亲一事耿怀于心,话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叫颜彦进宫的另一个目的。
“还有一事,我听说镇国公夫人向太后哭诉了一番,想求娶颜彧,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不单是朱氏向太后开口,陆端也向他开口了,说是在这些世家里扒拉了一遍,年龄合适的唯有颜彧,且颜彧又是定南侯的嫡长女,想必也是从小被精心教导着长大的,应该能撑得起镇国公府。
此外,陆端还提到一点,他这么做也是为颜彦和陆呦考虑,毕竟陆呦是庶子,又无半分生存能力,而陆家将来是要交到陆鸣手上的,若陆鸣娶了颜彧,颜彧看在颜彦的份上也会对他们多加看顾的。
“回皇上,这个问题太后问过我,昨日二婶也问过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介意不介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长辈们的权衡和二妹妹自己的想法,但有一点我拒绝接受也拒绝承认,我不认为二妹妹嫁给陆鸣是为我好,个人选的路个人自己走,我有能力靠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信,皇上等着瞧。”最后一句话,颜彦带了点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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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笑了。
李琮看着颜彦的笑颜有了一刹那的恍惚,不过他很快收敛住了,只是他仍是没舍得放颜彦离开,倒不是他对他有了身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而是他觉得两人的对话能让他受益,因为无论是颜彦的学识还是她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有值得他借鉴的地方。
“对了,你方才说多读点书思考问题时可以触类旁通,你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判断辽国没有侵略性而蒙古和女真就未必呢?”
颜彦思考了一下,回道:“这个简单,辽国立国上百年了,朝政趋于成熟,百姓们习惯了安逸的日子,这就好比一个进入到成熟期的中年人,愿意维持现状,愿意墨守陈规;可女真和蒙古就不一样了,他们就像是刚刚长大的青年或少年,这个时期的人有一股冲劲和狠劲,想做一番大事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因此,目前对蒙古和女真来说,开疆拓土是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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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仔细一分析,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刚上位之初也是踌躇满志的,也想凭自己的实力收回燕云十六州。
可现在呢?
他也只想维持现状,只是外部条件不允许。
颜彦说完,见李琮有片刻的走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探究,颜彦意识到自己过头了。
于是,她跪了下去,“启禀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民妇想告个罪,两日前民妇定好了今日为三婶饯行,这会他们都在饭庄等着我呢,主人不到是对客人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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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所以民妇这才说告罪,民妇就在京城,民妇也答应了太后每月的初一十五进宫陪她说话,所以民妇有的是见皇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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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书房出来,颜彦又去了一趟慈宁宫,太后听到宫女们通报自是有些惊讶,因为她说的是让颜彦初一十五进宫找她说话,可今天显然不是。
为此,太后误会了,以为颜彦是找她来谈陆鸣和颜彧亲事的,因为她知道,前两天颜彦回了一趟娘家。
可这件事她没法替颜彦做主,因为她问过马氏,马氏嘴上虽不承认,但她口口声声说抛开和颜彦的那些恩怨,陆鸣是个好夫婿人选,太后还能听不出她的意思来?
既然颜陆两家都看好对方,她这个做太后还能拦着不成?
因此,略一斟酌,她没有见颜彦,让阿容出来传话,说她身子有点不舒服,不能见客。
颜彦倒是没有多想,听说太后不舒服,忙问缘由。
“不是什么大事,是这几日没睡好,有点偏头疼。”阿容的话倒也不是撒谎,太后近日的确没有睡个好觉。
“劳烦容姑姑代为转告一下,今日是皇上把我找来问几句话,我想着既然进来了也该来拜见一下太后,并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还请太后好生保养。还有,我听说牛乳对入睡很有帮助,太后每晚临睡前不妨喝一碗试试。今日来的匆忙,我还有急事,就不多说了。”
阿容一听颜彦说有急事,忙拉住她追问起来。
“两天前我定了今日给三婶饯行,还有我二叔一家,谁知刚穿戴好还没出陆家大门就被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截住了,这会子他们还在饭庄等着我呢。”颜彦回道。
阿容一听忙松了手,放颜彦走了。
颜彦不知道的是,她刚从宫里出来,皇上也转到了慈宁宫,今天颜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困惑也不小,他想找个人聊聊,太后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李琮到的时候,太后正和阿容分析皇帝召见颜彦的目的,见儿子进门,太后直接问了出来。
李琮看了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们一眼,阿容忙挥挥手,带着大家出去了。
“什么事?”太后见儿子这么郑重,吓了一跳。
“母后别急,儿子就想问问,在母后眼里,彦儿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李琮坐到了母亲对面。
“彦儿?”太后沉吟了一下,“小的时候很聪明活泛,爱说也爱笑,你姨母为了培养她,特地为她请了一位大儒,正经念了好几年的书,写得一手好字,写诗作画也不错。此外,你姨母亲自教她刺绣和厨艺,那会你姨母带她进宫没少带她做的南边点心来给我解解乡愁。可惜,你姨母没了之后,这孩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爱笑也不爱说了,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从不与人起争执,倒是这次出事后,这孩子似乎又变回从前那个人了,不再隐忍,也不再藏拙,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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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再而三
李琮见母后没说到点子上,直接问道:“母后,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孩子的才学如何?”
原来,适才颜彦走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貌似颜芃活着时也向他说过一句话,大周打不过契丹和西夏,不是输在人力和战术上,而是输在战马上。
这话后来陆端也说过一次,只是方才李琮被颜彦震住了,一时没想起来。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大周不是没考虑过大量地喂养战马,可大周的土地有限,人口繁重,如果用这些良田来养战马,一匹马相当于二十五个人的口粮,这太不合算了,如此一来,压根就没有办法保证百姓们的口粮和军队的粮草。
问题是这个结论是颜芃和陆端亲历战场得出来的,颜彦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居然也能知晓这些?
颜彦的回答是从书里看到的,这些年他自问读的书也不少,但他却未曾从书中看过类似的文章,为此,他困惑了,难不成颜彦读的书比他还多?
“才学?”太后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说实在的,最近这几年我只见过她的刺绣和厨艺,别的还不太了解,不过小的时候。。。”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人通报,太子来了。
李稷是听闻颜彦进宫了,他以为颜彦是来见太后的,特地赶来看看能不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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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彦刚从他那边离开,儿子就追了过来,他不能不多想。
“回父皇,儿子听说彦儿妹妹进宫了,想着来看看,这一个月她过得如何?”李稷不知父亲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说了实话。
“是我召见的她,你来的正好,我刚还问你祖母,彦儿究竟是个什么人,你来说说。”李琮见儿子说了实话,暂且放下了那份不满。
“父皇召见她,为何?”李稷一愣,反问道。
“好了,你就别问为何了,你先说说彦儿是个什么人?”太后开口说道。
主要是她也以为儿子召见颜彦是因为陆鸣求娶颜彧一事,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定论,而以她对这个孙子的了解,非但不会同意此事,而且还会怀疑陆鸣的居心,以为是他和颜彧有了私情故意做了一个局来逼颜彦退亲。
事实上,太后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陆鸣和颜彧有私情,可那又如何?
颜彦已然嫁给陆呦了,这件事再翻出来,丢的是颜陆两家的颜面,她不能让自己亲妹妹死了还不得安宁,也不能让颜彦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再起波澜。
尽管不明白祖母和父亲问这话的意图,李稷还是很诚恳地回道:“彦儿妹妹不仅聪明,而且还很有才学,心思不是一般的灵巧,这些祖母可以从她日常做的那些糕点看出来,还有,她画画写诗都不错,小的时候还为我捉过刀。不过这些都很寻常,我最佩服她一点的是知恩图报,祖母和父皇还记得那次李熙生病一事吧?”
李稷的话一说完,太后和皇上都点点头。
当时情形那么危急,七八个太医都束手无策,正常人碰上这种事情唯恐避之不及,可颜彦却主动站出来了。
事后好几个人问过她为什么,她说,皇家对她有恩,太子也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长孙在生死一线挣扎,哪怕她只有五成的把握,也得尽力一试。
不过李琮倒是因为李稷的提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稷儿,那天我仿佛见彦儿是用了一种什么酒水给熙儿擦拭手脚的,那究竟是什么酒水?”
“这个儿子也不是很清楚,是彦儿妹妹自己捣鼓出来的,给儿子留了一瓶,告诉儿子以后若还有这种情形可以再用那酒水擦拭,只是不可过量了。”李稷隐约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可父皇追问,他不能不答。
“自己捣鼓出来的?如何捣鼓,还有,她是从何处得来的方子?”李琮果然对这个问题有兴趣。
“好像说是从一本什么书上看到的。”接着,李稷把那天颜彦操作的方法简单学了一遍。
又是从书上看到的,李琮见怪不怪了,“她有没有和你谈过战事方面的问题?”
“没有,父皇,儿子很少有机会和她说话的。”说完,李稷回过味来了,“彦儿妹妹也懂战事?”
“她怎么会懂这些?”太后也糊涂了。
不过两人说完均想起之前颜彦好像发表过一通对契丹和女真的看法,貌似那个就属于战事,而且皇上还曾经把这番话放到朝堂上讨论过。
因此,太后和太子两个都猜到准是颜彦又说了什么让皇上过心或者是有借鉴意义的话,这不,两人刚要开口问问详情,只见李琮感慨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可惜,她若是个男儿身就好了,肯定可以为我大周建立一番功业。”
说完,他把颜彦和他的那番对话大致学了一遍,他也想听听太子的想法。
“这番话是彦儿妹妹说出来的?”李稷怀疑道。
因为这番话的观点虽然和之前的一致,但显然这次的依据更翔实,应该是颜彦特地又做了一番功课。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太子,他自认自己都达不到颜彦这种认知高度。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颜彦作为一个女流之辈,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大周和谁合作,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她一个闺阁女子可以过问的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之前他儿子的病论理也不和颜彦相干,可她也不顾危险不计后果地出手了,难道说,这次她又有把握了?
李稷正琢磨颜彦有什么理由看好契丹时,太后开口了,“该不是她听谁说过吧?对了,她叔叔,鹏飞。”
李琮摇摇头,“鹏飞比彦儿差多了,他自己都说,如果彦儿是个男儿身,把侯府交到彦儿手里肯定比他强多了,彦儿像她父亲。”
“难道今日朝堂上表叔的那番话是彦儿特地让他说出来的?”李稷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心下更为惊讶了。
一而再,再而三,看来,颜彦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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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日朝堂上大部分臣子赞成的是两不相帮或联合女真灭辽,和彦儿妹妹的言论背道而驰了。不过父皇,这件事您一定要慎重,彦儿妹妹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绝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自己的观点。”李稷承认颜彦的那番话有道理,也说服了他,可若想说服朝堂上的那些人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现在只能寄希望能说服他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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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觉得彦儿妹妹那番比喻很有见地,女真和蒙古这会之所以想灭辽灭西夏,为的就是称霸整个北部草原,也不排除他们想入主中原的可能,所以儿子赞成联合西夏和辽国对付蒙古和女真,我们可以和他们谈条件,这么做要稳妥些,再或者,我们两不相帮。”李稷斟酌着说道。
“我说,彦儿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她的话能听?”太后怀疑道。
至此,她总算明白儿子来找她的目的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揭露(一)
李稷听了皇祖母的话驳道:“彦儿妹妹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从小聪慧,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小时候帮我代笔写的小诗就受到了先生的夸赞,那会她才多大?可惜姨祖母走早了,想必是没有护着她的人,她才开始藏拙,否则,凭她的本事,那些大大小小的花会哪有别人的份?不说别的,上次颜彧送给祖母的那柄团扇就是彦儿代笔的。”
接着,李稷把那天和妻子一起进颜府无意中发现颜彧作弊的过程学了一遍,“闻一知十,多半那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太好过,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技能藏起来,怕挡了别人的路,非但如此,她还得尽可能地帮助颜彧扬名。”
“不能吧?我瞧着鹏飞为人还实诚,彦儿能挡谁的路?那会她都已经定亲了。”李琮不太相信颜芃会苛待颜彦。
太后倒是信了这话,“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过生日那天让她当场画一幅水果图,她不肯,说要带回家去画,你当时还出言嘲讽了她几句,那会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祖母的记性真好,当时我本来想揭穿她,可一看彦儿把蛋糕端出来替她解围,我也就不忍心为难她了,彦儿妹妹太厚道了。”
“如此说来,旧年彧儿的那件绣品恐怕也不是她自己画出来的,还有那针脚当时也看得有些眼熟,如今想来,保不齐还真就是彦儿绣的,彧儿这孩子也太虚荣了些。”太后摇摇头,明显有了几分不喜。
“只怕不是虚荣这么简单,我听说陆家向颜家提亲了,想要求娶颜彧,我知道陆鸣那人一向自视甚高,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未必不是两人做了一个局逼彦儿妹妹退的亲,我倒是想看看,陆鸣知道真相后会如何?”李稷冷笑道。
“你从何处听说陆家向颜家提亲的事情?”太后吓了一跳,她这边还想千方百计地先瞒着,哪知孙子早就知道了。
“自然是从表叔那,前两日在宫里碰上表叔,表叔把这个难题推给了我,希望能借我的口来说服祖母和父皇,我才知陆家原来藏了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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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没细思过这个问题,主要是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思量北边的战事和南边的水患,顾不上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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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做,我倒是想瞧瞧,陆鸣知道真相后后悔的一天。”说完,李琮看了眼父亲,“父皇,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那天陆鸣把陆呦带过去本身就毫无道理,陆家什么时候让陆呦出来见过人?陆夫人找的那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些,说是让陆呦见见世面,以后好说一门亲事,她怎么不想想,那些世家公子见了陆呦的哑和傻,哪里还会愿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